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郑昭昭最后也没有去看孟雎尔的住处,她离开时已经十二点,回家正好赶上吃饭,郑昭昭饭桌上不经意地提起道:“我一个朋友老家也在这边,我这几天可能会去找他玩。”

    郑昭昭舅舅毫不在意,主打一个放养,“去呗,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往外跑,天黑才回来,你想啥时候找你朋友就啥时候去。”

    郑昭昭应声,算是把这件事解决掉。

    她在第二天晚上收到孟雎尔发来的图片,是一座独栋小别墅,看起来很是古朴典雅,紧跟其后的是一串数字。

    是房子的密码。

    孟雎尔说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收拾房间,精神上和身体上都遭受了很多痛苦,倾情邀请郑昭昭来安抚他。

    郑昭昭骑着电动车,十分钟就到达孟雎尔发来的地址,郑昭昭支好车子,看着面前的房子。

    村子里做自建房的不多,也少有能建成这种地步的。

    房子有三层高,还砌了墙围出一片院子。

    郑昭昭用孟雎尔给的密码解开门锁,刚进门就看见孟雎尔从楼上跑下来,异常鲜活。

    他在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让郑昭昭换上,两个人走到二楼孟雎尔的卧室。

    郑昭昭看着这间明显和房子整体气质不一样的屋子的装潢,张扬奢华到极致,甚至还铺了一张厚厚的地毯,看起来又软又舒服。

    她脱掉拖鞋走上去,好奇地问道:“原来的住户呢?这么快就搬走了?”

    郑昭昭坐在床边,孟雎尔摊成一滩仰躺在床上,把手递给郑昭昭,“好累哦昭昭,要牵手。”

    郑昭昭低头看着他,把手放上去。

    “昨天就走了,我把房子买下来,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我找人收拾了很久,真是一群懒骨头,不然我昨天就能和你见面了。”

    郑昭昭疑惑,“房间不是你自己整理的吗?”

    孟雎尔毫不羞愧地摇头,“但是我的行李都是自己收拾的!才不会让他们碰呢。”

    “地毯也是你带过来的?”

    孟雎尔嫌弃地看了一眼,“是原来住在这里的人新买的,还买了一堆超丑的便宜货摆在房间,简直没有审美!”

    郑昭昭看着屋子里价格不菲的配置。

    难以想象孟雎尔过得都是什么好日子。

    他这张脸的杀伤力还真大,仅仅不到两天,原住户就被迷成这样了。

    孟雎尔笑得明晃晃,明目张胆地勾引郑昭昭,“来和我一起躺嘛,只有我盖过这床被子,没有别人恶心的味道。”

    谢谢,听他这么描述,她更不想躺了。

    孟雎尔没有轻易罢休,他翻了个身,把头靠在郑昭昭腿上,轻轻晃着她手臂,“躺下来嘛,我想离近一点看你。”

    “你坐起来不就好了?”

    孟雎尔慢吞吞地坐起来,好像是郑昭昭的大型挂件一样,手臂圈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窝,腻着嗓子撒娇,“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我想和你约会。”

    郑昭昭愣了一下,回道:“这不是正在约会吗?”

    “这才不是!”孟雎尔开始吵闹,“要出去,去逛街,去吃饭,牵手拥抱接吻,一个都不能少!”

    郑昭昭不理解他的脑回路,“那现在算什么?”

    孟雎尔干脆利落地回答,“温存!”

    淦。

    郑昭昭知道再任孟雎尔这么说下去,话题只会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中午吃什么?”

    孟雎尔还在小声嘟囔,在郑昭昭耳朵边不厌其烦地骚扰她,问她什么时候约会。

    郑昭昭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温热的皮肤充满韧劲和弹性,不像她,疏于运动的身体软绵绵的。

    “回答啊,吃什么?”

    房子只有孟雎尔一个人,周令颐被孟雎尔禁止过来,这里点不到外卖,他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会有人送来的,他们的用处也就是这些了。”孟雎尔偏头蹭蹭郑昭昭的脸颊,“你和我一起吃吧,不要回去了。”

    “你不喜欢吃我就让他们重做,做到你喜欢为止!要是连你喜欢的饭菜都做不出来,那他们怎么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

    孟雎尔恶劣地批判完还没有发生的事后,声音忽地软化下来,“不要走,陪陪我吧...”

