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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宿最厉害了

    毒发没有那么快,她躺在床上,将藏在心口的血书拿出来,当帕子一样盖在脸上。

    “她死了吗?”云宿问道。

    星陨探了下她的鼻息,“死了死了。”顺手拿走了她盖在脸上的血书,又在她身上胡乱摸了摸,搜出一封信,“行了行了,快走,等她死透,魂魄出来了,咱俩就完了。”

    “为什么?”

    “因为咱俩是小偷啊,她醒来不得把咱俩杀了,快跑快跑。”

    两人又在宫里游荡半天,还是没找到刑房。

    星陨道:“你说,凡人宫里会不会没有刑房?”

    “没有吗?”

    “不知道,冥宫的刑房对应了皇宫里的后宫,咱们刚刚还路过了,里面住人了。而且冥宫的刑房是审问宫人用的,像那种犯了罪的大臣都在牢里关着。”

    “你不是不知道刑房在哪吗?”

    “刚刚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听学的时候路过过,那附近都是竹林,突然没了竹林,就不记得了。”他见云宿沉思,怕她不信,又道,“我之前受师父委派,去牢里审过犯人,别说认路了,就是牢里的犯人都没几个不认识我的,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那些刑具是怎么用的。”

    “那走吧,去牢里看看。”

    这下布局不一样了,冥界的牢房被四根铁链架在天上,怕犯人逃跑,凡间的牢房不知道在哪里,星陨带着云宿乱转一圈,腿都要走断了,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只好灰溜溜地回神仙庙了。

    两人将皇后宫中所见所闻,噼里啪啦地讲了一遍,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地复述着,多亏了月落强大的理解能力和翻译能力,才把整个事件还原完整。

    临了,星陨不忘加一句,“都是因为冥界的建筑太高级,凡间跟不上,我们才找不到的。”

    云宿附和,“说得对。”

    “不用找了。”黎君梵道。

    两人一头雾水。

    月落道:“陛下那个反应,可能是已经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处置皇后,主子都死了,跟着她的那些奴婢估计也已经被处置了,现在去也晚了。”

    黎君梵点头,赞赏道:“月落细心,下次一起去。”

    月落道:“多谢君主夸奖,是该一起去,我也不好总躲在这里偷懒。”

    云宿抿唇,要去的是她,却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连刑房都没找到,胡乱游荡了一整天。可是她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君主夸奖月落是应该的,是她太小心眼。

    她心虚得眼皮都不敢抬起来,看着地上的食盒,假装在数有多少层。

    “宿宿也很厉害。”黎君梵说道,“宿宿很聪明,脑子反应很快,找不到刑房,就去皇后宫里看看,找到了这么多有用的东西。”

    月落赶忙接话,道:“是啊,幸好让妹妹去了。不然依照哥哥执着的性子,可能今天一天真的都要白跑一趟了。”

    星陨道:“执着是好事,要不是我日复一日地练习,能举起神兵吗?”

    “你能举起神兵了?”云宿崇拜道,“厉害啊,听说神兵重千斤,靠自身力量根本抬不起来,得功力强大才行。”

    “必须能举起来啊!”星陨嘚瑟道,三两下站起来,“走走走,我给你表演一个百步穿杨。”

    “哎——”月落和云宿齐声阻拦道,月落离得近,一把拉住他,将他摁回地上。

    月落道:“你小心伤到人。”

    “就是啊,神兵是可以用来射叶子的?你也不怕整棵树被你震塌。”云宿说道。

    待几人嬉笑打闹片刻,月落轻咳,将话题引到正轨,“皇帝陛下说自己并未去过江南,皇后娘娘却说她是在江南见到的陛下,之后回家让家里人去说亲。我猜皇后娘娘是认错人了吧,当年在江南就认错了。”

    云宿问道:“哦——娘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所以后来又到处打听那个人的下落,然后在背地里,和他勾搭上了。”

    星陨咂嘴,道:“那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是这个林榕槡不对,是她自己求着嫁给陛下了,那嫁过来了,不管是不是认错人了,是她自己求的,要么好好过下去,要么和离呗,整这么一出。这陛下也够惨的,莫名其妙被塞一个妻子,莫名其妙被妻子背叛了,黄土埋半截了,知道妻子二十五年里爱的都不是自己。啧啧啧。”

    月落道:“帝后好像不能和离吧。”

    “那就更应该在成亲前调查清楚啊!皇帝多无辜啊!”星陨真想为这个皇帝仰天伸冤。

    过了一会儿,他又叹气道:“算了算了,这皇帝也是个二货,娶那么多女人,我是林榕槡我也背叛他。”

    “哈哈哈哈……”众人笑起来。

    月落打趣道:“你这转变得够快的,变脸都没你快。”

    云宿道:“不过这都是猜测啦,也不太对,如果林榕槡知道自己认错人了,那她后面说,第一次见皇帝是在江南是什么意思呢?写信的人和皇帝显然不是一个人。”

    月落道:“我猜可能是她嫁过去以后,皇帝对她没有那么好,然后她又爱上了一个和皇帝很像的人。”

    云宿看向黎君梵,“君主怎么想呢?”

