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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女主(二)

    她神情嘲弄,“以后啊,楚氏的族人受了重伤,都来找子桁霖君谈谈心,都不用敷药,这伤啊咻一下就好了。”

    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下,他被激得大叫了一声,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一声大喝,知絮接二连三的癫狂举动终于惹恼了楚傲天,他再也抑制不住暴怒,眼神冰冷死死看她。

    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活下来,一把掐死她,也省了这孽障干出这么多祸事。

    楚傲天想也不想便要抬手打去。

    少女唇角古怪勾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族长,冲动是魔鬼啊,你可想好了这巴掌要不要打,到时是落在我身上还是落在可爱的贝瑶妹妹脸上。”

    楚傲天的手蓦地顿住,像死人般看她,却也忍不了这怒火,隔空释放出了杀气,远处倒了一片树木。

    冷玉般的仙君眼神清凌凌,“楚姑娘要怎样才肯放了贝瑶?”

    楚姑娘?啧啧,喊她这个未婚妻是楚姑娘,人家小妹妹就是亲切的贝瑶。

    知絮笑眼弯弯,“清珂寒君这话可不对,我何时说过不放贝瑶妹妹了?不过寒君问错人了,倒是要问问楚族长为了贝瑶妹妹能拿出多少诚意了。”

    她蓦地大笑,“她的命不是攥在我手里,而是攥在族长手里呀,哈哈哈。”

    “你们呢,也别想来硬的,不然到时看看是你们扔出的符箓快,还是我的手快。”

    玉指凉凉,温柔抚摸着楚贝瑶的后颈,她害怕得哆哆嗦嗦。

    “好妹妹,快对一向疼你的族长求求情,他那么喜欢你,必定不想让你再受伤。”

    楚傲天怒不可遏,“逆女,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知絮喃喃自语,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她扯了扯裙摆,脸皱成了苦瓜。

    “瞧瞧,贝瑶妹妹这衣裙可真好看,质地柔软的天香绢,搭配上金光闪闪的蝉翼丝,真是如同仙女下凡,美不可言,哪像我这破烂衣裙,穿出去谁能想到我是太青楚氏嫡脉大小姐呢哈哈哈。”

    太青楚氏嫡系大小姐,真是个笑话。

    修真界世家大族的生存是很冰冷残酷的,不会因为你是族长的女儿就能得到好的资源,父亲不疼爱,母亲早逝,没个撑腰的,下人都敢欺负到你头上。

    瞧瞧,她这身破裙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连长老女儿的着装都比不上。

    有谁提出要给她换一换呢?

    楚傲天心虚眸光一闪,楚知絮不过着了一件素白衣裙,面料很是普通,跟楚贝瑶天差地别。

    他面色发僵,语气透着不自在,“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你的吃穿用度一律按照嫡脉大小姐的惯例供应,快放了贝瑶吧。”

    少女没有应,歪了歪头,黑白分明的瞳孔异常清明。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就放了她了,嫡脉大小姐的用度不是我本来就应得的吗?谁说要拿这个交换了?”

    “你!”楚傲天暴怒,“孽障,你还想怎样!”

    她咧了嘴角,“楚氏少族长”,冷冷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一字一顿,“让我来当楚氏少族长。”

    楚傲天大喝,“不可能。”楚氏少族长哪是她有资格当的。

    知絮苦恼扯着头发,像是在为事情陷入两难境地而发愁,蓦地她扭了头,怔怔看着楚贝瑶。

    “怎么办,贝瑶妹妹,族长的心为何这么狠,他一向疼你爱你,现如今却见死不救,你快跟族长求求情啊,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啊,肯定也不想年纪轻轻消香玉陨吧。”

    耳边传来凉凉威胁的话,楚贝瑶已经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癫狂举动吓出了魂。

    美目哭成了肿胀的核桃,好不楚楚可怜,“族长,贝瑶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好怕。”

    她真的受够了楚知絮这个疯子了!她简直是神经病!

    楚贝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傲天也心疼得要命,可是太青楚氏少族长的职位怎么能给楚知絮这个孽障。

    楚子桁缓过了神,痛苦呢喃,“阿姐...”

    他猛扑在知絮脚边,拽着她的裙摆,忙不迭将少族长令牌递上。

    “我给,阿姐要当少族长便当,阿姐要什么都拿去。”

    知絮接过,轻柔抚了抚他的脸颊,楚子桁神情眷念,磨蹭着她的掌心。

    楚傲天见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眸光闪过一丝狠厉,就看这位子她能不能坐稳了,毕竟树大招风,没有他的庇护,楚知絮难免会出什么意外,到时这位子还是楚子桁的!

    “好,我答应你”,他缓了口气,“你放了贝瑶吧。”

    知絮眉眼弯弯,像拿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一言为定。”

    楚贝瑶被轻轻推了出去,一下扑在燕清珂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清珂哥哥...”

