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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拯救(三)

    成功救下了外守有里,应该就能够阻止外守一伤害诸伏父母了吧。我望向远处刚走的诸伏父子,看来景光和高明也能幸福的和父母生活下去了呢。

    金发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在我的兜里摸索着,掏出一个本子,正是我举给诸伏父子看的那个。她将本子翻开,有一瞬的发愣,又一时失笑了,只有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咧开嘴角。

    “你这东西哪来的?”她呵呵地笑着,连身体也随着笑声一耸一耸的。

    “便利店买的……”我看着那本所谓的“行医资格证”,不过是无良商家造的仿品,我甚至还没有敷衍上艾莲娜医生的姓名和机构,以至于现在这本崭新的证书看起来不尽滑稽,于是我也敞怀笑起来。

    不过,如果一年后还能买到这东西的话,还是得先举报了吧。

    长野的天空永远透着清澈的蓝,就像那个蓝灰色猫眼的男孩眼里的光永远不会变黯淡。

    那该是怎样一个温馨的家庭,不大的宅子里无一处不填满温暖。

    父母在厨房里忙碌,诸伏景光捧着书本,津津有味的阅读。在母亲呼唤他来吃饭时,他一跃跳下凳子小跑来到餐厅,冒着热气的米饭升腾的烟雾漫在他的脸上,与他白皙的皮肤相称。他佯装被呛到的样子,逗得父母呵呵大笑。

    “高明哥哥明天中午就能回来了吧,我要去接他!跟他讲好多好多这些天的趣事!”他浅浅的笑着。

    父亲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清了清嗓子,对他说,“我们想和你还有高明商量一件事”诸伏景光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盯着父亲,“我们想搬去东京住”

    诸伏景光抿着嘴,继而笑了,装作小大人模样托着腮,“我很乐意去东京住,不过还是等高明哥回来再说吧”然后恢复成小孩子样子,双眼闪烁着期待,明净的童声令人心软,“还有,我要和大家一起去东京塔上看星星!”

    父母不语,只是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联想到了夏令营出门的长子,虽有担心,更多的还是欣慰于他的独立。会不会此时他也正抬头看着星星,或是在星光下游戏,读书,想家。

    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的骄傲啊。

    父母仿佛已经看到了星星,因为他们的孩子眼里全然盛满了耿耿星河。

    氤氲着温暖气息的故事落幕,这件小宅在星光的笼罩下入眠了。月亮如同暗紫色天空中豁开的一道明亮的口子,洁白无瑕,自私的人儿还在觊觎它的光亮。

    有点不想离开长野了呢,我抱着头,和艾莲娜医生倚在同一颗树木上,品着细细晚风。清风吹动她耳边的碎发,她又将碎发挽到耳后。眼前空无一人,一片漆黑。

    我忽然站起来,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她的家人同样在等候,便背着她悄悄敲系统准备回家。

    看着那样温柔的眼眸,我转过头。可悲的是,即使我站立着,身高也比她坐着高不了多少。

    “艾莲娜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屏着一口气,“如果以后有人邀请您进入一个组织或是集团,拜托您也像今天般毫不犹豫的拒绝”

    即使知道记忆会被删除,我也忍不住说了出来。她会忘记我,但请一定别忘记拒绝那盛大的诱惑。

    宫野她欲问为什么,身体便好像卷入了洪流,来不及思考,瞬间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自己身置何处。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一个扎着双马尾,拥有明媚笑容的女孩围在他的身边,喃喃的喊着妈妈。

    她扶着额头,努力回想刚才经历的异样,却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灰蒙的天空下,寂寞的风寻不到他的归宿。日子又好像随往常一样生气起来,各色的人着各色的装,小街上依旧络绎不绝,那个女孩也欢快的踏着碎步走在路上。

    工藤宅前的树常青,我抬头看枝叶的顶端,伸出手遮挡灼热的太阳光,比着距离。顶处的枝叶似乎矮了一截,可能是被人修剪过了吧。

    我将钥匙插进门锁,推开门说了句“我回来了”。屋子里没人,硕大的宅子导致四周都看起来很空旷,工藤先生该是又去帮日本警察解决案子了吧。

    《暗夜男爵》一经发售便大火,因其精彩的推理对决,丰富的感情推拉,整体跌宕起伏环环紧扣,揭露的结局总是出人意料,很快刊登上各大媒体。作为作者,工藤优作也同样被推上神坛。

    警方留意到了这位推理人才,邀请他协助警方办案。最近几天忙于一位顶级大盗的追捕,几日里都没有回家。这也是我没有请他帮忙调查诸伏案子的原因。

    我扭了扭肩膀,打算扑到床上睡个午觉。双眼眼皮不断发颤,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放弃了先去找艾莲娜医生道谢的念头。我瞥一眼窗外嬉闹的孩子,弯起嘴角,翻滚身子入睡。

