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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人立大功

    齐娥珠和扎苏两人偷摸进了营地没多久,鸣克紧随其后到了附近,躲在暗处盯了半天都不见她们两人出来,等出来的却是孟汀抱着一个女人。

    他凑近一看才发现,那个女人不就是今日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人,正是齐娥珠所谓的救命恩人,也是扎苏她们此番前来要找的人。

    这两人如此亲密,鸣克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擅闯军营肯定是不行,鸣克决定暂时静观其变,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以后,先是出来三个女人,后是进去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孟汀身边的得力干将,赵野。

    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一旦被他们发现了踪迹,今晚必定不得安然无恙离开。

    鸣克跟在木烟她们附近,盯着这三人一路闲聊,欢声笑语地进了营帐,他就知道多半是没事,于是扭头回了方才的位置,绕开巡逻的官兵,躲到孟汀几人所在的营帐边角偷听。

    营帐都是临时搭建的,不比城中厚墙隔音,里头几人谈话的声音隐隐传来。

    帐内,赵野微张嘴唇,颇有些不可思议:“这世间当真还有这种奇特的病症?”

    方才花寒告诉他们,木烟伤在后脑,伤及了要害,忘了从前记忆还算小事,对食物的过度渴求才是大事。按照常人来看,一日三餐便可,若是吃得太饱,轻则积食,重则空耗身体,长期以往断然会引起别的症状。

    孟汀问:“会如何?”

    花寒轻叹一声:“刚才你们不都看见了,她性情大变,不是么?”

    听他这话,赵野点了点头,因为木烟同他在京城见到的时候,确实有所不同了。

    孟汀问:“伤要是好了,可能恢复?”

    花寒:“过量饮食可以借由外力控制,但性情的变化还需等我查阅医书之后才能知晓答案。”

    “不,”孟汀盯着他,“只需治疗她的外伤,调理脾胃即可,性情如何,我认为无需操之过急。花寒,她是忘了过去,但你不觉得她现在过的更像个活生生的人吗?也许有天她会再想起所有的事,但在那之前,保持现状就好,剩下的……就交给她自己选择吧。”

    赵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眼珠提溜转动几圈,总觉得今夜比昨夜更闷更热,他看这两人越看越迷糊,说的话也有点明里暗里的绕,似乎是表达的这个意思,但仔细一听又像在说别的。

    花寒冷哼,嘴角下撇:“将军是在怕她要是想起了过去的事,就会找你报当年的灭族之仇吧?”

    赵野反驳:“人家现在都快把你当成仇人了……”

    孟汀抬手示意他住口:“花寒,不论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无条件接受。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相信,她迟早会想起来的,你也应该相信她。”

    花寒盯着他看了许久,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孟汀不再是小时候动不动大哭的孩子,也不再是那个埋头制作上百个花灯的少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变成了如今威风凛凛的镇北将军,他是变了,他们都变了。

    花寒掀开帘子,一眼便瞧见了军医的动作,怒道:“你在做什么?”

    军医浑身一震,赶忙解释说:“这把琴又大又重,我是想……换个位置放来着。”

    花寒走过去直接将琴夺走:“别让我再看见你碰它!”

    军医吓得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人风风火火带着琴离开,待人走后才后知后觉嘀咕一句:“行李倒是没多少,走这么远的路特意背着一把琴,视若珍宝的,也没见你拿出来弹过啊。”

    花寒抱着琴站在木烟营帐外,低声道:“木烟,你的琴在我这儿,现在我也该物归原主了。”

    片刻后,木烟走出来,那把琴同样陌生,她上下打量一番:“我不会弹琴。”

    花寒:“它是你的,即便你不会弹了,它也该和你在一起。”

    木烟揭开一点上手摸了一下,琴身光滑,触感冰凉:“好,给我吧。”

    她抱着琴,转身就要走,还没迈开步子又转身叫住花寒:“多谢。”

    她路上什么没带,行李都在骡子身上,她一身轻松,也是过了好些风吹日晒的日子才找到这里,而他带着这么一把琴到这种地方,路上一定比她辛苦。

    花寒眉眼透着温柔,唇角带笑,眸光眷恋的经过了她的脸,摇头道:“你我之间,不必道谢。”

    木烟对他扬了扬下巴:“还疼吗?”

