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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霓戏彩汀

    卿霓轻轻走到熟睡的南荣骊宴身旁,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发丝凌乱,脸上污垢,与平日里潇洒帅气的他完全不同,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

    卿霓十二岁进的候府,十七岁被派到南荣骊枝院中伺候,后被南荣骊枝选中,待在身边,她第一次见到南荣骊宴,是他为南荣骊枝送东西,翩翩公子,如沐暖阳,一眼便是万年,初相见时,卿霓便喜欢上了他。

    平日里,她见惯了那些眼高手低,轻贱他人的男子,一见钟情算不得奇怪,再后来,南荣骊枝被人逼落山崖,追过来的卿霓毫不犹豫的随她跳了下去,好在有先生出手相救,才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卿霓轻轻靠在南荣骊宴身上,回想起与他的谈话,自言自语道:“也许,追逐着你的背影,已经是命运对我最大的眷顾,少爷,我会一直保护你和小姐的”

    南荣候府

    自三夫人死后,南荣骊枝在府中行事更加谨慎,若是稍有不慎,只会落得一个比三夫人更惨的结局。

    她一人在外沐阳,听到有侍女议论,有几个非常奇怪的人来到了南荣候府,南荣骊枝心中生疑,偷偷去查看了一番,来者居然是江阳四怪,还有一位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子。

    四怪中,两男两女,皆是十恶不赦之人,手上沾的血,不必她少。

    一位是幽女,□□毒害人,自称幽怪。

    另一个女的,唤作绝颜,擅长易容之术,出神入化,男女老少,在她的手法下,皆如正主出现。

    第三位阴诣,此人人如其名,阴狠毒辣,练成了一种步法鬼影离踪,行动如鬼魅,杀人如麻,在人死后都不肯放过,凡是死于他手者,尸骨难全。

    最后一位溯风,手执书卷,文质彬彬,听说他曾得到过一本书,上面记载了多种阵法,称天罡三十六阵,江湖传闻,要是落入阵中,少有人可破阵保命。

    在江阳一带,这四怪专收钱杀人,不问对错好坏,是出了名的恶人,南荣正将他们叫来,莫不是是想对付自己。

    南荣骊枝心中一愁,故意去寻南荣正,想试试这四怪。

    刚踏进南荣正院中,身后突然有人偷袭,南荣骊枝与那人对战几回,就被那人以内力震开,摔倒在地,嘴角流血,她起身一看,是之前看见的那女子。

    南荣骊枝假装惊慌,起身问那女子:“你是谁,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那女子不屑一笑,拍拍手转身错开,身后站着的正是南荣正,南荣骊枝表现的极是疑惑,上前问道:“父亲,他们是……”

    南荣骊枝看了一眼跟在南荣正身后的四怪问道。

    南荣正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回道:“这是我请来的贵客,方才只是想与你切磋一番”

    南荣骊枝点头,没有再过问,随后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南荣正身后的那女子上前几步,大言不惭,认为南荣正完全是小题大做,看不起四怪,竟叫他们来对付这么个小喽啰:“候爷,未免看轻了四怪,方才一试,她内力全无,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罢了”

    南荣正亲眼所见,确实如她所言,可是心里,却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南荣骊枝走到门口,撞见了南荣骊歌,她问过之后准备离开,却被南荣骊歌叫住,笑着来问:“妹妹,这几日怎么不见你身旁那侍女啊”

    南荣骊枝弯了腰身,轻咳两下,擦了几下额前,规规矩矩的回答:“骊宴传书信来,说想吃玉露糕,我便叫卿霓给送去了”

    南荣骊歌身后的侍女看她被吓成这个样子,咧嘴轻笑。

    南荣骊歌听后坏笑,毫不避讳的讽刺起人来:“这刚死了母亲,还有心情吃呢”

    南荣骊枝听着不语,她故作惊讶又言:“啊,他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说后不等南荣骊枝回答,嫌弃的看了一眼,一句话打发南荣骊枝:“滚吧”

