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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司音神君(6

    昆仑虚习武场,辰时正。

    四周静立的梭罗双树时而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枝头花团如堆玉雪,香气怡人。

    武场正中,两人相对而立。

    自昨晚瞧出藏头的那八个字后,白浅帝姬脸上的热意便未散过,后来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着,却是又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以至于今早醒来直至如今,她这脸上仍觉着烧得慌,手脚都搁得不自在。

    墨渊:(眸含隐笑,右手缓缓抬起,幻出轩辕剑)

    一声清越剑鸣,金光大盛,复又敛于其内。

    白浅:(陡然睁大眼睛,脸也不烧了心也不慌了,不自觉挪步凑近看,难以置信,吞一下口水,眼神牢牢黏在剑上)“这是……轩辕剑?”

    墨渊:(含笑温声)“不错,为师先练一遍与你看,还是带你一道。”

    白浅:(低头看剑移不开眼,根本没听清问的是什么,下意识点头,小心翼翼伸手摸一下剑身)

    墨渊:(默默看着一如当年司音神君的小模样,眉宇间俱是宠溺笑意,转手将剑柄递给小狐狸)

    白浅:(赶忙两手接住,又吞一下口水,激动得狐狸心扑通扑通跳,而后他站到她身后,大手握住她的手同她一道执剑)

    白浅:(手背上的温热触感莫名让人心安,且脸热,又热了……且这样的情形竟又恍觉似曾相识,握着她的大手已然在剑上蓄了力,忙撤开一手站端正,又禁不住脱口问)“你的其他徒弟也都是用轩辕剑学剑的??”这昆仑虚的弟子学剑术竟然是用轩辕剑的???

    墨渊:(……无言得轻抬眉心,深深看一眼身前兀自纠结着的小脸,复抬眸敛下几分笑意)“只有十七。”

    白浅:(……)

    白浅:(说话的人虽未凑在耳边,但声音却很近,近得好似那道温醇嗓音直自耳蜗落进了心尖儿里,还带起了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痒意,‘只有十七……’)

    白浅:(拂扫在脑后的气息清晰得紧,温热,且吹得人痒,痒得狐狸毛都要竖起来了,禁不住清一下嗓子,手上握剑不觉握得更紧)“咳,这剑要怎么用?”

    白浅:(绷紧身子,眼睫直打颤,身后的身子虽未挨到身上,可拢在周身的气息却半点也不容忽视,便似是,似是被人从身后拥着,还有他身上独有的,似松风裹挟着的淡雅檀香,又似掺杂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桃花香……直往鼻尖里钻)咳,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练法,方才便不说要同他一道了!可这,可这毕竟是轩辕剑,是陪同战神曾经平定八荒驰骋沙场的轩辕剑啊!对,倘若方才我说让他自己耍的话,没准儿他便不会给我用轩辕剑了!

    墨渊:(静静看着小脸上的神情从慌乱到坚定,愈发忍俊不禁,复抬眸平视前方)“看好。”

    白浅:(还不待点头,已被手中剑气带得踏出一步,霎时风起,眨眼间乱花如雪,眼前剑招凌厉且雄浑,说是瞬息万变也不为过,且这精妙绝伦的剑招……竟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我早就晓得我于剑术上的造诣很是深厚,没成想竟能深厚至此?!这般深妙诡变的剑法学起来竟是一点儿都不觉吃力!看来老凤凰要送我来昆仑虚学艺果然是个再明智不过的决断!这昆仑虚的剑术果然很适合我!!

    白浅:(大手持剑的走向与想象中一般无二,越耍越起劲儿,越耍越心潮彭拜,一个没忍住转腕躲开掌控,不想手中轩辕剑竟仍是由着人武得宛若游龙,极为趁手)……想不到我这点修为竟能用得了轩辕剑!!莫不是这轩辕剑与我格外投缘?!!

