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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服务

    金莱跑回家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组织一支暗杀小队。”

    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到现任指联会主席金并的脸上,他则还比较淡定,询问了一句:“为了谁,动这么大的气?”

    “姜诺里。”金莱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她啊。”金并思考了一下,“那不对了,你好好想想,她为什么要激怒你?这一定是有目的的,姜诺里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的麻烦。”

    “怎么不可能?因为她很讨厌我呀。”

    金并摇了摇头,“她现在身份不同了,做的事不可能是没有目的的,你再想。”

    金莱冷静下来,他将情绪完全冷却,沉心静气地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结合这阵子前前后后的大小事项,忽然产生了一个令自己震惊的想法,好像一道闷雷劈在颅顶。

    看他的反应,差不多是想通了,金并问:“想到什么了?”

    金莱这个时候脸色发青,已经不是生气,而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惊悚。他没有回答直接跑出门去,直奔A组宿舍,婓尔卓正坐在光屏对面,看着满屏的施工进度报告和地形图,发现了金莱还愣了愣。

    “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姜诺里是不是打算搞一个大事件?!”

    婓尔卓抬起头,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场面,反问了一句:“从哪里看出来的?”

    金莱倒抽一口气,以他对婓尔卓的了解,反问就等于是承认了,“我懂了,不是她,是你们两个!你们打算一起搞一个大事件!”

    婓尔卓关闭了光屏,“你先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金莱打断了他的话,又气又急地开始输出,“联邦的权利架构,基础由武装力量,即星舰队和十勋团,以及少量的巡城卫组成。地基上承载的是权利游戏规则的载体——家族。再往上是普罗大众,主要是无姓氏和流民,这一部分人依靠的主要还是规则惯性,他们不太先进。她这些天来极尽所能地博得白蒐的欢心,一方面在攫取权利,另一方面是在破坏白蒐的形象,在打破奖励机制,这样贵族之间就先乱了。然后她再通过暂居证大量收买流民,树立自己的威信。最后,她深度参与过机甲部的工作,很有可能渗透了十勋团,甚至渗透了星舰战队……她想变天吗?”

    婓尔卓平静地听他讲完,“现在能听我说了吗?你想得太多了,思虑过重是病,容易脱发。”

    金莱紧紧盯着他,可是他现在只有一张漠无表情的机械拼装的脸,根本没有细节可以观察,金莱觉得自己只有打感情牌试试了。他坐到旁边的座椅上,和婓尔卓肩并肩,“我知道,你是没法反抗她的,你被设计的初始概念就是为了她服务,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而且你已经升级进化过这么多代了,就不能……尝试着反抗一下吗?你就甘愿这样被一个人掌控在手掌心里?”

    婓尔卓发出短暂的笑声,“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我已经没有身体了,烙印在因子里的契约也不在了。我现在除了感受不到她的情绪,我也不受她制约了。”

    “那你为什么……”问到了一半,金莱就明白了一些东西,他的眼睛瞪大,脸色错愕,“因为你是自愿的……根本不是受她的制约……可是,为什么?你都已经自由了,那为什么还陪着她乱来?”

    “我们只是有共同的目标。”

    金莱继续保持着错愕,“你、你们的目标就是犯上作乱啊?你绝对是被姜诺里给带坏了!自从她来了帝都之后,就搅得全城不得安宁!”

    婓尔卓沉默了一会儿,“金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可能已经不是纯粹的队友了?”

    这句话多少有点歧义,但是金莱现在没有心情想偏,“我们不是队友还能是什么?”

    婓尔卓指了指自己,“我是个生化人,”然后他又指了指对面的金莱,“你是自然人。在目前的联邦框架里,我们是绝对不一样的。”

    “可是……你不是普通的生化人呀!你是亚当,你是最优秀的那个!这种优秀足够抹平生化人和自然人之间的差距。”

    “那我也有不再优秀的那一天,我怎么能保证自己的结局呢?”

    金莱缄默下来,婓尔卓继续输出:“为什么生化人和自然人不能天生就一样呢?”

    这一回,金莱安静了很久,他的表情略微有点烦,但能看得出正在极力组织语言,“生存就是伴随着竞争的,蓝星只有这么大,如果任由种族自我进化竞争,有明显优势的生化人,很快就会灭绝掉自然人了!”

