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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司音神君(7

    半月后。

    太辰宫。

    东华:(斜倚在坐榻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拈着一卷经文,眉眼不抬,懒懒道)“方才太上过来了。”

    凤九:(端着一盘洗好的果子进门,脚下一僵,望向帝君,再装作如常一般往里走)“他找你有事么?”

    东华:(拈过一页纸接着看)“无事。”

    凤九:(暗松一口气,歪身坐到偏榻上将果盘搁到小几上,随手捡起个红透的果子咬一口)

    东华:(懒洋洋地舒了口气,重新支了下额角)“送了张药方过来~”

    凤九:“……咳,咳咳!”(呛了)

    东华:(复拈过一页经文)“说半月前,我自他那取走的方子,是他写错没来得及收的。”(抬眸瞥一眼红狐狸)“今日出关,怕误了我的事,便将对的方子给送来了~”

    凤九:(帝君说着朝这边抬了抬下巴,顺着低头才瞧见眼下这果盘子底下露出一截纸角,上头还写着一味草药名字……)

    凤九:(咽一下口水,突然觉得背上在冒汗)“他有没有说,那个错了的方子……”(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帝君)“倘若有人不小心服用了,会有什么后果?”

    东华:(挑一挑眉,复看回手中经卷,信手拈过一页)“没说~”

    凤九:“………”

    东华:(幽幽叹一口气)“倒是我有些想不起,我何时去过他那儿……”(抬眼)“还拿了他的方子~”

    凤九:“…………”

    ……

    昆仑虚。

    寝殿,琴音悠悠,檀香袅袅。

    矮榻上,师徒二人同抚一把琴。

    白浅:(自搭在手背上的大手上抬眼望向窗外,暗暗吐一口气,午时了,刚要张口又滞住,这半月来不论是她还是他,都说了许多回的‘午时了’,如今午时这两字……便不大寻常)

    白浅:(身后的胸膛虽未挨在背上却仍是让人觉着热,连嗓子眼都发干,不自觉咽一下口水,瞟向不远处小几上的两个茶盏)茶盏上各描着一支画得不大好看的桃花,想来应是他的哪个徒弟做来孝敬他的,这些日子喝茶他用的都是这套盏,也不晓得是他尤为喜爱那个徒弟,还是他本身就……喜欢这种丑巴巴的东西。

    白浅:(皱眉,头两日他带她去他闭关的洞室外看他养的一池白芙蕖,还说想要在里面养鱼,那池子里的水清净得紧,一瞧便不是能养住鱼的,水至清则无鱼,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她都懂……)

    白浅:(抿了抿唇,不过这半月来他教了她许多门课业,每一样都教得极好,比四哥跟老凤凰教给她的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甚至还教了她厨艺并茶艺,但她于厨艺上的造诣向来不高,倒是茶艺她学得颇为得心应手,但小,但战神的口味……好像也有些特别)

    白浅:(那小几上搁着的茶水是拿梭罗花煮的,就是他头一回带她用轩辕剑时她让他捡的,她那日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他竟当真捡回来许多,还都仔细的晒干装了起来,而后便是每日必泡上一壶……)

    白浅:(那个味道……寡淡得紧,虽算不上难喝,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喝。暗叹一叹,眼睛看向茶盏一旁,那小几上还摆了个素雅的罐子,罐子里头插着几枝开得正好的桃花,她还细心地发现,那罐子里的桃花他每日都有换新的)真是没想到,堂堂战神,竟然当真喜欢花,不止养了一池子白芙蕖,还种了一林子桃花,种了桃花还不算,还要每日折上几枝插在屋子里……

    白浅:(不知为何心尖儿发软,还甜滋滋地,不觉翘起唇角,桃花罐子一旁还摆了她的,咳,他的小琴,也不晓得他何时竟还特意给那小琴做了个专门安放的小木垫~)

    墨渊:(琴上的玉指动得心不在焉,全然无半点学习的架势,倒似是他故意将人压在这,不知是谁头两日便念叨着要学琴,顺着怀中人儿视线瞥一眼,有意敛一敛笑)“可要喝茶?”