    墨渊:(含笑负手站定,意料之中,眸光里俱是无边宠溺)

    白浅:(眼里放光,招式更为肆意随心,剑气里裹挟的层层梭罗花打起漩儿,忽觉此等情景也是似曾相识,不觉挑唇一笑,尚未思量时手中剑锋已是挑起满地落花,转身时又反手带了两树霜白,一并朝站得如松如竹的人儿扫去)

    墨渊:(无言地看着气势汹汹袭来的如云似雪,正想这拿花瓣偷袭人的招式倒是还记得,忽见纷乱间隙里掠过一道剑影,直取要害……不禁逸出一声低笑)没良心的小狐狸。

    白浅:(本以为对方会接招,却见满目飞花里的人依旧站得泰然自若,眼见剑尖已近得欲余寸许,慌忙别开力道却一时收不住剑,幸好身旁伸过一只手臂勾上腰,大手也帮忙握住了剑)

    白浅:(一颗心不知何时跳到了嗓子眼,站稳脚急忙回身检查有没有伤到他,将胸膛又连头带脚看一遍才松下一口气,又气又急道)“你怎么不躲啊!”

    白浅:(责问着抬头,却见垂眸看人的眸子噙着笑,那笑意温和又浓厚,竟是看得人心尖一颤,摇摇曳曳似要化开水波,恍然回神,连忙撤回手,又退开一步)我方才是不是太凶了?还有这爪子,怎地,怎地都摸到人家胸膛上去了!

    墨渊:(适才见她眼中慌神时便已后悔,奈何剑锋已然太近,出手只怕会伤到她,愣愣看人的小帝姬又红了脸,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因旁的什么,弯唇柔声)“伤不到我。”

    白浅:(定定眨一下眼,心口里忽地又打起鼓了)伤不到他……他应是想说我还伤不到他吧?他眼睛里那晃人的笑都要溢出来了,也是,就我这点小修为又怎会伤得了战神呢?真是自作多情了!

    白浅:(脸上起火,低头一把将手里的剑塞还给小白脸)“这剑太重了,还你。”(闷声说完又忍不住瞄着握住剑的大手,这可是轩辕剑呢,下回再看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了。(皱了皱眉,又不自知地瘪起嘴)“你方才耍的剑法我没看清~”

    白浅:(方才她的注意力全在剑上,确实没有留意他都教了她哪些招数,况且他一直在她后头,她也确实没看清他耍的剑法)算不得说谎!

    白浅:(彼时拢在周身的气息以及不时拂在鬓旁的吐息又似实打实地落在身上,不敢抬眼,又局促又羞涩又郁闷地揪上自个儿裙襟)“咳,能不能再耍一遍给我看。”(忽地想到什么又忙清一清嗓子,小声含糊)“咳,你自己耍~”

    白浅:(站在身旁的人没动静却也没收了轩辕剑,正犹豫要不要再同他说一说,忽听一道裹着几分笑意的温厚嗓音落入耳中,“站到一旁去。”)

    白浅:(懵懵抬头看人,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站远些,许是今日日头格外地好,忽地又觉脸颊热得紧,忙小跑到武场外圈上乖乖站好)

    墨渊:(那厢满眼期待的小帝姬站得比他们家那两个臭小子还要老实乖巧,小模样可爱得紧,好笑地深深看一眼,复忍笑偏头,提剑转身)

    白浅:(那道执剑的身影缓缓抬起左手,她忙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却见他竟是自四周布了一圈仙障,跟着便是她周身拢上一层淡金色的纯厚仙泽,纳闷抬眼时场中已是徐徐风起,遍地落花皆浮到了半空)

    剑鸣嗡嗡,下一瞬飞花破散,犹如万千雪刃凌空。

    一轮娇阳不知何时已近正空,应着剑意将金芒放得耀眼。

    本应午睡的仙鹤顶着晌午的烈日难得啼得兴致高昂,颇有也要冲一回战场的劲头儿。

    场周林立的梭罗双树被劲风摧得摇荡不止,树下瑞兽石墩迸出道道火花,周遭仙障亦被剑气击得荡开粼粼金波。

    一时天地失色,唯有剑影流光。

    白浅:(看得入了神,灵台有太多纷杂画面聚聚散散,连那道伟岸身影何时收了剑都未发觉)

    墨渊:(轻舒气息,看着四下里被剑气扫过的痕迹不免有些好笑,幸好那只没良心的小狐狸如今不记事,否则只怕是要取笑他故意在她面前逞风头了,倒是许久未这般畅快的武过剑了)

    墨渊:(忍俊不禁转身,那厢的小狐狸仍傻呆呆的在望着人,也不晓得是否对他的表现满意,缓步近前,站定时小帝姬依旧未回神,随手撤去仙障,不禁弯唇,心下亦失笑,)“如何。”

    白浅:“啊?”(下意识应,猛地回神)

    墨渊:(负手忍笑)“像战神么?”