    “但是蓝星不是空荡荡的吗?联邦帝国控制了这么多年,恶劣的天气,加上感染潮清洗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帝都和周围的流民聚居点全部地广人稀,现在正是万物竞发的时候呀。”

    金莱绝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他们两个人分别站在答案的两边,各自代表着一个种群,对峙着。看来今天已经不适合再谈下去,金莱先收起话题,“你现在不清醒,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辩论社会学。”

    “是你不希望我太清醒吧。第二姓氏在目前这个尖锥结构的权利组成里,占领了最上面的尖顶,而盘踞了指联会的你们,在第二姓氏里又是尖顶上面的尖顶,你当然不希望改变了。”

    “好!既然你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就深入聊一聊。”金莱所幸推着座椅倒退出两步远,到了房间靠墙边的位置,距离婓尔卓远了一些,也能把他全身收入眼里。“联邦帝国运转至今,虽然弊病很多,但是事实证明是行得通的。现在来了一个姜诺里,她一腔血勇把所有建筑零件外加基座都毁了,那之后呢?我们返回到荒陆期吗?我们不能后退,我们只能前进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了联邦帝国,就一定会后退呢?”

    金莱前倾身体,惶急之情溢于言表,“目前联邦的运转都是靠第二姓氏!星际商队、星舰战队……如果权利一下子散开了,天下会大乱。”

    “当然不会是一下子散开。”婓尔卓在光屏上敲了敲,调出了莫什幼学院的宣传单,“先从选拔机制开始改变,提高自然人以外的人才晋升机会。”

    金莱站起身走过来,自己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理想,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要进权利中枢是需要白司令点头的。你肯定明白,绝对不会有哪一任白司令同意变异种和混血种进机要部门。”

    “但是他也要顾及到一个现实问题:就算帝都把公民保护得很好,自然人的数量也在下降,这还是在多年没有大型战争的前提下,如果虫族再来……自然人数量危急,就会有很多空缺,到时候他不想用也只能用了。”

    金莱遗憾地摇摇头,“不会的,你还是不够了解白蒐,他极其顽固古板。就算自然人数量危急,就算是自然人死光了,他宁愿大量复制第二姓氏也不会任用那些在他眼里的牲畜。”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他能体面地退休,让白茗接替家主的位置。不然我们只能帮他体面了。”

    金莱离开后,婓尔卓先拨了个视讯给诺里,上来直接说:“他发现了,很生气,差点气疯了。”

    诺里骑在铁嚎兽上,风声呜呜流过,很影响声音的接收,她只能提高了嗓音,“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把他骗过去了。”

    诺里一挑眉,“真的?”

    看得出来她的怀疑,婓尔卓有点无奈,“我用真话掺杂着假话,他会相信的。但是我怕也瞒不了很久,他回去琢磨两下,最终还是会想明白的。”

    “他知道了多少?”

    “六七分吧。”

    “那不怕,金莱这种聪明人,想不明白时不会先动手的。剩下的两三分有得他猜了。”

    婓尔卓稍微停顿,又问:“按照目前的进度推算,最终动手的日期定了没?”

    诺里也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有很多要安置的,包括姜宅的家臣……”

    “诺里,必须要走了,已经没有其它退路了。”婓尔卓的电子音甚至带了点恳切的味道。

    诺里犹豫了好一会儿,“其实……现在局面稳固,我还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

    “但是我怕夜长梦多,而且……要是再出现另外一个诺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知道了,那就定在新星域开放日那一天,就在那一天动手吧。”诺里停下铁嚎兽,跨下了装甲,从车库出来,径直上到了上层的一间小型办公室。

    几个打扮洋气的小妞坐在监视器前,不时叽叽喳喳讨论一些东西。

    “怎么样了?他们发展得还顺利吗?”诺里坐在后面一张小沙发上,看向光屏。

    几个小妞叽叽喳喳地开始汇报:“哎呀可太难了!他们根本没有互动,气氛像石头一样僵硬,这是我们接过的最难的一单了!”

    诺里也看到了屏幕上,蓝丝绒和科曼两个坐得远远的,一个在驾驶位上,一个在最偏远的一间单人舱里。她要了一枚头戴式话筒,框在自己脑后,对着麦克风说:“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

    一听到诺里的声音,蓝丝绒马上从蔫答答的状态里醒来,她从床铺爬起来,做贼一样张望了左右,对着衣领下面的隐藏收音器小声回答:“你要我怎么办?你也知道,我们说不上三句话就能吵起来。”

    “所以我找了这么多身经百战的人来跟你分享经验,你没听她们的吗?”

    “听她们的?”蓝丝绒爆发出尖细的嘲笑,“我要是听她们的我才是有病呢!她们整天研究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几个小妞马上开始严肃抗议,诺里抬手示意双方暂停,又对着麦克风劝导,“你别管乱不乱,这是实战沥出的干货,肯定是有用的,你为什么不试试?”

