买药

    监介酒做什么事都一贯认真,答应了怜月楼众人要教穆青哥,他便每隔三日来教他一下午,还给他带来不少书册。戏月看出他的真心,也常常在他教完之后吩咐厨房好好做些监介酒爱吃的,留他在怜月楼用饭。监介酒推辞不过,渐渐也便习惯了。

    因此,这一日,当被文德帝狠骂了一顿而不得不避了避风头的北无歌趁着暮色溜到怜月楼时,进门便见监介酒与众人坐在一起,拿着筷子自得地夹菜,不时与众人说笑几句。

    北无歌知道怜月楼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让他大跌眼镜的只是怜月楼众人对监介酒这份亲近而已――他仅仅是一周没来,监介酒已经混得比他还像个自家人了!

    戏月眼尖,早瞧见他在门口站着,扬了扬下巴道:“哟,许久未见扬王殿下了。”

    毕竟真是有两天没见了,戏怜回头,带着些惊喜起身迎他进来。北无歌见戏怜这样,喜得心尖一颤,心说老祖宗诚不欺我,果然小别胜新婚啊。

    戏月见状也没说什么,又夹了一口菜,道:“扬王殿下可用过饭了?”

    北无歌对戏怜一笑,然后转过头应道:“还……未。”

    他迟疑了一下,因着不知道戏月会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不留他在这儿吃饭。不过的确是他想多了,戏月说索性刚开饭没多久,叫墨尾又添了碗筷,众人一起用饭,暂且不提。

    .

    吃罢饭菜,众人又在院里站着聊了一会儿。北无歌大吐苦水,说文德帝如何骂他,把他这个儿子骂得跟孙子一样。涉及到当朝圣上,戏月哼笑着没说什么,戏怜却抿唇不语,在想什么一看便知。北无歌趁着夜色看她神情,心底又泛起点甜蜜来。

    天色已晚,北无歌与监介酒才向他们道别。二人照旧一同出门,北无歌压低声音酸溜溜道:“监介公子,我不在不过一周,你是如何做到混得比我好的?快传授我些经验罢。”

    监介酒赶忙摇头说不敢当,又道:“混的好不敢当,只是这方面还得谢谢扬王殿下,戏月姐还说这主意是扬王殿下给出的呢。”

    七天没来,北无歌懵了一瞬:“什么主意?”

    监介酒答:“就是让我教青哥儿的主意啊。”

    北无歌当日大半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戏月当真放在心上找了监介酒,更没想到监介酒居然还同意了。他讶然片刻,问道:“那青哥儿的水平怎么样?可……比得上文会里那些个才子们?”

    他这属于明知故问了,果不其然,监介酒摇头道:“自然比不上,但青哥儿好学,讲什么都认真听着。不过……”

    北无歌偏头看他,只见监介酒面色似是有些苦恼:“他武比文好,看样子也是更喜欢武艺,好像不是很喜欢考科举。”

    “居然吗。”北无歌随口道。他并不关心穆青哥更喜欢文还是武,只是好奇监介酒如何在一周内与众人混熟罢了,听到这儿也没多想什么,转开话头说别的去了。

    .

    文德帝那次骂北无歌大约是实在想找个人发火,实际也没见他管北无歌什么。这两日北无钦帮着他处理政务,那个北尘也没什么干的,北无歌甚至在怜月楼门口看到过他路过。

    秋日也快过去了,秋收基本上结束后,怜月楼打开大门唱了三天的戏,引得满城喝彩。戏怜与北无歌也日日相处,彼此颇合得来,感情日渐增长。

    戏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与戏怜出门卖药。君离艳有些风寒,整日发烧咳嗽,她上一场的戏还是戏怜顶替她唱的。二人说笑着,刚从药铺子出来,一个只到戏月大腿那儿的小孩便猛地与戏月撞到了一起。

    “哎呀!”戏月毕竟比他高太多了,只是晃了晃,身旁还有戏怜扶着,压根没事。那小孩儿却是一下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吧?”戏月一向喜欢小孩子,温声把他扶起来。儿童头上顶着两个抓角儿,还挺坚强,没哭没闹,细声细气道;“没事,多谢姐姐。”

    他的母亲将才从不远处急急奔过来,接过小孩把他抱起来,正要向戏月道谢,忽然眼睛一亮,惊喜道:“戏月姑娘!”

    京城里喜欢戏月的人极多,因此她也没惊讶,只笑着应了一声。面前这母亲又拍了拍小孩子,努嘴道:“小宝快看,这是戏月姐姐!你最喜欢的那个姐姐!”

    戏月倒是有些没想到这小孩也喜欢她,一旁的戏怜为她能有这么多人喜欢而高兴,抿唇笑着。小孩终于反应过来,挣了几下脱离母亲的怀抱站到地上,大声道:“戏月姐姐!我可喜欢你了!”

    戏月哭笑不得,蹲下身捏了一把他的脸:“是吗?谢谢你的喜欢呀,姐姐收下了。”

    小孩高高兴兴点头,又认真道:“戏月姐姐,我已经七岁了,你要等我再长大几岁呀!我……”他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低了低,“我还要娶你呢!”

    戏怜忍俊不禁,戏月也扑哧一声笑了,相当开心地摸摸他的头,温柔道:“好呀,姐姐等你。”

    小孩这才满足了,牵着母亲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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