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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柳还真?柳不尘?

    “小女娃,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真闷诶!”萧乐山受不了如此冷淡,他说了这么久,连一句嗯哼回应都没有,和那几个人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几个人起码还会附和一声。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吵?”柳不尘不可置否,但她也不是人人挑剔之人。

    萧乐山冷哼一声,“小女娃倒是牙尖嘴利!”

    “萧乐山”来到一处偏僻的草屋院落,气氛较之萧乐山的住所更加诡怨幽冷,寒湿刺骨。

    “嗯?”草屋及周围不见半分人影,屋内东西零碎,萧乐山捡起一块破碎的茶杯片,查见破碎之痕像是刚破碎不久,残留的水渍还留有清气。

    “或许他是去找天剑寒生他们了呢?”萧乐山不敢确定,裘自锦向来不跟他们这些人说话,偶尔去找他也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要不是裘自锦用的是他的身体,萧乐山早就想打他一顿了,不过想到百争流那家伙也在,萧乐山只好对裘自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去找天剑寒生的路上,萧乐山讲了很多六百年前他们为何会被封印在这里的事,宗门内斗,武林争位,爱恨情仇,柳不尘毕生所见之狗血,有朝一日她竟能亲自一观。

    但如果真像萧乐山所说,以裘自锦的心思他现在应该在靖玄宗的路上。

    柳不尘刚想提醒,就已至天剑寒生的府前,天剑寒生与一个名叫贺玉楼人住在一处,如今门庭也是半无人影。

    萧乐山心中顿时慌乱,“他们该不会!”

    “你先别急。”

    话音刚落,萧乐山瞬行奔至不思量的草屋居所,草屋前石台上便赫有三字条纸:靖玄宗?

    萧乐山这时哑然失语,这些人!不,这些鬼!居然瞒着他去报仇去了,纸条攥在萧乐山手中,倏尔一放,已燃尽火灰。

    萧乐山面色阴沉,他不知道靖玄宗在什么地方,该怎么去。

    柳不尘轻声,“我有一张地图,可以查靖玄宗的位置。”

    “那你给我。”

    “你放我出来,我来走就好。”

    柳不尘自腰间取一竹节吊坠,灵手挥试,竹节自手心突变成图卷,正是赤县神州图。

    确定靖玄宗的位置之后,柳不尘御剑而行,神州图在前,柳不尘的剑竟自行跟着途中指引的路线行动了。

    急赶夜路,柳不尘御剑而行,以气驭剑,碧水剑自行跟着图中指引,不需她来控制方向,是以柳不尘盘坐剑身,闭目静心。

    萧乐山主导身体时说话太多,不知为何,柳不尘对此感到有一种元气流失,神识非常虚弱,以她现在的状态,可以说疲劳驾驶。

    可是,为何萧乐山却感觉没有什么影响呢?难道这就是两魂共体后强大的魂魄会吃掉弱小的魂魄?

    “放心吧,我还不屑于吃掉你的魂魄,你现在这么虚弱只能说你魂魄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不关我事哦。”

    “这么说你对魂灵之事颇有了解,那么你可知道为什么柳不尘一直不醒吗?”

    “她叫柳不尘?”

    “嗯。”

    “那你是谁?”

    “我名柳还真。”

    “你是怎么找到她这个身体的?”

    “我并不知晓,原本我已经死去,但黑暗中醒来我便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本爷能知晓换魂等术,但是呢,这只是爷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钻研而出,你们这情况呢,爷不是很清楚,不过呢,这个柳不尘的魂魄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是因为她魂身一直处于损伤的病态,时间久了,她也就支撑不了清醒的状态,你来的时间刚刚好。”

    损伤,之前师父有说她魂身有损的是,但是师父能知道魂身有损,也知道我的存在,可是有为什么说我是回归呢?难道我就是那缺失的魂身?但又为什么我却没有问题呢?

    柳还真陷入问题泥淖,她确实感觉与柳不尘仿佛有着宿命的牵引,若说柳还真是柳不尘,那有为何不是柳不尘是柳还真,但谁是谁就很重要吗,柳还真和柳不尘降生在不同的时空里,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本就不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看得出她魂身有损,那你可看得出我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爷看到你魂身无碍,但是魂身比正常的魂身更加弱上两倍,更加的虚幻缥缈,你原来应该是个短命鬼吧。”

    “哈哈,你说的没错,我不过二十余一便死了。”柳还真面色如常,不为所动,生命消逝即纵,只不过是原本寒风中凋零的新枝苟延残喘的宿命。

    “英年早逝,人生还没有享受,看你的语气,你没有半点遗恨?”

    “遗恨?半世年华足够了。”

    “……”萧乐山无话可说,他不由得想到自己,还记初生毛犊,脑海中只记得要找到一件东西,要做一件事,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莫名其妙被封六百年,六百年他还是不知道他心中必须要做的事是什么,六百年的时间他都活不透,她一个小女娃二十年就活够了?

    “柳还真,你既然没有任何留恋,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这里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柳还真?柳还真不是死了吗,我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成为柳不尘?或者应该说,我本就是柳不尘才对。”

    “你连你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吗?你是柳不尘,那被你封在玉中的是谁?”

