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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和不确定

    门厅传来一片喊叫声和脚步声。学生们沿着墙壁围成一大圈,站在中央的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脸上显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啊——你们觉得把学校的一条走廊变成沼泽很有趣,对吗?”埃斯特拉听到乌姆里奇轻蔑地说,调查行动组的成员在她身边等着指令。

    但是韦斯莱双胞胎扬起了自己的魔杖同时念了一句咒语。远处传来很响的爆裂声,两把飞天扫帚朝他们的主人迅速飞去,还拖着沉重的铁链和铁栓,急速飞下楼梯,猛地停在双胞胎面前,铁链在带着旗帜标志的石头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哗啦声。

    “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就是楼上演示的那种,到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了,”他们骑上扫帚,其中一个响亮地说,“那是我们的店址!”

    乌姆里奇想要命令人拦住他们,但是太晚了。双胞胎双脚一蹬,冲上了十五英尺高的空中,“为了我们,送她下地狱吧,皮皮鬼。”

    皮皮鬼突然挥动自己漏斗形的帽子向他们行了个礼。在下面学生们热烈的掌声中,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猛地调转方向,飞快地冲出敞开的前门,飞进了外面美丽的落日余晖中,逆着光的背影在天上一点点变小,直到消失。

    “他们可真自由,就像铁笼永远关不住的飞鸟。”晚饭时分,埃斯特拉说道。

    “他们飞出去,然后留下了这些,”德拉科指了指长桌另一头的另外几个调查行动组成员,他们有的人身上沾满了沼泽的泥点,“等着看好了,乌姆里奇消除不掉那片沼泽,以后想要穿过六楼走可麻烦了。”

    德拉科的猜想是正确的。乌姆里奇和费尔奇想尽办法也没能成功消除沼泽,费尔奇只能用平底船载着学生穿过沼泽送他们去教室。

    除此之外,一大批学生正在激烈竞争新进空缺出来的捣蛋大王的位置。调查行动组的成员也没能逃掉他们的整蛊:沃林顿因为某种皮肤病进了学校医院,米里森·伯斯德长出了鹿角;午饭后一起去图书馆的路上,埃斯特拉挡住了从暗处朝潘西发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恶咒。

    那些在夜晚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大肆招募实验人群的速效逃课糖看来也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成群结队的学生在乌姆里奇的课上流血、昏倒、呕吐,离开她的教室。然而这些手段都没法和皮皮鬼相提并论,他尖声狂笑着在学校里飞来飞去,毁掉羊皮纸,拔掉盥洗室的水龙头,推倒雕像和花瓶,让整个学校一片狼藉。

    在这样的情况下,德拉科没有一点兴趣去帮乌姆里奇了。更何况,斯莱特林和和赫奇帕奇的比赛就在眼前——蒙太自从马桶里被带出来之后始终没有完全康复,沃林顿又住进了医院,德拉科不得不暂代魁地奇队长的职责,还要在短时间里找几个替补。

    “很难说现在我们的表现和韦斯莱的守门技术哪个更好一点。”最后一次训练结束后,德拉科换好衣服,放下扫帚,和等在外面的埃斯特拉一起回城堡,“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已经预感到明年你会有多忙了。”埃斯特拉摇摇头,把从厨房带来的曲奇饼和蛋糕交给他,“级长、魁地奇队长——要是还有学生会主席,可有你受的。”

    距离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这些课余活动,德拉科还要抽空照料一下自己的课业。好处是日子过得忙碌但十分平静,他们不需要再去担心其余的事情,坏处是约会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没有。

    他们在格兰芬多的肖像洞口用一个亲吻告别。原本埃斯特拉想让他直接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但是德拉科坚持这是难得的独处,不愿意放弃。

    “明天比赛加油。”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亲了亲他的脸颊,“早点休息。”

    五月以来的天气越来越好。阳光充足,微风,是个适合魁地奇比赛,或是去霍格莫德逛逛的好天气——然而这场比赛却不那么让人轻松。比赛进行到后来,两队开始有频繁的肢体碰撞,但也被判了罚球,斯莱特林只能丢掉更多分数。

    潘西坐在她身边,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无奈,“德拉科还没抓到金色飞贼吗?再这样下去,他抓到了也没有意义了——虽然现在也快了。”

    “‘比赛的输赢与金色飞贼是谁抓到的是两回事’。”埃斯特拉把德拉科的格言原封不动地转告了她,仰头看着天上满场飞的德拉科,“他好像看到了。”

    比赛以德拉科抓到金色飞贼告终。斯莱特的比分微弱地落后赫奇帕奇,就此把决赛名额留给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

    埃斯特拉拍了拍潘西的肩,逆着散场的学生们赶向场地旁等着。德拉科看到她过来,把扫帚交给了克拉布和高尔,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你先回去吧,埃拉。”他看上去有点疲惫,也好像是松了口气,金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

    她摇摇头。“我不是每次都在这等着你吗?”

