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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行九不测

    南宫焱抓捕犯人这事应属钱敏最为欣喜,她收到天冬的报信后第一时间召集衙役,马不停蹄地赶至事发现场,一举将犯人拿下。

    钱敏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些,整个人精神焕发,不顾劳累连夜提审了犯人。

    可此犯人竟是有几分骨气,威逼利诱之下也只是吐出几句敷衍的供词,一口咬定是自己嫉妒心起才做此荒唐事。

    陪审的南宫焱便心生一计,唤了衙役押着犯人收入监牢,特意从王沁的牢门前走过。

    王沁倒是颇为镇静,对她的出现并未表露出异样的神情。但新抓的犯人却没如此强大的定力,她见到王沁的刹那分明身子一僵停滞了片时。

    犯人眼眸中透出的诧异虽是转瞬即逝,但逃不过南宫焱的火眼金睛。

    南宫焱饶有兴致地看着犯人,还不忘对王沁回以微笑,仿若在对她表示谢意。

    而犯人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着了她人的道顿感心神不定,脸上懊恼之色尽显。

    之后的盘查相对而言要轻松许多,此犯人与之前的怪事谋划者为同一类人,她们伪装成考生混入武考队伍中,以大差不离的手段挑唆真正的考生,使其上当并且制造成看似意外的事件。

    “小的真不知幕后指使人,大人们不如去问王沁,小的也是听她差遣。”犯人惊骇的神情不似假装,她试探地问道,“大人说话可算数,真能留我性命?”

    “你只需实话实说,待日后擒拿主谋,我想钱大人保一个不起眼的从犯还是没问题的。”

    钱敏立刻接话,赞同道:“南宫将军所言为真,你若是有所隐瞒那恕本官无能为力。”

    “小的发誓每一句话皆为真,求大人们明鉴。”犯人见眼前的人竟是将军大人,仿佛抓住了活命的希望,连连磕了几个头。

    南宫焱和钱敏互相交换了眼色,示意衙役将其带回监牢看管。

    “此次多亏将军出手相助,及时遏制事态的发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钱敏向南宫焱拱手一礼,七八条考生的性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幕后黑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武考期间钱大人还需加强巡防。”南宫焱私觉这幕后之人是刻意避开她在的时候挑事,对她的行程很了解。

    “下官谨遵将军的指示。”钱敏已是喜眉笑眼,关怀道,“将军出门晚归又抓了人,想必身子疲乏,其他事宜由下官来处理,您先回房歇息。”

    南宫焱欣然接受了钱敏的提议,因着连续赶路确实困累,况且有些疑点还需琢磨,她起身与其道别继而回了房。

    可眼下钱敏心情大好,自然是毫无睡意。她送走南宫焱后,急匆匆地赶回寝室。

    “不愧是我的好夫郎,出主意让南宫将军提前来青州,可真是帮了大忙。”钱敏感慨着,将适才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讲与凤贤听,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

    今夜抓到的犯人或许会成为转折点,只消顺藤摸瓜擒住主犯,那她的官位不仅能保住,说不准还能立功得到帝君的嘉赏。

    凤贤服侍她宽衣,冷着脸道:“你莫要高兴的早,南宫焱可不是任人摆布之人。”

    钱敏转念一想夫郎所言极是,心内顿时冷静了几分。

    “依凤贤之见,可还有好主意。”

    钱敏为官多年未出过大差池,能力与才华并重,只是有时为人过于实诚,被不怀好意的同僚落井下石。幸而娶了聪慧的凤贤,出了诸多主意使得她在官场步步高升。

    凤贤也是心存志向,她可是要做姚都声名显赫的官夫。她拉着钱敏坐到床上,轻轻靠着她的肩头,柔声道:“她帮了如此大的忙,妻主作为州府大人理应表示感谢,不如请她去迎春苑吃酒。”

    “这……不太合适?我听闻安平郡王不日便到。”钱敏面露难色,他们新婚燕尔,保不准郡王殿下应该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呐。

    “唉,殿下暂且还未到,我们趁此时机留些她的把柄在手,往后便多留一份情面。”凤贤侧过头,呼出的气息直扑钱敏的耳后,“哪个女人能抵得住俊俏儿郎的诱惑。”

    假若南宫焱不入套,届时对外宣称州府大人带将军去吃顿酒也无可厚非,谁又能起疑心。

    钱敏拍手称好,赞赏道:“夫郎当真好计策!想我钱敏素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万万不能毁在武考上。”

    与此同时的姚都城内,也有一对妻夫在寝室叙谈。

    “阿嚏!”

