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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受辱,绝地逢生!

    自戚青趁夜遣返边关,三日之后恰逢荀柏六十寿辰,东齐举国恭贺,荀家二子更为彰显相府显赫地位,特命人自荣宁巷口铺设锦缎丝绸三十里,沿街设酒,凡京中之人,无不跪地朝贺,恭祝千岁。

    宋廷禛也不例外。

    这日,宋廷禛特意比寻常早起了半时辰,选了一身朱色长袍,束发别簪。殿外的车轿早已备好,他要去相府亲恭荀柏寿安。这是多年来的惯例,也是他内心难以触碰的耻辱。

    也许是因近日接连拉拢了朝中几位权贵,夺权大业似有所期,宋廷禛不似往年那般忍辱负重,瞧着时辰将至,却仍不见荀翎儿身影。问道“皇后怎还不来,莫要误了吉时。”

    “回陛下,适才相府差人来话,此次贺寿陛下一人前去便可。今日相府人多口杂,娘娘身为出嫁女子不宜抛首露面。”全忠在旁答话。

    闻言,宋廷禛颇感意外,荀翎儿这几日因思念娘亲,可谓寝食难安,昨日还拉着他选了好久的吉服,一直碎碎念念,哄了半响才肯入睡。怎这突然不许她去了?

    “高平,你回殿里,将皇后心仪的那几件古玩瓷器送到椒房殿去,说朕去去就回。”

    “奴婢遵旨。”

    见为时已晚,宋廷禛顾不得许多,便连忙上了车辇。

    车辇自东辰门而出,沿永和巷向北而行,宋廷禛撩开轿帘,见众多百姓前后拥簇,吵吵嚷嚷,从巷头赶赴至巷尾,只为沿街讨一杯千寿酒,那饮了酒的诸人朝着相府府邸高呼千岁的样子,令宋廷禛暗生恨意,自母妃去后,他已多年没摆过寿辰了。

    说话间,车辇便在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宋廷禛弯腰下辇,待下人通报完,不等府中派人迎接便径直走了进去。只见雍安堂内,荀柏老儿端坐中央,神采奕奕,堂下诸位无一不是朝中权贵,六部尚书,排排列坐,谄媚道贺,毫无风骨。

    宋廷禛自院中走来,在座诸位见荀柏面露睥睨,无迎接之意,便索性装了瞎,不敢起身问安。

    为此,宋廷禛仿佛早已司空见惯,抖了抖袖口,欠身作揖道“今逢岳父寿辰,小婿略备薄礼,恭贺岳父万寿无疆,与天同齐。”

    谦卑的姿态,恭敬的语气,惹得荀柏喜笑颜开。

    户部李尚书与工部陈尚书闻言,二人面面相觑,暗叹东齐国运不久矣。吏部、兵部二人冷眼旁观,只有刑部尚书宁镇怒目圆睁,暗中叫骂,黄口小儿失了大国之气度。

    礼部范尚书最是趋炎附势,见荀柏得意,便更想趁机讨好,于是手捻胡须道“陛下今日即以家礼贺寿,依古制,儿拜高堂寿岁,当以叩拜礼贺之,我东齐百年以孝治天下,陛下当为天下之典范。”

    话音落地,在场诸位包含荀柏在内都被惊骇得不轻,纵观古史千年,从未有圣上叩拜臣子之先例。但荀柏到底是权相,只惊了一瞬,便恢复了常态,随之拂了拂衣袍,摆出一副却而不恭的架势。

    宁镇欲起身阻拦这天谴之为,便被身旁李尚书暗中扯住了衣袖,这软弱不堪的庸主,实在不值臣子为他冒大不韪。

    宋廷禛怔怔的站在堂下,泪水强忍在眼眶,不敢落下。强扯了扯嘴角,道“范大人说的是,我今日以晚辈身份前来贺寿,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说罢,便跪地叩首,高呼万寿无疆。

    荀柏受之泰然,起身哈哈大笑,卑屈的国主令他的权欲虚荣获得了极大地满足,本想等宋廷禛祝寿完便遣他回宫的,此时此刻,他倒想看看这小国主还有什么好把戏哄他开心。于是大手一挥,唤道“来人,看座!”

