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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章

    “天时甚好,本将军欲带花主舞赏赏这春景!”马蹄逐尘,才回京的段恪,在随行士卒的笑声中,带着花主舞纵马而走。

    “段将军挟持向晚,意欲何为?”眼见乐署的诸位女舞被甩在了身后,莲歌几次夺缰不得,看到那段恪的脸孔黑沉的骇人。

    “若本将军想一剑结果了你呢?”

    莲歌犹吃了一惊,前有狼后有虎,这段氏一门,果然男男女女皆不是良善之辈!

    “是贤妃娘娘的意思吗?”莲歌思索着一种可能问道。

    “不,是段某一人的意思!”段恪斩钉截铁,想秋桐受了委屈,身为长兄的他焉能视而不见?

    “段将军,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为妙!”

    “本将军的安危?”段恪听出几许意味深长,不禁移过一线目光。

    “将军恐有血光之灾!”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这血光之灾难道比沙场还多吗?段恪一时失笑。

    马匹行至一青野小道处,段恪从那女舞清澈的瞳仁中看到了一些确然,这让他徐徐住了马,只是还未来及想个明白,几支箭矢已穿风而来,段恪心中一惊,执刃挡了几挡,身姿敏捷地将那花容大变的女舞拽于了马下。

    “什么人?”段恪扶起那痛吸的女人,看到了一线惊恐的眸光。

    “自是想杀了你的人,敌众我寡,将军还是想想脱身之法!”僩関鬼使皆是训育严苛的暗人,平日里混迹于世,可一旦获命,便是那沙场上的精兵,终其性命而战。

    “如今可由不得人,眼下这脱身之法便是杀出一条血路!”眼见有黑衣人纵马而出,段恪的眼眸起了汩汩杀气。

    二话没说,迎敌而过,剑器在手,段恪以一敌五,应付起来倒也是绰绰有余。

    果然是一员猛将!

    莲歌心中赞叹,环顾四周,未见那些黑衣人朝自己杀来,回想前事,这僩関要刺杀的人应是段恪不错,而早日的那只黑鹫纸鸢可不止是为了吸引圣上的瞩目,还适时的传递出了暗讯。

    此番出宫,道出危厄,还为时不晚。

    只是很快莲歌便不这么想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箭矢急劲地穿透了那朱红战袍,留下一片殷红血色。

    “段将军——”莲歌惊呼。

    “无碍!”眉头深锁,这些刺客不是寻常之辈,心中加了小心,段恪再度于黑衣人杀伐在了一处。

    僩関有备而来,此番力敌,不是上策!

    “逃”是莲歌唯一想到的事,她跃上马匹,纵骑而过。

    “上马!”

    一声脆音忽临,余光看到有黑衣人聚集过来,段恪深知情势不利,耳闻那女舞呼唤,也未含糊,跃上马背,以手中长剑威猛横扫过几人,便与这女舞急速往回行去。

    而对面的小道处也奔来了一匹快马,段恪张目观瞧,不禁失望。

    “是……是你的同伴吗?”目光触及一身着舞衣的人影奔来,段恪问向前面冷汗涔透的女子。

    “辛……,辛乌……”

    莲歌不看还好,此一瞧也惊的神魂出窍,烈烈催马,顾不得细说原委,只于那女娃道:“此方危险,速速打马回程!”

    “天杀的,这马还不如那绿兔,真是丧气!”女娃看到那将军受了伤,观瞧四处,急速调转了马头。

    只是箭矢飞来,她亦吓了一跳,弯刀在手,颇有架势,可那分明是女人家绣花的招式,端恪不由斥道:“弯刀亮眼,引来了敌人,小命休矣!”

    “天杀的,献舞献舞,反倒将辛乌的命要搭上了!”

    女娃朝着莲歌发泄着积怨时,一支箭矢真的嗖嗖地飞来,她“啊”了一声,忽觉今日不是什么吉祥大日,而千钧一发之时,她看到一线熟悉的身影,不顾一切地扑挡过来。

    “扑通——”

    两位舞裙摇曳的女子同时跌落在了马下,“天杀的,零!”

    女娃爬起,迅速瞧她,听得一声闷哼和咒骂,“天杀的,谁让你随来的!”,而那身影爬起的一瞬,前方又现出一匹快马。

    “前方入不得,随我来!”

    凌霄!

    莲歌眼见故人,大喜过望,段恪犹豫时,听莲歌道:“自己人!”,顾不得许多,三人一番落荒而逃,皆一个个脸孔煞白。

    “今日出行的暗人,都死了!”返回将军府,凌霄后怕地看向莲歌。

    “还好,段将军无恙!”

    “花主舞能救下一人,未必能救得了全部,那位故人她不简单!”

    “你知道了?”

    “顺安王来访,说了见过花主舞的事,而宫中出现了一些新鲜事,我已有所听闻,想必是她不错!”

    “你不能与她缠斗,会引火烧身的!”