    两人情意绵绵,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知絮凉凉瞥了一眼,不甚在意,“那就请族长的侍从带路吧,想来我之前的破房间也不符合少族长该有的格调。”

    楚傲天眼不见心不烦,摆了摆手,让管事领着知絮走了。

    “阿姐”,楚子桁失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内心焦灼,立马便要追去同她解释清楚。

    软糯女声响起,“子桁哥哥,你都不关心贝瑶了吗?”

    她贝唇轻咬,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楚子桁蹙眉,神色纠结。他喜欢贝瑶妹妹,怎么会不关心她呢?

    可是,他想要追上阿姐,跟她说清楚解开误会,像从前那样跟阿姐相处。

    楚贝瑶见他踌躇不定,用袖掩了面,藏着无尽的委屈。

    “算了,子桁哥哥还是去追知絮姐姐吧,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闹得这么僵,都是我不好。”

    楚子桁闻言感激一笑,“谢谢你,贝瑶妹妹,我之后再来看你。”

    楚贝瑶咬牙瞪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气得发青,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穿过清幽曲折的长廊,管事领着知絮来到了新的卧房,物件精巧玲珑,错落有致。

    她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了出去。

    双腿盘膝在床上打坐,细细感受着身体内蕴含的力量。

    如今她只有半个神格,夜叉女陷入了沉睡,本命法器天藏也格外虚弱。

    她苦恼抓扯着头发,无奈叹了口气。

    哎,好烦啊,她的宝贝儿们都醒不过来。

    没办法了,她甩了甩被子,只好先倒头睡一觉了。

    没有什么是睡觉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睡两觉,不行,她就睡三觉。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撸起袖子加油干。

    知絮在屋里头睡得香,楚子桁却是被拦在了门外。

    他失神望着紧闭的房门,眸色隐隐带有失落,“阿姐不愿意见我吗?”

    侍女道,“大少爷,小姐说了不让别人打扰她,我们按命令办事也不能让您进去,您要是实在想见大小姐还是过几天再来看看吧。”

    他眸色委屈悲伤,“没有说要多久才出来吗?”

    侍女面色为难,“这...大小姐没有讲。”

    楚子珩低垂着头,泪水抑制不住掉了出来,像断线的珠子,打湿了衣襟。

    阿姐不要他了吗?

    小时候调皮,经常不听阿姐的话,做错事惹得她生气,气得狠了她就不搭理他。

    阿姐一不理他,他就会难过郁闷,控制不住得掉眼泪,等他哭累了,阿姐会过来哄他,告诉自己她的气早消了。

    可现在他哭了这么久阿姐都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哭得越凶,怎么都止不住,阿姐为什么还不来。

    侍女眼神诧异,看着哭得泪水涟涟,袖子擦都擦不过来的楚氏大少爷。

    天呐,这还是第一次见大少爷在人前哭。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累瘫在地上,稀里哗啦湿了一片,最后是下属打晕了才把他带走。

    侍女看着地上一滩滩小水坑陷入了沉思,大少爷原来还是水做的。

    知絮一睡就是三天三夜,醒了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根本不用担心薅头发变秃头的问题。

    起身换了件京元长裙,净手焚香,静坐于书案前,手执骨龙符笔,于藏经纸写符。

    当今修真界分四大宗门八大世家,其中太青楚氏和金銮燕氏是唯二的符箓世家。

    细细想来,她已经许久不曾写符了,业荒于嬉,凡事不进则退。

    知絮凝神静思,行云流水,落笔遒劲瘦硬,锋芒毕露。

    不同于时下流行的簪花小楷,其柔美清丽,娴雅婉约,似芙蓉低昂,仙娥弄舞,飘逸出尘。

    她尤爱这暗藏刀光剑影,杀机尽露的瘦金体,落在了符箓中一笔一画满是凌厉。

    她又想起了人界那位才华横溢的前朝帝王,史书评,“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

    并指夹于唇前,轻轻吹干了墨迹。

    让人感慨错位的人生。

    俊逸清雅如松般的仙君,此刻正懒散椅着门框,觑对面女子静心写符。

    他来了有一会儿,却并未出声扰了她,坏了她的清净。

    观她玉颈低垂,青丝落皓腕,香烟轻袅袅,揉碎了清凌凌的黛眉,像是贞雅娴静的仕女画。

    癫狂起来活脱脱像个精神病疯子,安静下来倒还算个正经美人。

    瞧了眼她写的符,心底涌出了怪异的感觉,像轻飘飘的羽毛挠过,抓不住徒留了丝痒意。

    从前只觉她呆板无趣,过于内敛藏拙,如今她落笔独存筋骨,瘦劲锋利,似寒刃出窍,锐不可折。

    十七岁的少年郎血性未退,最好争强斗胜,旁人看他淡泊寡欲,可他骨子里仍有着掠夺征服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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