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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正反也是到了这,顾楼停也不能点个卯就走,只好在一边听他们聊生意上的事。

    乐羲和真是不把她当外人,把自己的书会和新准备的产业说的一清二楚,还时不时看看顾楼停问她有没有兴趣。

    针对书会其实没什么大事能说,无非就些下人们能做好的杂碎小事,反倒是那个产业却是正儿八经的大生意。

    江东繁华,最不缺的就是富人。洛河是一条天然的长河,从西部曷琅山脉一路横贯大梁,江东又临海,气候好了就不愁吃喝,早年国境未统一的时候是越国的都城,从古至今一直是商贸发达,娱乐多得数不清。

    而这个新产业便是为这帮有钱人设计的一个能快速看到甜头的产业。

    从去年八月起,乐五找最好的筑船师傅和木工设计私底下打造了两艘不亚于半个皇帝行宫的船,华丽精美,分别命名为兆玥和趋匀。兆玥里安排了吃饭和听曲的地,甚至还有赌博的场所,是个主要来玩的地。而趋匀则是青楼一类,里面是乐五买来的美人,有男有女,用来给那些玩累的贵人休息用的。

    虽然这产业有悖人道,奢侈淫靡,但到底这是乐五自掏腰包做的,顾楼停虽然听的不大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这边顾楼停低着头喝茶不说话,那边沈怀惜也是一样听着不吭声,顶天了也就时不时应两声表示自己在听。反倒是沈湘远笑意浓浓地认真听着乐羲和讲事,笑得竟然还难得有点真诚。

    “我说半天你怎么没反应啊?”乐羲和猛灌一大口茶水,面向沈怀惜,“我跟你说我这回真上心了的,绝对能把那些权贵的钱包都掏空。”

    乐羲和门清的很,每次投钱沈湘远都是眼也不眨狂砸,但那说实在的还是他那些不方便透露的手下帮忙不知道从哪捞的钱。而沈怀惜是个正儿八经的厉害人,他要是看中了什么产业,一定能推着这产业顺风顺水地赚大钱。

    可惜,心思打的再多这会也没用了。沈怀惜淡淡地抬眼看了她一眼,显然是没什么兴趣。

    “老娘苦口婆心地说了那么多,这货是尼玛今天被人换芯吧?”乐羲和心想,右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恨不能给沈怀惜开个瓢,看看他脑子里想些什么。

    “顾二姑娘。”沈怀惜百无聊耐,明明是在和顾楼停说话,眼珠都没一下,“我上次给你的话本看完了吗?”

    顾楼停一顿,那话本她回去后就给随手甩了,她只好优雅地笑笑,“还没。”

    “啊~”这难以捉摸的三王爷还是那副魂不附体的样子,“这么久了,还没看完呢。”

    看他这样子一时间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顾楼停又谨慎了些,“最近有点忙,王爷多担待。”

    沈怀惜一只手指按着杯沿,将那还剩几口水的杯子转着玩,“我担待什么啊,你看不看我也碍不着。”

    看两人聊了半天,乐羲和更是恼火,她火大地拍了桌子,扯出了个咬牙切齿的笑容,“怀惜,我还在讲话呢。”

    “我多冤枉,”沈怀惜一摊手,“我这么辛苦给你拉客,你还嫌我吵了。”

    刚刚还身在事外的顾楼停脸色变了变,掩饰下地喝了口茶。而乐羲和偷偷看了顾楼停的神色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明明知道沈怀惜在放屁还是老实吃下了这个理由。

    “楼停……”乐羲和实在不忍心看到顾楼停在这尴尬,生硬地提到:“你要不要来我的书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过来玩,人多热闹。”

    “嗯。”顾楼停面无表情地应下。

    傻子都能看出二王爷对乐羲和感情不一般,而三王爷顾楼停看不出他的想法,但他那样随意地开口说出自己热络对她的理由让她很不悦。

    也许是顾楼停极其不喜欢镜子的原因,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张脸一旦冷下来会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此刻沈怀惜终于抬头对上了顾楼停的眼睛,还没看清那双冷冽的眼睛的瞳色,顾楼停已经偏过头。

    沈怀惜一愣,轻笑了下。

    这场饭吃到最后沈湘远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三句,而且都是和乐羲和说的。他看起来温和矜贵,但本人实际却非常冷漠,除了莫名对乐羲和还算亲和,对他亲弟弟和顾楼停这个新来的外人基本是直接无视。

    散场的时候乐羲和要处理槐城的一批工艺品运送,自己带人走了,但沈怀惜却说什么要和顾楼停一起回陆家看看陆砚,还因为来的时候和乐五一块只能和她坐一辆马车。

    顾楼停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了,自己上了马车后理都不理沈怀惜,又是抱着毯子闭眼假寐。

