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

    眼前一黑,欧若拉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中。她的心思还在想着命根子又没了,眼前却是黄光一闪——左轮手炝!?

    还好是冬天,欧若拉防谍意识拉满,在大衣下面垫了钢板保护住心口要害。墙内科技的炝□□使用的是□□,威力并不大。一击避开,欧若拉可不会给敌人开第二枪的机会。以人类的视线几乎不能启及的速度,她的双手已经缠在了敌人的手腕与肩关节处——

    .

    「阿克曼?」

    敌人的反抗力量让欧若拉小小吃惊了一个瞬间。然而任何有目的的反抗在秩序之章面前都如纸糊。放平心态,咔嚓一声,在令人牙酸的脆响中,杀手握枪的那只手被反向拧了360度,眼见是不可能再恢复使用了。杀手倒也是硬汉,如此剧痛只逼的他哼了一声,甚至都没有制服他,眼见他侧头似乎是想对欧若拉使用头槌,然而欧若拉却不上当。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开的同时,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衣衣领上一抓,黏在其上的黑色药片便落在了欧若拉的手心。

    .

    “首长!”

    直到欧若拉把刺客的双臂都断掉,卫队的士兵才赶到。倒不是卫兵们警惕性低,只是敌人并非只此一人。有四名行动更敏捷,装备更精良的敌人吸引了卫队和利威尔的注意力,让他有了接近欧若拉的机会。在没有听到成功的信号后,敌人丢下一具低头吃了老鼠药的尸体便撤退了。没有携带立体机动装置的利威尔也无法跟上敌人的速度,只能目送他们远去。

    .

    “汇报损失。”

    .

    “一人阵亡,一人手臂轻伤!”

    .

    卫队算上驾车的马夫,一共也就八人。一死一伤也就损失了25%的战力了。但还好是埃尔文在给利威尔做思想工作,没守着在睡觉的欧若拉,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警戒线被拉起后,欧若拉左右看看,见都是志虑忠纯之士,不用顾虑影响。遂让亲卫队长伊尔泽划开俘虏的衣服,将其赤身锅体的吊开在树干之间。

    .

    “你能把握到我的出行时间,还能锁定到我,看来情报来源颇为可靠。那应该也知道我的手段。你现在有三个选择,赖活,好死,或者求死不能。在我帮你选择前,你有5秒钟时间编故事。五——”

    .

    刺客用于好死的老鼠药已经被欧若拉夺走,但他是个硬汉,可不会被威胁吓住,甚至敢于咬舌自尽。然而拼尽全力到满头大汗,他的牙齿也不能嵌入舌头分毫。他知道有鬼,然而5秒已过,被欧若拉收走的左轮黄光一闪,他的小亲戚应声炸开。却没想到欧若拉如此歹毒,他大张开血盆大口发不出声音的同时,枪声再次响起,把上一枪没做掉的一点皮肉,连根撕下。

    .

    “好汉,你可是阿克曼。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命有多硬吧?”

    .

    【应该是不能描写的分界线】

    .

    “韩吉可没她这么疯狂……”

    利威尔在马车外为埃尔文贴身守卫。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床上,和埃尔文一起时不时张望向欧若拉没有特别做隐藏的暴行现场。卫兵们都是被欧若拉选拔过的,但利威尔可不是她的卫兵,对她剥皮抽肠的动静多少还是感到介意,

    “平日里她和和气气,但这次,她显然是对什么有情绪——总不能是后怕你的安危吧?”

    .

    “难道我的安危不值得她动怒吗?”

    埃尔文胆子小,而且早就听欧若拉描述过她“把痛苦分享给所有男人”的奇思妙想了。打一开始他就有意识没去看欧若拉怎么动的刑,秩序之章让人喊破喉咙也发不出声,不吵。所以他还心如止水,甚至有心情打趣。

    .

    “她不是个真性的普通人。怪物把自己隐藏在一张知性少女的人皮之下,小心翼翼的伪装着自己。皮披太久她甚至都有些被同化了,但并没有完全的同化……”

    .

    “军事委员同志,请注意自己身份的敏感性。”

    .

    “中央委员同志,委员长认为地方对中央委员会的意见是可以在私下里发表的。”

    .

    没想到利威尔这个死脑筋竟然肯研读中央文件,会议纪要了。埃尔文对老下属刮目相看。听说是欧若拉给他私下里偷偷做了次心理开导,效果竟然这么好?

    难得,埃尔文笑的阳光开朗,他指着自己无比真诚的笑容——在一秒后收回。

    “军事委员同志,政治家为政治目的而活。不为自己的所谓‘真性情’。”

    .

    “那也不能把人肠子从正面的破口里扯出来。”

    .

    正面?

    就算城府深,埃尔文也是遏制不住的身体一激灵。原来欧若拉之前亲自提审肯尼,审老王时的恐吓不是嘴上说说的?

    要不是服软及时,她真敢一言不合用猎奇刑的?

    .

    委员长是克己的。她从不愿意顺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做事。肯定是阿芙罗拉又把她拉轮回绝境里给她上了什么眼药。埃尔文耐不住,跳下马车决定帮帮她。走近时,一股旱厕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委员长是不嫌脏,猜着人直肠末端还在一刀刀扎进去拔出来。

    .