    孟雎尔在郑昭昭手指上勾缠,郑昭昭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要被他打成死结。

    孟雎尔的脑子像是被病毒入侵一样,撒娇卖泼,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总之就是想让她中午留下来。

    郑昭昭把手抽出来,“我打个电话,你别出声。”

    孟雎尔立刻闭上嘴,乖乖地看郑昭昭拨出号码,她和家里交代几句就挂断,孟雎尔笑意渐深,白皙脸颊漫上一层绯色,神情分外柔和,似乎要将郑昭昭整个人溺进去。

    “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再没有人能抢走你了。”

    不用担心任何外人打扰,只有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

    “好喜欢你。”孟雎尔稠腻的情绪外溢,将郑昭昭的手放在自己胸膛,笑容殊丽,好似勾人的艳鬼,“为你跳呢。”

    看着孟雎尔不正常的样子,还有这诡异的黏腻氛围,郑昭昭直接破坏气氛,“只要你活着心脏就会跳,不跳说明你死了。”

    孟雎尔刚要说什么就被门铃声打断。

    他没理,但没过一会,因为密码错误输入的次数过多,报警器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门铃声也越来越频繁,最终变成大力的拍门和叫嚷,似乎非要门内的人出来。

    “让他们等着!干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来,没眼力的东西,吵死了。”

    孟雎尔阴阴地看了眼楼下的方向,烦躁地啧了一声,起身去楼下开门。

    他把门拉开一道缝隙,只露出小半张脸,冷冷地看着对方。

    门外是房子的原住户,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老夫妻在第一眼见到孟雎尔时就生出亲近之心,不到两天就将其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宠爱,还夹杂着隐在其下的极端的控制欲。

    孟雎尔伸手取走他们手中拎着的包裹,开始毫不留情地赶人,“好了,离开吧。”

    对方扒住将要关闭的门框,转着眼珠想要看到门内的景象,窥探的想法暴露无遗,“你换密码了,我们进不去才一直敲门,住得还习惯吗,需要我们帮你整理房间吗?”

    “把你们那副恶心的表情收起来。”孟雎尔径直打断他们的话,语气怨毒,“这是我的房子,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怎么,还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不要做多余的事,快点滚回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说完用力关上了门。

    夫妇二人并没有生气,只是转头和彼此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狂热和迷恋,“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

    孟雎尔把包裹放到餐桌上,将其中的饭菜取出,摆放好碗筷,叫了郑昭昭吃饭。

    孟雎尔吃饭时倒是安静,矜贵优雅,倒是符合他的少爷身份,只是偶尔会“点评”几句饭菜,不过也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郑昭昭没有去问刚刚发生了什么,等她吃完时孟雎尔还在吃,看到她收拾碗筷的动作叫停她,“放这吧,一会我吃完去刷。”

    郑昭昭拒绝,“我自己刷就行。”

    孟雎尔哼了一声。

    郑昭昭:?

    谁会因为不用刷碗而闹脾气啊!

    郑昭昭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有些口渴,她例行打开冰箱,试图找到果汁,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冰箱好空,没有饮料或者果汁牛奶之类的吗?”

    孟雎尔凑过来看了看,“真的好空啊。”

    所以他从住进来后还没有打开过冰箱吗!

    郑昭昭关上冰箱,孟雎尔在她身边晃悠,“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郑昭昭正巧不想出去,“果汁牛奶饮料,都可以。”

    炎热的天气就让孟雎尔一个人感受吧。

    孟雎尔出门时,郑昭昭想到他那张谁都骂的嘴,默默补充一句,“如果看到不顺眼的人,他们没有打扰到你的话,不要和他们吵。”

    孟雎尔点头,“好。”

    孟雎尔戴着一顶鸭舌帽出去,身影消失在门后。

    郑昭昭躺在一楼阳台的藤椅上,小幅度摇起来,藤椅晃晃悠悠,簌簌作响的枝叶在她身上打下一片阴影,阳光从叶与叶的间隙中透过来,有些晃眼。

    郑昭昭眯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孟雎尔,柔软的黑色头发在风中飘动,热浪使得那张脸些微模糊,身形高挑清冷,依稀看得出美丽模样。

    郑昭昭觉得他好像在盯着自己。

    她冲孟雎尔招手,“过来啊,都买了什么?”

