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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房与噩耗

    魏明益拉着温青溪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他一手托着温青溪的背,一手缓缓的在温青溪身上游移……

    窗外的夜色如水,屋里的温度却久久未冷却下来......

    自那日二人圆房后,太子隔几天会在寒露殿里歇息,不过来歇息的时候,温青溪也会偶尔让侍女送些夜宵去知物殿,两人的婚姻似乎开始迈上了正轨。

    八月二十四日夜,乾坤宫的太监匆匆往东宫来,禀报说皇帝陷入了昏迷,太医束手无策,侍疾在侧的贵妃娘娘请太子殿下即刻前往乾坤宫。

    这天太子刚好歇在寒露殿,闻声温青溪和太子立刻起床更衣赶往乾坤宫。进入乾坤宫,除了脸色疲惫苍白的贵妃娘娘,还有几位太医院的太医,正聚在一起商讨病情。几人见太子进殿,赶忙行礼后,院正对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皇上病情恶化,臣等愧对皇上与殿下......”

    “父皇何时会醒来?”

    “约摸半个时辰就会醒,但陛下脉象已是油尽灯枯之态......”

    最近一段时间皇帝的病情每况愈下,太子魏明益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等这一天真的到来,还是觉得有些悲凉与无力。太子挥挥手让太医下去开药,自己走到皇帝的床前等父皇醒来。

    温青溪立在太子身侧陪同,太子看了温青溪一眼,右手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主动握住了温青溪的左手。

    在等皇帝醒来的这段时间,殿里无人说话。皇帝挣扎着睁开双眼时,太子赶忙在床边坐下,叫了一声父皇,贵妃和温青溪也走得离床近些。皇帝朝贵妃艰难的点了点头,贵妃看了太子夫妇一眼,告退出去。温青溪想皇帝大概有临终之言想交待,也告退了。

    当晚,晋元帝薨。除了太子,前朝后宫,没有人知道皇帝的临终遗言是什么。翌日,太子命人于早朝公布了皇帝的遗诏,帝传位于太子,待丧期二十七日满后,择良日行登基大典。

    就在宫中为晋元帝丧礼忙碌之时,九月五日,西部边境战报传来,云州失守。威武大将军及其子失踪,更惊人的是,军中传言大越能攻破云州,是提前拿到了大魏在云州的兵力部署图。而这消息直指威武大将军有通敌之嫌。

    消息传来,温青溪心中震惊,不信云州失守,更不相信自己的父兄通敌。她先求见了太子,被告知太子仍未下朝。只好先回将军府,想看望和安抚母亲。

    温夫人自然也不信这消息,和温青溪商量了一番,眼下温青溪还是要尽快见到太子,了解清楚情况。温夫人也会去寻温洐在京都的旧同僚,一来打探消息,而来希望在朝堂上能有人帮温洐说些公道话。

    温青溪回到寒露殿,魏明益已经回来了,且就在寒露殿等她。她望着魏明益,“殿下,我父亲镇守边境二十几年,兄长饱读圣贤书,他们绝不可能是通敌卖国之辈。”

    “回来送信的人带了从大越军中流传的云州兵力部署图,兵部已经和存档的最新兵力部署图比对,证明无误。这图为机密,除了兵部例行的秘密存档,只有你父亲清楚。你父兄现下又失踪,左相一党在早朝上坚持彻查严惩,虽也有你父亲军中旧时的同僚替你父亲人品作保,但并无证据支持。我已派韩征赶赴西部边境,接管军队迎战大越并寻找你父兄下落,一切需等边境新的消息传来。”

    温青溪听派去西境的人是韩征,顿时安心不少,这人是父亲好友,两人以前在军营也曾并肩作战。只是韩征近年官职调动,改为驻守大魏甘州,最近刚好回京述职。

    “谢殿下。”温青溪俯身行了个礼,眼眶有些红,既担忧父兄安危,又愤怒父兄人尚未寻回,左相就急于将这不白之冤扣在父亲头上。想到自己幼时还住过几年的云州失陷,心里更加戚然。

