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

    今日是乞巧节,乔府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这些年读书的读书,外放的外放,难得一大家子有机会聚在一起,在花厅用晚膳。

    乔母抿了口酒,抬眼看到对面的情形,莞尔:“齐侍卫,这小冤家娇气得很,你这样伺候她,怕是自己都要顾不上了。”

    其余人听乔母这样说,都看过去。

    齐存对乔府有恩,这些年来乔府都把他当自家孩子,同桌吃饭也不稀奇。

    只见饭桌那边两人亲亲热热靠在一处,一人夹菜一个人吃,间或交头接耳说些小话,明明只有两人,却仿佛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别人挤都挤不进去。

    小美人吃饭也是挑剔得很,这不吃那不吃,有的菜昨日吃的好好的,今日就不吃了,若是问她原因,还要理直气壮地说每日用膳时的心情不一样,自然选择不同。

    若不是清楚这是自己亲生的,惯成这样也有自己出的一份力,乔母有时候都气得想饿她一顿。

    许久不曾回家的几个哥哥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心里都有些稀奇,此刻哪有印象中妹妹用膳时折腾的样子,两人心有灵犀般,都不用乔沅开口,身边人夹的都是她想吃的。

    齐存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又夹了一块盐水鸭子放入小美人碟中。

    众人都知道两人一起长大,更兼之有过命的交情,因而也没多想,只道是感情比旁人亲密些也是自然的。

    乔沅脸皮薄,迎着一堆或稀奇或看热闹的目光,红着脸在桌下碰了碰男人的腿。

    齐存总算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今日节庆,乔母还请了戏班子进府,一大家子吃完饭,沐浴洗漱穿上新衣,乔母又张罗着到后院去听戏。

    过节自然点的是喜庆的曲目,乔沅被台上一片咿咿呀呀吵的头疼,暗暗勾了勾身旁人的掌心,示意他开溜。

    齐存因常年习武,掌心长了茧,细嫩的指腹点在上面,只觉得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粗糙,于是又新奇地摸了摸,直到被大手抓住。

    乔沅的手动弹不得,她刚起身,身边的乔母察觉到动静,“怎么了?”

    乔沅支支吾吾:“这儿人多,我到别处去吹吹风。”

    戏台上正演到精彩处,乔母一心沉浸在里面,没有多疑。

    凉风习习,皓月被云层遮掩,光线蒙昧。

    乔沅身后是冰冷坚硬的假山石墙,身前是炙热起伏的体温,她细白手指柔弱地揪住男人的衣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美人脑袋晕晕乎乎的,努力回想,她本来计划是想先溜出来,然后央求齐存带她出府玩,本来在路上好好走着,然后……两人好像就对视了一下,然后……齐存就突然牵着她躲进假山。

    她还在思考对视和进假山有什么必然联系,身前的男人似乎不满她走神,捧着她的脸抬起来。

    假山昏暗,只有几缕月光从石块缝隙里泄进来。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乔沅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认真看过齐存的脸了,恍惚间觉得眼前人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齐存几年如一日地守着她,任她予索予求,她看他的脸的时间比看自己的脸还长。

    陌生是因为眼前这张脸似乎与自己印象中不同,黑眸不知何时深邃得不见底,仿佛要引着人陷进去,轮廓也多了几分锋利。

    侵略性明晃晃地扑面而来,昭示着眼前是一个何等强大的存在,似乎如果想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小美人也可怜兮兮反抗不了。

    脑袋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乔沅还没意识到这是身体给她的最后警醒,齐存突然凑近咬她耳朵,“你是不是葵水快来了?”

    乔沅一愣,还没来得及升起的,薄弱得可怜的防备就这样被扼杀在萌芽中,小美人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

    有了第一次帮忙,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久而久之,就发现了一个规律。

    每次那处胀痛时,正好是快来葵水前几天。

    齐存这样问,于是两人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算是默认了。

    月色照在假山石上,泛着幽幽的光。

    今日痛得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更甚,指节分明的大手刚覆上去,乔沅就忍不住颦起细弯的眉。

    齐存注意到她的神情,手掌慢慢移开。

    乔沅以为这次就这样算了,却感觉大手慢厮条理挪到她腰肢上,然后略一用力,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一处稍高一些的石头上。

    她背后是墙,身前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精致的绣鞋点不着地,这下完全是孤立无援,哪里都逃不开的境地了。

    乔沅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在发现她现在的高度正好比男人高了一个头时达到顶峰,只有他再往前走一点,高挺的鼻尖正好可以陷进一片柔软馨香。

    齐存摸了摸她的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不那么痛。”

    他的声线在寂静的假山洞离显得格外低沉沙哑,仿佛化成了羽毛在她耳边轻挠,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点传到心底。

    假山石墙凹凸不平,小美人白嫩的指尖在上头胡乱地扣,齐存注意到了,怕她弄伤,让她环住自己脖颈。

    男人就像一个细致的养花人,不断地施与阳光,撒上雨露,日复一日地精心养护,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不受一点伤害,终于让娇嫩的小花苞一点点填满掌心。

    齐存恍惚间想起那日午后和乔沅一起吃的冰皮糯糍。

    鼻尖萦满馨香,满口香甜,生嫩像水豆腐般,他几乎不敢用力气,生怕稍大一点力就会在舌尖化开。

    具有雄性气息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吞咽声混乱不堪听。

    迷瞪之际,外头突然传来几个小丫鬟的声音,好像是在相约去园子里看戏。

    乔沅身子颤了颤,指甲陷进男人颈后的皮肤里,留下几个可爱的月牙痕迹。

    齐存抬眼看她。

    小美人实在生得漂亮,因为是坐姿的缘故,双腿分开垂在他腰际,绣鞋上的珍珠偶尔磕在坚硬的石壁上。

    清脆的碰撞声似乎唤醒了她的神智,乔沅鼻尖沁着香汗,软手软脚地想要推开他,但很快意识又慢慢模糊。

    芙蓉丝裙铺散在暗色石块上,杏色外衫微乱,哪怕是在漆黑的假山里,也干净漂亮得像个小仙子。

    好像应该众星捧月地出现在宴会上,接受美好的祝福,而不是被人堵在漆黑的假山里,被男人弄得乱糟糟的。

    一场热烈的大戏唱完,下一场戏上台的间隙,乔母总算想起久未回归的女儿,正要让人去寻,就见乔沅和齐存自夜色中慢慢走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乔母爱怜地搂住女儿,却发现她身子都散发着热气,“怎么还出了一身汗?”

    乔沅仰着脑袋让母亲擦脸,看上去乖巧极了,闻言心虚了眨了眨眼。

    “我……方才出府了一趟。”

    原来是怕她责怪匆匆忙忙跑回来的,乔母有些心疼,“出去就出去了,娘又不会怪你,这样匆忙,路上摔着了可不好。”

    她还把乔沅当走路都会摔跤的小女孩,恨不得像小时那样事事都叮嘱,却不知女儿刚和男人做了坏事回来,还学会撒谎唬她。

    乔沅把脑袋埋进她娘怀里,含含糊糊道:“不会的,有齐存嘛。”

    乔母也笑着看向跟在后头的男人,男人身形精壮,沉默寡言,但又出奇地可靠。

    她注意到齐存嘴唇有点异样的红,一丝疑惑快速划过,乔母没放在心上,思及这么多年来齐存兢兢业业地保护着女儿,感激道:“辛苦齐侍卫了。”

    齐侍卫彬彬有礼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