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摄政王娇宠恐婚厨妃 > 09 为何给我希望?

09 为何给我希望?

    崇弈见她脸色不郁,又哭了鼻子,忙起身迎她。

    接过她手中餐盘置于桌上,崇弈双手轻握她肩膀,微弯身子直视她双眼,问道:“出什么事了?”

    简柠听他询问,哭得更凶,无法言语。

    崇弈终是不忍,将她用力拥入怀中,手抚着她的发,轻声安慰道:“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简柠边用力欲推开崇弈,边抽噎着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何事?”崇弈耐心问道。

    “碧荷……碧荷姐姐,没了。”说着,眼泪仍不住流。

    此刻,简柠心中只觉是自己害了碧荷,更是对这王府大院充满了恐惧。

    若不是她进了王府,住进宁轩,便不会有人要收买碧荷说那些话。

    可也仅仅只是多嘴说了两句话,转眼便把命都丢了。这盛京城里的世家宅院,真真跟吃人的魔窟似的恐怖。

    “你觉得是我做的?”崇弈并未松开她,此刻拥着她的手格外用力,似想将她捏碎了,揉进自己身体里,“我昨日说的话,你可还记得半分?”

    “殿下……”简柠脑中闪过崇弈在小屋外和驿站时的谋划,只觉眼前这人和京中这些宅院一样,令她恐惧,低泣道,“殿下放我回云屏山吧。”

    崇弈闻言,只觉胸口一阵纠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更紧地抱着简柠,生怕一松手,她便连人带心一并跑了。

    “殿下……”

    简柠又欲开口,崇弈再不愿克制,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简柠因过于震惊而呆愣住了。

    崇弈见她并未反抗,吻得愈发疯狂。

    多日来的渴望,在此刻叫嚣着奔腾而出。崇弈揽腰将他抱起,疾步至里屋床前,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额头轻抵着她,低哑道:“信我,我爱你,定会护你一生周全。”

    此刻的崇弈,只愿顺从自己的渴望,拥有她,将她长久留在身边。

    他挥手落下帘幔,初秋黎明的寒气被幔内暖意驱散。

    半个时辰后,影七在门外恭敬道:“王爷,轿撵已备妥,该上朝了。”

    半晌未有回音。

    影七忐忑非常,踌躇喊道:“王爷。”

    “本王今日告假,早朝请皇帝自行听政。”门内传来崇弈暗哑的声音。

    影七只觉此刻额头两滴冷汗滑落,逃也似地离开。

    帘幔内,简柠木然躺着,相比心中崩塌的信念,身下的疼痛此刻倒显得微不足道。

    眼角滑落泪珠,她已分不清,是因碧荷之死的愧疚,因内心对于京城王府的恐惧还是因她多年来心中恐惧终在此刻成真。

    她听到崇弈深情的告白、轻声的歉意,感受到他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半刻钟后,她被轻柔抱起,放入温水中。

    他并未言语,只耐心、仔细地替她清洗着,擦净后又为她穿上一身浅绿色薄棉锦衣、披上薄纱。

    随后,被抱着到得桌前,安置在崇弈腿上,喂食复热过的饺子。

    简柠此刻是安静的、顺从的,也依然木然。

    将两人都喂饱,崇弈轻拥着她,将头埋在她颈边,轻声呢喃:“你若有怨、有气,便是骂我、打我皆可,只别不理我。”

    “崇……弈……”简柠低喃。

    闻她唤他,崇弈心中胀满喜悦。低笑轻吻她的唇,柔声道:“我知你心中有我,只是从前你不敢面对。”

    简柠心中惆怅。

    是吧,原是心中有他,所以才不抗拒、不抵触。

    这个男人惯来强取豪夺,从未给她选择的权利,如今更是击溃了她一直以来小心护着的那堵心墙。

    简柠终于抬头正视崇弈,伸手抚上面前俊美无俦的脸庞,从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滑过薄唇到线条凌厉的下颚。

