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番外7

    “红姐,我想吃花生还有栗子,记得帮我带哦!”

    院前女人一身棕红色骑装,闻声抬头,满是笑意,“知道啦,快进去休息,不要乱跑!”

    理了理马鬃,挥手一跃而上。马蹄声哒哒,一人一马很快消失在乡间小道。

    荆林林羡慕得趴在窗台上目送着人走没影,才拖起略显笨拙的身子卧回床上。

    定居的海岛四季如春,午后暖阳透过玻窗洒入卧室,舒适而惬意。窗外绿树郁郁葱葱,偶有微风吹动树叶,虫鸣鸟叫,光影斑驳。

    抬手压下个哈欠,睡眼逐渐朦胧。

    大概是没有事干,刻意放松下来后,她现在成天就吃喝玩乐。不过不巧的是,前两天爬树抓虫子崴了脚,红姐她们已经禁止她除散步外任何运动了。加之一日五六餐后人长胖十几斤,她果断的觉得是时候少吃些了。

    于是乎,乐子只剩睡觉了。

    断断续续眯了一个钟头,腰疼得厉害,翻了个身,发觉日头竟有些阴下来。

    迷迷糊糊睁眼,就见着男人直愣愣杵在她窗前。背着光,又狠着脸,让人没由来得不爽。

    林林撅起小嘴又翻回去,睡昏头了怎么能见到他!

    “看来你这段日子过得很不错。”凉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林林蹙眉,拉起被子连同头一起盖上。

    多弗朗明哥脸色顷刻又黑了几度。

    她那日说了那样话后,再问,却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都不肯重复。

    玛丽乔亚那群老不死的不敢处决他,被关进推进城第六层后,消息传递困难,线人递进来时,她早一个多月便出去了。

    阴阴盯了十几秒,他似泄气般撇过头,嗤了声。掀起被子,挤上床榻。

    手环搂过女人,却发现同脸颊一般,腰身也圆润了一圈。

    虽然不介意她胖些吧,不过这样着实夸张了。

    “你怎么胖这……”意识到什么住了口,“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哪个字眼戳动了她愈加燥郁的心,荆林林愤愤翻身,提脚就踹。

    无端受了几脚,明哥后知后觉想起离开前疯狂的那夜,抬手握住小脚,“我的?”

    女人气笑了,抽了抽腿,没抽动,眼眶不自觉泛红,“放开!谁给你的脸,不是!”

    多弗朗明哥神色变了变,察觉到她盈盈欲坠的泪,又很快把情绪藏匿。

    拽着细腻的腿,将人拉入怀中,手指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语气不由自主放缓,“哦?那你告诉我是哪个不要脸的。”

    林林白他一眼,终是弯起嘴角。

    “和你有什么关系,下去。又不知从哪杀了多少人来,我可不敢和你有关系,再去蹲牢房?”

    被她一呛,多弗朗明哥那点装出来的好脾气立马收敛干净。退站到床边,冷漠注视着女人气鼓鼓背影,半晌,“以后不杀了便是。”

    垂眸瞧见衣摆沾染的血迹尘土,转身去了浴室。生不如死的法子他又不是没有。

    得知她走后,脑海总不由浮现那场预示般的梦境,他好像第一次体会了心慌以及害怕。

    虽不是个好时机,但他还是谋划了越狱。海军中剩下几颗布得最深的旗子尽数覆没,他才在一路拼杀中得以逃脱。

    一面联系各处势力打探她的消息,一面躲避海军与敌人追杀。直到看到她,慌乱的心彻底定下。

    洗去一身杀伐血腥,再出来时榻上只剩凌乱的被褥,庭院里隐约传来人声。

    海军里对多弗朗明哥逃脱消息进行了封锁,红姐凭了些人脉才打探到,赶回来还没说完,却被告知被他找到了。

    红姐看着她,实在做不出轻松模样,“那你什么打算。”

    林林剥了颗栗子喂到她嘴边,“红姐,他是个疯子,如果监狱关不住,那么接下来,就由我看好他吧。”

    “他若能改邪归正,你那会儿又怎会受不了自/杀。”

    树下,女人托着脸笑得软糯又可人,“你放心,如果不可以,我会先杀了他,然后再了结。”

    她有些不忍再听,“你这样说,让我怎么放心?”