    楚乾有点无语,“你又要我给你当车夫?真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能这么和主子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沈怀惜却一点没在意,一边上马车一边悠悠的说:“能干什么?当然是找机会和美人在一起喽。”

    “真是张口就来。”楚乾翻了个白眼,把车夫赶了下去。

    一上马车看到顾楼停的样子,沈怀惜又忍不住想笑,不管内里再怎么成熟,她现在还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孩模样而已。现在她把自己裹成一团,只有一张巴掌大的脸露在外面,看着可爱极了。

    “怎么又这幅模样?你不是住在北寒么,还这么怕冷?”

    “……”

    “唉~”沈怀惜重重叹了口气,“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发脾气了?”

    顾楼停听到他这依旧不正经的语气,铁了心不想理他,动都不动。

    没办法,两人便这样尴尬着到了侯府。

    不过这回沈怀惜跑空了,陆砚被太后叫进了宫,把乌奴纳也叫了,现在王府里只有陆殊一脸烦躁地坐在堂前吃饭。

    见两人过来,陆殊眼睛亮了,“三王爷,楼停来了,过来吃饭,刚做了一桌人就去宫里了,下人们又不敢吃。”

    想也知道陆殊是自己亲自下厨了,侯府的下人都是总管严格规束,怎么也不会上主子的桌子吃主子做的东西,陆殊前脚把菜摆完后脚人就被叫进宫,而且还暗示了不让陆殊跟去。

    陆殊母亲沈馨榕是沈故危同父同母的姐姐,陆殊算得上是沈怀惜的表姐,沈怀惜不好拒绝,乖乖坐下吃饭,也不说什么混话了。

    “怀惜,”陆殊给他夹了块羊肉,“待会儿替我跑一趟吧,你也知道陆砚那小子的脾气,我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沈怀惜清晰地额角抽搐了几下,“姐姐吩咐的我肯定办好,正好我也要去宫里。”

    难得看他也有为难的样子,顾楼停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却不巧刚好被人家抓住了。

    “顾二姑娘和我一起吧,”沈怀惜桃花眼漂亮地扬起,“苕水姑姑你认识吧,她很想见你。”

    苕水姑姑是桥清霜的药童,和她差不多大,桥清霜喜欢四处游历救人,八岁时把儿子扔给了他老爹,留下个药童就不知所踪了。桥清霜从前给李常玥治过病,幼年的顾楼停和苕水也算亲近。

    苕水把沈怀惜照顾大后一直待在宫里在太医院里当差,这么多年都没说过要见顾楼停的话,这会突然就要见她了?说什么鬼话。

    没想到沈怀惜为了拉她一块这种事也干的出来,顾楼停心底气得不行,但明面上又不好发作,只是面如止水般地含笑点头。

    另一边却不等沈怀惜赶过来看着人,已经闹出了事。

    当今的太后是沈故危皇子时期正儿八经娶的妻子林作晚,沈承恭的生母。她见乌奴纳也是惯例,只是没挑好时间,陆砚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作晚算是王位战争的牺牲者,本人没什么心机,性子温和纯良。她和乌奴纳说话的时候陆砚就坐一边摆臭脸,抱着手臂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要是陆殊在这肯定会数落他。

    聊完了林作晚让人赏了点东西送去侯府,便招呼人把两位打发走,那分明就是应付完事放下心来的样子,陆砚白了她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待在这,我去办点事。”陆砚冷着脸撂下这句话就往南边皇帝住的地方去了,据说是皇帝最近睡不着老是做噩梦,觉得是有邪秽,正好听见陆砚进宫就让陆砚去驱邪。

    陆砚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真是黑成了锅底,他当时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传话的公公,黑色的眼睛像一只能吞吃人的怪物,把那公公吓得话都在哆嗦。

    这地方右手边就有一个巨大的池子,顾楼停告诉过乌奴纳,先帝很喜欢水,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前面挖了个大池子,后来人走了也不许人住进来,一般人连走都不能走到这边。

    乌奴纳凑到池子边上观察,那池子最边上一米的地下是一层透明的固体板块,池子里的水不深,最浅的最多到小腿,最深也盖不过乌奴纳这种身量的胸口。开春还是冷,池子里没有活物,所以格外澄澈,把人照的清楚。

    水面上雪白的小姑娘看着有些木纳,小鹿眼睁得大大的,显得有点可爱。这可爱还没维持一会,乌奴纳瞳孔微张,和水面上另一个人对上视线。

    “呀!这不是镇江候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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