    孟雎尔听到郑昭昭的声音,迈开脚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孟雎尔离她越近,她越觉得怪异。

    孟雎尔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的情绪波动太大了。

    平时柔软的神情不见,染上一些戾气,表情十分极端,既愤怒又兴奋,很是割裂,尤其是在看到她时,那股兴奋又增大许多。

    郑昭昭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她看向孟雎尔的衣服,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血的颜色并不明显,只有过分潮湿的衣料透露出不对劲。

    她在他衣服上摸了一下,指尖是暗色的红。

    “怎么回事?”郑昭昭有些晕眩。

    “路上有个乞丐,又脏又臭还是个精神病,一直追着我跑,都把我弄伤了。”孟雎尔神情愤懑,在她面前就开始解扣子,“我要把这些衣服全部扔掉,好恶心,我都要吐了。”

    “昭昭,他们那种人简直蹬鼻子上脸,我差点就被吓死了!”孟雎尔故作委屈,说着就要往郑昭昭怀里挤,在想到自己身上的血时又硬生生止住动作。

    “好多血。”郑昭昭直愣愣地看着他,“是你的吗?怎么被伤到了?伤你的人呢?”

    她少见的沉默,声音干巴巴的,“疼不疼啊。”

    在察觉到郑昭昭的情绪后,孟雎尔的理智回归,他压下愤怒,咽下讨要奖励的话,转而捧起她的脸,声音异常温柔,“被吓到了吗?我没事的,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一点都不疼,不信你摸摸。”

    孟雎尔撩起一点衣角,把郑昭昭的手按在他的腹部,没有丝毫的情欲气息,“看,一点伤口都没有,不要难过了。”

    的确已经恢复好了,手下皮肤的温度透过手心源源不断地向她传递热量,昭示着身体主人的健康和活力。

    郑昭昭声音滞涩,“你以后按自己的方式来吧,对不起。”

    孟雎尔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明白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她不该多加干涉。

    明明知道孟雎尔对她的命令绝对服从,她却没想过就算他的迷恋者不会出于主观意愿伤害他,他也会因为这些迷恋者的各种意外因素被伤。

    “不啊,为什么要道歉,你让我不要骂人,是为我好,我很开心的!是那个乞丐的错!都是他的错!”孟雎尔找到源头,大骂特骂,“都是因为他没素质,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还是个精神病,才会伤到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要和我道歉,你根本没有错。”孟雎尔继续解起扣子,“我现在就把这些衣服扔掉,你不要再想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扣子解到第四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隐隐有向下的趋势,郑昭昭抽了抽嘴角,制止住他,“不要在这里脱啊!”

    孟雎尔瘪嘴,“可是很脏,很臭,我不要把这些衣服带进去,而且你看到血也会一直想着这件事的。”

    郑昭昭盯着他,大有一种你敢继续脱就试试看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几秒钟后,孟雎尔吭吭唧唧地裹好衣服走进浴室,幽怨地看了郑昭昭一眼。

    郑昭昭被孟雎尔这么一闹,心情好了一些,她把孟雎尔放在地上的购物袋拿进客厅,取了两个杯子倒满果汁,坐在沙发上等孟雎尔。

    孟雎尔在浴室脱掉衣服,把昂贵的衣服扔在角落。

    乞丐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

    精神不太好,神神叨叨的,说着孟雎尔听不懂的胡话,浑浊的眼珠,呆滞癫狂的神情,手里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坡着脚朝他走过来。

    孟雎尔记得郑昭昭说的话,没有辱骂,也没有出手,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就离开。

    然后孟雎尔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想要喝退,却看清乞丐手中的东西——一堆生了锈的缠在一起的铁片。