    白浅:(点头,恍然回神又忙摇头,思绪被拉回正路,那股被包裹着的热意也跟着罩了回来,热。着实挨不住地再往窗外瞟一眼,纠结片刻,清一清嗓子,虚着声道)“咳,午时了。”都学了一个多时辰了……

    墨渊:(垂眼看着透出一层桃色的小脸,默然勾唇)“嗯,午时了。”

    白浅:(……)

    白浅:(也不知怎地,这半月相处下来,总觉着小…他这个做师父的,像是很爱促狭自个儿徒弟似的~不自在地微微动一动身子,身后的人嘴上说着午时了,身子却仍是坐得四平八稳,指下琴音也未停,平白烤得人更热了)

    白浅:(禁不住又清了清嗓子,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忽听裹着温和笑意的低淳嗓音自后脑上头响起,“可想去凡间走走。”)

    白浅:“可以么?”在这学艺还可以去凡间玩?(惊喜得猛然回头,猛然愣住)

    静。

    白浅:(近在眼前的是俊挺的鼻梁,打在唇边的气息甚至能觉出温热的潮湿,忽然想起昨日傍晚)

    (……昨日傍晚她同他下棋,一连下了几盘都是输得惨不忍睹,先前在家同四哥下棋时若是输得狠了她便干脆去抢四哥下到一半的棋局,这法子还是四哥教她的,四哥说若是下棋一直输,那便定然是位置不好,将位置换一换没准儿就赢了,是以她便想着也跟他换一换位置,谁知迈步太急竟是一个跟头摔在了他身上……)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怕他以为她是故意摔进他怀里的,怕他以为她不够矜持,或者是不知廉耻,可今日要学琴时,他却主动将她圈在了怀里……)

    白浅:(颤一下眼,眼睛稍微往下一瞥便瞧见抿得好看的薄唇,突然嗓子发紧,不自觉咽了一下,又觉灵台里似雾似火,呼吸费力,好像应该做些什么,理应做些什么)

    白浅:(屏住呼吸,忽听一声嘹亮鹤鸣,惊得一抖,乍然回神,慌乱转回身,继而见个翠绿的小毛球自窗外直冲过来)

    白浅:(伸出一只手,小毛球落到掌心,叽叽地叫了两声,许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竟好像能听懂它的意思,有趣地弯唇,指尖挠挠小肚子,下意识问)“它是在说有人来了么?”

    墨渊:“嗯。”(轻应一声,视线自一团翠色上抬起望向窗外,眉间沉郁未消)他倒是会挑时候。

    ……

    大殿外,水天一色。

    折颜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提着两坛桃花醉,悠哉游哉地往过走,方能瞧见整个儿大殿,便见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出来。

    折颜:(挑眉,稀奇,今儿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不成,这丫头竟还晓得出来迎他?)

    白浅:(远远喊一声“老凤凰~”,跑到跟前一把薅上粉袖子)“你怎么才来啊!”

    折颜:(这么些年了,这丫头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亲厚,心下甚慰,连语调也不自觉地和蔼了不少)“西荒出了些罗烂事,我同你四哥去看了看。”

    白浅:(顾不上听,拉着老凤凰背过身,回头偷瞄一眼站在殿前石阶上未跟过来的师父,再将老凤凰往一旁拉一拉,皱眉压低嗓子)“我问你,你是已经送我来昆仑虚拜师了么?”

    折颜:(………)

    折颜:(被拽得转回身,将小丫头从头到脚打量一回,这幅咋咋呼呼的形容,倒是同当年她还在十里桃林时有些像)半月前收到她传信时,还以为他们两口子又是闲的慌起了什么幺蛾子,直到昨日回十里桃林见到那两个小闷团子才晓得他们的娘亲当真是失了记忆。不过这都过了半个月了,竟是还没想起来么?

    折颜:(回身看一眼站在大殿前沉着脸的墨渊……那一脸不快的神色,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复看回紧盯着人的白家小五)“你真不记得了??”