    “嗯。”简柠轻应了声,接着便迎来又一个长久温柔的深吻。

    简柠心中叹道,哪怕必不长久,也便放任自己一次吧。

    只为自己留好退路便罢了。

    兴许,得到了,他便腻得快些。

    兴许,到时,能放她归去。

    “碧荷之事,已派人去查了。信我,我既答应了你只遣她去洗衣房,便不会对你食言。”吻毕,崇弈额头抵着她,柔声道。

    一个时辰后,崇弈牵着她到了王府正厅,将她安置于主座旁新添的软椅上,自己则在主座坐下。

    王府正厅华贵大气,厅内四根朱红柱子雕龙画凤,八扇雕花木门此刻全开。

    厅内已有两人,丫环装扮之人跪于地上瑟瑟发抖,华贵雍容的女子则站立在旁。

    那女子面若银盘、肤如凝脂,发髻上点缀了些许玉饰和一银色步摇,素雅别致。

    简柠见她做妇人装扮,猜想这大抵便是顾侧妃了。

    崇弈未纳正妃,顾侧妃便如他的妻。此时面对她,想到晨时崇弈房中之事,简柠心中竟升起一丝羞愧之感。

    欲起身行礼问安,却被崇弈拦下,还顺势将她手拉至身前握住,轻轻摩挲着。

    简柠挣扎想抽回手,崇弈只握得更紧。

    那顾时悦微福身子向崇弈行礼,随后便目光狠辣地瞪了简柠一眼。

    她眼里的恨意,令简柠心中一颤,只想立刻离开此处。

    简柠脑中天人交战之际,听崇弈冷然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要申辩的?”

    “一个丫环而已,处置便处置了,王爷难道还要为此责难于我?”顾时悦傲然道。

    “本王此前已下令责罚,你却私刑处置,责难不得?”崇弈冷哼,未给她回话的机会,接着道,“来人,丫环杖责四十,侧妃院中禁足一月。”

    那丫环即刻被两名侍卫拖走。

    顾时悦却不怒反笑,轻蔑道:“入府十余年,我道王爷薄情寡性,却原来钟爱山野村妇。禁不禁足有何区别?横竖我也不会打扰王爷。世家大院里,丫环仆婢攀龙附凤的事儿还少么?命好的做个妾,命差的……”

    “住口!”崇弈觉简柠手上冷汗涔涔,厉声喝止顾时悦,“滚!”

    那顾时悦面上不恼,只凌厉斜了简柠一眼,便转身款款离去。

    不多时,远远传来丫环被施杖刑的惨叫。

    简柠闻声,脸色惨白,几欲作呕。

    崇弈见她如此,忧心非常,将她横抱而起,疾步回了她房中。

    轻放她在床上休息,歉疚道:“宅院里总是有这许多腌臜事,叫你看了闹心,委屈你在这陪我。”

    说着,握起她的手,在唇边轻吻着。

    简柠见他深情模样,居然有怦然心动之感。

    顾时悦说的没错,她是山野村妇,若是命里富贵,了不得进王府做个妾室。

    可她既不愿为妾,也不想被囚于宅院中。

    只是,此时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与眼前的男人是真心互许。那便,放纵自己一段时日罢。

    于是随着心意,伸手围住崇弈脖子,轻唤了声:“崇弈。”

    崇弈顺势轻吻她的唇。

    良久,起身低叹道:“不行,你今日已伤了。”

    午间,崇弈与她一同用了膳,交代她晚间会回来,便匆匆去了宣政殿。

    膳后,简柠原想小睡一会儿,起身时却发现已近申时。

    匆匆出门,见影七仍守在院外,便让影七带着去了厨房。

    到得厨房,简柠匆匆安排了晚间的菜色,让帮厨们先行备菜。又将林大娘拉到角落,低头红着脸问林大娘是否知道避子汤的配方。

    那林大娘见惯了宅院内这些事儿,又知简柠住在崇弈院中,心中了然,答道:“我虽煮过,但手头却没药材。况且,王爷若是没赐避子汤,那便是有意……”