    他该骂这个乞丐,该去打掉对方的凶器,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试图安静的离开。

    乞丐将它插进了孟雎尔的小腹。

    尖锐的疼痛让孟雎尔有一刻的恍惚,但他依旧没动手,只是一声不吭地攥紧手里的购物袋,没让里面的果汁滚落到地上。

    “花,送你。”乞丐说道。

    “就这种破铜烂铁,也配叫做花,果然是下三滥。”孟雎尔知道面前的人听不懂,但他还是说下去,“你就和这个烂铁片一样,都是最差最垃圾的货色,死了都没人会在乎。”

    孟雎尔看着周围人明里暗里投过来的目光,似乎是为他的美貌惊艳,也似乎是被面前的伤人闹剧吓住,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但还在按捺扑上来的欲望。

    孟雎尔叫嚷起来,“你们这群...”他卡壳一瞬,没和往常一样大骂,“看不到我受伤了吗,快来把他弄走!”

    他把郑昭昭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只在受伤的时候嘲讽了几句。

    人一个接一个跑上去,拉开孟雎尔和乞丐的距离。

    孟雎尔面色忿忿,任由那些人撕扯,转身离开,渗出来的血在衣服上晕染出一片红,他用购物袋挡住血迹,阻隔其他人看向伤处的目光。

    受伤的皮肉下面组织缓慢地鼓动,发出密不可闻的细微声响,铁片已经排出一截,还有一大截混乱地插在孟雎尔腹部。

    孟雎尔在没人的地方用力一扯,将剩余嵌在皮肉里的铁片全数拔出扔到路边,表情扭曲又痛苦,血液喷涌,伤口崩裂开来,皮肉翻飞。

    细胞迅速再生,组织蠕动,在几分钟后平静下来。

    孟雎尔生出一种隐秘的喜悦。

    他很听话,所以郑昭昭应该奖励他。

    孟雎尔洗完澡,湿着头发,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出了门,在无人处将衣服烧掉后,他回浴室把身上残余的灰烬味道洗去,才坐在郑昭昭身边。

    孟雎尔发梢还在滴水,滴到郑昭昭肩膀,她往旁边挪了挪,身边的人跟着她的方向也挪了挪。

    郑昭昭再挪。

    孟雎尔继续跟着挪。

    “你头发很湿。”郑昭昭看着自己肩膀上一小点水痕,“干嘛不吹干?”

    “一直都不吹。”

    孟雎尔说完,起身去了卫生间,郑昭昭听见一阵吹风机的响声,几分钟后看见孟雎尔吹干了头发站在她面前。

    郑昭昭让他坐下。

    孟雎尔顶开她的膝盖,分开,然后将自己挤进她两腿之间,跪坐在地毯上,抓着她的手摸到自己头上,跟邀功似的,“吹干了。”

    孟雎尔也不起身,就这么坐在地毯上,把头枕在郑昭昭腿上跟她聊天。

    郑昭昭手指穿插进他黑发,松松地揉了揉,缓缓开口道:“以后你就照自己习惯的方式来吧,我不会再干涉你,别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我知道你这张脸的影响力,如果之后我的朋友和家人被你影响,只要不是出于你自身的意愿,我不会怪你,但是如果你是故意的话,我会生气。”

    “你要管我。”他又把脑袋往郑昭昭手里送了送,声音难过,“不能不管我。”

    “只是在你社交这方面而已啊,又没说所有事情。”

    “你对我真好。”孟雎尔轻声说着。

    郑昭昭努力消化掉今天发生的事,把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对于孟雎尔的问题偶尔回几句。

    “这个电视剧好无聊,你不要看了,和我说话嘛。”

    郑昭昭没理他,孟雎尔自始至终就没看过一眼电视,一直趴在她腿上碎碎念。

    孟雎尔见郑昭昭没有回应,还没继续开口,就被她的手捂住了嘴,“别说话,女主开大了。”

    孟雎尔沉默。

    郑昭昭感觉手心湿热。

    她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掌。

    “你是狗啊!”

    孟雎尔面色酡红,被郑昭昭掐上脸颊时更为尤甚,郑昭昭看他这副模样立马收回了手。

    孟雎尔到底在脸红什么!

