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精灵宝可梦]殊途 > 密阿雷爱情故事(二)

密阿雷爱情故事(二)

    “我在连理镇遇见了那个姑娘。”弗拉达利说,“她是急救小队的新人,很稚嫩,但这无损她的光辉。”

    “搜救持续一天一夜,最后她执意要留在那里——她声称她的宝可梦听见了声音,她坚信在废墟中仍有生命幸存。”

    “我陪同她从车头走到车尾。四小时后,她在一具尸体的怀里发现了一只破壳不久的波克比。饥饿与疲惫使它无力发出哭声,幸而有人听见了它的呜咽。”

    “我想我找到了我的理想之人。”他最后说,“我想让她留在我的身边。”

    大吾顺着他的描述想象,想象那姑娘踏着黎明走向废墟,用沾满血污的双手翻检每一处尸体与残骸,直到奄奄一息的初生儿出现在她的面前。弗拉达利说她抱着生还的波克比泣不成声,他不意外。俐俐从前便是这样的人,她从前便是是从骨子里泛出温柔的姑娘。但是……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我感谢您。”弗拉达利答道,“我有意了解她的过往,因为我有意了解她的光辉从何而来。我想那是源于您的——您成为了她的养分,不是吗?所以她会绽放,她会成为永恒美丽的花朵。是您成就了她。”

    大吾愿意相信这是一番肺腑之言,愿意相信弗拉达利的确心怀谢意,没有一丝一毫的示威、挑衅,或是别的意图。正因如此,他从心底感到了荒谬、困惑乃至愤怒:“您声称她是‘理想之人’,可您动用了调查手段——”

    “这个世界太大,我无法保证不会有人披着虚假而美丽的外壳来到我的身边。您与我是同一类人。我们同样向往着美丽的新世界。所以您会理解我的。”铃声响起,手术人员分别就位,主刀医生走过他的助手之间:“Muys. I h's been ready。”

    “那么,我失陪了。”弗拉达利起身。

    大吾自知他的锋芒并不隐晦,但弗拉达利应对自如。这份自如并非源于此人本性多么和顺,而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自我认知:在弗拉达利眼中,兹伏奇·大吾不过一介年轻小辈,涉世未深、资历短浅,自然理解不了自己的宏图大志。因此他从不曾驳斥他的观点。他从不曾将他放在眼里。是的,他不屑于这么做。

    大吾以舌尖抵住齿关,心底烦躁一阵接着一阵。

    他的负面情绪不单单源于弗拉达利的无形轻视,更源于他认清了一处新的事实:弗拉达利对俐俐,没有一分一毫的爱意。诚然他不是什么情感专家,更不了解弗拉达利,但他可以肯定那人不爱她:感谢?开什么玩笑。弗拉达利要以什么身份感谢他?

    生闷气似的状态持续了整场手术,以致于他并不记得主刀医生做了什么。他的视线无意识地追随着第二助手:她穿戴着蓝色的手术服、手术帽,仅仅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明亮的眼睛;她有条不紊地遵从着主刀医生的指示,递器具,缝合,清除术野,那双细白的手好似一对羽毛制成的刀,轻盈、精准地落在它应当落下的地方;主导医生请她留意血压,她时不时地应答一两声,那样雪水化开般的一把好嗓子,他听见前排有人小声谈论她……不,不行。大吾下定决心。

    她不该留在那个男人身边。年龄、阅历的差距只是其次,理想的恋爱关系理应建立在双方对等的基础上,否则极容易失去平衡,形成一方压制一方的不利状况。但是——

    倘若她当真喜欢着,甚至爱着弗拉达利呢?

    这一想法令他如鲠在喉。可偏偏找不到任一角度加以驳斥:以那姑娘的家境、条件,谁能强迫得了她?去弗拉达利的身边,若不是她的选择,还能是谁的选择?

    可为什么是弗拉达利呢?为什么偏偏是弗拉达利呢?

    或许不该纠结什么,他转而想。过得好又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那终究是俐俐的人生。

    自那以后一晃过了四个多月,他去遥远的终结洞窟修行,本该是心无旁骛地闭关到底的,不巧撞见了一伙暴徒,前脚刚刚将人送去警局,后脚国际刑警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我是帅哥,方便到密阿雷市谈一谈么?”

    大吾与帅哥偶尔会有工作方面的交集。那男人与俐俐的父母相熟,同在密阿雷市,对她大约是有照拂的。返回密阿雷市的途中,大吾一度想过那姑娘会不会在帅哥侦探事务所(其实那是国际刑警的据点),但那间事务所里仅有帅哥与他的助理,一位叫作玛琪艾儿的小姑娘。他进门时,玛琪艾儿与她的妙喵刚好从超市回来,四只手抱着满满当当的食材用品,有密阿雷帮打扮的人跟着她问:“玛琪艾儿,你真的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啦……”玛琪艾儿脱鞋进门,“帅哥先生,您有客人吗?”

