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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意外再次出现

    通过高倍望远镜,通过茶园的老鬼头和山口春田被有心的山口惠子发现了。

    “是你自己说的,”山口惠子坚持着,“你描述的那个情景只有这个解释最恰当,否则我爸爸不应该来这里,有时候我也感觉他越来越神秘的,背着我念叨着什么,完全听不懂,跟半仙似的。”

    因为怀疑,因为山口春田的神秘行径,老鬼头和山口春田被松本润派出的忍者跟踪。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山口惠子和松本润一里一外,互通消息。只要山口春田跟一个巫师一样的老人来几次接触,松本润大概就可以规划处老巫师大概的活动半径。

    这次,山口惠子和松本润在忍者的引导下,从彩红山庄那边过来,偷偷潜伏到忘忧林这儿。他们不敢靠得太近,怕被这里的暗哨发现。

    山口春田一时大意,不知道松本润和山口惠子勾结在一起,并一直在关注他的异常之处。当然,松本润的小心谨慎让这次跟踪潜伏得以最终实现。

    许多纠结混乱的画面又如云雾般浮现在松本润的大脑中。

    “奇迹”这个字眼又悄悄在他的大脑中出现。

    松本润和山口惠子不约而同跟踪那个神秘的巫师,源于一个奇迹。是的,那是奇迹。当时山口春田出了那么大的一场车祸,送医院的时候都说活不成了,后来,医生说自己误诊了,事实也证明他误诊了,山口春田住院两个多月后就出院了,什么事也没有,到现在身体好像更强壮,甚至这几年过去,山口春田连一次感冒都没发生。

    那次车祸有多严重呢?现场,司机、保镖都死了,山口春田不知道如何,只是还有些微弱的生命体征,送医院后大概半天,松本润就赶到了医院,当是很多亲人和朋友都在场,医生早就经过初诊,主治医师给他们看CT照片,说伤者可能救不活,因为重要的心肝肺被强力挤压,损伤严重。松本润这些亲属当然相信CT照片,要求医生全力救治。

    一个小时过去,山口春田的生命体征好像没那么差,医院进行了第二次CT,病人的内脏损伤似乎不那么重:心恢复了原状,也恢复了绝大部分功能;肝只是有两道小裂;一个肺叶被折断的肋骨刺破,算最严重的,但还可以实施手术抢救。可能是C机器出了问题或者是操作不当。

    对于这个误诊,当时的亲人都很生气,跟院方吵了起来。聪明的松本润和山口惠子是有怀疑的,因为其他人都当场死亡,从车祸现场看也非常严重,山口春田受的部位也是挺要紧的,没理由有那么幸运。再后来就更离谱了,山口春田比车祸之前更强壮,没理由!这不是山口春田原本身体素质能解释的问题,这个事太离谱了。

    反过来,山口春田却没防着这两个聪明人,他昏迷了,不可能感觉到什么异样,有异样的是老鬼头,可是他不会告诉山口春田什么。这样,山口春田还以为自己很幸运,不过后来,他的体质越来越好,有老当益壮的感觉,尤其是跟他的小姨子上床那事,再者他身体里的一些老毛病,尤其是老渔民的职业病——风湿和关节疼也无缘无故消失,这才让他有所感觉。为此,他询问了老鬼头,可是老鬼头没有告诉他实话,说他是用点穴法和气功疗法把他治好的。山口春田当然也没那么傻,以后他缠着老鬼头,想跟他学习巫术。

    老鬼头和山口春田之间还是相互信任的,因为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接触,某种程度上,山口春田就是老鬼头的干儿子。

    “古老的巫教里真有神迹吗?叔。”山口惠子说,声音中有点小激动,“上帝存在吗?就是现在,是现代和今天。我们现在有着自己随意控制的现代探测能力,已经可以探测火星了。您还能相信有上帝吗?”

    松本润的脸紧张地抽搐着,训斥说:“别乱说,你想让人们都知道你爸爸在练巫术这件事?”

    松本润还是不想让山口惠子胡思乱想,只想把她引导到常规的思维来。他想独自占有这样的秘密。

    “是的,是……在我们没有完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我们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对。”山口惠子妥协地把手摊开,满脸疑惑,“可是我爸爸跟随一个老巫师此次秘密行动,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叔?”

