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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

    把两位西洛斯送走,法斯宾娜有点奇怪地问诺里:“你干嘛把她们吓唬跑了?忽悠她们留下来帮我们多好?”

    诺里叹气,“贝尔夫人是白茗的妈妈,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好揣摩。她到底是向白茗倾斜,还是白蒐?心里究竟是血源重还是家族重?每个问题都很致命,弄不好整个局就翻车了。还是拿淑女联盟的壳子用一用得了。而且,话已经说到了,贝尔夫人一定是个聪明的人,再说下去就不合适了。”

    “可是……她到底曾经是个白氏的人,万一她直接拿着你方才那段话,去到白蒐面前邀功怎么办?”

    诺里脸上的笑意加深了,金眸细细地眯成了月牙形状,但是笑容深处藏着一抹凉意,“先不说贝尔夫人不会那么干的,她不是爱玩小动作的人,她的招数属于大开大合那种,看不上这种龌龊的招数。就算是真的……你信不信,如果白蒐真的听到了我刚才胡诌的东西,他只会高兴,因为那其实坐实了他心里不太笃定的期望,他就是希望我深深地堕落进权利游戏里,他希望我玩得比所有的第二姓氏都疯狂,哪怕把他也玩进去。”

    “婓尔卓传来消息,说蓝丝绒已经被带走了。下面怎么办?”

    诺里嘿嘿了两声,“白蒐的特遣队里都是木头狙击手,或者粗手粗脚的特务,怎么能招待蓝丝绒夫人这种重要角色呢?我得去表现一下,把这个任务揽过来。”

    蓝丝绒被带到军部的司令办公室时,几乎是五花大绑的状态,白蒐看到她的样子,就青筋乱跳,气得脑仁发疼,急忙让左右两边的人把她松绑。

    酷尔站在台阶下,还在解释:“她非常不老实,路上一直找方法逃跑,还有攻击倾向。为了您的安全,我认为绑起来更妥当。”

    白蒐把“妥当个屁”这句粗话吞下去,单是用眼神骂他,半天,才用比较僵硬的语气解释:“我要她去劝说科曼,还有他的考察团。你把场面弄成这样,还怎么去劝?”

    诺里带着几个第二姓氏贵妇来的时候,场面正处在诡异的僵局里。她样子故意弄得匆忙慌乱,走到王座之下,仰着头还轻喘着,“干爹,这件事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

    白蒐瞟了一眼她身后装置华丽的妇人,又看看诺里,“谁是专业的?难道你说你自己啊?这,我真的很难相信,谁都知道,你是闻名全城的钢铁直女、不解风情。这种事,我宁愿去找家里六十多岁的老嬷嬷白茶,也比你强。”

    “……不是我,是淑女联盟。”诺里忍住吐槽的欲望,拿出绘图板来,“就说科曼和蓝丝绒夫人这种状况吧,很适合订购一个感情挽回服务,手把手教学,教你睡……教你追回前任,破镜重圆。”

    白蒐轻轻叩击着王座扶手,“真的有用吗?”

    “这都是经验的总结。”诺里扬了扬手里的绘图板,“淑女联盟的数据库,那是多年以来这么多的贵族们狂嫖滥……骄奢淫……呃……总之就是大量经验的总结,是实战的结果!帮助过多少有情人。区区一个科曼,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蒐思索着,又看向那几个贵妇,“真的能行吗?”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联邦总司令,那个妇人轻轻颤抖着,眼光里崇拜兼具着惶恐,一张口大实话就说出来了:“其实经常也是不太行,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重复上当的。”

    诺里无语地侧过头,“你们跟我推销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姑且试一试吧。”白蒐这回没太为难她们,主要也是现场没有比这群贵妇更靠谱的人了,起码比把人直接五花大绑的特遣小队好点。

    蓝丝绒一直冷眼看着这群蓝星人在眼前忙忙碌碌,直到诺里和淑女联盟的人推着她出了办公室,她才不情愿地开口:“别做梦了,我是不可能去追求科曼的,除非我死了。”

    “别急着死呀,活着多好?”

    看到诺里的平淡的表现,蓝丝绒明显愣了,“你……你怎么……”

    “怎么跟上次分别时不一样了吗?”诺里替她补完了未竟的话,“因为这次事关重大,我没有富裕的同情心给你了。这次你得孤军奋战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还有,你让那个生化人来,让我拖住科曼?你要我怎么做?我跟科曼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唉——那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毙掉科曼了。”

    蓝丝绒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诺里装出一脸遗憾的表情,“虽然科曼是一个金眼瑞亚人,还很有可能是埃隆王的亲信,但是这次涉及的事情也过于重大了,为了新星域能成功开启,恐怕白蒐会选择铤而走险,把科曼这个不稳定因素解决了。”

    蓝丝绒惊恐的表情久久挂在脸上,“不会吧……白蒐真的做得出来 ?”

