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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下)

    阿娇故意嗔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刘彘见她半羞半怒,又故意说道:“孤这辈子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你要是这么吃醋,怕是将来要掉进醋缸里哦!”

    阿娇听了,瞬间掉下脸子,“我才是你的未婚妻,等过了门,我就是太子良娣,你为什么要找其他的女人?”

    刘彘听了不禁好笑,这个蠢丫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真的蠢?因意味深长说道:“因为孤喜欢温柔漂亮的女人啊。”

    阿娇又生气道:“你说我不温柔漂亮?”

    刘彘笑道:“漂亮嘛,还是漂亮的,但是温柔嘛,你觉得呢?”

    阿娇听刘彘夸赞自己漂亮,早已心花怒放,低头笑道:“我温不温柔,不应该是你觉得嘛,那我问你,你觉得我温柔吗?”

    阿娇反客为主,正是刘彘想要的结果,于是顺着她的话茬故意卖了一下关子,阿娇不停地追问,刘彘才故作思索说道:“就是对孤还不是那么温柔,要是再温柔……一丢丢就好了。”

    刘彘英俊潇洒,拿捏着阿娇的小心思,极尽撩拨之能事,阿娇哪里能招架得住?

    低头羞红了脸,心里却十分高兴,小声说道:“你以后要是不再找其他女人,我就再对你温柔一些。”

    刘彘故意又道:“要是孤找其他女人呢?”

    阿娇有些气恼,追着刘彘打闹,“刘彘,你好坏,你好坏。”

    刘彘见哄得差不多了,笑道:“孤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想不想看?”

    阿娇早瞧见几案上的礼物,笑着跑过去,问道:“什么礼物?”

    说着,已经将红绸掀了下来,一座闪闪发光的金房子闪在眼前,异常夺目。

    阿娇看得惊住了,回头说道:“你说的‘金屋藏娇’就是这个屋子吗?”

    刘彘问道:“喜欢吗?”

    阿娇低头笑道:“我还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原来你还记得。”

    刘彘道:“孤答应你的,什么时候失言过?可惜这金屋只能看不能住。”

    阿娇道:“那有什么,倘若变成真的了,我们岂不是要被天下老百姓骂死,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刘彘道:“原来你还这么贤惠。”

    阿娇又笑着追逐刘彘打闹,窦太主在后面瞧着,终于放了心。

    王娡听说刘彘哄好了阿娇,也放下心来。亲自督问了一遍婚礼各项事宜,都准备得有条不紊,眼看过两日就是大婚的日子,她最担心的还是皇帝的身体,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撑起来参加仪式。

    稍晚时候,王娡来探视皇帝。秋来在外面小声回道:“娘娘,陛下喝了药刚睡下了。”

    王娡问道:“陛下晚饭吃了多少?”

    秋来摇摇头直叹气,“只吃了两口粥就不吃了,一天加起来总共不过一碗粥的量。”

    王娡心中一惊,秋来忖度一下说道:“娘娘,陛下这情形恐怕……”

    “休要胡说。”王娡知他想说什么,忙拦下。

    忽听里面咳嗽几声,颤颤巍巍问道:“是谁在外面?”

    王娡见皇帝醒了,忙进去,回道:“陛下,是臣妾。”

    皇帝微微点头,“你来得正好,朕正想问你,太子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王娡轻声回道:“都妥当了,陛下。”

    皇帝又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朕没记错的话,婚期是在后天吧。”

    王娡道:“正是呢,陛下。”

    皇帝连连说道:“好好,后天朕还要为一对新人祝福。”

    皇帝说几句,就要喘上一会儿,王娡看了难受,忍泪说道:“彘儿和阿娇也等着给陛下磕头呢。”

    皇帝又道:“朕病着这段日子,都是太子监国,想必越发历练了,再娶了妻,就又加了一层,朕也就放心了。”

    王娡道:“陛下别太劳神了,看累着。”

    皇帝道:“朕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去做呢。”

    王娡终于忍不住流下泪了,忙转过身擦拭了。这时,秋来进来回禀,“陛下、娘娘,张太医来请脉了。”

    皇帝点点头。随后张青生进来,请了脉,王娡跟了出来。张青生瞧王娡眼圈红红的,必是刚才哭过了。

    王娡将张青生送到外面,方问道:“张太医,陛下的情形怎么着?”

    张青生道:“陛下怕是……这几日的光景,请娘娘早做准备。”

    这话从张青生口中说出,王娡险些晕倒,略定了定神,“这一天真的要来到了么?”

    张青生点点头,“微臣不敢隐瞒。”

    其实,自从皇帝病重,王娡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尽管心里有准备,真的要到来了,还是难以接受。

    但眼下不是伤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筹谋,于是问道:“陛下能撑过太子的婚期吗?”

