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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霓伤景恪

    卿霓快马加鞭,六个时辰不停歇,赶到了一处山底,寒隐寺便在此山之上,无奈之下,卿霓只能舍了马儿,抄近路爬山去寒隐寺。

    这山路极其难行,陡峭崎岖,一般不会有人费力来爬,可在途中,卿霓却遇到了一位女子,这女子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可她手里抱着一把古琴,与南荣骊枝送给卿霓的完全一样,卿霓愣神一瞬,继续向前赶路,两人相错而行。

    赶到寒隐寺时,寺外没有一人,非常的安静,卿霓抬脚踏进寺门,却在角落里看见尸体,看其面貌穿着,是本寺的和尚。

    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卿霓赶紧四处寻人,在找到人时,南荣骊晏已经被人控制起来。

    他一条腿受了伤,胳膊也被箭射中,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被逼着跪在景恪面前,越挣扎越被按得紧,南荣骊晏疑惑叫屈:“王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景恪坐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擦着手中剑,眼里全是蔑视,一身戾气,活生生的阎王现世一般。

    方才南荣骊晏与人打斗时,就是景恪手里这把剑将他刺伤,景恪未曾抬眸,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你暗藏祸心,一直纠缠我六哥,让他为了不必要的人和事而耽误了自己重要的事情,你不死,天理难容啊!”

    景恪说着,看向了南荣骊晏,尽是比试和厌恶,接着说道:“南荣骊晏,本王真是替你感到悲哀,活在世上,一事无成,整日里像条虫一样,靠着别人才能存活,真是废物一个,为什么不去死啊!”

    南荣骊晏听着心中气愤,却无力反驳,景恪邪魅一笑,看他这般软弱屈辱甚是痛快,同时不解,六哥究竟是疯了,才与他这废物有所往来。

    他把剑交给身旁的侍卫,随即一声令下,满是不耐烦:“杀了他,丢去山里喂狼”

    侍卫接过剑,慢慢走向南荣骊晏,南荣骊晏自知难逃一死,便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只是深感遗憾,还没有见母亲和姐姐最后一面。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耳边反而响起其他人的惨叫声,就在侍卫手起剑落时,突然被远处飞来的暗器穿候而过,倒在地上死去,押着南荣骊晏的两个侍卫甚至还没有看清暗器的方向,就死在了卿霓手下,景恪猛然转身,看着地上的尸体,抬头向墙边看去,只见捂着面容的女子身影前来,击开众人,过去将南荣骊晏扶起来。

    景恪微微低眸,对于卿霓的出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兴奋,他一脚踢起脚边的剑,握在手里,邪恶轻笑,看着两人:“哼,真是不知死活,敢在我手里夺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卿霓一脚挑起地上的剑,扶着南荣骊晏缓缓退后,景恪不慌不忙的逼近,静静看着两人垂死挣扎,卿霓把南荣骊晏推出寺门,随后转身,直面景恪,挡在了他面前。

    景恪用剑指着卿霓,狂妄至极,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

    果然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身上杀气不减半分。

    “把他们给本王碎-尸-万-段”

    命令一下,眼前的侍卫一涌而上,卿霓纵身跃下台阶,与那些侍卫厮杀,身后有人用剑刺来,卿霓向后睨视,剑在手中旋转,击落眼前一人手中的剑,随后拽住那人胳膊,与他身体位置交换,眼前被抓着的人被身后那人一剑刺穿心脏,倒在脚下,卿霓一脚将那人踢开,绊倒了冲过来的两人。

    景恪趁卿霓被缠住无法脱身之际,向寺门方向走去,远处跟人打斗的卿霓看见,袖中暗器飞出,偷袭景恪,侍卫连忙提醒:“王爷小心”

    听见声音,景恪向身后看去,只见几枚暗器突然飞来,他用剑挡掉一部分,脸上却还是被暗器划伤,一条血痕出现,他轻轻摸了一下,粘上了血迹。

    景恪寒冷弑人的目光投向跟人打斗的卿霓,心中怒气万分,剑在地上摩擦,只见他疯魔般的冲向卿霓。

    “小心”

    南荣骊晏用尽力气,扯着嗓子提醒。

    景恪一剑劈下,卿霓侧身,剑从眼前落下,转过头去,景恪双目血红,直视着自己,他的剑又向卿霓砍去,卿霓身影翻转,躲开攻击,落地如蜻蜓点水般又飞起,无数暗器袭来,景恪和那些侍卫击落暗器时,整个寺院中烟雾四起,待能看清时,南荣骊晏和卿霓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景恪不可置信,自欺欺人的笑着,没想到落在手上的猎物,就这么被人救走了,若是回去,被六哥知道,他就是不责怪,也会耻笑自己,有一个侍卫气喘吁吁上前问道:“王爷,怎么办”

    那侍卫还没有听到景恪的回答,就被景恪一剑封喉。

    看着倒下的尸体,景恪没有丝毫动容,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侍卫,更是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死的他们眼前的仿佛只是一只苍蝇。

    他们跟在景恪身边多年,早就知道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给我追,一定要将那女子捉住,本王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景恪下令,侍卫听后,四散而去,追击二人。

    偌大的寺院,顿时只剩下景恪一人。

    他摸着脸上伤痕,阴郁万分,这是第一次,自己被他人所伤,而且还是一个女子,真是讽刺至极。

    “你可千万不要落在我手里”