    “就是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所以我才希望你能从中斡旋一下。”

    “怎、怎么斡旋?”这属于蓝丝绒的认识盲区了。

    “说服科曼,让他配合你,做出软化妥协的样子,把时间拖住,先把白蒐稳住。”

    蓝丝绒一脸的绝望,“这绝对没有可能!科曼很讨厌别人威胁他,他绝对不可能因为我软化下来的。”

    “所以我还找了一个团队帮你呀。”诺里又把绘图板掏出来,“这么多身经百战的夫人小姐帮你出主意……”

    “我在蓝星生活很久了,我知道淑女联盟是个什么东西。”蓝丝绒丝毫没有接受好意的意思,反而拉下脸,“那些破课程除了骗钱,还有别的用吗?”

    诺里耐心地开导她:“工具虽然不算特别好用,但是使用工具的人不同,为了达成的目的不同,造成的效果也不同。”

    蓝丝绒还是有点别扭,不情愿地问:“最后一个问题:我能得到什么呢?为了帮你们,我要去对付那个讨厌的科曼,我能得到什么报酬?”

    诺里忍不住笑了,“确实啊,看起来好像科曼是获益最大的那个人,你只不过换来了一些良心上的安慰。我也只能提供一些财物上的补偿,顶多替你跟白蒐要个代表荣誉的勋章。”

    蓝丝绒别别扭扭地同意了,“只好这样了,谁叫我……我就是没法违逆自己的良心。”

    在蓝丝绒被送往芮迪亚的摩罗号飞船时,诺里先链接上了科曼,这是一次非常规链接,当时科曼正在自己的舱房里收看芮迪亚的节目,光屏上闪烁了一下,就切换成了诺里的脸,把他吓了一跳。

    他一个栽歪,把手里装饮料的杯子捏爆了。

    诺里没有留给他缓冲的时间,急切地说:“一个坏消息:白蒐把蓝丝绒夫人扣留了,现在正把人给你送过去。”

    这一则爆炸消息,比诺里的出现更让他惊恐,科曼丢掉破杯子,跳起来问:“白蒐疯了?”

    “你那么干,他能不疯吗?”

    “为什么呢?”左思右想,也无法理解,科曼只能把眼光集中到屏幕里的诺里脸上,“你在白蒐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敢挑衅芮迪亚的权威?”

    诺里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选择反问他:“你确定自己能代表芮迪亚的权威吗?”

    她反问的问题,对于科曼也不容易回答,双方的问题都没法回答,局面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诺里郑重地提醒他:“白蒐连你也不怕了,他不会在乎蓝丝绒的死活的,我希望你能慎重,起码表面上不要正面硬刚,给我争取点时间把蓝丝绒救出来再说。”

    “他想用蓝丝绒来牵制我?”科曼的眼光阴沉得可怕,对于他的了解,蓝丝绒确实非常深刻,他非常痛恨别人的威胁。

    “我当然知道她牵制不了你,但是这对白蒐来说无所谓,他根本没有试错成本,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乎蓝丝绒的死活。”诺里说到这里,仔细盯着科曼的表情,他看着好像没有反应,也不在乎,但是眼底轻微抽搐了一下,一丝犹豫破坏了冷硬的伪装。

    诺里在心里憋笑,脸上却装得很为难,带着小心说:“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就算给我一点面子,你就稍微忍耐一下,给我一点时间解决吧。蓝丝绒也是你们芮迪亚人啊!”

    科曼阴着脸关掉了光屏,恰好瑟福尔扣了扣舱门,一脸诧异地走进来说:“联邦白司令来了,他想见你,而且……你那个前任,蓝丝绒夫人也在小队里。”

    科曼咬牙切齿地回答:“太好了,我正好想跟他谈一谈。”

    见面时的气氛比白蒐预想得要和缓一些,他坐在最前方,整支队伍成一枚三角箭头,蓝丝绒被夹在中央位置。对面的科曼笑脸相迎出来的,他看也没有去看蓝丝绒,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天真样子,“白司令,您又有什么见教了?”

    “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好好谈谈,关于新星域建设工程的事。”白蒐侧过身体,把蓝丝绒拥到身侧,向着科曼的方向轻推了推,示意她自己过去。

    “我听说您曾经跟植物园的园长蓝丝绒夫人有过一段交情,或许,您更愿意和她谈一谈吧。”

    两个芮迪亚人又碰面了,这次相比上次更尴尬了。科曼掩饰着自己阴郁的表情,脸上风光明媚,其实心里正在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忌到蓝丝绒的性命,这回这个白蒐就要倒大霉了!

