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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女主(三)

    往往越是难度大的东西,越是勾的人想去挑战。

    燕清珂曲了手指,不自觉敲了几下门框,眸光幽深。

    知絮夹符敛了半张脸,露出的另一半眼睛嘴巴弯成了月牙,活像个鬼脸面具。

    “清珂寒君一日万机,怎么有闲功夫光临我这小舍?”

    以什么什么君称呼男子,是时下修真界流行的对男子的美称。

    闻言他揉着穴孔,面色带了丝烦躁。

    “三日前,自是非楼回来后贝瑶便一直陷入昏睡,药医瞧了这么多天也没查出来病因,我来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仅如此,楚贝瑶的脸恢复得也很慢。

    按常理来说,她受得伤不算严重,吃几粒丹药便好,可这么多天下来,不过也才稍稍退了肿。

    话说得含蓄,知絮却是听出了言外之意。

    她笑意盈盈,“寒君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

    他犹豫点了点头,不管怎么看都是她最有嫌疑。

    女子缓缓贴近,四目相对,黛眉轻挑。

    “寒君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与贝瑶妹妹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孩子犯了错就要及时管教,否则进了社会可没人纵着她。”

    燕清珂嘴角一抽,对于她所说的小打小闹不置可否。

    女子的素手渐渐勾缠上了他的指尖,微凉中略带一丝挑逗。

    燕清珂猛地扼住她的手腕,她眼尾秾丽,毫不在意地抽回了手。

    “我呢扇回去也舒了心,不然这口气一直在心里憋着,难受的不还是我自己?我想当日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明知你们几个人护着她,我也犯不着再给自己找麻烦。再说,我之前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呢?”

    燕清珂无奈叹了口气,他也觉得知絮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是除了她又会有谁想要害贝瑶呢?

    她眉眼柔和,指尖划过他的衣肩,轻声安抚。

    “寒君也不必太过着急,许是事态紧急药医一时没想起来,等他回去再细细翻阅翻阅卷宗,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现下也只能这样办了,燕清珂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知絮忽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又坐下静心写了几个时辰的符。

    夜幕降临,絮雪纷飞,知絮撑了把鸦青油伞,几乎要与浓浓夜色融为一体。

    行至长廊,地处偏僻,眺望远处群山月色。

    一人急匆匆赶来,转眼便要擦肩而过。

    “药医留步。”

    清幽女声响起,楚不言顿住,迅速扫了她一眼便垂下头,“大小姐。”

    看来族人还不认可她少族长的身份。

    知絮唇角勾起善解人意的笑容。

    “我今日才听闻贝瑶妹妹的事,年纪轻轻却昏睡了过去,怎么也醒不来,真是令人揪心,想来药师负责此事很是头痛吧?”

    前几日这位大小姐和楚贝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也有所耳闻,两人不对付,如今来找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楚不言敛眉不语,时严雪簌簌,他未撑伞,落了一身净白。

    只见莹玉般的手伸了过来,唯指尖带了点脂红。

    眉头一跳,他立马侧身躲了开来。

    那只手顿了一下,也不在意,女子轻笑。

    “药医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猛虎还能吞了你不成?”

    她缓缓贴近,替他扫落了肩上的碎雪,青丝拂过他的衣衫,形成了黑与白的强烈冲击。

    她轻声开口,“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与贝瑶妹妹相似的症状,美人沉睡,肌容不腐,外在看起来虽美,若是不及时叫醒她,恐怕会成为一具活生生的死人,虽有心跳有呼吸,却说不得动不得。”

    素手滑落到前襟,替他拢了拢衣衫。

    “解法呢,也很简单,只要取身边亲近男子的三滴心头血便可醒来,但必须是同一个人的。”

    楚不言垂眼凝视她含笑的双眸,里面藏着明晃晃的露骨恶意。

    一副我就是说谎了可你能把我怎么办的表情。

    楚不言眉梢轻挑,这大小姐真是个妙人,不怕他说出去吗?

    知絮并不害怕被拆穿,反正燕清珂来了什么线索都没拿到,他们再怎么怀疑她,也定不了她的罪。至于面前的男子吗…

    楚不言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俯身贴近,挑了几缕她的青丝在指尖把玩。

    “大小姐不怕我去向族长和你的未婚夫告密吗?毕竟外面都在传是大小姐害了她。”

    知絮含笑抽了抽自己的发丝,却被他紧紧缠绕在骨节分明的手上,扯不出来。

    她不信邪又使劲拽了拽,惹得男人低眉疑惑看她。

    四目相对,眉目染上烦躁,面沉如水,知絮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松开。”