    白浅:(蓦地皱眉,这人怎地不知说话小点声!拉人再走远两步,拽着他低头凑近些)“我师——”(没由来地有些害羞,回头看一眼,再拽老凤凰往边上走走)“墨渊说我误食了一颗丹药,忘了些事。”

    折颜:(……)误食?……丹药?

    折颜:(又回眸深深地瞧一眼自家兄弟,复看回呆头傻脑的白家小五)“你如今还记得多少?”

    白浅:(拧着眉回想)“我就记得那日在十里桃林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觉得没说明白又忙薅上老凤凰胳膊)就是你说要送我来拜师的头两日!”

    折颜:(默默看着白家小五,足足消化了好几息)“他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白浅:“他说——”(清一下嗓子,再将人带远两步,拧着眉小小声地道)“他说我早就拜了他做师父了,还跟他成了亲,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

    折颜:(挑眉,看一眼那厢负手而立站得堂正磊落、实则却显露了几分拘谨的战神,不禁笑了,复看回白家小五,故意提一提嗓子)“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墨渊:“……”

    ……

    大殿内,寂若无人。

    三人各坐一面,三堂对案。

    折颜:(伸手捞茶盏,发现眼下已无人给他备茶,墨渊这待客之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摇头一叹,侧首看向主位)“墨渊啊,我们家司音虽说是我捡来的野狐狸,可你到底也比我们家司音大了那么多岁!你怎忍心如此诓骗于她~”

    墨渊:“………”

    白浅:(愣愣睁大眼睛,木着身子看向主位)

    折颜:(看一眼白家小五的反应,颇为满意,复长叹一声,故作痛心道)“唉!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折颜:(言多必失,况且也不知他们两口子私下里都是怎么说的,且主位上那位的面色已然不善,虽说当着如今的白家小五的面,他应是不会与他动手,但此地也着实不宜久留,起身)“西荒那边儿我还得再去一趟,就不坐了。”

    折颜:(白家小五循声望过来,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顶着莫大的‘敌意’再看一眼主位,故作欲言又止,复拂袖转身,行出数步回头,果然见那傻丫头还在眼巴巴望着他,仍是不晓得送一送他,这幅愣头愣脑的模样倒真是同当初送她来昆仑虚时一模一样,暗暗抽了抽嘴角,和蔼且耐心地知会道)“司音,送送我啊~”

    白浅:(回过神“哦”一声忙起身跟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墨渊:(蹙眉)

    折颜:(身后的脚步声小跑着追上来,又是与当年相差无几,一转眼,都已过了这么多年了。想当年的昆仑虚一众弟子并小童,着实算得上热闹,而如今……虽是只有他们这一家四口,倒是更显得,有温度了。便是这万万年冷清的苍灵池水,都似变得柔和了不少,上回过来时,还正赶上白家小五蹲在这池边洗衣裳,而他那好弟弟就站在大殿前教两个孩子扎马步,呵~)

    折颜:(不禁笑叹了一叹,停住步子等小丫头跟上来,再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我送你来拜师时是将你变做男儿身的……是他将你变回来的?”

    上上个月,他们家那个小狐狸崽子往他的酒坛子里加了料,上上上个月,他们家那个小龙崽子打碎了他整整一面墙的酒坛子,所谓父债子偿,自古天经地义~

    墨渊:“…………”

    白浅:(…………)

    白浅:(愕然低头往自己身上看,瞠目结舌,脸颊腾地烧起两团火)男儿身?难道他,他衬我那日醒来前,特地将我变回了女儿身??

    折颜:(如今的白家小五果然很是好唬,欲再添两句话,到嘴边又顿住,到底怕把小丫头当真吓着,拉回话头道)“你四哥这两日去你二哥那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来看你。”

    白浅:(仍拧眉瞅着自己这一身女儿装扮,闻言下意识接话)“我还有个二哥?”(说着抬头,愣住)

    折颜:“……”

    墨渊:“……”

    白浅:“………”

    白浅:(张了张嘴又哑住,这半月来头一回实打实地发觉,自己当真是出了问题,当真是忘了一些事)

    折颜:(暗暗抽了抽嘴角)“可还记得你娘叫什么名字?”