    南荣骊歌言尽,她身后的侍女彩汀出声耻笑,南荣骊歌进去后,彩汀见南荣骊枝不走,竟踢了她一脚,害的南荣骊枝险些跌倒,看向她时,她居然不客气的教训起来:“大小姐叫你滚,没听见吗”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南荣骊枝面不改色,可落在身旁的手里,捏着暗器,对准南荣骊歌和她侍女的背影,不过最后,她还是收了暗器离开,忍下了这口气,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南荣骊歌进去时,阴诣转身,看见她倾城倾国的容颜,不禁眼前一亮,不知好歹的上前伸出手去碰她,只是还未碰到人时,彩汀立刻出手攻击,谁知不仅没有伤到人,连他闪躲的身影都看不清,再看时,阴诣已经在二人身后,不过彩汀眼急手快,转身就是一巴掌,警告阴诣:“想死吗”

    阴诣摸着脸,哼笑一声,其他三怪见此,一语未发,继而南荣骊歌俯身问候:“父亲”

    听她言后,四怪相视一眼,立即变了脸色,阴诣更是惶恐,连忙致歉:“原来是候府千金,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

    南荣骊歌面不改色,微笑低眸,随后退到了南荣正身后。

    南荣正将这五人安排在府中,夜晚南荣正书房里,南荣骊歌和南荣骊冥候在一旁,南荣骊歌为他们二人倒茶,并且问道:“父亲,你叫他们几人来,难道是因为南荣骊枝吗?”

    浮韵的事情如今只有南荣正知道,南荣正无法说清此事经过,因而便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南荣骊枝,再借此次令牌之事,嫁祸于她,将她从南荣一氏族谱除名,落得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再让四夫人收浮韵为女,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

    南荣骊枝一人在院中,考虑接下来的计划,谁知却被突然出现的卿霓打断了思绪:“小姐,我回来啦,想我了没啊”

    南荣骊枝被惊的转身,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真是一惊一乍,不知稳重。

    卿霓看出她担忧之色,便连忙将南荣骊宴的事情告知,让她放心,得知后南荣骊枝才放心下来:“那他现在在哪儿”

    南荣骊枝急切问道。

    卿霓回答:“放心吧,我将小少爷安置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那个景恪,将仲羽都翻过来都找不到”

    南荣骊枝恍惚点头,转念一想,便什么也没有说,待在外面也许会更安全。

    如今府中危机重重,南荣正老奸巨猾,心狠手辣,说不定对南荣骊宴,早已起了杀意,他回来反而会有危险。

    卿霓看她不对劲,便追着问:“小姐,你怎么了”

    南荣骊枝进了屋中,卿霓紧随身后,门关上后,南荣骊枝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卿霓,卿霓听后,不可置信,自言自语:“如果小少爷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已是悲剧,再伤心也只能接受。

    她心中反而疑惑,景恪为何要杀南荣骊宴?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南荣骊宴的行踪的。

    卿霓坐下来,想也不想的说:“肯定是大少爷啊,他一向恨小少爷入骨,怎么会放过这绝佳的杀人机会呢”

    卿霓所言极是,平日里若不是有南荣正护着,南荣骊宴怕是早已死在他的手下,如今若是南荣正默许,那一切也就不奇怪了。

    卿霓起身,绕到南荣骊枝后方,替她捏肩,试探问道:“小姐,小少爷送给你的琴有两架,你知道另一架古琴他送给谁了吗”

    南荣骊枝摇头,自然不知。

    卿霓一阵失落,继续捏着,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南荣骊枝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卿霓:“听骊宴提过,好像有一位白姑娘,一直缠着他,说要嫁他为妇,不知是不是你要打听的人”

    “啊!”

    卿霓一阵失落,再联想到之前看见的那位女子,定是她无疑了。

    南荣骊枝敲了敲她额头,接着言道:“不过骊宴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心思”

    卿霓惊喜抬眸,拍手称快:“真的吗,太好了,一般人怎么可能入了小少爷的眼呢”

    南荣骊枝一阵无奈,每次涉及到南荣骊宴,卿霓像是被人打傻的傻子,说话做事像个幼稚的孩子。

    “对了小姐,今日在街上,我看到了海捕文书,上面画着的画像,与你很像,虽说当时你捂着面,但是大少爷他们要是再从中作梗,把你现在戴着面纱的样子交给官府,到时你一定会有危险,肯定是那个与你交手的尉迟湛做的”

    卿霓义愤填膺。

    这点南荣骊枝倒是一点儿不在乎,这候府自己也待腻了,也许是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南荣正肯定会按捺不住出手,到时候正好报仇雪恨,然后离开仲羽都,再也不回来。

    南荣骊枝未言,卿霓便接着言:“据小姐所言,那个尉迟湛被你的暗器所伤,中了化魂香之毒,早该毒发身亡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什么他还好好的,难道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人能解化魂香之毒?”