    德拉科看着她,无奈地笑了。“我不是每次都需要安慰的。”

    “但我每次都想和你一起走。”埃斯特拉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我等你。”

    -

    随着斯莱特林在本学年的魁地奇比赛到此为止,德拉科把他空出来的时间都拿来和埃斯特拉待在一块,连五月最后一个周末的决赛也没有去看。

    “让我看格兰芬多打比赛,不如把我自己沉到黑湖里去。”他坚定地说。

    这天又是一个晴朗无云的好天气,他们带上了书本和塔菲,在湖边的山毛榉树下复习功课。出来之前埃斯特拉还特地去了厨房,拿上了不少吃的。

    “你还是没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地上摊开的一本书的书页。德拉科从如尼文的翻译表上抬起头来看着埃斯特拉,后者最近为了读书方便,又开始频繁地把头发扎成马尾,露出侧脸和纤细的脖颈。

    埃斯特拉把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顺势把马尾的发梢从肩膀拨到背后。德拉科见过这个动作很多次,都是在谈话进入了她不熟悉的领域,想要避开的时候。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去开口催促。果然,过了一会她的肩膀塌下来,伸手把塔菲抱进怀里,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慢慢地说,“我想过。但是又觉得,规划好了有什么用呢?连霍格沃茨的校长都可能在一夜之间换人,更何况别的地方?”

    “而且,我也不喜欢现在就给自己定下一个框架。”埃斯特拉皱起了眉头,“既然我这些课的成绩都不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都试试。不过,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她放开塔菲,用魔杖清理了一下猫毛,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被她犹犹豫豫的视线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埃斯特拉的脸上飘起了淡淡的红晕,“无论我之后决定做什么,我都希望通过我自己的名字被人认可。不靠我爸爸,也不靠我未来的丈夫。可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可以做的工作,都有太多你们的痕迹了。”

    她的声音清亮又柔和,但却带着十足的坚定和认真。一时间德拉科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姑娘赶到自豪,还是该兴奋于她说到“未来的丈夫”的时候想到了自己。

    但她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把这些话挂在嘴上,坦然地承认因为家庭受到的优待,但又因此格外努力,想要做得更好。不那么执着于证明自己,但却又明白,自己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这时,远处的场地上传来了一阵阵欢呼。一大群学生正从球场走上草地的斜坡,埃斯特拉看到他们穿着金红相间的服装。“我猜是格兰芬多赢了,是吧?”她指了指那个方向,银色的魁地奇杯被举在空中挥舞着。

    德拉科看了看人群,兴致缺缺地转回头,靠在树上,翻了一页书。

    “明年,”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会赢的。”

    埃斯特拉在他的脸上找到了熟悉的胜负欲。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份胜负欲可能并不是好事;但是想到德拉科顺风顺水的人生在来到霍格沃茨后的种种不如意,又觉得情有可原。

    于是她决定还是好好享受眼下的阳光,并且在十六岁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让德拉科顺心一点——毕竟这样的时光,一定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少。

    魁地奇比赛也结束后,霍格沃茨又一次迎来了每个学年最平静的一个月。城堡的场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刚刷过油漆似的;晴朗的天空映照在闪耀、平静的湖面上;缎子一样平滑的绿草地偶尔在柔和的微风中泛起阵阵涟漪。

    格兰芬多拿到魁地奇杯的快乐被O.W.Ls考试前专心致志、焦虑不安的气氛冲散了。好在也正因所有的学生都忙着复习,因此在六月五号这一天,埃斯特拉晚饭之后趁着没人注意,把德拉科拉到了八楼。

    “这里是——”德拉科一下愣住了。

    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有一面白墙。他对这里很熟悉,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跟着乌姆里奇一起来抓哈利·波特组织的非法学生集会。

    “格兰杰借用我的主意搞了那枚传递消息的硬币,我就借她找到的地方一用了。”埃斯特拉拽着他三次走过这面墙,集中精神想着自己的需求,直到墙上出现一扇光滑的门。她握住铜把手,拉开了门。

    这里变成了一个铺着地毯、有两把扶手椅和一张茶几的房间,好像一个缩小版、没有那么多复杂雕花和装饰的诺里森家客厅。

    埃斯特拉把德拉科按到一张扶手椅上坐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从外袍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来,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了很久你的生日礼物要送什么——我猜这就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的坏处吧。我给你送过太多礼物了,有很多东西如果在交往以后送就显得有些随意了。”

    “但是我想起了你送过的——”她摊开掌心,里面是一枚雕刻着马尔福家纹章的、小一号的戒指,“所以我准备了差不多的东西——”