    白浅:(嫌弃地瞪老凤凰一眼)“我——”(陡然一噎,竟是答不上来)

    折颜:(……)“你爹呢?”

    白浅:(不乐意地又剜老凤凰一眼)“白止!”

    折颜:“你大哥?”

    白浅:“白玄。”

    折颜:“你三哥?”

    白浅:(不耐烦)“白——”(又一噎)

    两岸池水轻拍,和风煦日,几朵浮云白得似棉团。

    折颜:(耐心等了几息也没等到白家小五白出来,禁不住又抽了抽嘴角,这还带挑拣着忘的……)

    白浅:(眉头拧成了小疙瘩,现下纠结这些已不是重点,拉老凤凰往一旁凑凑,小小声问)“他真是战神墨渊么?”

    折颜:(回头看一眼站在大殿前凝眉的人,不禁笑了一笑)“这个倒是如假包换。”

    白浅:(其实不用问也晓得这个定然是如假包换,只是堂堂战神,为何会喜欢她这只不起眼的小狐狸,而且,而且她活了五万年还是头一回……不敢往大殿那边看,只觉着有道视线戳在身上,烫人得紧,继续小小声)“我能先跟你回去么?”

    折颜:(挑眉,好整以暇地看一眼墨渊,复看回白家小五,由衷地道)“恐怕不行。” (莫要说他能否将人带得出去,便是真带出去了,他该往哪安置她,回头她一回青丘不就露馅了~)

    白浅:(……噎了一噎,又心虚地偏一偏身子拿整个后背对着大殿,拧眉)“为何不行?”

    折颜:(小丫头凑的太近,那厢盯人的目光若能化成实质只怕此时他身上已经多了几百道血口子了,站直身子躲开一些,叹息着无可奈何道)“你拜师时可是收了人家的玉清昆仑扇做拜师礼,只怕人家不愿意放人~”

    白浅:(……)“我收了他的拜师礼??”不是应该徒弟孝敬师父的么?(想回头看一眼又没敢,不知为何心口里竟是颤巍巍地发软)玉清昆仑扇?这名字……真是好听~

    折颜:(看来扇子的事儿他们还没说,额首,从善如流)“你原本是不愿拜师的,墨渊为了哄你拜他为师,就将新炼制出来的法器赠与了你。“

    白浅:(………)不愿拜战神为师??我脑袋是进水了不成!唔,他为了哄我拜师,竟然不惜将新炼制的法器送给我……那可是战神炼出来的法器,又岂会是寻常的。

    折颜:(侧回身看向墨渊,认了主的法器素来不容旁人召唤,更何况还是墨渊炼出来的,正欲开口,那厢倒是有眼力劲儿地将扇子推了过来……还推的戾气颇重。忙偏身躲开袭来的剑意森然,不禁又抽了抽嘴角,这哪里是递扇子,暗地里杀人还差不多!若非有所顾忌,只怕连天雷都要引来了~)

    白浅:(一把折扇钻进手中,心口里忽地一暖,扇子上纯粹的灵力并气息熟悉得紧,简直如同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下意识展开折扇,指尖抚过扇面,随手使出一招将扇子甩打出去再招回,接住宝贝折扇轻抵在鼻尖磕了磕,不觉间已是笑意嫣然)这扇子我定是用了很久吧,竟能与我心意相通!

    折颜:(瞅着白家小五摆弄着扇子的花痴样儿不禁又抽了抽嘴角,余光里的那位也勾了唇,着实是懒得看他们两口子腻歪,清一清嗓子唤白家小五回神,语重心长地宽慰道)“你且放宽心,墨渊到底是我的义弟,看着我的面子,他大抵是不会将你怎样的~”

    墨渊:“………”

    白浅:(蓦地一僵,没由来便脸颊生热,耳旁忽然又听见老凤凰那会儿说的……)‘我送你来拜师时是将你变做男儿身的,是他将你变回来的?’