    通过此次跟踪的表现,山口惠子猜测松本润已经知道山口春田的这个信仰。也难怪他有那样的信仰,因为他可能是通过那个老巫师的神奇巫医活下来的,并且活得很健康。

    在山口惠子热切的注视下,松本润感到有些惶然,他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理解这个年轻人的兴奋和热情,但这更应该控制。由此推测,那次重大的车祸事故不是只有他和山口惠子两个人在怀疑。不知不觉之间,松本润的又走神了,他已完全置身其中,现在他决定要做他觉得应该做的事了,但必须要小心,慎重。事实上,这事他早已经在做了,因为他早就私下里培养了自己的忍者,一个秘密小队,只对他负责,听他号令。

    年轻的姑娘的声音明显升高了:“原谅我,叔。我们生活在一个愤世嫉俗的、没有道德的时代,这些骗子们会让真实的声音更加难以听到,我们的声音会很容易被那些虚无之人和机会主义者所淹没,而且无可改变。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需要快速行动起来,而且直面劝告。”

    掂量着这事的关键在哪里,松本润说:“也许你说的对,我们是需要和你爸爸谈谈。告诉他这样做并不理智,这样或许他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叔。您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有必要先把这事藏起来。我们需要对我爸爸负责。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这事,叔。我们山口组会乱的。”山口惠子也开始犹豫起来,没那么冲动了。

    “是呀,还不到时候,”松本润坚持着,“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松本润坐下来,无力地叹了口气,用长着手揉搓着自己的眉骨。年轻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他暂时还是不能让自己走出这一步。后果会非常可怕,他都不敢去想。他坐在那,拿不定主意也说不出话,两眼直勾勾瞪着地面。山口惠子在他旁边,脑袋一直在摆来摆去,好像看不过来的样子。不过,她的眼神很兴奋,做贼的那种兴奋。

    过了一会儿,松本润抬起头,皱着眉头,脸色阴沉。

    “这我们无法决定,”他重复着,“我们需要与你叔公商量。”

    接着,他又拼命摇头,说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这一点,山口惠子同意。

    “我们还要等多久呢,我爸爸该不会不出来吧?”在竹林北侧的一块大石崖后边,山口惠子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竹林深处。可是竹林深处,一片雾蒙蒙,山口惠子有些不安,她的理由是:“如果我爸爸发生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监视别人也是很累的事,好在荒郊野外,竹林的绿色还比较养眼,给人轻松的感觉。

    松本润也对此表示担心,说:“不会有事的,那个老巫师看样子是大哥的导师,他不会害你爸爸。嗨,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跟巫师靠那么近,他的本质工作是公司,不是巫术,他应该回到总部专心工作。”

    沉寂片刻,山口惠子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叔?”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松本润答道,“我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叔,这个老头真古怪,时不时出现一下,又很快消失,跟幽灵似的,他会是好人?会不会耍什么巫术把我爸弄迷糊了,然后祸害我们公司呢?”

    接着,她又问:“什么是巫术呢?叔,你信巫术吗?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我爸的那次事故就是个奇迹,我听我秀芝阿姨说的,我爸爸现在简直成猛男,要不是她不能生育,她真想给我生一个小弟弟。呵呵。对了,叔,这是因为什么呢?一定是巫术,一个奇迹,一个隐藏着的奇迹。”

    “惠子,你吵死了,安静点。”松本润皱着眉头说:“还有,别什么事都那么匆忙下结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们没看到什么,什么也不清楚,甚至不理解。是的。是这样。”

    “根据这这个现象......应该说是一个奇迹......有别的解释吗?”

    松本润摇摇头,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松本润和山口惠子都累得打瞌睡了,此刻忍者提醒他们注意,有情况。

    一个穿着灰白色土布斗篷、盖住头脸的巫师和山口春田坐上鸵鸟龙,出来了,往西面的茶园走去。还没到茶园,只刚刚越过一道山梁,一个穿着套头衫的牧人就出现在他们前方的山坡上,牧人从北侧的灌木林中出来,骑着一头鸵鸟龙,跟在一小群羊的后面,缓缓地向巫师和山口春田走来。夕阳西下,周围山峰长长的影子披在山谷上。清凉的微风拂过,很舒服。牧人哼唱着小曲。

    山口春田和巫师突然停住脚步,这个动作让人很是意外,什么情况呢?

