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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拯救(二)

    【我选择穿越时间点为一年前外守有里肠胃炎病发那天早晨7点,携带人员为宫野艾莲娜】

    【正在传送中……金手指(3)-1】

    我心有余悸的看向诊所内的宫野医生,不知道她会怎么应对这突发的一切。不过,只要解释清楚应该就可以了吧。

    言虽此,但这样做会不会未免太小气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人的死活,真的正确吗?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盘问自己。在没有和他人解释清楚的情况下,就随意带人离开她的世界,难道不是卑鄙的吗?还是在不知道她会不会选择相信我的前提下。

    即使她说过她的“毫不犹豫”,但事发这么突然,宫野医生真的能第一时间选择去解救那个孩子吗?我想我是欠考虑了。

    失意时那两个孩子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我好像,也没那么后悔了。

    “为了正义,总伴随着必要的牺牲”我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这样一句话来,又很快被心中另一个声音强压下了,带着毫不动摇的必胜心,“为什么,牺牲的不是我”

    所以呢,为什么要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承受?为什么把她牵扯进来?任何人没有权利去支配别人的人生。

    从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我无数次回想起我的初衷——我要使这个世界的他们,少受一些伤害。

    现在看来,伤害的源头或许是我。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打断了我的思考,只感觉天旋地转,天地间的光束在眼前留下残影,脑中不断耳鸣,胃里一阵翻涌,好似陷入了激流,无法挣扎。

    没有感受到脚接触到地面实感前,我甚至怀疑是否是系统出了bug。

    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又转过头确认宫野医生是否也来到这里。

    那几缕暖金色的秀发突然闯到我的眼前,发丝缠绕,她低着身凑近我的脸,眼中有几许错愕,唇微张,不解的眨眨眼,又将身子挺直,戒备般后撤了几步,精神紧绷,说:

    “你就是刚才问我问题的孩子吧?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抱歉宫野医生,我想让你拯救我的朋友”我回答说。

    宫野艾莲娜蹲下来视线与我相平,注意打量着这个孩子。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照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总是哭闹才对。可是她眼前的孩子却不哭不闹,甚至有心常问一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而且,她的身边也没有大人陪同。

    整个人成熟的样子仿佛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就像是突然身体变小的成年人一样。实在让人觉得诧异。

    再加上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宫野越发觉得这个孩子不正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明美和宫野厚司在家里一定很担心她吧。

    得抓紧回去才是。她这么想着。

    我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讲起,正要开口解释我的来意,忽然被那冰冷的机械音阻止了。

    【提示:不可将穿越者身份泄露给三人以上】

    ?之前也没有这个规矩啊?怎么突然在这节骨眼上又提了一个新的要求?萩原,松田,优作……糟糕,已经三个人了。我该怎样解释呢……

    我苦思着,刚才想要出口的话又回到了肚里。

    “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就是我一个朋友她在今天真的病发了,所以我不惜一切也请你帮忙救救她,宫野医生”我用祈求般的语气对她说,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她,希望她相信我,希望得到她的“悲悯”。

    凡人在有难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寻求天使的帮助。

    这一次,天使犹豫了。

    她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有条件去相信这一个捉弄她,将她处于异处,让她断绝与丈夫孩子联系的人。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她怕那只是一个引诱她的恶作剧。她怕她将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但是,如果面对的真的是一条人命的话,就像她说的,她会毫不犹豫。

    身为一名医生,宫野她奉行的,必然是生命至上。

    “我可以和你一同去查看那个孩子的情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又似乎没有多少的考虑,云淡风轻地触动了我的心弦。

    信任,是我同这个世界建立起的最初的桥梁。

    我释重的笑了,对未来的希望自然是又多了一份弥足轻重的坚信。“宫野医生……真的很谢谢你”

    她有些恍神,逐渐意识到:这似乎,不是恶作剧……

    艾莲娜医生领着我在便利店买了一些医用工具,我也振奋精神,开始打听外守所在的学校的消息。

    事情进展的比我们想象的都要顺利,外守有里就属于X小学,今日上午8点出发,到白马岳*春游。

    现在是7:45,我们也早早出发了。

    白马岳是长野境内的山峰,有着优美而呈不对称形状的山脉棱线,随着四季更迭,变换着不同的景致,极具视觉震撼力,又带有几许神秘色彩。

    诸伏父亲所带的班人数较少,山又大,找到这个班或许还需要花点功夫。我和艾莲娜医生急急的张望着。

    终于,我在地势较低的地方发现了穿校服的一群孩子,应该就是诸伏父亲带的班级了。于是和艾莲娜医生一同跑步前进。

    阴翳的树林下,小学生模样的一个班在老师的带领下自在地在树林间游玩,洋溢着童真的笑颜,欢声笑语伴着风声穿梭在白马岳的每个角落。

    我很快注意到那个女孩,她扎着双马尾辫成麻花辫垂在肩上,在她蹦蹦跳跳的时候,那两只辫子随着她的脚步一上一下的跳跃着,格外活泼,迸发着蓬勃的生气。

    其实我们有想过让外守一亲自来解决他女儿的事,但不论是看他过于扭曲的心理还是今早外守有里与父亲发生过争吵的缘由,他都不适合来解决这件事。

    我们一路跟随着诸伏父亲所在的班级,曾几次被他怀疑,还好的完美躲避在了树林间。但现在最麻烦的,还是眼前这个孩子。

    他不高的个子才堪堪够着艾莲娜医生的腰部偏高点,可比我是高了不少,导致我只能仰视他的脸庞。他清水般的声音此刻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看着艾莲娜医生的眼睛,毫不退让。灰碧色的猫眼中燃着肆意的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言语让人如沐春风。如果……如果他不是在与你对峙的话。

    “你们怎么一直跟着我们的班级?有什么目的!?”

