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

    进入太子殿下的知物殿,太子已经在桌边等候,温青溪赶忙行礼后坐下。

    太子让常路安排上菜,然后对温青溪说道:“青溪,朝廷刚接到边境急报,越国来犯。你父兄需尽快启程赶赴云州。我已让孙喜安排回门,稍后礼交于你过目,我们明日一早提前回你家”。

    温青溪听后,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大概太子殿下也不会找她过来,还叫她青溪,可真不像是太子殿下的风格。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又问:“殿下,此次战事可凶险?”

    “战事自然都有凶险,但你父亲镇守云州多年,应有自己的手段应付,无需太过操心。”

    说话间,午膳已经摆好,根据桌上的菜色观太子殿下的喜好,多以清淡为主。而温青溪因小时随父母在云州住过几年,其实喜辣。

    太子殿下动筷后,温青溪也神色自然的夹起菜吃起来。两人又恢复到沉默用膳的状态。

    下午太子殿下自然事忙,温青溪看过孙喜准备的礼单后又叫画心画雨准备了些上好的伤药,准备让父兄回云州时一起带上。然后无事可做的温青溪又练了会儿字,看起了话本子。

    不知不觉竟又是晚上了,太子果然又未过来寒露殿歇息。温青溪也不派人去问,就自行歇下。

    翌日,两人乘马车回到将军府。父母和兄长已经提前得了消息等在门口。温青溪赶忙下车行礼,“父亲,母亲,兄长,我回来了。”

    几人见过太子殿下后,温青溪的母亲林氏握着女儿的手,见女儿面色红润,并无任何异常,心下略微一安,又说:“你父亲和兄长午后就要带着亲卫启程,我们进屋说吧。”

    太子和父亲兄长去书房,想来有些事情要交代,温青溪和母亲回了正院母亲的房间,林氏忙问:“太子殿下待你如何?在东宫可有受委屈?”

    “母亲,太子殿下自然不会苛待我,东宫后院又只有我一个女人,我怎会受委屈。”温青溪这避重就轻的回答显然安了林氏的心。

    两母女又说了些其他事情,母亲就去厨房查看午膳安排,让温青溪自己随意转转。

    温青溪在自己出嫁前的小院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养的花草,被院子里留守的两个小丫头打理得不错。

    她挑了两盆让画心画雨命人搬去马车上,准备带回东宫养在寒露殿。

    午膳时间,兄长过来找她。两人一起往前院走去,温青溪又把伤药交给兄长,叮嘱兄长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万事小心。

    兄长温青旭本想像在家时一样摸摸妹妹的头,又觉得妹妹已经成婚,是个大人了,摸头有些不合适,放下手回说:“妹妹在东宫也需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母亲或寄信给我和父亲。母亲身体不好,你若有空,多回来看看母亲。”

    温青溪自然应下不提。

    一家人和太子吃过午膳,告别过后,看着父亲和兄长骑马消失在街口。温青溪又别过母亲,看母亲不舍和担忧的神情,温青溪的心里也酸涩无比,想冲动的说自己留在家陪母亲几日,又忍住了。

    她知道太子虽不是个苛刻的人,但毕竟不是普通的丈夫,更是君上。这个分寸,不用家人提醒,她也时刻警醒着自己。

    两人上了马车后,太子难得不再沉默,主动说:“你刚刚是否想留下陪你母亲?”

    温青溪惊讶于太子竟然注意到了她的动静,回答道:“我确实有此想法,但我和殿下毕竟才刚成婚,日后再回来看望母亲也是一样的。”

    “也罢,你日后可自由回将军府走动。”魏明益的目光先停留在自己的太子妃脸上,似乎认真端详了一阵子。然后收回目光,又捻了捻手指,开始闭目养神。

    魏明益的父母,晋元帝夫妇两人感情并不融洽,在他孩童时常常争吵冷战。而母亲又在他十几岁时郁郁而终。

    母亲死后,晋元帝又仿佛表现出对母亲的怀念,常常去母后生前的宫中一个人静坐。

    他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到底因为什么原因生前不能解开心结,偏要等死后追忆。他自问是个冷心冷肺的,也并不怎么相信男女之情。