    蓝丝绒不情不愿地看着他,心里也在嘀咕:要不是为了让科曼留一条小命,我才不管这件破事呢。

    看着深蓝色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白蒐满意地笑笑,“那我们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我们先撤了。”

    一只小队快速有序地从摩罗号上撤离,只剩下现场的科曼和蓝丝绒相顾无言,场面只能用尴尬来形容。

    蓝丝绒的内置耳麦里传出咝咝啦啦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女声提示她:“捡以前的回忆说,要那种共同的美好记忆,快点不要冷场。”

    另一边的内置耳麦却传出不同的声音:“哎呀!芮迪亚人哪里有这么含蓄?要奔放一点。直接撩头发!我们在你头发里擦了一点东西,想办法挥发到空气里让他嗅到。”

    “呃……咳咳……”科曼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你应该知道,我能听见你耳麦里的声音吧?”

    蓝丝绒直接关掉了扬声孔,把内置耳麦捏出来丢掉。“我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对白蒐来说多重要吧?别把他逼进死胡同,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科曼一阵头痛,“这我相信,他确实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甚至包括绑架你来劝我?他是怎么想的呢?你没有跟他说,你巴不得我赶快死吗?”

    “那你就这样跟他说好了,”蓝丝绒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畏惧,“你现在就去告诉他,我们玩完了,让他马上把我放了。”

    两个人都带着三分的怒气,彼此仇视着对方。

    西洛斯老宅的淑女联盟总部里,坐在监听器前面的少女回过身来,向诺里汇报:“她自己把听筒切断了。”

    “没关系,交给她就行,她能搞定的。”诺里分心回答她,然后目光又落回到手里的绘图板上,下城区的详尽地形图还有施工图纸叠在一起,密密麻麻。

    灰鳍坐在小圆桌对面,跟她汇报工程进度:“排风和过滤系统都装好了。水源改造还在进行当中,目前是那对兄弟两个在盯着,不过有点难度,我觉得,下城区的建设从来就没停止过,一直在朝下搭建,一层又一层,就像时间的年轮一样,我们又不能大肆地拆卸掉旧的系统,很多管道就像一团乱麻。”

    “有好消息吗?”

    “有。”灰鳍提振了一下精神,“食品工厂已经搭建好了,目前先用旧的羽钞兑换,把羽钞都收上来了,再流通矿币……还有个坏消息。”

    诺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还能有多坏?”

    “琪拉尔他的那个侄子又来找他了,这次必须让他回家去了。我们这是个很隐秘的工程,波利家的人天天来,实在太招摇了。”

    诺里把绘图板放在一边,“唉,你不了解这个地方,这里是藏不住秘密的,早晚我们的工程会暴露。”

    “那怎么办?”灰鳍抬起锤头鲨的扁脑袋,用莫名蠢萌的表情望着诺里。

    “要么,抢先一步,先把可能知道秘密的对象解决。要么,找好退路,万一被发现,还退有可退。”

    “就不能,同时做两手准备吗?”

    望着灰鳍两颗鼓鼓的圆眼泡,诺里大力赞赏了他,“你说的对呀!我们确实应该做两手准备。”

    灰鳍一愣:“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可能会知道我们的工程了吗?”

    “这就是选择题。”诺里摇晃了下手里的绘图板,“从几个答案里面选一个,也很简单。我已经给他安排了不少功课,够他难过一阵子了。”

    金莱看着眼前的光屏,上面是一张申请书,申请到北7区的飞鱼岛前哨站实习。金莱气得笑出声来,“她是自己要去那个破地方吗?”

    金慕站在他对面,点点头回答:“她的原话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哈哈……”金莱发出惨笑,“她到底是跟我有仇,还是跟正常的生活有仇?那个破地方能住人吗?要不了几天就能把脚趾头冻掉!”

    金慕垂下头,保持沉默,他根本不想掺和进来。

    “不对!”金莱的理智开始工作了,“去那么远,肯定是需要推荐信的,不然军部不可能批准!推荐信是谁写的?”他飞快地往下划,终于在附件里找到了那封简短的推荐函,落款写的是姜诺里。

    “我就知道!”金莱猛锤了一下桌面,“除了她谁还能给夏味写推荐信?!”

    “朱诺也可以……”金慕说到一半,看到了他杀人一样的眼光,于是又安静下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金莱气了半天,又开始慢慢地醒悟了过来,“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如果只是因为姜诺里讨厌我,但她也应该站在夏味的角度想想,劝告她这一趟的辛苦。我觉得……姜诺里可能在打别的主意……”

    金慕用蚊子嗡嗡的声音小声嘀咕:“可能就是因为她讨厌你……那你想怎么办嘛?”