    “大娘,你帮帮我吧。你知我来自山野,哪敢图什么富贵,只想着有一日能完完整整走出这摄政王府。可若是……若是万一有了孩子,那此生便再也没有自由之日了。”简柠急切道。

    简柠与林大娘女儿年龄相仿,林大娘想到她孤身一人在府内,又见她此刻恐慌急切的模样,不觉心疼。

    若不论什么厨艺、什么传人,眼前这姑娘,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便需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属实不易。

    这么想着,便暂放下手中的活,去找府中相熟的医官要了一副避子汤,只说是自家女儿要用。

    林大娘步履匆匆,心里慌乱,全然未觉身后不远处跟着影卫。

    影七见林大娘果真拿了药包回来且熬煮上了,立刻遣影卫去宫中宣政殿报信。

    宣政殿。

    崇弈正襟危坐,下首六部主事,正商议南境水患赈灾之事。

    几年励精图治,赈灾库银充盈。但水患所涉地区广,灾民众多,若不妥善安置恐成动乱隐患。一众官员已讨论许久,仍未得出妥善方案。

    愁眉不展之际,管事太监急向崇弈走去,附耳报信。

    崇弈微皱眉,心中突得一阵慌乱,担心简柠在府中出了意外,急道:“快宣。”

    片刻,黑衣影卫进得殿来。此时崇弈已按捺不住,站起身往殿外去。

    两人相遇,影卫附耳轻言。

    崇弈闻言,脸色霎变,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明日再议。”

    到得殿外,未等轿撵,以轻功跃身而回。

    崇弈寒着脸出现在王府厨房门口时,简柠刚饮完碗中药汁。见他那沉痛的目光,不觉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

    厨房众人见他,忙都放下手中活计,伏地而拜。

    崇弈并未理睬,只直直望着简柠,紧握着拳,沉声问:“喝了什么?”

    心中早已知晓了答案,但却仍抱着那么一丝侥幸。

    万一,她悔了。

    也许,那不是。

    可简柠却只低着头,不回答,也不肯看他。

    崇弈一脚跨入厨房,猛地拽住简柠手臂,拖着她往外走。

    简柠反应不及,脚步凌乱,拌在了厨房门槛上。身子仰倒,手却还拽在崇弈手里,她吃痛轻叫了声:“崇弈。”

    崇弈见状,心中又是一痛,回身横抱起她,回了简柠房内。

    让简柠坐于凳上,取出药包,细细检查了一番,在手臂擦伤处擦上药膏,崇弈才隔着桌子坐下。

    隔桌而坐,是他怕自己无法控制怒气,又会伤了她。

    崇弈双手架于桌上,紧握成拳,抵着额头,双目紧闭,沉声又一次问道:“喝了什么?”

    简柠见他如此,自觉心中有愧。起身到得他跟前,跪倒在地,双手扶他膝盖,轻声道:“崇弈,是我坚持如此,求你莫要迁怒他人。”

    崇弈怒极,挥手扫落桌上茶具。

    他次次向她靠近,她次次后退。如今,终有一次,她走向他了,居然是为那些给她提供避子汤的人求情。

    “告诉我你喝了什么?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简柠知晓今日必躲不过,低头小声回道:“避子汤。”

    崇弈一拳砸在桌上,又握住简柠的一只手放于自己左胸,双眉紧蹙,痛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的心是肉做的,它在痛,你感觉到了吗?”

    “崇弈,”简柠见他如此,心也揪紧,试图解释宽慰于他,“我们如今……这样……确不适合有,我只是以防万一。”

    她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只想着尽量宽慰他。

    “不适合?”崇弈捏起她下巴,恨道,“你明知,你若愿意,我巴不得明日便娶你进门。你终归是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怕被孩子牵绊住,你在给自己留退路!”

    听崇弈将自己的心赤裸裸地剖开,简柠闭眼不敢再看他。

    “既如此,今日为何要给我希望?!”崇弈一把推开她,“你何苦这样玩弄于我?”

    简柠额头磕在桌角,吃痛起身,却只见崇弈决然离去的背影。

    此时,眼泪终于落下。

    心口揪痛着,却宽慰自己,这样也好,就便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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