    曹县令兀自打了个喷嚏,他此刻正披着外衣在房内阅览卷宗,这突如其来的喷嚏令她一哆嗦。

    她的夫郎放下手中的针线,嗔怪道:“叫你别在房内看卷宗,偏生不听,非得把身子骨熬坏了才安心。”

    “好好,听你的,我这不看便是了。”曹县令顺从地理好桌上的文稿,她怕内人念叨个不停,这大半夜的可不想与他吵嘴。

    “近几日我这心里总觉着不太安生。”曹县令移步到他身旁,倚着床栏道,“总感觉之前经手办的案件可能出了差池。”

    杨琦的案子已处理干净,再早些入狱的苏墨也因着安平大婚天家大赦得利,出了牢狱并被逐出青州,曹县令默默念叨着。

    “你是一心扑在衙门上,负担太重,明儿和上头告几天假,在家好生修养。可别真伤了身子,一大家子还得靠你支撑。”

    短短几句交流,让曹县令豁然开朗:“言之有理!只要与将军他们无关,万事皆可商量。将军与殿下如今不在姚都城,我且不用过于操心。”

    “看把你美得,赶紧去洗漱,今夜好好伺候您。”

    “那便有劳我夫!”

    曹县令与他相视而笑,屋内气氛逐渐炽热。

    翌日午后,青州地界处。

    安平与彩琳作别,并再次约定换取狼牙挂坠的时间与地点。

    与彩琳分别未多时,他们所乘的马车又坏了,许是当下离州府不远,安平并未气恼而是悠闲地随处看看。

    立夏白了小满一眼,懒得多说一个字。

    “这回可真不是我弄坏的。”小满无奈地举手发誓,随后提议道,“你去找修理工,郎君由我来看着。”

    立夏看了眼正在成衣铺挑选衣裳的主子,又环视周围确认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去寻人修车。

    此时一辆寻常可见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成衣铺门前,与离去的立夏擦身而过。车内是三名年轻的男子,穿着迎春苑杂役特制的服饰。

    其中有个男子好奇道:“我说苏墨,你的长相也不赖,为何不承周妈妈的好意去接客,非得跟着我们做苦力跑腿?”

    “抛头露面的事儿不适合我,我更喜欢和大伙在一起,没有纷争和烦恼。”苏墨有些腼腆,但他与男子同处更为自在。

    “每次问你都是这般说词,你想的通便好。”另一个男子结束他们的对话,催促道,“快下车,拿了周妈妈定制的衣物后,我们便可回去哩。”

    他们这一行先是去了首饰店,又去了医馆取药,最后才来这成衣铺。

    起初问话的男子伸着懒腰,抱怨道:“成衣铺选址好生偏僻,回回取衣服都要走好远的路。”

    “就你事多,多学学苏墨干活麻利还鲜少抱怨,再晚些可要赶不上宵禁前入城。”

    言毕,三人依次下了马车去铺子里拿货。

    这铺子规模很大,占了五间房,还分了前后院。为了减少租金开支成本,店家只得将总店选在青州地界附近,而城内仅留了一间铺子作为宣传使用。距离虽远但耐不住声名远播,但凡有些余钱的百姓大都会来此添置衣物。

    因着铺子的存在,来购衣的百姓络绎不绝,使得周围其他类型的铺子也应有尽有,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市集。

    以上为安平从掌柜口中了解到的情况,不由地多了几分佩服。重点是店内展示的衣裳确实好看的紧,多是些新样式,若客人仍是挑不到满意的衣裳,还可去隔壁屋选布料定制。

    安平想着快要见着南宫焱,可不得换身新衣遮掩疲惫之色。他选了几套试穿,每试一套皆会引来掌柜一番热情的夸赞。在旁侧守着的阿福得意洋洋,心道:我们殿下无论穿啥都好看。

    “掌柜,我们来取迎春苑的货品。”有男子进门唤道,手中拿着单据和钱袋。

    掌柜满脸堆着笑,抱歉道:“郎君您先试着,我稍后再来。”

    “主子,小的以为这套更衬您。”阿福接过掌柜的活计,选了套新衣裳转身递给安平。

    恰是阿福这一转身,令安平完全现于苏墨面前,而苏墨只是一瞥便认出了那人,即使他此刻换回男装。

    “我去里屋换上试试,阿福你再去寻几套备着。”

    安平捧着精心挑选的衣裳往里屋走去,全然不觉身后有人偷摸着尾随。

    待安平刚进某间里屋内,苏墨伺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其中,随手将门锁上。还未等猎物有所反应,他便把洒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安平的口鼻。

    不到一盏茶,安平已失去知觉,全身瘫软倒地。

    雅乐居一别,却又在青州相遇,这乃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苏墨热汗直冒,大口喘着粗气,莫名兴奋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次不会让你再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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