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从事过类似工作？”
人事看着余攸婉得过许多奖项却没有先选择这个行业有些惊讶。
类似的话余攸婉听得太多了，这三年她换了不少工作，每一次都会有人问为什么没有选择和自己大学相关的工作。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不能。
余攸婉也不想去解释，只是点点头：“是的。”
人事还在来回翻看这余攸婉的简历：“你大学学的服装设计，那你这三年参加了别的工作？”
余攸婉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近些年的情况，她组织好语言，简单回复了一句：“这三年我都是在外地。”
人事见此，便不再问她。
人事又继续翻看余攸婉的履历，最后发现她除了在大学时期获得过奖项以外，其他的都很平庸。
但相比前几位面试者。
这些奖项已经够用。
“行，实习工资4k，两个月后转正。”人事收好简历放到一旁，通知余攸婉，“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谢谢。”
余攸婉道谢后，离开办公室走到电梯口等候电梯。
手机点开微信，余攸婉打算给覃思文发条消息告知一下自己的情况。
“叮咚！”
电梯门打开，她迈腿走进去，旁边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也刚好走进去。
余攸婉抬眸朝对方看去。
对方的长相很美丽，一身职业装显得成熟优雅，一张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十分漂亮。
女人左手拿着一份纸封袋，右手提着一个牌子包，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模样。
她也在看余攸婉，四目相对的瞬间，女人的眼神中一丝敌意闪过。
余攸婉对上女人带着敌意的双眼后，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她觉得自己似乎和女人没有什么交集。
但是女人眼中的敌意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和自己认识？
电梯门缓慢合上，余攸婉收回视线，看向手机微信界面，编辑好消息点击发送。
余攸婉：[过了。]
消息发出后，手机震动两声。
是覃思文发来的消息。
余攸婉点开消息内容。
覃思文：[明天就要正式上岗了？]
余攸婉：[嗯]
覃思文：[恭喜恭喜。]
-
为了庆祝余攸婉开启人生新篇章，刚下班就喊着她出来搓一顿。
覃思文一脸开心，好像是她通过了面试一样：“我就说吧，你一定能通过。”
“可能是面试的人少。”余攸婉不知为什么，脸上挂着微笑心中却不怎么开心，“今天我才见到七八个人。”
“招几个？”
“两个。”
“……”覃思文叹了口气说，“你这是谦虚还是在炫耀。”
“两者都有。”余攸婉说，“人事说我能力不错，在学校得过奖，这一点比较加分。”
覃思文举起酒杯：“那祝愿你一路升职，挣很多很多钱，然后包养我。”
余攸婉拿着酒杯碰了上去，眼神有些迷茫，缓缓吐出一词：“但愿。”
-
“余攸婉？”
余攸婉站在公司门口，看向说话的那位。
是昨天电梯里遇见的女人。
刚入职第一天，什么都不懂，还是表现乖一点比较好，余攸婉点点头：“嗯。”
女人倒因为余攸婉的乖巧，脸上透露出不耐烦：“跟我来吧。”
“好。”
余攸婉跟在女人的身后朝着公司内部走去。
她还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不管怎么说她是新来的，先讨好一下比较好。
“姐，您贵姓？”余攸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女人闻言停下脚步，她转头朝着余攸婉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问这个做什么？”
“额……我……”余攸婉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女人冷笑一声：“姓柳。”
柳青青带余攸婉来到一处空桌旁。
她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这就是你的岗位。”
“好的。”
余攸婉看了一下桌子，桌子不是太大，摆放着一个电脑和一些文件杂志什么的。
办公椅，电脑桌。
办公室的格局很简洁。
“你今天的任务是整理这一堆资料，还有，将这一周我要的所有文案全部整理出来。”柳青青顿了一下，“越早越好，最好上午给我。”
“嗯。”余攸婉低声应答。
“青青姐，云总找。”远处一位女士喊了一声。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柳青青回应完之后，转头朝余攸婉看了一眼，“你先整理文案，等会儿我会让你过去找我。”
说完柳青青踩着高跟鞋走了。
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给余攸婉。
余攸婉看了看时间，九点半。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然后伸手拿起。
文件很薄，只有五六页左右。