    魏明益走近,在温青溪的手心捏了捏,将她拥入怀中抱住。

    夜晚,两人一起在寒露殿内间歇下,魏明益躺在床上,看了看睡得不甚安稳的温青溪,想起了晋元帝临终前和他说的话。

    “左相势力盘踞,已经危及朝堂,不可不除。但朝堂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一举将其拿下的良策前,切忌急躁。作为一个皇帝,你需保持冷静,不受外物影响,坚定大魏兴盛的决心,徐徐图之。”

    魏明益深知,兵力部署图一事蹊跷。若温洐没有问题,那问题应该出在兵部。但兵部并不是左相的势力做主,兵部的存档经过三重守卫层层护卫,泄露的可能也不高。到底是谁泄密,而这件事又是不是左相的手笔?目前尚无法定论。

    九月二十三日,韩征传信回朝,已寻到威武大将军和其子温青旭的尸体。原来两军交战时,两人就已被人杀害,而尸体被带回大越军营秘密隐瞒下来。韩征到了边境后,退守在云州的后防线梧州。派出的探子本是去大越军营刺探军情。却意外发现二人尸体。

    消息传来,朝中对威武大将军通敌的质疑声更大,而这无疑对希望二人能生还的温青溪和温夫人更是重重一击。温青溪怕母亲受不住打击,匆匆赶回大将军府。

    而这时候离魏明益的登基大典已仅剩三日,按理登基大典后,太子妃温青溪就应该被封皇后,但如果温洐的罪名不洗清,朝臣不会允许大魏出现一位父亲通敌的皇后。

    温青溪已经无暇顾及自己是否会失去后位了,回大将军府看到的是受不了打击已经卧病在床,陷入昏睡的母亲。她守在母亲的床边,握着母亲的手,看着母亲骤然苍老的面庞,潸然泪下。

    没了父兄,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和倚靠,她让画心派人回东宫通报自己准备留在母亲身边几日。东宫里自己的夫君,温青溪此时不敢倚靠。她知道,虽然这两个月来,魏明益不像初时冷漠,适时的也会主动给她正妻的尊重与支持。但是在朝政大事前面,自己不值一提。

    温青溪想过要不要回去求魏明益,可是她问自己,求什么呢?求他不要定父亲的罪?他并不是个昏君,不会朝臣说定罪就定罪,也不会因为她求了就不定罪。求与不求,魏明益的态度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和母亲都是后宅女人,平日并不接触朝堂事。但她知道,父亲冤屈的关键,除了大越军中流传开来的兵力部署图,目前尚未有直接人证或物证能证明兵力部署图确实是父亲交给大越的。所以,事情或许还会有转机。

    晚上,母亲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发泄过后,温青溪对母亲说:“母亲,父兄都不在了,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林氏点点头,摸了摸女儿的脸,“我知道,我得好起来,接你父兄归家,我们还要看着你父亲身上的冤屈洗雪。”

    林氏喝了侍女端上来的药,“你今晚不回东宫?太子殿下快登基了吧?宫中事多,我这里无事,你明日还是回去吧。”

    温青溪犹豫了一下,看着瘦弱单薄的母亲,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她也总要回去看看魏明益那边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第二日早朝,左相为首的大臣开始在朝堂上奏请,温青溪为罪臣之后,不宜为后。也有公道的大臣称威武大将军并未定罪,不应先入为主,剥夺温青溪成为皇后的权利。朝堂分为两派争论不休,过午才下朝。

    下朝后魏明益回到东宫,温青溪也从将军府回来。温青溪已经听说了朝堂上的争论,去知物殿求见太子前,先有了心理准备。

    “你母亲身体如何?”

    “昨晚已经醒来,服过药后精神好了一些。”两人在太子的书房坐下后,交流到。

    太子点点头,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温青溪起身,跪在太子面前,:“殿下,臣妾始终相信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但也不欲让殿下为难,只希望殿下能查清事情真相,再定父亲是否有罪。”

    太子起身欲扶起温青溪,温青溪拒绝,低头道:“臣妾还有一事想求殿下。”

    “你听说今日早朝的事儿了?”

    “臣妾已经知悉,只要殿下能查清真相,皇后之位殿下可随意定夺,也不必为了臣妾与左相争执。臣妾愿自请去皇家寺庙修行。”

    “你就是这么想的?”闻言,魏明益脸色冰冷。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几滴茶水溢出,沾湿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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