    卿霓一提醒,南荣骊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色一变。

    耳边卿霓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不可能啊,你亲手制出来的毒,就连先生也没有办法解,他怎么会……”

    南荣骊枝一阵心烦,嫌她聒噪,起身将人推了出去,卿霓锲而不舍的喊:“哎小姐,我还没有说完,我们……”

    南荣骊枝顿了顿,总算清净一些了。

    门外卿霓撇了撇最,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嫌我烦,叫我办事的时候可没有推我出来时这么利索”

    卿霓说着就转身,却被身后站着的人吓的惊魂,差点鬼叫出来:“你神经病啊彩汀,大半夜在这儿吓人”

    “把东西给我”

    彩汀莫名其妙的伸手要东西。

    之前在府中时,彩汀就仗着南荣骊歌撑腰,没少找事儿,不知在南荣骊枝身上,得到了多少好处,如今刚回府不久,居然又来找事,真是贪得无厌。

    卿霓灵机一动,万分委屈,哭诉说道:“彩汀姐姐,我不知您要什么,今日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件好东西,价值千金,赔给您不知可好”

    彩汀心中得意,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窝囊,一样好骗。

    卿霓果真了解她,一点儿诱惑都受不住,竟敢真的跟着她去拿。

    两人寻寻觅觅,来到了府中一处,向前望去,一条湖出现在眼前,湖中倒映着明月,时不时泛起了波澜,好似弯月落在湖中起舞。

    湖中有停歇的飞鸟,这飞鸟很有灵性,南荣正喜爱的紧,当难得的宝物养在这湖边。

    两人走时,卿霓装作脚下一滑,倒在了彩汀身上,趁她不注意,手中细针刺进彩汀身体,彩汀只觉得身上一痛,一把推开了卿霓,卿霓起身,偷笑一声,轻轻一跃,便到了湖边墙后。

    这里是安置四怪之处,卿霓故意引她来此,便是要好好戏弄戏弄这些大奸大恶之辈。

    她轻轻来到屋外,看到里面几人喝的铭铭大醉。

    “哎呦”

    卿霓叫了一声,引来屋内人的注意,不一会儿,屋门打开,有人走了出来,正是阴诣,一见是位娇俏少女,阴诣便轻轻关上门,过来将卿霓扶起,卿霓压低声音,轻声细语道:“多谢哥哥了”

    阴诣心中一紧,听的心里发痒,贼兮兮笑着言:“好妹妹,哥哥送你……送你回去”

    卿霓看他摇摇晃晃的,意识不清,便将他带到了离彩汀不远的地方,自己待在墙上看热闹,彩汀中了软香散,一刻钟之内力气全无,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阴诣晃了晃脑袋,很快发现了倒在一边的彩汀,指着彩汀,宠溺言道:“调皮,真调皮”

    听到声音,彩汀急的快要哭出来,可是全身却没有一点儿力气,阴诣来到她面前,擦了擦手,俯身将她扶起:“来,好妹妹,哥哥扶你起来”

    “你给我滚开”

    彩汀靠在他身上,大声叫喊。

    一旁的卿霓捂嘴偷笑,看彩汀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暗爽:“活该,谁叫你总是仗势欺人”

    阴诣还不知状况,擦了擦两把嘴唇,脸颊通红,像那娇羞女子一般,撅着嘴唇缓缓靠近彩汀。

    “五、四、三、二、一”

    卿霓声落,彩汀恢复了力气,一巴掌落在阴诣脸上,一脚踹向他下身,急忙逃开,摔倒在地上的阴诣清醒几分,晃头晃脑:“啊……谁,谁踢我,谁……”

    卿霓一脸惊讶:“哇,太狠了,给人断子绝孙啦”

    阴诣起身,面目狰狞,怒气冲冲的走向彩汀,却不料被卿霓偷袭,中了暗算,紧接着湖中有人投石,惊动湖边飞鸟,这飞鸟最是脾气暴怒,但凡有一丝惊动,便是不饶人,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四处飞来的飞鸟追啄,待到第二日,两人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卿霓得意一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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