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娇养一朵木兰花 > 骑马不是那么好学的

骑马不是那么好学的

    云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让桂香把这些话去给倪晚棠说了,还加了一句,“我明天不会去见君主的,这一年都不会再见了。”她拍拍马背,“跟母亲说,麻烦她明天上朝的时候,帮我把马还回去,我没那么没用,正常大小的马也能上去。”

    学骑马的场地改在了木兰花林。

    她也不用起个大早了。

    小马好找,倪晚棠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又牵了一匹小马来,只不过没有昨天的那匹好看了。

    倪晚棠道:“我让人去买的,肯定没有君主给的那匹温顺,你小心些。”她拍拍马背,“上马不用我教吧?”

    “嗯。”

    倪晚棠没有直接教,她让玉烟牵着马先走了一会儿,让云宿习惯一下坐在马背上的感觉,也让马熟悉一下她。

    昨天那匹马,她还没试着骑一下,就被送回宫去了。

    又不是分别的第一天,怎么突然这么难受。

    是因为知道这段感情要消失了吗?

    “云宿!”倪晚棠叫道,“专心些。”

    “哦。”云宿回过神来,努力顺着气息,骑马骑马,不想其它,在没说要结束之前怎么就不想呢?

    就像盒子里的拨浪鼓,没有的时候非常想要,买回来了又扔在一边不玩,母亲要拿去扔了,又哭着喊着不让,留下来了吧,继续扔在一边不玩。

    贪心,太贪心了。

    当它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时候,提不起心情去珍惜,只有感觉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有被剥夺的危险的时候,才会感受到伤心。

    如果母亲当时真的把那个拨浪鼓扔出去了,她肯定要时不时缅怀一下,一旦再捡回来,又是压在箱底的废物。

    人和拨浪鼓可不一样,她时不时怀念一下和君主的感情,不会对君主造成任何伤害,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得到了又扔在一边,那才是对君主最残忍的事情。

    “云宿!”倪晚棠喊道,“你若是心有杂念,等你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学也不迟,别从马上摔下来。”

    “我没事。”云宿说道,“我可能刚睡醒,还不清醒,吹吹风就好了。”

    学骑马,学骑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会骑马,别被星陨嘲笑。

    倪晚棠颔首,玉烟会意,松开缰绳,站在一边。

    马也停了,云宿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无助地看向倪晚棠,“它怎么不走了。”

    “你跟它说。”

    “啊?”

    “你跟它说,让它走。”

    云宿看向玉烟,又看向桂香,不理解,“跟谁说?”

    “跟马说。”倪晚棠笑得双眼眯起。

    云宿感觉这样很傻,要是真的说了,马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信任,是相处时必不可少的美德。

    那就试试。

    “走。”云宿说道。

    小马踏着马蹄,悠悠晃荡着,走得很慢,但还是有些颠簸。

    “它还真听得懂人话。”云宿惊叹道。

    倪晚棠道:“君主怕你……”

    “嗯?什么?”

    她笑道:“没什么,我说怕你摔着,专门挑了一匹通人性的马。你抓紧缰绳,走一走,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就能跑了。”

    “我觉得现在就没问题了,你看我坐得多稳当。”云宿嬉笑着趴下抱住马脖子,蹭着它的毛发。

    “坐好!”倪晚棠呵斥道,“也不怕摔着,坐好了,如果跑起来了,更要坐好。”

    “好。”

    第一天下来,云宿感觉良好,回到房间还有精力看看书。

    骑马还是很简单的嘛。

    桂香拿走了她的书,说道:“丞相说了,要您好好休息,不然过几天累得都没精力再学骑马了。”

    “哪有那么夸张。”云宿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滚了两圈,“好吧好吧,睡觉睡觉,明天继续。”

    她怎么会知道,不出几天,她就会为自己的轻蔑付出惨痛代价。

    才学没几天,身子骨都快被颠散架了。她确实没有从马上掉下来,不过也差不多。

    这才几天,就从“骑马还是很简单的”转变成了“我不想学了”。

    “有马车了,为什么要骑马呢?”她嗷嗷喊道。

    桂香关上门,“哎呀,姑娘别喊了,连厨房里的猫都知道您受苦了。这传出去,您面子往哪搁。”

    骑玿骦的时候也颠,但就偶尔一次,疼也就疼那一会儿,时间不长,还好还好。现在可好,每天都被颠一遍,学个骑马怎么像是被打了一顿一样。

    “我好累,我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丞相不是说了嘛,有技巧的,您……呃……刚开始嘛,过段时间就好了。”桂香差点就把倪晚棠的原话说出来了,倪晚棠说的原话是,你太笨了,老学不会,所以才会这样。