    黎君梵将桌上的信件展开来:信被弄污了,很多字看不清。

    云宿道:“我记得娘娘当时把信放到桌子上了,我看到了,信上的笔迹还没干呢,估计是……噢噢噢噢!我知道了!如果这信是从江南那边寄过来的,怎么都应该干了。”她顿了顿,“不对啊,这封信她封好了,压在枕头底下,如果当时没干的话,再展开的时候,应该就是一团黑啊。”

    黎君梵再一次将报春花递到她面前,“再看看。”

    “阿槡,我到江南了,江南风光好,风景如旧。绿色的柳枝,绿色的湖水,我还剥了你最喜欢吃的莲子。我见到了一个姑娘,她驾着船,采了满船的荷花,那香味儿,都飘到我这儿了。”读到这里,忍俊不禁,她抬头,看一眼窗口的报春花,像是专门念给它的一样。

    她勾起唇角,落寞之下,是眼底的憧憬,“我又想到初见时,你我遥遥一顾的场景,我当时真应该下船,抓住你,这样,你就不会溜走了。我等着你再来江南,我帮你剥莲子,这样,就不会划坏你的指甲了。”

    没问题啊。

    云宿醒来,一脸莫名地看着黎君梵。

    黎君梵道:“再看,仔细看。”

    她第三次读起那封信,云宿瞪大眼睛,仔细看。

    目光落到她手中的信件上,猛地一震。火光照亮信件,白色的纸被照成透明的,从背面看过去,那根本就是污糟一团,黑色一块一块布满纸张,怕是没几个字能看清楚,难怪搜宫的时候没带走,估计还以为是写废的废纸团。

    可林榕槡却能将信纸上的内容,不打磕绊地念出来,声音婉转动听,憧憬的眼神,如枯苗望雨。

    她蹲身在床下与地板间狭小的缝隙里翻找片刻,将一张笔迹还未干涸的信件放在桌子上,她读的那一封呢?可能被藏到缝隙里去了吧。

    云宿醒来,道:“那个纸本来就是这样的,我看到的信是另一封。”

    月落道:“若真是宫外寄来的信,为什么不等晾干了再寄呢?就算真的没注意,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一字不落地念出来呢?再怎么样,也该打个磕绊吧。”

    星陨道:“所以这个信的主人根本就没去过江南?不会是宫里的哪个侍卫写的吧?”

    云宿猜测道:“应该是她自己写的吧?”

    星陨质疑道:“啊?目的呢?她自己诬蔑自己与外男私通?如果是她的字迹,皇帝看不出来吗?夫妻二十五年,连妻子的字迹都忍不住来,不至于这么蠢吧。”

    月落道:“如果真是别人写的,就算是宫中的侍卫,娘娘应该会回信,不过这会儿应该都已经烧掉了吧?”

    “要不再去皇后宫里找找?”云宿提议道。

    这个提议不错,三人一起看向黎君梵,若是可以,最好现在就去,明天真的销毁了就麻烦了。

    黎君梵道:“要去,林榕槡已死,我们还不知道她的执念具体是什么。但是不能再让云宿和星陨去了,太危险。”他起身,穿好外衣,“我和云宿去。”

    “如果等会儿有人找怎么办?”云宿问道。

    “诶我去!”星陨被吓得蹦了起来。

    不怪他害怕,云宿一转头,君主竟原模原样地坐回原位了,面前身后,两个君主。

    黎君梵拉住她的手,催促道:“走吧。”

    天上的星星紧密相贴,一眨眼睛,满天繁星变成细软的沙土,倾倒而下,砸在白色的油纸伞上。

    针尖似的雨滴被风吹着砸向云宿,不疼,但心烦意乱。

    真没想到,植物这么健忘,那封信,就是她能看到最早的记忆,好像也没什么用,就算没有她,他们还是会找到信件藏匿的地点,还是会拿到娘娘身边人的口供,找到信中的人。

    “其他的信可能被烧了。”黎君梵揽住她的肩,迫使两人紧贴,“站近些,伞小。”

    云宿点头,听话地靠着,“君主怎么知道信被烧了?”

    黎君梵道:“既然是丑闻,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能皇帝也怕哪天被谁翻出来。”他低头,连带着伞也倾斜,“所以要多亏了宿宿,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呀。”

    低沉的声音炸响在耳边,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住耳朵,云宿羞得探出头去,热得满脸通红,离远了看,还以为这姑娘不会上妆,打多了胭脂呢。

    她轻咳两声,被麻得酥甜的嗓音还是没能支棱起来,小声说道:“君主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道:“你脸上写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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