    白浅:(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抬起了胳膊,眼下拈着袖子竟是正朝浸了薄汗的额头上去……)!

    白浅:(慌忙撤下手攥上裙边衣料,愣了愣又忙不迭点头,忽想起什么又忙摇头,觉出摇头不对又忙点头,盯视着人的眸子里笑意愈浓,直看得人脸上又起了火)自然是像的,像得不能再像了!唔不对,分明就是战神!如假包换的神族第一的战神!可好端端地他为何这样问?问得好像谁说他不像战神了似的~

    白浅:他该不会是察觉出我一直觉得他不像战神吧?!还是他发觉出我方才是想给他擦汗了?(定然是头顶的日头太晃眼,映得眼前含笑不语的人也似格外耀眼,晒得人热极了,不自在地微微扭开身子躲一躲,又禁不住清了清嗓子)“咳。”(余光里忽地瞥见烈日已当头,下意识没话找话道)“午时了~”(说完便是一僵)

    墨渊:(含笑应话)“嗯,午时了。”

    白浅:(……)

    白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脚下的地面都似是烫人的,站不住脚,攥紧裙子想跑,身前却横过来一只手臂,似料到她会逃跑一般,而后大手握住她的胳膊,轻轻巧巧地推扶着她转了半个身,站得与他面对面)

    白浅:(………)

    白浅:(胸膛里的鼓点打到了嗓子眼,不自知地吞了下口水,又见视线里伸进来一只干净白皙又骨节修长的大手,掌心里正静静躺着一把小琴,随后是温温低低的嗓音带着融融笑意落在头顶,“这个音色好一些。”)

    白浅:(惊艳得睁大眼睛张开小嘴,小心翼翼拿起小琴,指尖轻轻拨过乌弦,听不出音色是否好一些,只觉日光下颤动的琴弦犹如心湖里泛开的涟漪,一圈又一圈,晃得人头晕,身子也发软)这只小琴做得比昨日那把还要精致漂亮,琴头竟是雕了一只趴卧着的九尾狐,笔画简洁利落,不过寥寥数笔便勾出了灵动神态,琴身并琴尾雕的皆是桃花……他竟然晓得我喜欢桃花~还是他自个儿也喜欢桃花?

    白浅:(指尖轻轻摸上一片桃花,丝毫不知自己唇角已翘得没了矜持,忸怩将小琴塞回给身前人,忍不住抬眼偷瞄一下,却见他低头瞅着她推到他腰上的小琴,不明所以似的,也不晓得接一下)笨死了~

    白浅:(脸上更热得厉害,索性拉上一只大手将小琴塞过去,再忙扭身躲一躲,又忍不住低着眼睛往一旁偷瞄一下,小小声地软道)“我有一个了~” 他该不会是想将这个也送给我吧,真是傻~而且昨日那个是拿他的发丝做的,眼下这个,咳,也理应给他才是~

    白浅:(这昆仑虚果然是离天界最近的地儿,头顶上的日头简直要将人烤熟了,余光里松松握着琴的大手突然动了一下,人也要开口说话似的,陡然心尖儿一紧,慌忙捏起裙子先走,匆匆间扫见一地落白,下意识拐了下步子想去捡,瞥见几步远外的那抹靛蓝时又赶忙刹住,头也不敢回地匆忙软声)“你捡些花回来,晒干了好煮茶~”(紧走出几步又受不住地换成小跑)“这日头怎地这么晒!”  他方才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吧,咳!羞死人了~

    墨渊:当年失了记忆时便说要采花煮茶,后头煮好茶水时又嫌味道太淡,如今倒是还惦记着这个。(笑看着火急火燎的小背影跑得没了影子,方低头看向手中小琴,复又无声弯唇)这是送给我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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