    晋元帝赐婚给他和温青溪之前,曾告诉他:“温洐的女儿,既有大家之女的端庄温婉,又因出身将门,性子很像他父亲,心胸开阔,是个很适合做皇后的女人。”

    魏明益不知道晋元帝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魏明益通过这两天对自己太子妃的观察,发现她确实大气端庄。

    新婚夜和昨夜他都没进寒露殿,温青溪也没有自怨自艾或追问原因。就这么淡然自若的在寒露殿怡然自得。

    再等一段时间,若这个女人真的像她表现得这般,倒确实可以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大魏朝最尊贵的女人。

    魏明益没有发现,自己并不是以观察自己妻子的眼光在看待温青溪,而是仿佛上级考察下级一样,在考察自己的太子妃甚至以后的一国之母。

    他是个怕女人麻烦的人,难怪东宫一个莺莺燕燕也无。

    只不过,这样的魏明益,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自然而然的在他和温青溪之间竖起了高高的墙壁,哪一天他想打碎这堵墙时,墙那头的温青溪,又会不会让他打破呢?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温青溪和魏明益大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晋元帝的身体每况愈下,魏明益除了处理朝堂上的事,还要去乾坤宫看望自己的父亲,每天都很忙,回东宫往往已是深夜时分。

    这一个月两个人除了偶尔有事会见一面交谈几句,魏明益少有踏足寒露殿。

    温青溪也不会去知物殿自讨没趣,东宫开始隐隐有太子妃不受太子宠爱的传言传开来。

    温青溪对传言不置可否,只敲打自己寒露殿的宫女太监,不要多嘴多舌,否则就请孙总管全部撵出东宫去。每天养养花草,练练字,看看话本子。隔段时间回将军府看望母亲,或给父兄写信。

    一个人的日子也过得很惬意。她和魏明益很好的演示了“相敬如冰”几个字。

    这一晚,温青溪本要照常睡下,门外小宫女突然来报,太子殿下往寒露殿过来了。

    温青溪以为太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她,忙起床穿衣,到外间门口迎接。

    太子却径直走到内间,在内间的榻上坐下。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温青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走过去行礼后问:“殿下可有事情要吩咐臣妾?”

    “青溪可记得,我们已经大婚一月了?”

    “自然记得”,温青溪一时不知太子为何有此一问。

    温暖的烛光下,太子握了握手掌,看着温青溪姣好的面容,缓缓吐出一句:“我今晚在寒露殿歇下。”

    温青溪愕然抬头,望着太子殿下,两人仿佛在夜色下无声拉锯着。

    良久,温青溪按下心中万千想法,吩咐画心画雨准备热水伺候太子殿下。魏明益挥退了宫女太监,自己去次间洗漱。

    温青溪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太子妃的身份提醒她应该高高兴兴的进去次间伺候太子殿下洗漱。

    但魏青溪自己的想法让她坐在床头,不知道自己现在复杂的情绪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高兴。

    本以为两人要相敬如冰的过一辈子,没想到太子总是会有出其不意的举动。温青溪实实在在的迷惘起来。

    太子殿下洗漱回到内间后,看着还在床头陷入自己思绪里的温青溪,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难得竟然看到他四平八稳的太子妃露出这样的神色。

    温青溪并未察觉太子的打量,只听太子唤她:“青溪,安歇吧。”

    温青溪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建设,知道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太子要在她殿中歇下确实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需要事先通知她,这是她作为太子妃的义务。

    等两人第一次并肩在床上躺下,温青溪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脑子里回忆母亲临出嫁前给她看的小册子上描绘的夫妻之事。她,更紧张了。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完全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的气息。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温青溪觉得自己想多了,太子殿下只是纯睡觉而已,还是并没有打算碰她。

    太子突然翻了个身,面对温青溪侧躺过来,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温青溪身体一僵,太子殿下开口了:“青溪,别紧张,夫妻敦伦是常事,你会慢慢习惯的。”

    太子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一边脸颊和脖颈,温青溪的身体更僵了。脸也仿佛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不知道太子殿下以前有没有过女人,但是解她衣服的速度并不慢。

    等太子殿下把她脱光,自己也脱光俯身在她上方时,温青溪觉得才过了几息而已。

    温青溪还是紧闭着双眼,听着太子渐渐沉重的呼吸声,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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