    “是的。我与大吾先生要谈一些正事,你去看一会儿书好吗?”

    待玛琪艾儿走开,帅哥继续说道:“那伙人与闪焰集团有些牵扯,背后水很深啊……”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你说弗拉达利?”

    “是,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俐俐同弗拉达利走得很近,弗拉达利是帅哥的调查对象,那么——

    “是您授意她去做的?”他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是您授意她去接近弗拉达利的?为了国际刑警的任务?”

    “你说俐俐?”

    帅哥抓了抓头发:“不,她是主动那么做的。弗拉达利不是好对付的家伙,这一点她清楚得很。”

    “但——”

    “不必担心,冠军先生。”青年推门而入,“假如那家伙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会亲手教训她的。”

    大吾想起他见过他,这头耀眼的金发,这张锋利的美貌——在卡洛斯初见俐俐的那一天,他在花店门外与这位青年擦肩而过:“密阿雷帮?”

    “他是我的下属。”帅哥咳了两声,“西利尔,把烟灭掉。你有什么事吗?”

    “关于艾丝普莉,我得到了一点不足为奇的情报。你要听一听么?”

    帅哥与西利尔动身出门,留下玛琪艾儿招待了他。小姑娘从冰箱里取出饮料,五花八门地摆在他的面前:“大吾先生,你随便喝。柜子里还有曲奇饼干,喵茸去拿一下好吗?”

    玛琪艾儿从前是密阿雷小巷的流浪儿,后被帅哥捡了回来,眼下刚刚满十五岁。大吾见她咬着笔杆默读课文,小眉头一皱一皱的:“大吾先生,这个句子是怎么念的?”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是爱,我会以为这是一把赤/裸的剑’。”他察觉了什么,“这是谁的课本?”写批注的字迹隐隐有些熟悉。

    答案是意料之内的:“是俐俐的,她把所有课本都留给玛琪艾儿了。”

    “……俐俐,是怎样的人?”

    “她呀,她很温柔,她会给喵茸看病,会给我们做好吃的。她……很漂亮。她是玛琪艾儿见过的最最漂亮的人。”玛琪艾儿扳手指历数着,“可她不怎么来这儿了,她特别忙,玛琪艾儿也想像她一样,帮上帅哥先生的忙……”

    作为帅哥名义上的助手,玛琪艾儿仅仅接触一些简单的文书工作。显然帅哥不愿她被卷入案件,而事务所的其他成员——譬如俐俐、譬如西利尔、譬如密阿雷帮的年轻人们(密阿雷帮竟是帅哥雇佣的线人)——无一不默认且遵循了这一做法。晚间帅哥回来,满脸写着凝重神色:“有人看见艾丝普莉出现在了绿色广场。玛琪艾儿,你上周六没出门吧?”

    “没,没啊。”

    艾丝普莉是一位神秘人,全身覆着机械人似的动力装备,年龄、性别完全成谜。传说他在夜间的密阿雷市活动,有时教训撒酒疯的醉鬼,有时抢夺过路人的宝可梦,最严重的一次莫过于潜入密阿雷市美术馆,将某一层的艺术品砸了个光。不少人将此事当作都市怪谈,但国际刑警对此严阵以待,因为:“艾丝普莉是闪焰集团的杰作。”帅哥告诉大吾,“俐俐悄悄看过艾丝普莉的大脑数据,那人处于睡眠状态,完全没有一点意识,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操纵艾丝普莉的人并非艾丝普莉本人。同时,艾丝普莉本人对于“自己即艾丝普莉”这一事实,极有可能是缺乏认知的。大吾心里产生一点微妙的预感。而两周之后,当巨金怪劈开艾丝普莉的铠甲,从中落下昏迷不醒的玛琪艾儿时,他的心底几乎没有一丝波动。

    ※

    “老大!”线人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她被弗拉达利的人带走了!”

    “……她?”

    时针指向零点,他们聚集在一处小诊所里:大吾、帅哥、西利尔,病床上的玛琪艾儿仍未苏醒。唯一不在的人——

    “我看见了帕琦拉,还有一个胖胖的男人。”线人喘息着,“俐俐小姐跟着他们上了车。我们的人有在努力跟着……”

    “我去救她。”

    大吾起身得毫不犹豫,而恼人的西利尔拦在了他的面前:“是因为你。艾丝普莉——是因为你救了艾丝普莉——她被认为与你有勾结,弗拉达利的人才会找上了她。”

    “所以?”