    就算皮糙肉厚的蓝丝绒,现在也有点羞赧起来,“她们不是教我撩头发,就是回头傻笑;一会儿让我闭着眼夸科曼,一会儿又让我下药……我要是真的按照她们说的干了,现在科曼已经把我捆起来,丢下船了吧。”

    诺里扭过视线,几个小妞都心虚地低下头。

    “唉,你们就没有点高级的手段吗?”诺里决定还是采用激励战术,她扶着其中一个少女肩膀,用真诚的眼光盯着她,“把屏幕里的人当成我们的A级用户对待。”

    她年纪看来也不大,一张小脸像还没完全鼓起来的花蕾,直勾勾地盯着诺里金色的眼珠,最后好像下了决心,“我知道了,就用那一招吧!”

    被她郑重的模样感染,诺里觉得这回应该有戏了,“那一招是什么?”

    四面八方叽叽喳喳的呼应声马上响起来:“就是最传统的英雄救美呀!”

    诺里弯起的嘴角又跌下去,她难掩自己失望的表情,站直了身体,“各位大姐小姐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来来去去总是那么两招,是人都腻了!真的没有新花样了吗?”

    刚才那她抓住的小姑娘忽然举手发问:“那你和亚当是怎么认识的呢?”

    其他的小女孩儿马上也叽叽喳喳附和:“对啊,把你们的故事说一说,正好我们又有新素材可以参考采用了。”

    诺里犯了难,“我?我可不是什么好的参考……我们是逛商场的时候遇见的。”

    “咦?那确实很少见呢。”下面的人开始齐刷刷动笔记录,又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求知若渴地等待着。

    又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那之后呢?靠什么加深了解的?”

    诺里掀起嘴唇,不情愿地吐出,“靠……飙车……”

    “不愧是会长,您的这个经历真是绝无仅有,我们听过那么多故事,都没有相似的。”这几个管故事集的小妞原本都是跟在纱茜身边的,一个个机灵又嘴甜,不过也不是无脑夸夸,诺里的经历在她们看来确实属于独树一帜的。

    “这不算什么,我的经历传奇的地方多的是……”诺里刚刚开始过瘾,扬声器传来蓝丝绒不耐的声音:“聊完了没?到底要我怎么样?”

    诺里思考了很短暂的时间,正式回答她:“那就按照传统的来,我们去演一场英雄救美。”

    蓝丝绒两眼上翻,满脸的无语,最后也只好勉强说:“我可不会演戏。”

    “不用演,就要最真实的反应。”

    蓝丝绒听到时,还没有意识到这句“最真实的反应”是什么意思,直到破门声从登陆舱口传来,几个锈迹斑斑的生化人冲进来,把科曼压在地上,冲着他的脑壳邦邦两拳,湿淋淋的血顺着皮肤破损处淌下来。

    蓝丝绒一走出舱门,就看到这一幕,她没有尖叫,呆滞了片刻,只是中间的几秒钟,就被一只机械臂抓住,小鸡一样“叽”的一声怼在墙上。

    科曼虽然曾经当过兵,但是已经多年不再身先士卒,而且他也有一点年纪了,在地上奋力地挣扎,两臂青筋爆发,脸上血色上涌,嘶吼声不绝,但也挣不脱一个机器人的钳制。

    最后走进摩罗号的,是一架型号十分老旧的机器人,基本上是两节圆筒形状,它迟缓滞涩,走路时发出嘎吱嘎吱声,粗糙的机械脚停在科曼身前,用浓重的电子音问他:“想好了吗?收回条件,马上宣布新星域站点开放。”

    “……”科曼哼哧了半天,终于说,“你先让我把语言转换器戴上。”

    还被悬空按在墙上的蓝丝绒忍不住了,帮他翻译了这句话,科曼原地暴怒:“是白蒐找这些东西来的?!他是疯了吗?信不信芮迪亚马上对蓝星宣战?”

    蓝丝绒先嗤笑:“你是指哪一半会宣战?苏尼西涅派?还是珂罗蒂派?”

    科曼吼叫:“他正在同时侮辱两派!”