    彼时的阳光洒落在我的身上,有几缕遗落在枕边,也正努力的攀上我的脸颊,腮帮上似乎抹着金色的腮红,点缀这入睡的人儿。

    骄阳当空,抖了抖身子,惹得光影一颤。

    是一阵短促而急切的敲门声让我脱离梦乡的,我以为是工藤先生没带钥匙,打着哈欠就跳下床,小跑到门前。够到门把手,甚至差点没扶稳摔一跤。

    没错,看来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上次贸然给人开门后的担惊受怕了。

    回想起来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

    我很熟悉他的眼眸,菂紫色的瞳孔犹如一片肥沃的薰衣草田,在光线溅落的时候被毫无保留的接纳,向着太阳,随风而生。眼底总逗留着英朗的少年气,眉眼常是弯曲的,像天上的明月,眼里也亮亮的。

    他的唇齿煽动,问:“都这么晚了,思墨你不会还在睡吧?”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有什么事么”我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揉着眼角。

    萩原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晃了晃我的肩膀,试图让我清醒些“?你果真忘了啊思墨”他注视着刚睡醒没来得及洗漱的我,心里叹了口气,“今天是松田母亲的葬礼啊”

    松田母亲?葬礼?今天?

    “松田母亲逝世了?什么时候?”我清醒了一半,即便如此,混乱的脑子还在阻碍着我的思维。萩原是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的,那么他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眼前的人搓了搓自己的额头表示无奈和不解,分明昨天满口答应准时出席,今天就像是被摄了魂,居然什么都记不得了。萩原耐心和她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来。

    “总之,你就快点收拾吧”他把我往屋里推着,“快迟到了啊——”

    我一脸懵的去洗漱,换衣,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到正午了。“约定是多久到?”我嘴边还挂着未来得及擦掉的牙膏。

    “10:30”

    语落,我回头看向屋内的钟。可恶,只有不到半小时了。我赶紧冲出门外,长长摇手招呼一辆出租车。萩原也来到路边,眉头紧皱的招手。那是他挚友母亲的葬礼,他自然不愿错过,因为……

    一片沉寂的环境内,黑与白占据了大多数的目光,着丧服的人们垂着头,面色凝重。为首的是一对父子,父亲双眼塌陷,夸张的黑眼圈似乎是被人画上去的一般,整张脸死寂一片,毫无生气。

    男孩脸上留着未逝的泪痕,苍白的小脸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十几岁,面黄肌瘦,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皱纹也悄然爬上了眼角,双臂自然下垂,掌心紧握。

    萩原和我赶到的时候,松田父子正在与母亲作最后的告别。他们都不善言辞,只是静静凝视着他的妻子,他的母亲。

    那一刻小小年纪的松田眼里有千般流年婉转而过,染上岁月的尘。

    我们随大人的举止行动,他们鞠躬,我们便也鞠躬。我终是相信了松田母亲死亡的事实,默默为她伤怀,痛惜她的离去。

    原著中并未有松田母亲去世这一剧情,可能是同人世界专有的情节,亦或是有人改变了原来的剧情。

    沉思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工作人员的工作牌,上面的时间与我离开时严重不符,整整推进了近一年。我心有余悸,在葬礼结束后拉住了工作人员,试图问个清楚。

    可工作人员都忙于收拾会场和善后工作,没有人有空搭理一个三岁的孩子。我欲言又止,拧着眉,咬紧了唇。

    有两个男孩向我走来,一人发微卷,一人发微长。萩原正安慰着松田,想要缓解他悲伤的情绪。松田陷入无尽的痛楚,整场葬礼上他都未曾吭声。

    直到安抚好幼驯染失落的情绪,萩原才得以喘下一口气来。我递上一杯水,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分明年纪不大,为何要总想着照顾别人?他本该做意气风发的少年,而不是小心翼翼。我替他愤愤不平。

    萩原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已经快累的说不出话了。等到他的气息逐渐平稳,憋了一肚子话的我才敢与他交谈。

    语言交际一向是他的强项,不知不觉中话题又渐渐被他所引导,他又变得健谈起来。杯中最后一滴水下肚,残留在杯壁上的水珠滑落杯底,萩原手撑着膝盖,不时弯弯嘴角。

    交谈中得知,他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在来叫我参加葬礼前,他还在帮忙筹备这里的流程,以及帮家里接待前来修车的人。

    “其实,我们家都快要破产了”他淡然的说出这句话,才把我拉回一时忽视了的时间线。我心疼的看着他,他却摆摆手,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抱歉,怕影响了别人的心情。

    他不需要安慰,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在这种时候跟松田说这些显然不合时宜,萩原也只能找思墨解解闷。当然,大多数松田不在的时候,都是他一人自言自语。

    别看他与每个人都相处融洽,但往往是这样,他与别人便更难交心。事后还要装作一份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少年时期的敏感骗不了任何人。

    至于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萩原也快记不清了。只是小时学着父母赔着笑脸,长大便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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