    艾莲娜医生向前的脚步被他堵住了,只能俯下身来,编了个谎言,“我们也是来游玩的哦,不过是同路罢了”

    男孩半信半疑,天生的直觉告诉他,绝不是这样简单。只是,如果真的有别的目的的话,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带上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也不经令他不太确定了。

    “hiro,要掉队喽”一道男声提醒他回到队伍,诸伏景光不甘的看了艾莲娜医生和我一眼,结束了他的解谜游戏。

    我注视着他的跑去丛林深处的背影,留恋般怕他离去。其实我刚刚都没有勇气去凝视他蓝灰色的眼睛。那永远漾着碧波的海洋回荡着他最初的诗意与梦想。

    原来他也曾年轻气盛,不会每天担惊受怕,不用惧怕哪天夜里忆起,那个充斥着铁锈味的噩梦。

    哦,现在的他还只是少年。

    “只是少年”……原著里,只是少年他第一次接触到血/腥竟然是父母的尸体,我不知道他用了多久去释怀,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夜晚彻夜难眠。

    对,所谓少年。

    正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却为什么要经历生死离别?

    诸伏景光,你的未来会是一片光景。

    我与艾莲娜医生时刻留意着外守有里的状况,随时准备在她病发时第一时间救助。

    正午的阳光变得毒辣起来,挥洒在浅绿色的树叶上,婆娑的树叶不自在的扭动着,似乎想要躲避这毒辣的太阳光。有几束也漏在同学们胸前佩戴着的银色胸章上,闪着浅浅的光辉。

    我们或许过于紧张,毛孔不停地分泌着汗液,逐渐淋湿我们的后背。但谁都不想错过医治的最佳时机,没有人乐意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孩子倒地不起。

    外守有里慢慢的开始掉队了,她捂着肚子,疼痛难忍。

    诸伏父亲和我们几乎同时注意到她,他向队伍后面跑去的时候,有里已经捂着肚子躺下了。

    艾莲娜医生连忙拿出在便利店购买的一些医疗工具,准备为她做手术。离有里较近的诸伏景光挡在她身前,不愿让我们接近她,“我们会把她安全送到医院的,不用你们插手!”

    明白他如此怵惕是出于对我们的戒心,怕我们的行为威胁到有里的生命。但是,如果不现在治疗,有里会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丧命。

    现在没法解释这件事,必须阻止有里的逝去,所以,我拉开了诸伏景光。

    那个男孩的眼里充盈着不可置信,咬咬牙打算再次上前,我拉着他的手一直未松开,凝视他的眼睛。

    “我们是正规的医疗机构”我从包中掏出一个本子,上面赫然写着“行医资格证”五个大字。

    诸伏景光和他的父亲一同怔住了,不再多言,只是仍戒备的守在我们身边。我也继续留意艾莲娜医生这边的状况——

    她为有里的腹部擦了一些消毒水,拿出消过毒的手术刀在她的身上比划,斩钉截铁地切割下去,刺进她的内部。

    这里容不得半点马虎,在场所有人都替她和有里紧张起来。我注意到她额头上悬着的几滴冷汗,拉出袖子到掌心处,四指弯曲,凑近她的脸为她擦掉了汗水。

    这样做不仅是出于关心来调节她的心理情绪,更是因为怕汗水使有里的伤口被感染。诸伏父亲回过神,挡在他们班学生前,阻止他们为艾莲娜医生营造过于忧心的氛围,景光也帮忙疏散着同学们。

    时间似乎过的很慢,慢到艾莲娜医生的每次吐息我都数的清清楚楚,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手在有里的身上变换着姿势、手法,专业的处理使她不免带给人一种安心感,让人无条件信任她。

    太阳爬到西边,诸伏父亲组织景光带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孩子们去约定好的地方就餐,叫我也去先吃饭,自己留下来帮助艾莲娜医生。虽然他听到的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也有一部分我的参与,但我还是嘴硬的说“我不饿”。

    手术接近尾声,艾莲娜医生正在为有里缝合伤口。一针一线穿梭在有里的身体上,血肉逐渐收拢。她长吁一口气,双手撑在地上,总算是圆满完成了。我和诸伏父亲也将悬着的心安然放下了。

    他问:“你怎么知道这孩子会在今天病发?”

    艾莲娜医生收拾着手术用品和取下的小部分坏死的小肠,我抬起头来,朝诸伏父亲歪歪头笑了,“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只是碰巧路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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