    “你不该去。”西利尔说,“弗拉达利今天不在密阿雷市,是叫帕琦拉的女人想找她的麻烦。与其你自己冲进去,不如联系弗拉达利本人来得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

    大吾以锋利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要往那招蜂引蝶的脸上剜出两个洞来:“保证她的安全理应是第一要务,为什么需要‘名正言顺’?”

    “为了长远考虑。”西利尔言之凿凿,“弗拉达利比你预想得更喜欢她,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毁掉,或者放任别人毁掉,这只合他心意的玻璃小鸟。如果你就这么闯进去,坐实了你们有所勾结,恐怕他不愿意也得狠下心了。”

    玻璃小鸟?怒气在他的心底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冷笑。这时,又一名线人闯了进来:“老、老大……”

    “又怎么了?”

    “艾、艾丝普莉。”那人颤着嗓子说,“艾丝普莉又出现了!”

    事后想想,西利尔那悠哉悠哉的面孔瞬间风云变幻,这件事本身便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奈何他被情绪冲昏了头,迟一步才悟到藏在那背后的隐喻。覆着黑色装甲的谜之人物如同暗影一般掠过夜空时,巨金怪张开了[电磁悬浮]的立场。一深一浅的蓝色身影在林立的高楼之间穿梭追逐,直到[彗星拳]利刃般划破夜色,与音波龙射出的[暴风]正面相撞。尖锐如呼哨的风声中,双方力量高下立现,可那那龙背上的人轻巧地一挥手,两者间的距离便随着[顺风]快速地拉开了。

    显然“艾丝普莉”早有准备,并且,他预备着撤退了。

    “巨金怪,[子弹拳]——”

    满心的急迫、愤怒,顺着着宝可梦与训练家间的强烈羁绊,尽数被倾注在了巨金怪的右拳之中。[子弹拳]犹如利刃出鞘,瞬间抵达天边,命中了音波龙那小圆点般的身影:“砰啪——!!”

    一切仅在一瞬之间。

    音波龙奋力拍打双翼,奈何驾不住风,巨金怪的[子弹拳]便划向了“艾丝普莉”那张密不透风的面甲。砰啪。仿佛夜色倾洒了一瓶亮色的液体,有银闪闪的发丝从破裂的面甲处飘散。随后是耳朵,下颌,半边的脸。仿佛拼图的碎片一张一张地聚合,逐步在他的眼前铺陈出了惊人的全貌:“俐……”

    俐俐,竟然是她。瞳孔鲜红鲜红,泛白的面部肌肉因疼痛而轻微抽动着。可为什么?时间不允许大吾发问。“艾丝普莉”一抬手,极致刺耳的[超音波]破空落下。待他从那嗡嗡的杂音中脱身,夜色早已归于平静。

    她不见了。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西利尔的声音传来。

    沙奈朵的[瞬间移动]将他带上楼顶。衬着夜景,青年的一头金发流光溢彩:“没想到啊,堂堂丰缘冠军也不过是疯批一个——”

    大吾冷冷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西利尔耸着肩笑了:“我看上去是——为她好的——那种人么?”

    大吾转身想走,青年仍在他背后悠悠说道:“如果继续失去弗拉达利的信任,她可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高兴吗,冠军先生?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

    不巧,天上下起了急雨,遍地水洼折射着粼粼月光。俐俐在小巷间蹒跚穿行着,每走一步,挂在肩侧的机甲便发出脆弱的磕碰声。咔嘣,咔嘣。最后两块钢片清脆哀嚎着落地的时候,城区方向传来了悠扬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是吗。”

    青金石蹲在她的身边,闻声扬起脖子去看,对声波的感知力使它明了当下境况,扑着翅膀发出咒骂似的嗡鸣。俐俐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前爪,但她清楚她已无路可退——青金石的右翼被巨金怪击中,眼下疼痛难忍,要勉强它带她杀出重围吗?

    何必呢,对吧?