    林林楞了下,笑起,捉住她手腕轻轻摇晃,“没事,没事啦,红姐,你明白的,其实我早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红姐叹了口气,瞄到不知何时立靠在廊前的男人,本能的惧怕。

    隐于阴影下的半张脸抬起,多弗朗明哥淡淡扫过她,一言不发走来。

    明明周遭还有椅子,他非往她身边凑。林林啃栗子啃得正得劲,眼一瞪,“别动手动脚!”

    谁知男人顿了顿,还真听话地勾过椅子好好坐在了她旁边。

    林林继续心无旁骛剥着栗子,等囤了好几个,献宝似的推给红姐,“你吃呀吃呀,可好吃了!”

    红姐摇摇头,那尊煞神气势太骇人,压迫得她多坐一秒都是煎熬。

    “我先走了。”

    林林忙送她到院外,“没事的,你看他,应该是不一样了吧。”

    红姐不语,从口袋掏出只小电话虫塞给她,“下次再来找你,不管怎样,有事一定要和我们商量啊!”

    林林点头应下,又几次三番保证了,红姐才弹弹她额头忧忡忡离去。

    院里,男人抖抖纸袋,掏出个栗子,手指一划一划,便利落地剥了壳。瞧见她回来,摊开手掌。

    橙黄的甜栗,她吃完一颗,他便剥好一颗,直到全吃完,林林那千头万绪因他而起的糟糕心思又因他全部消散。

    多弗朗明哥,自遇到,或许,他们的命运就已纠缠一块,不可分割。

    见他招手,林林起身,顺从依偎进男人怀里。仰头,戳了戳他硬挺侧脸,就算是勾着唇也散不去一身戾气。

    “不气了?想什么呢?”男人拉下她手指,握在掌心。

    “多弗,费瑟是你和谁的孩子?”

    她向红姐打听了费瑟,红姐并不清楚费瑟生母是谁,但那孩子长得五六分随她,便猜测如此。

    “你的。”

    “?”

    “你死后他才出生。”

    女人投来的目光赤裸裸怀疑,多弗朗明哥任她掐了把,扣住小手,“利用恶魔果实,将胚胎移植出母体,借由营养液出生。”

    这个世界的科技,既落后又先进,她一直无法理解。不过,他这么说也不是无法理解。

    “你不喜欢费瑟?还是因为我,你才恨他?”

    多弗朗明哥罕见沉默了会儿,“他们说,有心跳,我以为,你不会离开。”

    “我不恨他,也不会喜欢他,他受到欺凌,仅仅因为他弱小到不配存在于家族。”

    头顶日光被阴云盖住,林林忽然觉得他的怀抱都开始发凉。

    她缓缓吐出口气,“多弗,你还会想起罗西南迪吗?”

    或许他的亲缘,在亲□□决罗西南迪那刻就彻底断绝了。

    握着她的手忽地用力,男人记起什么,难得温和下的面容又变得狠厉。

    “你想做什么!”

    林林摇头,抬起身子在他唇角印下一吻,“我只是忘不了他。”

    男人不为所动,环抱着她的臂膀收缩,手指扣紧她肩,“你依旧觉得是我的错!”

    伸手抚过他绷紧的下颌,轻柔啄吻,出口的话语温柔铿锵。

    “是,所以让我陪你赎罪好吗?”

    墨镜后一双眼死死盯着她,情绪翻了几转,黑沉的额角勒出数道青筋。最终却也只压住她那两片甜蜜又恶毒的唇,狠狠蹂//躏。

    是地狱还是人间他不在乎了,只要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你又想骗我?”

    拇指按压过吸吮得红艳艳的唇,眼神狂热而孤注一掷。

    “不骗你了,爱你好不好啊?”

    ***

    “咔嚓——”

    “咔嚓——”

    “你能不能到别处吃去,鱼都被你吓跑了!”

    多弗朗明哥掀了掀眼皮,又从盘里拈了颗青枣给她,“酸的。”

    眼见着浮标动了,林林忙起竿,哗啦哗啦甩上尾活蹦乱跳的白条。

    就着他手咬了口,眉眼灿烂,“总算开张了。”

    被她笑容闪了眼,明哥揉揉女人圆脸,“想要什么鱼?”

