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少女错题本 > 二十六岁和三十六岁

二十六岁和三十六岁

    她在上面,不得要领,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不对,眼泪都出来了,他扶着她,小心地调整姿势:“别动,你太紧张了,会受伤。”

    背被他的手掌托着着陆,床单的凉和掌心的热给予她鲜明的刺激,止不住地战栗,昏暗的光线将所有感官放大,颈畔感受到滚烫的气息,她努力的睁开眼泪氤氲的双眸,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知道她瘦了,可没想过瘦这么多,小腿一只手攥过来还有余,他手往下移,握着她停留在胯边的脚踝,让她的腿缠在腰上。

    她喊疼,这很棘手,只有停下,不敢轻举妄动,“依依,你还没准备好。”他的鼻尖蹭在她的右侧脸颊,低声安慰。

    年依扭开脸,转向一边,空洞地望着窗帘在墙上投下的暗影,蓄在眼眶的眼泪就流淌下来,无声地落在床单上,在黑暗中沉寂地晕染开来。她被挫败和巨大的失落填满,又饱含了无限的委屈:“不是,打掉那个孩子,我就这样了。”

    她本应被另一样东西填满。

    片刻的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纠缠在空气里,她感觉被凝望,害怕他说点什么,又渴望他说些什么。

    “没关系,也许你只是更喜欢这个。”他的中指碰了碰她的鼻尖。

    愣了一秒,她破涕为笑,佯装去掐他的脖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像柔术竞技中一样,配合地拍两下床,“认输,认输。”

    什么都没干成,还折腾出一身汗,年依总感觉亏着了,死活不愿意去洗澡。天黑透了,年时川摸黑找了身居家的棉质T恤长裤套上,又回床边将她拦腰抱起,直接送到浴缸里,拿着花洒洗小动物一样冲洗她。

    乍一到有亮光的地方,眼睛不适应,等眼睛适应了,又觉得那么光着很不好意思,开始徒劳地东遮西挡,见他立立整整的一身白色,对比鲜明,自己着实显得狼狈,于是,对着他拿花洒的手就是一口……

    怎么会甘心呢,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是自己的原因。

    她咬完又舔,年时川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舔完也不老实,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扭得像条蛇,最后他衣服湿透,气得要死,扔了花洒,不得不淋了一会儿冷水,重新换了衣服,才冷静下来,重新拾掇她。

    心想着是时候收拾她一顿了,最后又心软,水温调高一点,给她仔细冲洗,他忽然想起吕昭家那傻儿子有回说的,年依也不是怎么回事,跟有魔力似的,谁在她眼前呆着,都能自动变成老妈子。

    他这时候突然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新花样,年依看得一个哆嗦,直说:“你别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就算了吧,他心想,毕竟好不容易老实下来的,他可别给自己找事儿。

    可那不知好歹的,回到床上又开始犯毛病,非得牵着一绺头发在他脖子上撩拨,还问:“用不用我帮你呀……”

    年时川冷哼一声:“不用,懂得还不少。”

    哪知道她立马变脸了,讨好地说:“不用的话,能不能麻烦你起来做个饭,或者定点什么吃的送来,我快饿成平面图形了。”

    这才想起他们从下午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他边起身边问:“饿了怎么不早说,做的话能快点,那也得二十分钟。”

    年依说:“我那不是没付出一点劳动不好意思提要求嘛。”

    她那得逞的模样,可没看出一点不好意思。

    年依当家时期的冰箱存货可想而知,被速冻半成品占领,新年刚过,万年的餐厅没接到解封通知,还在停业状态,别处能点到餐的餐厅也不多,配送时效也不会短,最后只得煮了意大利面,又开了瓶酒。

    家里存酒不少,随便一瓶都品质不赖,年依心想,怎么自己在家时候没想起来喝点,白熬那么多个失眠的晚上。

    围着茶几就地坐下,年依去选影片,光看名字一时也没有感兴趣的,最后找了场演唱会,是去年的超时代世界巡回演唱会,她那时没心思抢票,没看上。

    第二杯喝完的时候,周董正坐在铺满玫瑰的白色钢琴前,从容吟唱:“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依依。”

    “嗯?”

    “当年我对你,也没有多磊落。”

    年时川突然这么说,年依惊讶地看向他,随即端着酒杯,凑到他腿边去,紧挨着坐下,蹬鼻子上脸地问:“那你说说,最早是什么时候对我也有那个意思的?”