    手机被她握在手里,通讯录的光标停在“弗拉达利”一栏。俐俐慢慢抹着屏幕上的雨水,嘴唇咬了又咬,终是下定决心将那通话键按下去。

    “砰————”

    石灰墙板被金属质地的利刃划拉开了。

    重物倾倒,烟尘扬起,从中步出的人影令她的瞳孔一颤:大吾。男人穿乌黑光洁的羊绒大衣,肩部剪裁被挺括地撑起。他看上去体面极了。可俐俐在心悸之余只有恼火: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她将五指插进衣袋,握住了冰凉的宝可梦球。而对方有所感知般地开口:“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

    “但我不是来逮捕你的。”

    大吾微笑起来,那是一如从前的温柔又明亮的笑。愣神间,他已将巨金怪收了回去,双手摊开,向她展示两片空落落的手心:“别那么戒备,俐俐。我是来带你走的。”

    皮鞋踩进浅浅的水洼。噗通、噗通,步伐声撞击着她的耳膜。俐俐向后退了一步,可直到青年的手指缠到她的手腕上,指腹温热、粗糙且坚定,形容狼狈的姑娘始终没能反抗。

    ——他倒真不是逮她来的。

    大吾开着一辆轻便的跑车,车身是金属般的银色,刚好令人眼前一亮,却不过于拉风。车子驶向她的住处,一路安静得过分。于是他说:  “我对警察说,‘艾丝普莉’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难怪,警察对她视而不见:“……谢谢。”

    “你不生气吗?”

    “你指什么?”

    大吾目视前方。从副驾驶的角度看来,他的侧脸呈现出雕塑般的冷酷质感,仅有两片嘴唇机械开合,以置评式的口吻说了下去:“国际刑警有意按兵不动,迫使你向弗拉达利求助。假如你能借此与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这将更有利于你在闪焰集团内部探听情报,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

    “帅哥,他很担心你。”他顿了顿,“我也,很担心你。”

    “…………”

    “如果今天我不出现,”他继续问,“你会去找弗拉达利吗?”

    俐俐闭口不语。大吾意识到她默认了,心底蓦地蹿起一团小小的火焰:“你——”

    这个“你”字咬得很重,似有满腔的怒火接踵而至。但他忍耐住了,又忍耐似地缓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不想你做危险的事。”

    他大抵能看得出俐俐想说什么,眉毛尖微微抖动,但终是什么也没说,视线游离开去。于是他又难耐起来了:“你心甘情愿地做弗拉达利的——”玩物,这个词在他的唇齿间打了个转,被用力吞咽下去了,“你心甘情愿这么做吗?”

    阵阵雨声中,他等到了一声压抑似的叹息:“请别再对我指手画脚了,大吾。”

    “闪焰集团的背后势力一直以来的难题。过去也好,未来也好,我们从来不惜代价。”

    “我的意愿。”她生硬道,“是最不重要的。”

    车子磨蹭似地向前行驶。俐俐自顾自地看着窗外,模糊的侧影映在窗上,被雨水哗哗冲刷着。公寓区前,她道了一声谢谢,转身推门。大吾感到思绪在电光火石间流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子的胳膊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了。

    “我……”他向来是游刃有余的,眼下陷入苦战,唇角不自觉地牵出一点苦笑,“你知道我的的本意不是对你说教。”

    “我没这么想。”俐俐平淡应道,“国际刑警欠你一个人情……唔……”

    是亲吻吗?不如称之为啮咬更为恰当。只是那电流从唇与唇的触点间弹跳开来,甜美得令人眼花目眩。他将双手握上她的肩头,拉近,细细摩挲从背后凸起的蝴蝶骨,只觉那姑娘的胸腔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似有拒绝呼之欲出。然而她的牙关被撬开,滚烫粘稠的空气被送进来,所有音节都消失在摩挲起舞的舌间了。

    “……不是国际刑警,是你。”寻回一点言语能力时,他低声道。

    是你,什么?倒也说不清楚。可俐俐偏偏是悟出一点答案的,秀气眉头皱了皱,问他:“你想和我上床?”

    “………………”

    不是的。

    不是吗?

    窗外雨声淅沥,窗内低语阵阵,两厢搅合在一起,愈发暧昧。浅银色头发的主人被他拥在怀里,仿佛受寒的小生灵似的,弓着脊背不住颤抖。他亲吻她的嘴唇,细细地,吮吸藏在里面的温软舌头,待那疼痛渐渐散去,方才抽离开来:“哭了?”

    “没有。”

    “为什么?”

    “说了没有……!”

    她的喉间仿佛藏着说不尽的秘密,柔软的,隐忍的,恳求的。大吾想要听见,所以他一遍一遍地讨要,讨要不到,便附到她的耳边说着切切的话。那对小贝壳似的耳朵如它们的主人一般敏感、多疑,唯独受不住他的调情话,红晕从耳尖堆积起来,一直蔓延到了温热的肌肤上,如云如霞。

    “我在这里。”他对她说,“俐俐,我在这里。”

    如同藤蔓缠绕着枝干,她攀着他,喘息、颤动,粉白/粉白的花朵哗哗落了一地。窗外是寒凉的天,可他的眼前是春日、繁花与树影,他的姑娘依偎在他的肩头,呼吸缠着他的脖颈,鲜明、温暖且真实。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