    景恪默语一声,离开了寒隐寺。

    南荣候府

    已是弯月高悬,南荣骊枝坐在窗边,心无杂念。

    自从一年前那件事后,南荣骊枝便再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一人放空,任思绪了无他念,白彻站在她身后,默默陪了她一个时辰。

    一刻钟后,南荣骊枝擦干泪痕,转身看向了白彻,他依旧那般意气风发,像是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

    南荣骊枝面无表情,直接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彻不似平日里那般不羁,认真且严肃的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南荣骊枝,她打开一看,上面记录的便是四夫人偷换孩子的事情,下一秒,白彻便告诉南荣骊枝:“这是在南荣正的书房中找到的”

    南荣骊枝无声苦笑,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是啊,南荣正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四夫人的拙劣手段。

    所以他早就知道她与幽娘的关系,却还是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她的亲生母亲,好狠的心,好歹毒的手段。

    白彻上前,想替她擦拭眼泪,南荣骊枝一把打掉他的手,碾碎了那书信,变成碎屑,在她手中落下。

    她赌气的看着白彻,任性问道:“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是啊,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多么可笑啊,竟然还觉得他是一个心存善念之人,太可笑了”

    白彻轻笑,根本不在意她的无理取闹,缓缓言道:“我倒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来看你的笑话,我看你陷在痛苦中,日日挣扎,所以来给你定定神,但是看你的反应,想必早已得知,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南荣骊枝摇摇晃晃转身,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随后告诉白彻:“让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白彻看着她孤单落寞的身影,想要上前安慰,却怕又会被她误会。

    相识一年,白彻多少了解她一些,表面上有时候看起来卑微到极致,内心却是比任何人都要高傲,即使心中痛苦,被万分折磨,断不会将自己真正脆弱可怜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生怕别人会怜悯她,可怜她。

    白彻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失了神,连人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南荣骊枝微微俯身,好奇的看着他,眉眼间英气十足,长了一张炯炯有神的眼睛,面如冠玉,万分迷人,确实有让人乱了心神的条件。

    白彻猛地回神,两人眼神相汇,愣了两秒,忙忙转头。

    南荣骊枝假装镇定,坐在他身旁,好奇的问他:“白彻,你知道先生为什么这么恨南荣候府和君上吗”

    “不知道”

    白彻想也不想的回答。

    回想方才,白彻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可是曾经亲眼目睹亲生母亲死在眼前,这么痛苦的事情的都能承受的住,怎么可能被南荣正那虚伪的一面的打击到,真是关心则乱,南荣骊枝捂嘴偷笑,能看他这发糗的样子,真是不容易。

    晋安王府

    景恪回来府中时,景觿正坐在书房,等他回府,看到人时,景恪立刻转身欲逃,却被景觿叫住,景恪停步,一动不动,景觿行至他面前,语气温和的问道:“你脸怎么了”

    景恪假笑示人,忙忙解释:“不小心磕……磕伤了”

    “哦?鞋子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泥土啊”

    景恪背后发冷,默默退后两步,再次欺瞒:“今日去河边……”

    “你还在骗我”

    景觿手里的飞笺筒重重摔在地上,打断了景恪,景恪停口,脸色一变,转身进了屋中,景觿追进去,追问南荣骊晏的事情:“南荣骊晏呢,你把他怎么了”

    景恪故意气他,撒谎骗人:“被我杀了,丢进山里喂了狼,这会儿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

    景觿被气的语塞,冷静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问道:“他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你没有必要对他动手”

    可在景恪看来,这不过是他为了保护南荣骊晏的托词罢了,景恪心中万分不解,便起身直问景觿:“六哥,他每次只会拖累你,你到底怎么了,被他勾的五迷三道的”

    景觿心知,景恪性格偏执,就算自己说了,他根本不会理解,多说无益,他只能再次劝诫:“景恪,南荣骊晏最好没事,否则……”

    “怎么,你难道要为了外人与我决裂不成”

    景觿被景恪一句话堵住,不知所言,果然只有熟悉的人才知,刀往哪里捅最痛。

    他们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会决裂,只不过对自己而言,只有他们两个而已,无论是他还是南荣骊晏,他都不希望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景觿无声离去,此后一月,都对景恪避而不见,无奈之下,景恪只好低头认错,并且将南荣骊晏被救走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

    卿霓带着南荣骊晏,躲进了一个山洞,暂时休息,她为南荣骊晏细心包扎了伤口后,到外面摘了些野果,以此果腹,南荣骊晏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觉得万分温暖,同时庆幸,能与她这般纯真善良的人相识。

    卿霓过去,坐在他面前烤火,看他痴迷的盯着自己,以为他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在看什么”

    南荣骊晏听到急忙低头,小声嘟囔:“南荣骊晏你在干什么,竟然犯起了花痴”

    “啊?”

    卿霓没有听清,一脸疑惑。

    南荣骊晏呵呵一笑,聊起了其他,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那把古琴,卿霓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这古琴,你除了送给小姐,还有送给过其他人吗”

    南荣骊晏点头:“嗯”

    “那她对你来说,一定是和小姐一样重要的人吧”

    卿霓又言道。

    南荣骊晏顿了语气,一阵犹豫。

    卿霓的心思,他自然是能感受到一些,只是自己对她,最多只是当做好友,可是此时此刻,南荣骊晏却没有那么潇洒的回答她,而是吞吞吐吐的说:“自然…自然不算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母亲,没有人比姐姐更重要”

    卿霓心中窃喜半分,又说起了他事,说着说着,困意来袭,南荣骊晏便靠在墙壁之上,慢慢睡去,卿霓一直守在身边,他们彼此心中,享受着这段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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