    张青生道:“微臣尽力用药,但娘娘知道,药力终有限,最多不过是三五日的光景。”

    王娡一颗心突突乱跳,胡乱应着,“本宫知道了。”

    太后也得了消息,一日几次派人来打听病情,不放心,又亲自过来看视。

    皇帝躺在那里,瘦得可怜,窦太后摸着直心酸,眼泪生生往肚子里咽,也不让它掉下来。

    皇帝安慰道:“母后,皇儿让您挂心了,天气越发冷了,还要劳动您老人家过来。”

    太后说道:“不碍事,母后就是想你了。你好生歇着吧,母后看看你也就回去了。”

    走到外面,冷风灌进眼睛里,把窦太后的眼泪都吹出来了。好在离了宣室殿,各处就有喜气了。

    窦太后问道:“吹吹打打的这么热闹,是谁家在迎亲吗?”

    慧蝠赶忙回道:“太后,皇宫附近哪有什么百姓人家,您忘了,明日太子就大婚了,这是乐府在演练呢。”

    太后道:“哦,是了,瞧我这记性,明日彘儿和阿娇就成亲了,我还要喝喜酒呢。”

    越日,刘彘和阿娇的婚礼如期举行,六礼程序一道不少,汉宫着实热闹了一把,只可惜老皇帝没能撑起来参加婚礼,一对新人到宣室殿给皇帝叩头,接受祝福。

    皇帝勉力挣扎着坐起来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很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汉朝婚礼都在傍晚举行,仪式之后,便是洞房花烛之夜了。服侍的女官一一退去,为一对新人掩好了门窗。

    烛火辉煌,满室旖旎。不等刘彘为阿娇掀下红盖头,阿娇等不及,一把将盖头扯下来,不耐烦道:“没想到结个婚仪式这么繁琐,这盖头遮得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早想把它扯下来了。”

    刘彘此时已经平躺在喜榻上,懒懒地道:“孤也累得够呛,你过来给孤揉揉肩膀。”

    阿娇不高兴道:“凭什么我给你揉肩膀啊,怎么不是你给我揉啊,我还累呢,你先给我揉。”

    说着,一头倒在刘彘身边,推了他一把,“快点,给我揉啊。”

    刘彘翻了个身,“孤正累着呢,你还敢吩咐起孤来。”

    阿娇听了,心里没好气,说道:“刘彘,不要以为咱们成了亲,我就怕你了!”

    刘彘气道:“你这叫什么话,难道孤就怕你不成?”

    阿娇继续道:“以后你最好不要欺负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刘彘腾地坐起来,摔下一句,“不可理喻。”

    说罢,就要往外走。阿娇也霍地坐起来,喊道:“刘彘,你去哪里?”

    刘彘怒道:“孤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阿娇追上去,扯住刘彘,“我现在是太子良娣,怎么管不得你。”

    刘彘微用力挣脱,“不要跟孤一口一个‘我’,在孤面前你应该称‘妾’,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阿娇冷笑道:“我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当初你别娶我啊,既然娶了我,现在又嫌弃这嫌弃那的,你早干什么去了!”

    刘彘眼中冒火,“你以为孤愿意娶你吗,还不是你母亲硬把你塞给孤的吗?”

    阿娇气得哭道:“刘彘,你好大言不惭,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娶我,还说什么‘金屋藏娇’,现在想想真是恶心,我母亲为你争到了太子位,翻脸就不是你了!”

    阿娇呜呜哭着,刘彘听她又扯出这些事情来,早已怒不可遏,指着阿娇道:“你这个疯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说着夺门而出,阿娇哪里肯放他走,从后面紧紧抱住,“你去哪里,我不让你走!”

    守在外面的一众人等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都慌得跪下,苦苦哀劝。

    刘彘越发心烦,使劲挣脱,“放开孤。”

    阿娇哭道:“我不让你走,我就是不让你走。”

    刘彘一使劲,阿娇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这下阿娇可不干了,就势在地上撒泼打起滚来。

    刘彘看来,更是火冒三丈,气道:“大汉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王娡忽然匆匆赶来,阿娇见了王娡,越发哭得伤心,“母后,您要给媳妇做主啊!”

    王娡柔声道:“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这样躺在地上不成体统。”

    阿娇每每见到王娡,总有些畏惧,如今她还是大汉的皇后,又是自己的婆婆,再不好不给她些面子的。遂起来,继续嘤嘤啜泣。

    王娡拉过阿娇的手,抚摸着,“好孩子,母后知道你受委屈了,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凭有什么委屈,先忍耐些。”

    刘彘道:“她有什么委屈,儿臣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住口!”王娡用严厉的口气喝住刘彘,“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刘彘气愤,抬脚要走,王娡从后面喊住:“太子,你应该留在这里,今日是你和良娣的好日子!”

    王娡从来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说过刘彘,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大汉一向以孝治天下,刘彘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公然违拗母后的话,只得忍气留下来。

    一对新人虽然又睡在了一张榻上,却是隔得远远的,泾渭分明,这道裂痕怕是再也愈合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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