“你好。”耳畔传来一阵温柔的呼唤声。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位漂亮的女生坐在她的旁边，笑容温暖，一头乌黑的直发垂下肩膀。
余攸婉：“你好。”
女生坐在椅子上朝余攸婉这边靠了靠：“我叫许玉娇，你叫什么？”
余攸婉闻言与她对视：“我叫余攸婉。”
许玉娇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打量着余攸婉，眼睛里满是欣赏之色：“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
许玉娇问：“大学刚毕业吗？”
余攸婉摇摇头：“没有，我毕业三年了。”
“你比我大？”许玉娇惊讶道，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看着不像啊，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实习呢。”
余攸婉笑着没有说话。
许玉娇注意到桌上的资料，提醒道：“这个报表你好好做。”
“嗯。”余攸婉点头，然后低头看起桌子上的文件。
第一天工作其实很轻松，主要就是整理一些资料而已，余攸婉觉得应该做得来。
许玉娇见余攸婉的表情轻松，她的眉头挑了一下：“一定要认真，不要出错了。”
“上面很严格吗？”余攸婉抬眸问。
“是青青姐严格。”许玉娇解释，“一是因为你是新来的，二是她最近很不爽。”
……
“你这做的什么？”柳青青拿着余攸婉递来的文件，眉头紧皱，语气不善，“给你的材料看了没？”
余攸婉：“……”
“上面重要的信息一条没写上去。”柳青青冷哼一声，将文件丢在桌上，“重新做。”
余攸婉拿起文件，看了几行，她有些无奈：“对不起青青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听着道歉，柳青青对余攸婉的态度一点好转也没有，吩咐道：“让褚安把PPT给我。”
……
许玉娇看着一脸委屈的余攸婉，开口问道：“被说了？”
“嗯。”
“我看看。”许玉娇接过余攸婉手上的文件翻看起来，“挺好的，就几条写的不够全面，修改一下就好了。”
“我刚来，哪些是重点我都不知道。”余攸婉弱弱地说了一句。
许玉娇拍了拍余攸婉的肩膀：“先吃饭去吧，下午我来帮你。”
“谢谢。”
余攸婉感激地看着许玉娇，她没想到刚进公司，就能结识一位这样热心肠的同事。
突然间想起刚才柳青青安排的工作，余攸婉问了句：“对了，褚安是谁。”
许玉娇右手边正躺平的一个小胖子睁开双眼。
他朝声音源头看去：“谁喊我？”
“青青姐让你把PPT发给她。”余攸婉回应道。
“啊？”褚安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她不是让我下班前做完吗？”
“先吃饭。”许玉娇说，“下午回来做好给她就行了。”
“你们去吃吧，我争取中午做完。”褚安一只手扶着脸，一只手握着鼠标，叹了口气，“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要是她下午过来发现我还没有做完，那我就……”
褚安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恼状。
“那你加油，我们先吃饭去了。”许玉娇安慰性地拍了拍褚安的肩膀，然后与余攸婉一同走出公司。
……
余攸婉：[心情不好。]
覃思文：[怎么了？上班不顺利？]
余攸婉：[是的，被数落了一顿。]
余攸婉：[哭脸][哭脸]
覃思文：[我们这边也是，老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今天晨会把我们全说了一顿。]
覃思文：[不过我都习惯了。]
许玉娇坐到余攸婉的对面，看着她碗中的食物：“吃怎么少？”
“减肥。”余攸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这么瘦了还减。”
许玉娇愣了一下，立即反应了过来，但还没有开口余攸婉就说出来原因。
“今天也没有胃口。”
“你这样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嘛。”许玉娇放下筷子，“她一直这样，加上最近她不顺心，我们也都能理解。”
余攸婉低下头继续扒饭。
她心烦是她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攸婉不禁在心底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烦她。”许玉娇叹了一口气，“每次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特别讨厌，我们都没有招惹她，她就处处针对我们。”
许玉娇越说越气愤。
“我就奇怪了，我又不欠她钱，她为什么处处针对我，而且一来就是一堆烂摊子，幸好她没有当上经理，要不然有我们受得了。”
许玉娇讲了这么多，余攸婉就听进去两个字：“经理？”
“嗯，我刚来的时候她的职位是主管，加上她和云总监关系不错，每天嚣张跋扈的。”许玉娇说着说着语气变得高兴了起来，“前几天经理之争，青青姐因为自己的失误，将经理之位拱手送人。”
余攸婉愣住，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那新经理……”
“他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