    最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她自己都不够扯的。

    手腕处传来的强硬力度迫使楚不言松了手,楚不言诧异挑眉,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翻了脸。

    知絮小心翼翼梳着青丝,细细抚顺了毛躁,复又扬了笑,“你不会说出去。你不是很怕麻烦吗?怎么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

    楚不言见她变脸的速度,内心狐疑,不能碰头发吗?真是奇怪。

    他低声轻笑,“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食指落在唇前,她勾了抹古怪的弧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很快摆脱麻烦不是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蹙了眉,“但是很遗憾,我不记得这个病叫什么名字了,虽然有些症状对得上,但也无法让人全然信服,药医对病症自是比我了解,相信你很快就能在古籍上查到对应的病因。”

    楚不言剑眉轻挑,这是让他自己瞎编一个?

    男子双眸含笑,“我帮了大小姐这么大的忙,大小姐要怎么感谢我呢?”

    她疑惑歪了歪头,“咦,不是我在帮你吗?药医不仅能迅速勘破病症,还能从中捞到一大笔好处。”

    他气得嗤笑了声,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要不是她整出的幺蛾子,他指不定还在医馆躺着呢,到底是谁帮谁。

    “我就当药医答应了,天寒地冷,药医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

    知絮挥了挥手,走得毫不留情,一点也没有送送人的意思。

    楚不言凝视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与浓重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他从袖中取出一缕青丝,在眼前不解地晃了晃。

    垂眸沉思,到底为什么不让碰头发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他将那根青丝缠在了尾指,素白也徐徐消失在夜幕中。

    知絮回屋又躺了三天,人睡饱了才有精气神。

    她今日着了件苍葭长裙,斜倚着栏杆,身姿慵懒。

    一眼望去,成为了这素雪松亭唯一的翠色。

    虽下了雪,可这池子却是活的,游鱼嬉戏其中。

    素手撒了点吃食,鱼儿争先恐后抢着。

    不知道是谁给楚贝瑶放的血呢。

    急促脚步声响起,人未到声先至,“阿姐。”

    眸光轻闪,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她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人抱了满怀。

    少年身量见长,如今已能拥阿姐入怀,强劲有力的手掌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身体的契合让他感到满足。

    少年的头埋在她的颈侧,声音沉闷而又暗含委屈。

    “阿姐,我好想你。”

    已经六天没有见了,对于修士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他却觉得度日如年,跟阿姐分开的每一秒都让他觉得难受。

    女子勾起轻柔的笑,摸了摸他的头。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跟阿姐撒娇,先把手松开。”

    “不要,我要是松开你走了怎么办?”

    他的头蹭了蹭女子的侧脸,“阿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从前都是我不对,以后阿姐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少年眼神委屈,“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知絮转身捧住了他的脸,她眉目含笑,“阿姐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了?”

    楚子桁失落地垂着眸,“你胡说,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明明以前我一哭你就会来哄我。”

    女子轻笑出声,亲昵刮了刮他的脸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阿姐来哄,是你犯错还是我犯错?每次道歉的方式就是自己哭了让阿姐来哄你,我一边努力劝说自己平息怒火,到头来还要兼顾你的情绪,怕你难受。”

    少年羞红了脸,眸色为难,“阿姐别说了,我也不想哭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旁人怎样我不理会,唯独在意阿姐,也只为你哭过。”

    他亲昵撒着娇,脸色却惨白如纸,哼哼唧唧,“阿姐,阿桁好痛。”

    女子眸色担忧,紧张看他,“你怎么了?”

    楚子桁枕在女子颈肩,微凉的青丝拂过脸颊,带来丝丝痒意。

    “我给了楚贝瑶心头血,她一直昏迷不醒,药医说是得了睡美人症,需要用心头血才可以醒来。”

    素手轻柔抚摸过他的额头,“那你为什么要给她呢?”

    楚子桁失神盯着她莹白的侧脸,眉峰苦恼蹙起,“我不知道,阿姐,我曾经喜欢过她,我觉得应该跟过去的自己好好做个告别,我把血给了她,就这样吧,过去的一切都在那时候结束吧。”

    她声音温和,“阿桁也是个性情中人。”

    “阿姐会怨我吗?”他惴惴不安。

    女子唇侧含笑,“怎么会,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逝去呢。”

    可是你想要跟过去的自己告别,重新开始,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跟过去的你告别。

    你向现在的我忏悔,那曾经弱小的我,无辜的我就有错吗?

    我受过的伤,经历的痛,怨憎的恨,深深烙在我的骨血里。

    知絮垂头,眸色爱怜地替他别了别耳边的碎发。

    没有什么比深入骨髓的痛更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了。

    “阿姐”,他痛苦蜷缩着身体,唇边无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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