    她打开那个盒子,立面躺着一根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黑色手绳,但是上面有一个银质的吊坠,上面刻着一些如尼文的字样,“这上面有一个来自诺里森家的古老的符咒。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会触发,但我想用这个让你知道,就算我对未来没什么头绪,不愿意去规划,但是无论如何,我希望未来里有你。”

    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眸色加深,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其实你不用担心怂什么会显得随意,亲爱的,”他慢慢地说,“有这个就够了。”

    他低头用力地吻住埃斯特拉,好像把最珍贵的宝贝留在身边。

    -

    尽管德拉科对于多了一个可以约会的场所兴致勃勃,但随着O.W.Ls的考试日期和时间正式公布,他也不得不搁置这个安排。毕竟无论是卢修斯还是菲利克斯,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帮他们在O.W.Ls考试里拿个好成绩。

    考试将要持续两周,上午参加笔试,下午参加实践考试。天文学实践则安排在晚上。

    魔咒理论在星期一早上开始。午饭后,他们要根据字母顺序进行实践考试。埃斯特拉恰巧和德拉科分在了一组,她用余光就能看见德拉科的玻璃酒杯;这无疑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

    晚饭时,在餐桌上潘西抢了德拉科的位置和埃斯特拉坐在一起,练习了一会第二天的变形课考试内容。这大概是最轻松的一天了,毕竟无论是转换咒还是消失咒,都可以说是她这一年来用得最多的魔法了。

    星期三的草药学考试和星期四的黑魔法防御术理论都很顺利。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考试倒是出了一点问题——她当着考官的面下意识对还没变出东西的博格特用了一个刀砍咒,吓到了其他正在考试的师生。

    “我完了。”考试结束后她绝望地用手捂住了脸,“我居然在防御术考试里用了一个攻击性咒语。这门课我是不会及格的。”

    “可是你成功防御了,在博格特还没有攻击你的时候。”德拉科安慰道。

    星期五他们两个还要参加古代魔文的笔试,而潘西和布雷斯没有选这门课,可以休息一整天。但是他们却比德拉科和埃斯特拉紧张得多,因为周一还有魔药学的考试。

    周末的时间里,他们短暂地恢复了四人一起行动的模式,从图书馆开门到闭馆一直待在一张桌子旁边,复习德拉科和埃斯特拉的笔记。笔试果然很难,实践也如此;一下少了德拉科和斯内普两个人盯着,她总是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哪一步做错了,但是没人能提醒她。

    星期二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考试埃斯特拉不用参加。她留在公共休息室,在摊开的桌面上复习算术占卜和天文学——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绝对不能给妈妈丢脸。

    好在这两门课的笔试都很顺利。晚上十一点,他们来到天文塔顶,发现今晚的天空万里无云,很适合观测星象。

    埃斯特拉一边填写自己的星象图一边想,怪不得她妈妈这门课取得了好成绩。那些恒星行星里有许多熟悉的字眼,有的出现在家谱里,有的出现在他们认识的人的名字里。她把猎户星座和金星的位置都记录下来,笔尖在其中一颗恒星,参宿五停留得久了一点。

    就在她调整望远镜,瞟了一眼天龙座的时候,远处的小屋传来一声怒吼,那声音回荡着穿过黑暗,直达天文塔顶。她旁边的几个人都猛地从望远镜后面探出头来,盯着小屋的方向。

    主考官干咳了一声,提醒他们只剩下二十分钟。

    然而很快就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星象图了。小屋的门突然开了,借着从小屋里透出的灯光,他们十分清楚地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在怒吼着挥舞双拳,被六个人围在中间。那些人一起朝他那个方向发射出一道道细细的红光,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似乎想用昏迷咒击昏他。

    可不知为什么,咒语从他身上弹开了。埃斯特拉想起了那篇混血巨人的报道。

    这时前门又打开了;更多的灯光投射到黑暗的草地上,一道长长的阴影正像波浪一样起伏着,独自越过草地。

    “你们怎么敢!”这个身影边跑边喊,“你们怎么敢!”

    “放开他!放开,听我说!”从黑暗中传来麦格教授的声音,“你们凭什么攻击他?他什么也没做,没做任何事情让你们有理由这样对——”

    赫敏、帕瓦蒂和拉文德都尖叫起来。小屋周围的身影向麦格教授发射了至少四道昏迷咒。在小屋和城堡之间的半路上,这些红光猛地击中了她;一刹那间,她变得那么明亮,散发出一种怪异的红光,然后她腾空而起,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考试终于结束时,没有一个学生想去睡觉,他们都站在楼梯脚下,激动地高声谈论着所目睹的事情。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讨论刚刚在天文塔上的所见所闻。

    麦格教授恐怕是邓布利多走后最有能力站出来反抗乌姆里奇的人了。如果她倒下,在接下来到学期结束这段时间,乌姆里奇还能做些什么呢?

    埃斯特拉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来不及再看两眼魔法史的笔记,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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