    “委员长同志?!您在做什么?”

    .

    好像欧若拉早已经失去了她的意识。被埃尔文的大手拍在肩上她才如梦初醒——犯人早被她折腾昏死过去已经有一阵了。比起问讯她的行为更近似于虐尸。

    “小失误。没事。我有控制出血量,感染杀不死阿克曼。注射点葡萄糖就活了。你们注意点,可给他捆扎实了。必要的时候拿刀子扎穿他。只要不伤到大脑和脏器,不内部大出血,他死不了。”

    欧若拉指挥着三位面无表情的卫兵收拾残局,准备把俘虏押回纳特堡从长审问。曾隶属于调查兵团的卫兵们并没有抬头征求原团长的意见,在得到委员长的命令后纷纷行动了起来。埃尔文的手更用力了些,能把普通小姑娘捏哭。显然不是在质问欧若拉是怎么NTR了他的兵,而是在问欧若拉为什么毫无征兆的残忍。

    .

    “委员长同志?”

    .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是第一次从敌人那里审问军情了。他们见过的,不会乱传。”

    .

    埃尔文不得不把双手都搭在欧若拉的肩头,然后一字一顿喊了她的名字。

    “你在装傻。”

    .

    “……”

    .

    欧若拉不狡辩了。也没有哼哼唧唧。埃尔文于是放缓了语气。他也不是奔着责备欧若拉来的:

    “阿芙罗拉又虐待你了?”

    .

    “那倒没有。只是看清了她,让我有点迷茫。”

    欧若拉点了根雪里烟,眼里流出忧伤:

    “先问你的问题。你觉得阿芙罗拉烧吗?”

    .

    现在的女朋友,要他评论她准备推给他做二房的姐妹。这个问题可不好答。埃尔文只能通过琢磨欧若拉的语气神态,来推测欧若拉想要什么答案。

    .

    “换个问法,你对她有性冲动吗?”

    .

    “绝无此意。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

    “是真的吗?你这样的男人多吗?”

    .

    “多的。委员长同志,请不要对男性——也包括女性,有多余的偏见。我为我的判断负责。”

    .

    “那就对了,我是随便的男人。”

    欧若拉蹲了下去,动作十分不淑女,更像兵痞:

    “始祖空间里,阿芙罗拉把我变回了男人。用男人的视角去看阿芙罗拉,我真想把她按在墙上【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最后狠狠的草枯她。你知道我总是贬低女人不和女人走太近,就算是男身时也一样。原来,不是我柳下惠。只是庸脂俗粉没有长在我的审美上。”

    .

    “……”

    “男人号色不是错。阿芙罗拉未必不希望你主动。不要因此而责怪自己。倘若当初我也保持谦谦君子,我们是发展不下去的。”

    .

    “和我的人设不符。我其实并没有特别讨厌什么,也没有特别喜欢什么——可能只有在100年后的虚拟游戏中把其他所有玩家踩在脚下,狠狠的羞辱他们‘你们都是垃圾,乐色,没一个能打的’。是我发自内心喜欢的……所以,我和阿芙罗拉现在活蹦乱跳,都只是挑了一个社会身份,进行角色扮演而已。她选择的角色叫‘坏女人’。怎么算坏她就怎么来。我扮演的叫‘正经人’。所以,尽管我其实不排斥兴爱,不排斥杀戮。角色身份始终提醒着我,有哪些事不该做。”

    .

    “你想太多了宝贝。你只是比别人复杂些。没什么扮演不扮演的。更何况你还是政治家,你本身就异化成了‘多数派’意愿的投影——而我,而你所组织起来的‘布尔什维克’中的每个人,都将如此——委员长,您认为已经将2/3的任务公款敬献给娼寮的肯尼·阿克曼委员道德低下吗?如果是他,直接跪在阿芙罗拉高跟鞋下我也不觉得奇怪。”

    .

    “我说我喜欢她,她说我下头。”

    .

    “她才下头。”

    埃尔文坚定的站在欧若拉这边。即便知道阿芙罗拉能听到,能追溯他说过的话,他也毅然决然的说雪绒花的坏话。

    .

    “是啊。她是真够吧的下头。她在前途一片渺茫的黑暗之中坚守了下来。一开始我有些敬佩,甚至自惭形秽。回过味儿来后我才明白,原来她早就雌堕了。所以她的心里只有哥哥。哥哥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丝毫没有一点自己的考虑。也正因为如此,哥哥死后她变成了无所依靠的孤魂野怪,歇斯底里想报复世界,让大家也都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哼,女人……”

    .

    埃尔文回望了伤重垂死的俘虏,他已经被捆好在担架上,分到一匹马准备被运回纳特堡。

    .

    “他是敌人,我拿他泄愤是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后果。”

    .

    雪后泥泞的道路上传来吧唧吧唧的踩水声。瞬方向望去,一个穿蓑衣布鞋的小孩子正拉着穿沉重马靴的卫兵奔来。不知是要伸冤,还是想举报间谍立功。埃尔文还尚未有所反应,却见得委员长的一只手已经举至齐肩——

    .

    “若拉!?”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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