    一个期待地看着,一个从容地对视,陀飞轮腕表的律动都格外清晰。

    他轻笑一声,当真开始仔细回忆,“有一回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你亲了我一下吧。”

    “睡着了怎么知道我亲你一下……”年依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但是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你变态啊,我才几岁。”

    “所以啊,我说过,你只是把自己想象中完美情人的模样代入了我的样子,事实上,我并不完美。”年时川坦白说。

    “有没有背过那首《少年游》?”年依背诵诗词颇有几分上学时的认真,“寻常风月,等闲谈笑……”

    “称意即相宜?”他接上这句。

    年依从未在任何一个成年男人脸上见过那么清澈明亮的眼睛,他不是个毫无杂念的人,但你看他一眼,就只能想到一个词——光风霁月。

    她撑着他的肩膀跨坐到他腿上去,看进那双眼睛,那里面有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睿智。起身时不小心压在了遥控器上,演唱会被快进,停下时刚好唱到一句:整颗心悬在半空我只能够远远看着……

    像在回应她那么多年的少女心事。

    “我想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想要别人。”

    年时川轻轻拂开她腮旁的碎发,“我们不是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年依摇摇头,说:“不一样,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不是住在一个房子里,而是你平等的把我当成一个大人,和我说你的快乐和烦恼,我们一起吃饭,睡觉,像天下所有相爱的人一样,能拥抱接吻,不被任何东西约束。”

    年时川被她说话时格外认真的神情逗笑:“现在也没人约束你,你不是想上来“嗖”的一下就上来了。”

    年依扳过他的脸,叫他正经点:“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早就长大了,也曾在你身边工作,虽然职级是差得远了点,就是为了让你看见,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能负担我的人生,我能赚钱,学会了开车子,敢一个人走夜路,也会烹饪……”

    说到烹饪,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十五月圆的燕麦片,同时沉默。

    “还好你总算不说我这是道德败坏了。”年依说。

    道德,年时川想,他本身也没有多少那种东西。一整瓶红酒见了底,她脸颊染上薄薄一层红,他拄着头,闲着的手在她纤薄的腰背停留。

    年依配合地将他扯倒,他担忧她即将与地板接触的后脑勺,连忙去托,好事做完,她已经仰面在他身下解他裤子上的绳结了,任由那墨色的长发铺开一地。

    “还想试试?”

    她到他耳尖啄了一口,轻声说:“麻烦你少说多做。”

    演唱会近尾声,电动窗帘缓缓合上,室内只有电视屏幕的光亮,动人的酒香,绝好的气氛。

    他只安抚,不进一步。

    最后实在挨不住她水汪汪眸子一直盯着,才解释:“刚想起来,家里没有。”

    年依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家里没有什么,不太相信地问:“你都不随身携带的吗?”

    年时川整理好她已经凌乱的衣服,反问:“我像是成天想着这事儿的人?”

    那倒真不像,你更像清心寡欲快要出家,年依只剩哀叹:“黄历上一定写了今天慎行房事……”

    年时川认同地附和:“下次我们先翻翻黄历。”

    她不死心:“明天我吃药好了,哎呀你真啰嗦,有了就生下来嘛,你又不是养不起。”

    “你才几岁,就生孩子。”她体质弱,生育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年时川不赞成任何女性以延续后代的名义为他生儿育女。他给她绑好腰上的带子,托举到沙发上,零落的抱枕也扔了上去,电视机播放完毕进入待机状态,他警告道:“吃药对身体很不好,你别动那个心思。”

    年依把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倒给自己,惋惜地说:“你说你脑子聪明,长的又好,基因这么优秀,不留个后代是不是很可惜,你看别的男的像你这个岁数,孩子都上小学了,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将来你没了,我去餐厅刷盘子也能养活他。”

    “敢情我要个孩子就为了让你去餐厅洗盘子。”

    “那我也不会别的了嘛。”

    一切归位,窗帘重新打开,年时川也坐下,格外认真地告诉她:“依依,人的一生无需用固有的模式去定义。”

    月华如水,他像一尊沉静的雕塑。年依听着,放弃思考能力,他说什么她都是要点头的。

    万年旗下的酒店、商场在惊蛰那天重新营业,工程亦被批准开工,再往下的一些建材供应,家装设计,零售百货,小商贸公司,也重新开业,人们都说,万年的运道还不到该断绝的时候,小年总又是个讲良心的人,房子盖得好,本子下的最快,从不拿老百姓的血汗钱搞小动作,做慈善也积极,起死回生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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