    荀翎儿在院中摇曳着宋廷禛亲手为她打造的秋千,见秋风瑟瑟,落叶归根,悲凉之情使她愈发的怀念母亲。

    “娘娘,高公公适才前来传话,说陛下今夜不来椒房殿了,明日一早来陪娘娘用膳。这是陛下特意为娘娘备下的糕点,请娘娘品尝。”鹂鸣端着一碟,在旁轻声道。

    荀翎儿点点头,自入宫以来,她每日都在尝等待的滋味,问道“陛下可说何时回宫?”

    “未曾说,大抵要看府上的意思”

    荀翎儿起身,望了望天,无奈道“罢了,回宫吧。”

    从相府出来时,天色渐晚,已临近亥时。荀贼老辣,传令次子怀沿路策马恭送国主回宫,这名为恭送,实为监视。

    宋廷禛心中了然,忙唤了车辇,朝宫中驶去,自从他跪拜荀柏的消息不胫而走,寿宴上的文武百官似比往日里更多了几分懈怠,甚至可说是鄙夷。

    众人皆醉,唯他独醒。既选择了韬光养晦,那么一路来为人不解的酸楚也只有他自己独自咀嚼吞咽。

    车辇行至东辰门,宋廷禛撩开轿帘向荀怀道了谢。不料那荀怀生性跋扈,眼高于顶,听闻今日国主跪拜了父亲,心中更是视这君臣礼节于草芥,只见他扯着马缰,微微一笑道“无妨,五妹夫,为兄便送到这了,慢行!”

    宋廷禛讪讪赔笑道“多谢二哥。”

    荣安殿。

    高平今日未随宋廷禛前去相府,而是听命替他打点好了这宫中的一切,看着昏睡的全忠,高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有那特意送往椒房殿的糕点。

    林林总总,全部预示着今晚的波涛汹涌。

    见宋廷禛气呼呼的从殿外归来,高平轻声关好了厢房的门,随着宋廷禛进了屋内。

    “朕早晚摘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全都去给荀贼陪葬!”

    高平掩了房门,安抚道“陛下息怒,今日相府,可有何事?”

    宋廷禛难以启齿,只得扶额叹息,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今夜荀柏已醉的飘飘欲仙,阖府上下因天子跪拜而放纵至极,此时此刻,便是他布局的绝杀时机。

    “都已备好,小林将军那边也已安排妥当,子时一刻,西瑶门前。望陛下小心,切勿伤了龙体..”

    宋廷禛听闻内心稍宽,又问道“杜若呢?朕今日未曾在相府见过她,朕这来去少说要一个时辰,此妇狡诈,切勿露了马脚。”

    “小林将军已施计为陛下争取了时间,杜姑姑一觉醒来,怕是要明日午时三刻了”高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原来,宋廷禛早就知晓林邵白与杜若暗中有情,便向林邵白挑明杜若早已投靠荀氏门下。林邵白骇然,却仍为心上人求情,只称杜若心思单纯,全是受了荀贼蛊惑。

    宋廷禛自视比林邵白更了解此妇为人,但为不寒忠臣之心,只表态只要不误大计,事成后,必不追责,反而会以许氏子的身份为他俩赐婚,加官进爵,赐封诰命。

    如此,林邵白才甘愿为他扫去心中大患。

    宋廷禛侧身躺在龙榻上,近日接二连三的诸多事宜早已令他殚精竭虑。今夜,天赐良机,成败在此一举,不取荀柏首级,他无颜去地下面见列祖列宗。

    至于椒房殿,他想,纵然有日荀氏一族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他也要保她作为皇后的一世荣华。那是他的妻子,是他多年来在这深宫中得到的为数不多的一份情意。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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