    “嗯?你也想钓鱼?”林林不管他,又老神在在坐回去,上饵,抛竿。

    下秒,男人手指一屈一勾,搅动了满池风云。

    “多弗朗明哥!”

    林林抹掉满头满脸溅得水,气愤叉腰。底下扑棱棱跳动一地被他炸上来的鱼。

    明哥撑着头,抬手替她理了理湿发,笑的得意。

    林林皱着张小脸,嫌弃又无可奈何。

    “您是不是很无聊啊?”

    明哥兴致缺缺勾手将鱼拾进桶里,“不是你想要的么?”

    林林被他堵得兴致全无,扔下鱼竿,踢踏拖鞋板子回屋。什么叫她想要,感情不杀人放火就只能折腾她了?

    气闷了半天,等他把那些鱼分尸干净冻进冰箱后,她的坏情绪还没消化完。林林觉得不能再任他“报复”自己了。

    脚丫子踢了踢经过的男人,多弗朗明哥扫过个眼神,捞起小腿。“干什么?”

    林林被他摸得后背发麻,抽回腿,“多弗,我们出海吧。”

    ***

    德雷斯罗萨之战后,多弗朗明哥的确消沉了一段时间,经营多年的黑暗势力一朝尽毁,曾经生意上的盟友此刻恨他入骨,各路敌人更是虎视眈眈。

    但他也并不多怕,只要他还活着,假以时日,定能野火燎原。

    只是,他忘记了一个人。一个轻易就能打乱他所有计划的人。曾嗤之以鼻的儿女情长落到他身上,他竟甘之如饴。

    “发什么呆呀!过来付钱!”到港口和船商谈好价钱,回头,男人望着大海不知出什么神。

    听得她叫,多弗朗明哥拎起地上刚取的金币,慢悠悠晃过来。“多少?”

    船商也算见过风浪的了,只是一对上多弗朗明哥,脚底莫名发寒,控制不住打颤。这是哪来的大人物啊,总觉得好像在报纸上见过。

    “不,不用了,这船就当……”

    话没说完,一袋子金币摔到了他脚边。

    “还要买什么吗?”问得是林林。

    “船定下了,生活用品总要的吧!”牵起他手,“走啦走啦,市集在那边!”

    装备妥当,航行计划正式被提上日程,多弗朗明哥看着她愈加圆润的身子,觉得是时候抓两个医生回来守着她了。

    比医生先到的,是红发海贼团。

    满船的汉子当着多弗朗明哥的面,恨不得每人都来和她深表下亲密的想念之情。当然,结局就是多弗朗明哥一人单挑一船,给她赶到院外去了。

    “真想不通,放着头儿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林林你瞧上他哪点了?”拉基·路和她并躺在摇椅上,摇头叹气。

    林林被他突然出现吓了跳,“你怎么悄无声息啊!”

    拉基·路摆摆手,“小意思小意思啦!”

    费瑟搬了把小椅子走过来,目光有些好奇的盯着她肚子。

    小少年长高了,也晒黑了,跟在香克斯身边,眉目间似乎都更加开朗了。

    “怎么样,海上有趣吗?”

    说到航海,小少年一双眼睛闪着光,滔滔不绝同她讲述一路冒险故事。

    接过热茶,费瑟抿了口,“母亲,红发船长很厉害,也教会了我很多。我想继续跟着他。”

    “没问题啊,你自己做主就行。”

    “还有,我想,我……”远远瞧见回来的人,少年住口。

    “嗯?”林林好奇,摸摸他脑袋,“你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拉基·路扫了眼,满船八卦没谁比他更清楚,“他想认头儿做爹。”

    同红发团较量完刚踏进院子的多弗朗明哥:“再说一遍!”

    冷冷盯了眼小少年,又瞥向同他勾肩搭背的香克斯。

    “你儿子不要你这个爹啦!”荆林林看热闹不嫌事大,翻身从躺椅上站起,拍拍小少年,“娘同意了啊!”

    又腾腾腾小跑向香克斯,“头儿,好好对我们家费瑟啊,你那厉害的本事都教教他嘛。”

    “荆林林!”背后,多弗朗明哥面色沉沉拎起她后领子。

    “干嘛,干嘛,事实嘛。”

    男人拉着走了几步,停下,打横抱走。

    “不是想出海吗?”

    “和头儿他们一起啊。”

    “和谁?!”

    “和……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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