    钢铁的大手从地上把科曼揪起来,衣领口紧紧勒住他的喉咙,四肢垂落在地,深蓝色的皮肤上遍布着锈迹一样的鲜血。科曼努力在半空仰起头,注视着对面那个粗糙的铁桶一样的大脑壳,光学镜头就是两个圆筒形风镜。这个傻大憨粗的庞然大物,此时此刻看起来却充满了压迫感。它用手扯住科曼双臂,朝着两个方向拉扯,一边慢慢施加拉力,一边平静地重复:“宣布新星域开放,快点宣布。”

    科曼这辈子头一回感受到了四分五裂是什么滋味,开始还能硬抗,很快肩臂骨缝隙里的酸痛就变得无法承受,他脸孔暴起青筋,涨成蓝紫色,眉眼深皱,齿根咬紧。那个机器怪物很快又换了策略,拉力松开,科曼刚刚得到一瞬间的喘息,又被猛一下子按进墙里。这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他感觉自己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扁平地贴在墙面,和旁边被禁锢住的蓝丝绒只有几寸的距离。

    这时候她的眼光已经充满了恐惧和同情,极近距离目睹暴力场面,让蓝丝绒失去了反应能力,她只能瞠目结舌,眼泪凝结在眼帘,不敢轻易坠落,像一层纯洁晶亮的霜。科曼从昏昏涨涨里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表情。这个瞬间他想到的不是自己可能快要死了,而是很多年前,他背着镭射枪,在小土坡上看见蓝丝绒时的情景。那时候她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十分青涩,少言寡语,动作笨拙,但是质朴可爱。

    但是低沉的电子音马上撕裂了瞬间的安宁,“你为什么还不宣布?你不怕死吗?”

    科曼咬住唇边,含着一抹血迹烈烈地笑,“有本事,让白蒐弄死我。”

    圆筒形状的光学镜头朝右偏移,关注到蓝丝绒身上。科曼的表情在瞬间变化,原本极有力量的怒笑忽然落空,全变成一股惶然失措,“不不……”

    “你担心她吗?”机器人好像发现了突破口,伸出一只机械手去捏蓝丝绒,科曼大吼了一声:“别动她!跟她没有关系!”

    “只要新星域能够开放,一切因素都要利用。”诺里对着麦克风说完,发现身边几个小妞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热泪盈眶的,不由得无语了。她把麦克风关了,眨眨眼暂时断开了光网的远程链接,“你们在干嘛?看现场直播?”

    “可是,确实很感动嘛。”离得最近的小姑娘挥舞着小手绢,“会长你看,他都被打成那个熊样了,还是这么重情重义。”

    诺里差点呸一口出来,“他是个金眼瑞亚人,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平时自己人之间打招呼也就这种水平吧!而且蓝丝绒也是个瑞亚人,就算是不同派系,现在是在蓝星,科曼身为管理者也应该保护芮迪亚公民,这不叫重情重义,这叫责任本分!”

    “……会长,你好煞风景呀。而且,不是要演英雄救美吗?快点快进到‘救’的阶段吧。”

    “也对。”诺里重新登上光网,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到瑟福尔和席尔瓦的终端机上:摩罗号被打劫,速回!

    然后就插起手来倒回沙发上看戏。

    几个小妞都呆住了,“这样就完了吗?”

    “对呀,”诺里摊了摊手,“我也没说这个英雄一定是科曼扮演啊。”

    还在新星域周围徘徊参观的两个人接到消息都惊呆了,一路风驰电掣赶回摩罗号,刚进舱门,就看见蓝丝绒怔怔地站在空荡的登录舱室,脸上的表情灵魂出窍一样。

    瑟福尔到处张望,结果看见了走廊上鼻青脸肿的科曼,他正用一块生物凝胶包裹着冰块敷在脸上。

    “站长!怎么回事?已经结束啦?”瑟福尔惊呆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敢打劫我们的船?”

    科曼的脸色很难看,他也不说话,瞪了两个人一眼,自己捂着脸走开了。两个人莫名其妙,瑟福尔只好去问蓝丝绒:“刚刚发生了什么?”

    “呃……一群机器人?冲进来,揍了我们,然后走了。”她想走掉,但是耳麦里却传来诺里的声音:“去找科曼。”

    蓝丝绒僵硬在原地,半天,慢慢转身,不情不愿地走到科曼的舱室前。她小步地徘徊着,以为自己的声音极轻,结果没想到科曼已经听了半天她扭捏的响动,忍无可忍地拉开门。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

    耳麦里,诺里的声音又响了,轻轻的,好像在耳边呼气一样。蓝丝绒跟着她一起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我?”

    科曼眼光复杂,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开口:“我的任务有轻重缓急,我要分清主次。”

    诺里的声音又响了,但是蓝丝绒觉得就同自己内心分泌出来的话一样自然:“我有没有头等重要的时候?”

    这次他没有回答。

    但是这次,蓝丝绒先一步开口了:“那看来我比你超脱呀。你只能停留在瑞亚人的境界,我已经成为星际游民,自由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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