    “说来今日着实不易,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甩开顺安王派来的暗人!”凌霄嗔怪地叹息。

    “是我虑及不周,可于你也未尝不是因祸得福,有王爷的暗人在,你那方自是安稳的,如我一般,王爷信你!”

    凌霄感念地看过,转而打量段恪的伤势,道:“将军今日实在鲁莽,刀剑无眼,敌人在暗,今后还是处处小心,幸好,这箭无毒!”

    “你是暗人?”段恪已听了一阵,虽云里雾里,可顺安王掌管暗营的事,他是知道的。

    “我并非什么暗人,只是一个丫鬟,王的丫鬟!”凌霄未有多言,转身而去。

    顺安王吗?那顺安王他可不想得罪!

    “你二人也是暗人吗?”凌霄走后,段恪古怪地打量着两位女舞。

    “天杀的,辛乌是女舞,才不是那长了马腿的暗人!”女娃丧气,这般漂亮的舞衣,如今又脏又破,让她着实心疼。

    耳朵痛的很,段恪蹙眉,又将目光落于了眼前美丽的脸孔上,“花主舞,你呢?”

    “向晚曾是女细作,如今只是一介女舞!”

    莲歌苦笑,她曾经是偷心的女细作,可是很失败,如今阴差阳错成了女舞!

    “花主舞的身手,能活下来是造化!”段恪不信她是什么细作,当即奉劝地看去。

    莲歌听罢,不由一赧,火罗王所教的那些活命之法,唯独这逃字,她学到了家,“将军乃朝国栋梁,无恙便好!”

    说着,莲歌欠身施礼,告辞欲去。

    “且慢!”段恪眼波飘荡,当即吩咐道:“今日接风洗尘、布酒开宴,花主舞舞姿曼妙,本将军怎可错过?”

    “段恪?”莲歌的容颜又是一变。

    “无人说过花主舞的脸色很赏心悦目吗?”段恪朗声而笑。

    “段恪,我救了你一命!”

    “花主舞,本将军没有负伤,也曾是一痴儿郎,今夜本将军欲与花主舞共舞,以解幽情!”

    端恪冷笑,伸手扶正了女子发上的那朵牡丹,发现那牡丹的颜色和眼前女子的脸孔一样苍白。

    “今夜向晚得命,于宫中献舞,皇命难违,恕向晚不能让将军尽兴了!”莲歌说出一事。

    “圣上似乎对花主舞十分眷顾呢?”段恪冷眼思忖道。

    “圣上对段氏一族皇恩浩荡!”莲歌执手于他的掌心落了个“忠”字

    “这自不用花主舞来提醒,段恪希望贤妃娘娘能早日诞下皇嗣,成为圣上的贤内助,而今夜圣上会因花主舞的一番寻乐而落罪于你吧?”

    “段恪!”

    “花主舞,本将受伤一事若被京师朝官得知,本将的颜面不保,而贤妃娘娘恐怕也不愿听得此事,你定知道如何做,才是对的!”

    威慑的视线飘过,莲歌瞬间明白,眼前的段恪如贤妃一样,心机藏怀,信手拈来。

    乐署的花主舞是在宫禁时被放走的,她被段恪灌了酒,那辣喉的黄汤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

    “天杀的,你不该出宫,那段恪可没有知恩图报的心思!”

    “说的不错,天杀的……”莲歌看着对面银镜中双颊酡红的自己,发了半天的呆。

    “零,今日为何要冒死救下辛乌?”女娃想起一事,忽然问道。

    “救你?那是何时的事?”莲歌头痛欲裂,打量那张出色的脸蛋,不确定道:“这世上除了葫芦僧,就你最厌人了,可本殿会救葫芦僧,未必会救你!”

    “天杀的,好没出息,殊不知你也厌人的很,辛乌一点也不想把你当做亲人!”女娃扁扁嘴,心事重重地思量,一时捧脸不语。

    “亲人?大哥是一辈子不能相见的亲人,母后好狠心!”莲歌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宫苑愈来愈近,辛乌一直在花主舞惶恐的表情中皱眉。

    看到那檐角错落的皇宫,女娃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波澜,她二话没说扯乱了她的发丝,小手在她的胳膊上猛然一捏。

    “嘶——,好痛!”

    “天杀的,别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只说那段恪酒醉失度,你便会无事!”

    “无事?”莲歌摇首,圣上的脾气好大!

    “毗陀提的大叔说过英雄是不会眼见心爱的女子受伤的!”

    “你又知道了?”于困倦中,莲歌撑了撑眼帘,酒意已在角门处暗沉的声音中,醒了大半,而面前那双茶眸与流月那百战不殆的美眸倏然重合。

    “会吗?”想起小四儿那张晴朗不见的脸,莲歌有些毛骨悚然。

    “若不是这般,只有两种可能,或者你们的王不是英雄,亦或者……”

    渤俞沁的八部亲王,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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