    “桂香~”她拉住桂香的手,哀嚎道。

    “奴婢在呢。”桂香回应道。

    “你去跟母亲说说,我好累啊,我想休息一天,她也累了吧,让她也休息一天。”她一把推在桂香的肩膀,“去吧去吧。”

    她已经累得连推一把的力气都没了,推在肩上像是轻轻拍了一下。

    桂香应道:“诶,好,我去跟丞相说,丞相肯定会同意的,那明日就养养身体,后日再学。”

    母亲说,不止是初学,如果这次打猎回来,长时间荒废不骑,突然哪天想骑了,也会很累。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以跟星陨说自己好久没骑了,不熟练,追上他肯定是无望了。他应该不会那么狠心要跟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吧,要是在后面捡捡猎物也还好,慢慢过去捡起来就行了,千万别比赛跑。

    撒下一个谎就要靠无数个谎言去圆。

    不行不行,每次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想办法放弃。

    这次还是坚持一下。

    要是在所有人面前把她揭穿了,那多尴尬。

    但是母亲说,她见过有人练骑马的时候,血流了一大滩,把衣服都染红了。

    “嘶——”云宿打了个寒颤,看来不能忍痛硬来,要是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她能在屋里踩凳子上吊。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要不不去了?

    那不还是在放弃吗?

    “天啊——”她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她要是再吹牛,就把嘴撕烂。

    她又回忆了一下骑玿骦时的情形,当时没注意,现在一想,好像是很颠簸,尤其是马快跑起来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久,所以才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应该是君主用法术缩短了路程,不然也不会那么快。

    如果打猎那天君主也去就好了。

    不行不行,说好了一年不见的。

    睡觉睡觉。

    云宿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撑着起身,胳膊一软,一下子栽到地上去。

    桂香听见响动,连忙进屋来,吓得跑过去,“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做梦翻下来了?”

    云宿整个人都扒在她身上,“我好累,好累——”

    “要不让丞相跟星陨公子说说,就说姑娘打算认真备考,就不去了。”

    “不行啊,不能放弃。”她被搀扶着,又躺回床上,“我觉得我这几天遭到了囚犯般的待遇。”

    “姑娘,咱能不能不乱说。”桂香把洗脸盆端到床上。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云宿夸张了,她耷拉着两个胳膊,像断了一样,脸伸过去,“帮我。”

    桂香一边帮她擦脸,一边说道:“姑娘别太担心,您要是真的学不会,不跟他们去打猎就行了,草原那么大,你随便找个地方跑着玩玩。”

    “桂香说得对。”倪晚棠走进来。

    桂香起身行礼,退到一边。

    倪晚棠坐到床边,说道:“你每天骑半个时辰,就嚷嚷着不行了。你要跟着星陨去,那几个在军营里混惯了的,一骑就是一天,你肯定跟不上,就别逞强了。”

    “连您也这么想啊?”云宿闷闷道。

    “别怕他们嘲笑你,反正你也只说了你会骑马,又没说能到什么程度,坐在上面,能让它走,也算会。”倪晚棠轻抚她的背,安慰道,“以后别撒谎了。”

    “哦——”云宿觉得倪晚棠说得很有道理,用一个月跟上星陨,那不是要她命的吗?五脏六腑都能给震碎。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人家好心下帖请我,结果我去了不会骑,他会生气的吧。”

    “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不会骑的下帖了,今年月落要考官,所以没去,前几年他都是跟着去的,他也不会骑。还有好多,你就在帐子周围转转就行了。”她揉着云宿的脑袋。

    她的话,像是给云宿喂了一颗定心丸。

    云宿放下心来,说道:“那好吧,可惜月落哥哥不去,他要是去的话,我还可以给他看看能听得懂人话的马。”

    两人都笑起来。

    倪晚棠道:“总是和人生活在一起的马,都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

    问题虽然解决了,但云宿还是有些不放心。

    隔两天,就骑着马在林子里转一转。

    她害怕老是不跟马说话,马突然听不懂人话了,母亲又没教她正常情况下应该怎么让马走起来,万一打猎那天,马突然听不懂了,星陨他们还以为马上坐了个傻子。

    她就算是今天不想骑,也要拿着苹果,去马厩里跟它说说话。

    就差跪在地上求它靠点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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