    她指的是刚才那一巴掌。

    花寒楞了一下,随即摸了摸脸颊:“不疼。”

    木烟叹气:“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为什么一见到你,我这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你当时质问我在做什么,我想也没想就动手了,你呀,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免得我又伤到你,那就不好了,你说对吧?”

    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花寒拦住他们的那一瞬,她是真的很气愤,至于这怒气究竟从何而来,她不知道,或许是真的忘了,不过往后年月还长,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到那时,或许她就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了。

    花寒怔愣了一瞬,笑着点头:“或许有,不过我也忘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记得早点告诉我。”

    他目送木烟进了门,这才转身离开,一步步走得极其缓慢,刚才的笑意转瞬即逝,再也看不见一点痕迹。

    这夜,各人怀揣心思难以入睡,唯有齐娥珠找回了木烟,又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齐娥珠终于是想起了正事。

    “那个鸣克不就是龙峰首领吗?名字、还有外貌,跟他们说的一模一样!”

    扎苏胡乱抹了一把脸,将帕子扔回桶里,头也不回:“你再大点儿声,那位孟将军恐怕都要被你吵醒了。”

    齐娥珠比她们都醒得早,一早出门便看见他带着很多人离开了,于是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怕呢,让孟将军知道了也好,说不定我还能立功了呢。”

    扎苏回头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里不是咱们可以随便留下的地方,还有,那个木烟姑娘恐怕不会跟我们走,所以……”

    “不,必须带木烟一起走。”

    这军营里大多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待在这里多有不便,再说齐娥珠已经规划好了,让她跟她们一起回密州城,以后相互照应,总是比她一个人四处流浪要好。

    扎苏很久没见到这个妹妹了。

    没见到时,以为她被龙峰的人抓走,兴许早死了,回来了又觉得光是同她说话都费劲,看她这打定主意的样子,扎苏懒得再费口舌,抓起木桶把水倒掉,扭头就往营帐那边走。

    一进门,木烟斜靠在椅子上,两腿搭在一旁的小桌,怀里抱着盘子,里头一半是啃干净的果核,一半是还没吃完的果子。

    那是晨间孟汀派人送来的,青果酸酸甜甜,特别开胃,木烟吃的一脸怅然,许是吃下了不少,阖着眼正在回味,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扎苏跟她谈不上熟,也就昨晚初次见面,同睡一间帐子而已,身后齐娥珠已经跟进来,说:“木烟木烟,待会儿我们就回密州城,除了那把琴,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要带走的,我现在帮你一块收拾了。”

    木烟睁开眼,放下盘子:“我想起来一件事。”

    齐娥珠一愣,凑上前去:“是什么?”

    木烟:“昨晚起夜,我看到那个……”

    顿了顿,盯着齐娥珠:“就那个摆摊卖酒的,他从昨天开始一直跟到现在,可昨天我睡着了,醒来就到了这里,所以一直忘了说。若不是昨夜又见到他,恐怕是真想不起来了。”

    扎苏问:“在哪儿?”

    她早就猜到了鸣克的身份,加上昨晚怎么叫都叫不走,她心里更是确定,她还以为这人会趁着她们到军营期间悄悄离开,没想到竟是跟来了。

    想到这,她轻笑一声,这大块头还真是嘴硬心软,说不来,却又担心她们的安危,最后还是跟来了,跟来不说,偷摸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还被人发现了。

    她是越发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当上龙峰首领的。

    木烟笑着起身,掀开床榻内侧的被褥。

    鸣克几乎是侧身贴在边缘不敢动弹,这下突然被人揭晓了藏身处,他也不好继续硬着头皮装下去,故作镇定的翻身下床:“看什么看?就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齐娥珠缓过神来,指着鸣克,声音颤抖:“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鸣克扯了扯嘴角:“你说呢?”

    齐娥珠五官皱在一块,语气十分嫌弃:“木烟,你干嘛放他进来啊?还让他盖了……盖了你的被子。”

    木烟弯腰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绳子,绳子另一端系在鸣克脚上,绳子在她手里转了几圈:“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不说,他昨天既然敢跟踪我,说不定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呢,我要带他去给孟汀看一眼,他也许认识。”

    扎苏一惊,她没想到木烟竟然能抓住鸣克。

    齐娥珠恨不得摇旗呐喊,忙跟在木烟身后附和道:“对对对,孟将军肯定认识他!咱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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