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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青衫女子  解玄商

    萧乐山拖着坠得满身伤的身躯步履蹒跚于山涧,血色染衣,自衣摆滴滴遗落,加上不知如何产生的伤口也没好,肩上的伤势复发,要是昏过去,真就无力回天了。

    萧乐山暗自恼恨,不该在那种情形下与柳还真产生争论,现在柳还真又自闭了,声不发一响,不然就让她自己忍受这些痛!

    萧乐山身形摇晃,不行!他快坚持不住了,这荒山野岭的,来个鬼也好啊!

    堪堪走了几步,萧乐山终是坚持不住倒下了。

    水雾盘山涧,桃花隐云霾。盈盈走过青衫女,行水携花迎面来。

    再睁眼,草庐简舍,静听庐外淅沥雨,门前扇风柴火声。

    柳还真侧身欲起,眼前一阵头晕目眩,耳鸣灌脑,身上更是刺痛骨热,虚缓一阵后,方镇定神色,“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咽喉胸腔宛若火烧过一遍,阵阵撕疼。

    青衫女子放下手中扇子轻步走来,手捻这青衫袖轻轻的自她肩上按回床上,“姑娘不多礼了,你昏迷发烧了整三天,现在先不要动了。”

    柳还真神色异样,虚弱的眼神中多了紧张的情绪,她,听不到自己和恩人的声音,再试探一问,“姑娘,是在说话吗?”

    青衫女子怔愣,没想到她听不见,“你…”

    气氛稍滞一晌,青衫女子也不知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她略懂一点医术,但也仅仅是皮外片面之方。

    柳还真眼眸黯然神下,“姑娘不要见怪,我可能是暂时失聪了,多谢姑娘的照顾,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尽量平缓的情绪,可无法察觉语气的紊乱,青衫女子在柳还真手心上写了“三”字,再指一下天外。

    三日了,重生以来,大小祸事不断,高空坠落竟还得生还,心系魂玉,忘记身骨断裂之痛,猛而一动又牵连伤口,柳还真汗颜,她是不是有些过于倒霉?应该让师父帮她祛一下邪再下山才是。

    身上的衣物都被换过了,整洁轻滑的青衣,“多谢姑娘!”

    青衫女子轻笑比划致意,“不用言谢,姑娘安心在我这里养伤。”

    青衫女子用烫过的药巾轻拭柳还真伤处,柳还真神思不支走堕入梦中。

    晃而似有雷鸣震响,又似金锣鼓响,灌脑压针,渐听渐迷离,萧乐山的声音乍起,“柳还真!”

    神识之境内,茫茫然然,出现的竟是一个陌生人形,“柳还真!你发什么呆,醒了就给爷说话!”

    “萧乐山?”在这里似乎能见对方真身,她还能听见了,可不解的是,她一身伤痛,影响神魂具痛,而萧乐山却相安无事,一副悠然之态。

    “为何你无事?”

    “怎么,你还希望爷有事啊!”萧乐山跺脚气恼,“你说你,御剑就御剑,好好的,你怎么就晕了呢?你休息不好你就不要御剑啊,你知不知道差点就差点!爷就得跟着你一起死了,要不是爷最后关头把握时间御气护体,爷就得跟你一起身死魂消啦,你作为爷的合作伙伴,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柳还真就这样看着萧乐山暴跳如雷,上蹿下跳,模样如此滑稽,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在这里是以他的真实面目。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没意识到你的样子有何不同吗?”

    “什么样子,一团黑气有什么好看的?”

    柳还真闭目,“你低头。”

    “低头?我哪来的头?”萧乐山向下看去,“怎么还有个人?”

    “……”

    神识之境,雾霭白茫,脚下清波万顷无边,水镜映帘,有条条波纹泛泛涟漪,使得柳还真看不清自己,是心在作祟还是这神识之境不愿承认她。

    萧乐山临水照花,离身六百年,身躯虽然还在,但已是他人之躯不似自己神姿仙态,是以几百年都不想见到裘自锦,如今看见自己的俊姿,恨不得再贴镜自怜几百年。

    柳还真扶额良久,一是从未见过如此搔首弄姿对镜自恋的男子,而是以后得道路她自己又该怎么走。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裘自锦和她是同门,就算有仇,应该不至于伤到她的性命,说来也好笑,她还连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同进退一场,她还是想去问那个人的姓名是什么。