    柳还真头痛欲裂,她是柳不尘?玉中的也是柳不尘,那又是谁来做柳还真?柳还真不是应该死了吗,她是柳还真,又为何对师门的一切都有情感,如此安然的享受着关爱,可是有为什么时而感到局促和害怕?

    “你如今觉得你是柳不尘还是柳还真?你用着柳不尘的身体,可你的魂终究是柳还真,你自以为你是柳不尘,而你真的能懂柳不尘?你现在去救百采清,是柳还真要救,还是柳不尘要救?可你又说你有未尽的心愿,是柳还真的心愿,还是柳不尘的心愿,你真能懂吗?”

    是了,她是柳还真啊,对师门的感情是属于柳不尘的记忆,记忆混乱之下,她竟分不清自己是谁,柳还真有柳不尘的记忆,可柳不尘没有柳还真的。百采清是她柳还真要救的朋友,那想要活下去的心愿是谁的?是柳不尘?

    萧乐山被柳还真的言语凌乱思绪,一个对自己是谁都在迷茫的人,明明是柳还真,却偏偏想做柳不尘,可一举一动,一思一行,明明是柳还真!

    柳还真迷茫了,或许从她一开始来到这里,与柳不尘共存,她就迷茫了她是谁,她是柳还真,却想拥有柳不尘的一切,想做柳不尘,又不能完全割舍柳还真的过去。

    她是谁呢?她自己都迷茫了,谁又能肯定现在在魂玉里的一定是柳不尘?她就又是柳还真吗?

    不明间,风乱了,云乱了,这个忘记自己的人的心也乱了,恍惚间,她好似听到一个人破口大骂,“要死啊!”

    ——————————

    古梧山派内,诡异之氛已然消失,徐徐林风奏蝉鸣,潋潋银光坐窗台。

    长月点灯抱长案,黄泉引独坐在窗案边不语,也无睡意,只是想着之后的道路,迷茫,师父说下山之后的道路就凭自己的心迹,却还不到几天时间他们又绕了回来。

    同屋三床塌,李任真和伏琴病卧塌上看书解闷,见黄泉引仍一直独坐窗前无事,以为应是前几日村中遭袭一幕仍不能忘怀。

    “想这么多干什么?如今尘埃落定,师父他们现在也在解决其他的隐患,如今你我都重伤在身,应该养好身体再论,你想帮忙可能也只是适得其反。”李任真似半梦呓语,还是听到了黄泉引的耳朵里去。

    伏琴亦是出声,“是啊,要是你走了,剩我们一个半身不遂,一个双腿暂废的人在这里,恐怕你回来,得看见两个饿死鬼幽幽等你回来了。”

    黄泉引想到这俩双守空房的幽怨模样一时让他忘却了烦思。

    “哈哈,我并没有在想那件事,何况你们还没痊愈,我也不能放心离开呀。”

    黄泉引想到这几天掌门多有关心伏琴,便想到,“伏琴兄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伏琴错愕,“我?”

    “或者说,你有想起什么吗?”

    仅见伏琴一霎低眸沉思,黄泉引时觉伏琴似有隐瞒,又闻伏琴雅言温声,“以后,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但愿吧。”

    “但愿?听起来似有无可奈何之力,是有什么顾虑吗?”

    “自我昏迷醒来,对自己前尘往事一概忘却,每每想要想起时就心如刀割,我的心告诉我,往事不堪回首。”

    伏琴望着窗外的清晖扫地,心就同从未拥有过般贪恋这样的宁静,“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的心就犹被驯服一般静静等待过去的暗影临身,但我仍想期许,期许我就算忆起过去,我还能像今朝般得享日月之宁。”

    伏琴之语慨然肺腑,黄泉引听之默叹,而李任真从未经历过人世险恶,听之则疑惑,“往事如云烟,来之尚可追,既然忘记了,那就不要想了,这里的山水日月又怎么会你的过往而不复存在呢?你只要心中有日月,日月自予你清晖。”

    “是啊,伏琴兄,何必拘身往事暗沉,如今的你已拥有日月之宁,以后你不会只有过往的暗牢。”

    李任真和黄泉引的慷慨之意伏琴收之心底,他已拥有此刻的安宁,又怎么可以再被过去的阴影笼罩,即便不得已还是回去了,他也不会再任人摆布。

    “原本是来安慰你的,没想到到头来是安慰我了,真是,惭愧啊!哈哈”

    “诶!何必这么见外呢,与伏琴兄相处之时虽短,伏琴兄也不必和我们这么见外,如今我们三人更是同穿同住,有今日之表。我与师兄素慕伏琴兄之文采风雅,不若今日效仿古之桃园三杰,我们兄弟三人义结金兰,做竹林三友。”

    李任真颇为赞同,情动起身即叫大哥,却忘记脊骨受挫牵动伤处,随即痛声连连。

    “诶!小心啊!”

    “师兄,小心点!”

    李任真不悦看向两人,忍着痛楚,“你们!我都改口了,难道,只有我来劲了?”

    黄泉引,伏琴相视一笑,“大哥!二哥!。”

    “二弟,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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