    因为没有人会在这片山坡放牧,忘忧林里被妖魔化,传说里头有巫婆、神汉,即使没有,这个附近的村民都被要求不要靠近巫师谷这个禁区,因为里头有让人敬畏的萨满,有很多萨满设置的秘境和迷魂阵。在普通茶农心里,一千多年的迷信宣传不是在最近的一百年的时间里就可以消除干净。

    尽管山口春田他们愣愣站在那里,那个牧人还是看着他们,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死死盯着那个劈头盖脸的巫师,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山口春田驾着鸵鸟龙,大步向牧人狂奔而去,那气势好像要撞到一座山似的。

    此刻,奇怪的事情出现了,牧人开始逃跑,并掏出一把□□来,往背后射击。他都来不及开第二枪,也没跑出多远,就一头朝下摔倒在干燥的地上。他被击中了,滚在一旁,而后爬起来又再次摔倒。

    在疯狂的恐惧中,他试图站起来,山口春田灵活地从鸵鸟龙背上扑下来,把他扑倒在地,并牢牢按在地上,牧人的一双军用秋冬靴子出现在他眼角的余光里,那轮廓仿佛是一把军用砍刀。

    背后的人问牧人话,牧人先是不说。

    再压迫问,他还是叽里呱啦说着南民土语。

    身上那人粗壮而又训练有素的大手快速而又准确地找准位置,紧紧抓住他的头,向相反方向突然猛地一扭。

    迅捷、沉静、致命。

    松本润通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并目光凝视着送巫师和山口春田两个身影消失在茶园附近的一小片山林里,过后,他目光深邃地在北面的那道山坡上搜索着,并说:“惠子,祈祷吧,这一切太……令人不安了。对了,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吗?”

    “当然。”山口惠子抖抖索索站在一棵树的阴影处,“我爸爸竟然杀人啦?!叔,我爸杀人啦!”

    “不,不是你爸爸杀的,别人。”

    “什么?别人,竟然还有别人吗?”

    山口惠子看着松本润,眼里有很多疑问。

    很明显,牧人摔倒的方向不是山口春田射击的方向,虽然从望远镜里看不清子弹的轨迹和竹林里隐藏的狙击手。不过从牧人倒下去的方向,一看就不是山口春田射击的方向。那是山口春田的影子卫队吗?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那么那个影子杀手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了呢?

    没错,松本润也有这样的感受。很显然他被自己看到的一幕弄晕了,还无法判断出这个可能性有多大。他当然不希望被发现了,可是万一被发现,他还是有理由的,以公司的名义,他不希望大哥沉迷巫术,荒废了事业。这样的理由够冠冕堂皇吧。他担心的是巫师谷的那一方。很明显,巫师谷有卫队,人们叫他们巫武。这不是秘密。如果是巫武干的,那么他们还没有暴露,这个推测才能安慰他。可是,谁知道是哪个呢?

    当松本润和山口惠子走到公田村公路上时,天早就黑了,他们一直躲着,不敢出来,怕被巫武给暗杀了。直到天黑才摸黑走夜路,好在今晚有月光。

    回到台北。两人都无心吃饭,各自喝了一瓶矿泉水。

    “叔,那个牧人是哪一派的人?他想干什么?”山口惠子问。

    “我哪知道?但肯定有人盯上了你爸爸和那个巫师。”松本润说。

    山口惠子狐疑地盯着松本润看。从今天的行程路线上看,那个牧人有一大半的可能性是松本润的人。反过来,如果那个牧人不是松本润安排的,那会是谁的人呢?蚊子?估计他们没那份闲心,蚊子对付的都是公务员或者跟公务员有关的事。

    “山口惠子,”松本润不是叫她惠子,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可见这事严肃了。松本润说,“我要你把今天看到的和你以前知道的奇迹全埋在心里,不能和任何人说,从现在就开始。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很快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控制。对于这件事我们需要极为小心,你明白吗?”

    山口惠子认真地点点头,巴结地说:“嗯,叔。我明白了。我们现在是一伙的。”

    松本润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确信山口惠子应将自己的告诫入了心,然后点点头。事实上,跟惠子一伙是迫不得已的。惠子早就怀疑,而他一直利用她来里应外合,干点事。

    “这里头还有多少秘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山口惠子问。

    是呀,那个牧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也会跟踪山口春田和老巫师呢?

    疑惑没解决,反而越来越大,自以为聪明的山口惠子都很懵。那个牧人不是叔叔的人吗?如果不是,那就危险了。如果是松本润的手下,那么松本润也有自己的影子部队呀。她知道松本润这个老狐狸一定知道得比她多,可是他就是紧闭嘴唇,一点儿也不肯透露。如果他当她还小,靠不住,那还可以,如果他是藏私,那么他就有问题了。危险的叔叔也是一个威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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