    柳还真感觉左手好像渐渐麻痹,脱离识镜,醒来已是黑夜梦回之时,侧头见一人身影坐在塌边,已经睡着了,头不经意的枕在柳还真的手上,还压着一本书。

    烛火在窗边由风吹动着,盈灭摇晃,帘子摇摆来回,柳还真自被中抽出右手,冷风娑娑,试着动一下身子,没有觉得疼了,轻轻起身,抽出被压住的左手。

    轻身落地,四处看一眼,原来这里已经没有别的房间,只有这一张床,柳还真心中隐隐恻动,将女子轻抱上床。

    掖好丝被,剪灭红烛,窗前立看院中清晖雨露,似是刚下过一场大雨。

    关上窗栓,拿起女子看过的书本,是本医书,一目下来,宛若天书,但见:暴聋气蒙,耳目不明,取天牖。

    翻页过书,具是伤寒杂病的记载,不经意间,女子已经醒了,手按在柳还真托书的腕上,眼神似在责怪。

    “鄙者昏迷已久,天这般凉,实在不忍恩人再为鄙者不辞日夜。 ”

    青衫女子也不再责怪,只是自己挪身里处,拍拍身边空出的枕席,示意“那你和我一起吧。”

    女子见柳还真还在磨蹭,又比划道“你我皆是女子,还怕共榻床笫之间吗?”

    话已至此,柳还真也不好意思在推脱,只希望萧乐山中途跑出来知道此事,但又想起了萧乐山,柳还真还是犹豫了,她身虽女子,再内中更有一男魂,始终不妥。

    “这……我……不行……”

    女子眼中忽而狡黠一瞬,猛拉一手柳还真倒在榻上,“既已上榻,可就没有下榻的道理。”

    清婉的容颜轻张眉眼,有一丝不适于对象的魅惑。柳还真只能祈祷萧乐山最好一直自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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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梧主堂内,张载义坐于主位,文狐英等人两旁次坐,气氛严肃凝重,都在因前尘往事而气恼不已。

    “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四堺之人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他们自己做的祸事怎么还有我们为他们收拾残局的道理,我们都还没找他们算账,简直欺人太甚!”杨擒风愤恨拍桌,一直平静的古梧山近来多出事端,追查下去,居然又是四堺的人惹的祸!

    “师姐莫要气急,四堺之人上门寻衅,拿当年之事做文章,他们欺我们远避武林,当年之事也不知道被他们扭曲什么样,同室操戈本就不光彩,说不定我们还被他们说成阴谋家了呢,这点挑衅之举何必气恼于怀。”木耐手抱拂尘,娓娓道来,虽是安抚之言但更刺耳。

    “岂有此理!”杨擒风佩剑在手有欲拔开张之势。

    康昊惊而安抚,按下杨擒风被挑起的战意,“木耐啊,你少说两句,你师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呵呵,师兄,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四堺之人口口声声说背弃诺言,玩忽职守,开阵放人,造成四堺被报复血洗,想来他们是把我们当成替罪羊,把锅都甩我们身上了!真当我们古梧好欺负!”

    “这……”康昊一时语凝,木耐一改平常儒雅模样,康昊也要退让三分,其实康昊心中也气恨非常,但也不能让众人一直处在气恼的情绪之上。

    “好了,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这当掌门的不妥当,当年我们看管不力,让四堺的人在桐庐镇出事,让桐庐镇的百姓枉送了性命,他们现在倒打一耙,我们也不能任人宰割,淳松与我去一趟桐庐镇之后再上四堺。”张载义言罢,一手回首光芒辉出,云光叶鹤代为传话,四堺的请君贴他们接下了。

    侯淳松,“弟子知道。”

    “再者,你们这些有弟子在外游历的,你们通知他们在外先不要透露师门身份了,恐遭有心人利用。”

    张载义的担心不无道理,众人弟子身法虽不是一般人能近身的,如今古梧处于风口,若是被有心人言语激荡做出憾事,也不好收场了。

    不尘出山也将有半月了,出去必然会经过桐庐镇,也不知会不会被这件事牵连进去,文狐英替徒儿感到担心。

    “那你便和我与淳松一起去桐庐镇看看有没有不尘的踪迹,请。”

    张载义言罢,三人身形化光携风而去。

    只余下杨擒风三人在场。康昊以为伏琴等人看伤为由离去,杨擒风仍不忿四堺上门挑衅,提剑再去找闹事者。

    木耐以两国开战不斩来使之由提醒杨擒风不要冲动。

    奈何“我不斩他,是他自己撞上刀口!请!”

    身形转眼成风带起阵阵风烟,木耐无奈只得跟上去,担心弟子会被利用,先担心杨擒风冲动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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