    “不许胡乱张嘴!”郑昭昭压低了声音凶他,“再张嘴我就打你!”

    孟雎尔的辩解苍白无力,“我没有胡乱张嘴,是想亲你才张嘴的。”

    “你那是亲吗,你那是舔!”

    郑昭昭不知道孟雎尔为什么总能轻易说出这种破廉耻的话,忍无可忍给了孟雎尔一拳,又瞪他几眼,看他不再哔哔,才收回了目光。

    孟雎尔安生了没几分钟,就又缠着郑昭昭说话,他不满足于敷衍的触碰,总是在她身边找存在感,于是把郑昭昭抱到怀里倚着他肩膀,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郑昭昭的腰被他环住,脸也似有似无地在她脸上蹭,郑昭昭脑袋偏离一点,“别蹭了,好痒。”

    她警告似的说道:“你不要总打扰我,看一集电视被你打断十几次,乖乖待着。”

    孟雎尔立刻反驳,“我没有打扰,这怎么能是打扰呢,我们明明是在交往吧,情侣之间做这些事不是很正常吗?”

    但他确实停下动作,只是抱着郑昭昭,也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郑昭昭今天受到的冲击有些大,看精神放松下来后,在看电视的途中就迷迷糊糊靠在孟雎尔身上睡过去。

    失去意识前一秒郑昭昭感觉额头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碰了碰,再醒来时躺在沙发上,孟雎尔的手圈住她,腿也夹住她的腿,把她整个人嵌进身体里一般。

    孟雎尔和她脸贴着脸,郑昭昭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试图动了动,刚抬起孟雎尔的胳膊就被他蹭着抱过来。

    郑昭昭被孟雎尔挤到沙发角落变成夹心汉堡,她思考三秒钟,觉得想挪走他简直是天方夜谭,于是决定直接起身。

    ....

    孟雎尔摔到地上。

    他茫然地睁开眼,从地毯上爬起来,看到沙发上手向前伸着,同样茫然的郑昭昭。

    “我,我没想到你会摔下去....”郑昭昭感觉到自己的脸迅速涨红,她迅速坐到孟雎尔身边看他,“没事吧,摔疼了吗?”

    孟雎尔跟没骨头一样,顺势抱住她,“好疼的,给我揉揉嘛。”

    郑昭昭愧疚地帮他揉被摔疼的肩膀,待了会才反应过什么一样,诡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能自愈吗?这些疼痛应该也可以痊愈吧?”

    孟雎尔眼皮也不掀地回道:“不要,这些疼痛都是你给我的,我才不要痊愈。”

    郑昭昭的愧疚烟消云散,孟雎尔又说道:“我也帮你揉揉吧。”

    郑昭昭拒绝,“不需要。”

    俩人睡醒后也没什么其余的活动,只是打打游戏看看电视,非常没有营养。

    等到郑昭昭要回家时,她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孟雎尔就跟在她身后,像背后灵一样。

    “和我在一起开心吗?明天也来找我吧,不然你一个人多无聊。”孟雎尔一点点靠近她,语气诱哄,“我很孤单啊,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都没有人说话,好可怜的是吧。”

    郑昭昭听着他把自己置于最无辜凄惨的境地,有些想笑,“就知道装可怜。”

    “你来看我嘛!其实我去找你也行,但你又不愿意,我就是很可怜啊!”

    孟雎尔又气又怒,好看的眉头皱起,以往面对其他人毫不留情的辱骂,到了郑昭昭面前只是攻击力为负数的埋怨和撒娇。

    “你都放假了,我现在又离你这么近,为什么还不和我在一起。”

    孟雎尔越贴越近,几乎把郑昭昭压在门板上,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声音蛊惑,“明天来找我吧,求求你了。”

    郑昭昭的手被迫环住少年劲瘦的腰身,她踢踢孟雎尔脚尖,想要从这种过分暧昧的氛围中抽离,“你先松手。”

    “不要。”孟雎尔飞速拒绝,“你先答应我。”

    等郑成峰和林玉燕回来,她就不能再频繁地往孟雎尔这边跑了,现在多找找他也没什么。

    “行,我明天来找你。”郑昭昭笑出声,“宠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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