    折颜:(甚为满意两口子的反应,将来时拎的两坛酒交给白家小五)“过几日我让你四哥来看你~”(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悠然负手转身,走出两步,忽地想起什么又顿住侧回头,挑起眉)“白真,还记得吧?”

    白浅:“……”(狠狠剜一眼讨人厌的老凤凰,明知她如今记忆乱七八糟,还故意这样问她,等回头看到四哥定要让四哥搬光他那纯阳洞的藏酒,一坛都不给他留!)

    墨渊:(那道迤迤然离开的背影看得人手痒,拢一拢拳,挪眸看向傻站着望着折颜离去的小狐狸)早知折颜会如此不靠谱,便不该放他进来。

    墨渊:(这段时日她已愈发与他亲近,如今听了这番说辞……(轻叹了叹,缓步近前)

    白浅:(熟悉的脚步声越行越近)“还去凡间么?”(赌气地撅着嘴回头,却是一怔,看着她的人似是也怔了一怔,而后原本沉凝暗淡的眸光忽然一亮,似顷刻间满天星汉都坠进了眼中,满是粲然的欢喜……)

    白浅:(晃了下神,恍惚间似嗅见一室醇厚酒香,竟无端觉着这样的眸光她是见过的,心口里也被似被狠狠碾攥了一把,疼得险些窒息,而后眼前的人弯唇应了声)“嗯。”(眸中的明璨笑意也半分未灭)

    白浅:(不觉也弯起唇,倏忽间竟是想哭又想笑,想来定然是老凤凰胡说八道让人不小心生了幻想)唔,他方才……可是听见我同老凤凰说想离开,所以才难过的么?

    白浅:(心尖儿里又搅起一股酸,酸里又莫名地融开一片甜软,泡了一坛子桃花蜜似的,不自在地低下头,两只爪子没处放地搅在一处,忸怩地小声解释)“我没想走~”

    白浅:(虽是才同他相处了半个来月,但她却深觉着他远比老凤凰要可信得多!再者说了,她只是忘了些事,又不是变成傻子了!老凤凰平时里便没少捉弄她,现下见她忘了事,指不定又想怎么看她笑话呢!哼,还想让四哥也来看她的笑话!她那会儿就是,咳,就是被老凤凰说的有点不自在,便想着先回狐狸洞住两日,也正好可以问问阿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浅:(‘害羞’这种话自然是说不出口,抬眼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躲开,又禁不住清了清嗓子,强做镇定地小声道)“我就是想去看看我阿爹阿娘~”

    墨渊:(适才听她说想回青丘时,他倒是当真以为她信了折颜的话,不成想他的小十七即便又忘了他,却还是自熟识的折颜同他这个只相识了半月的人当中,选择了相信他)

    墨渊:(低着头的小狐狸又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小脸也又泛了红,有些好笑亦心下喟然,弯唇柔声)“我送你回去。” 这半月来她丝毫都未提过青丘,他便也未想带她回去,如今看来,还是去一趟的好,也免得‘有些人’,回头再来别有用心……

    白浅:“啊?”(讶然抬头,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是什么,忙脱口截道)“不用不用!”(说完又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反应似是有些大!又忙清了清嗓子,改口道)“我方才想起我阿爹阿娘经常不在狐狸洞,等回头我先传个信回去,问问他们在不在家。”

    白浅:(看着人的小白脸嘴角噙着一弯温温淡淡的笑,光看着人也不说话,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且那双温静的眸子里莫名就好像蕴了许多东西似的,莫名就像将人的心思都看穿了似的!)

    白浅:(受不住地慌忙瞥过脸,又干脆背过身,站不住脚地先走几步)“咳!我们还是先去凡间吧,这个时辰说不定还能赶上凡间的乞巧节~”  真是奇怪,他说要送我回狐狸洞,我紧张个什么劲儿!要紧张也该是他紧张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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