    “给我也申请一份去飞鱼岛的实习机会。”

    “……你疯了。”金慕从来没有露出过现在这种惊愕的表情,眼睛鼓得奇大,里面装满了不可思议。

    金莱还是比较冷静的,他解释了两句,“申请完了发给夏味一份,她看到了就不会再想去了。”

    金慕松了口气,为他还保存了一丝理智而欣慰,但是很快又意识到了其他的问题,“但这毕竟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次你把她的申请掐灭了,她还是能再申请的。要不……我给她量身定做一个名额?”

    金莱扭过头,等着他说下去。

    “我招贴声明的时候,把那个地方形容得要多远就有多远,就说……在极地圈里。生活条件形容得要多苦有多苦,然后把她骗来了就豢养在帝都周围。我们在路上多绕几圈……”

    金莱抬抬手,打断了他的描述,“她不傻,你做不到完美无瑕,她肯定能看出来,到时候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就是不明白。”金慕终于明白地问出来了,“凭你,想要一个夏味怎么样都行。不论你想圈禁她,还是豢养她,她都毫无还手之力,你到底在为难什么东西?”

    “如果我那么做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那又怎么样 ?反正她也跑不了,她这辈子都得绑在你身边。”

    “上次你们不是试过了?结果怎么样?她是一个人,不可能任由别人安排,她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就让她没有想法。”金慕的表情瞬间狠厉起来。

    “你信不信我先让你没有想法?”

    金慕有一点烦躁,“那不然……我们跟她买时间还不行吗?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财物的来源,她又从小不怎么吃苦的,现成的买卖干嘛不做呢?”

    金莱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去,“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这比刚才那个主意还离谱!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我自己解决。”

    “那不行啊,说好的,我们的任务是帮你把夏味找回来,你答应放我们这一条旁支自由,自后也不再找后账。现在交易还没完成,我怎么能不管了。”

    “我后悔了,我不交易了。”

    “哎,别呀,其实我还有很多损招……很多办法的,之前你想的那个苦肉计就不错,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金莱捂着半边额头,头痛不已,“我们对于‘让夏味回来’这件事的认识不一样,我希望的回来是回到以前,但是……其实我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金慕加紧游说他:“先把人弄回来放到身边,以后再慢慢地挽回她的心嘛。”

    “我再说一遍,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接近夏味了。”金莱的神情紧张,炯炯的目光盯着对面的金慕。

    “哎——”金慕长叹一声,但是放松了一些,背起双手,感叹着说,“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提的方法是最有效的,像你那样不温不火地搞下去,下辈子夏味也不会搭理你。”

    夜晚,学院后的电子街上,诺里走进了最常光顾的那一家,坐到了前台的圆形高脚椅上。旁边的夏味马上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他发给了我一份申请函,他也要去北区飞鱼岛!他就是纠缠定我了,他肯定正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呢。”

    诺里淡定地回答“这个风格不太像金莱,这有点无赖啊,他是喜欢拐个弯,不会这么直接。我看,这回是真的把他逼急了。”

    “那之后怎么办?”

    “你别担心,不行就换个地方,实习点有的是,我想想啊……前前任姜家主在南方腐植带也有房产,还有菌山三角洲那边也有……”

    “姜同学,你这样有点不太好吧?”坐在诺里另一边的人,一把拉下兜帽,露出金发和蓝色眼珠子,赫然就是正在隐忍怒气的金莱,“我到底是有多让你讨厌,才能让你出这么大力就为了把夏味送走?”

    这个变化是两个人没有预料到的,夏味马上在座位上僵硬了。

    诺里不怎么在意,抬手要了一杯蓝色巡航,“不能这么讲啊,我只是在帮助同学。”

    金莱紧紧盯着她,“不如你就直接说出来,你想要什么?”

    “你急了?”诺里侧过脸瞟了瞟他,看他还是比较平稳的模样,除了表情稍稍有些变化,基本上还是那个机敏的A组指挥官。“金少爷,你已经对我的朋友造成了严重的困扰,她都没法好好地生活了,难道我不应该帮她吗?”

    金莱终于急了,“你帮她的办法,就是把她发配到世界上犄角旮旯里吗?你把她放到那里,她能活着吗?”

    “能啊,怎么不能了?我们当初在北海小岛上搁浅,滞留了很久都没事,还有什么不行?”

    夏味听到了,也马上鼓起勇气,“对!不管什么地方,我都能活下去的。”

    金莱被气得血压飙升,感觉自己的智力都在蒸腾的怒气里消散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怂恿她胡作非为!明明连你自己也知道,要抱紧白蒐的大腿,拼命地攫取权利,才是最正确的道路。你为什么一劲儿地怂恿她远离帝都?!”

    诺里看着他跳脚的样子,啧了一声,煞有其事说:“咱们都别替她做主,让夏味自己决定。夏味,你说你想去哪?”

    “我……我想去飞鱼岛,一个人去。”

    诺里得意地冲金莱仰头示意,看到了他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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