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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蕉叶·五

    卞文君所持的符乃报踪符,燃烧符纸的同时也传递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四人到达沈府时,卞文君带着随从已然候在沈府大门旁。

    “话不多说,仙友请先随我来。”卞文君焦急地请众人入府。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沈府小姐的院子。

    沈小姐双亲听闻仙友前来,急忙从沈小姐的闺房里迎了出来。二人惨白着脸,焦急地看着房内一铜盆接着一铜盆的血水被端出来。

    考虑到凡世间的男女有别,只有穆九歌和阮霜序进了沈小姐闺房内。

    先前御剑前来时,他们便感知到沈府上空妖气冲天,明显就是大妖的气息。

    往沈小姐闺房内走去,血腥气混合着妖气,愈往里愈浓烈。

    沈小姐被几个强壮的婆子制住,猩红双眼看起来十分癫狂。她嘴里不停地喊着:“药,药……”

    旁边的小丫鬟看到阮霜序,一把扑了过来,给她塞了个瓶子。

    “仙姑,是这个药害了我家小姐。”初桃脸上的泪痕未干,又添新痕,泪水扑簌簌地怎么也止不住。

    穆九歌看着沈佳凝的样子叹了口气,同阮霜序对视了一眼后,便一记手刀劈晕了陷入癫狂的沈佳凝。

    阮霜序拔出瓶塞,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鲜红的药丸呈绿豆大小,沿着窄小的瓶口倒出,如同凝固的一丸鲜血。

    “仙姑,我家小姐昨晚起就手足乏力,整个人都是恹恹的。早上起来突然七窍流血不止,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初桃说起了沈佳凝的情况。

    沈佳凝晕过去后,婆子便将人扶着躺下床。她的寝衣被染成了铁锈色,甚至连同身下的床单被褥都浸满了血。

    阮霜序手里突然飞出一根红线直接缠上了沈佳凝的手腕。

    未过多时,那根红线便缩了回去,不见踪影。阮霜序回过头,“沈小姐身上沾着的血并非是她自己的。”

    初桃讷讷地站在那儿,没有答话。

    阮霜序眉眼染上冷意,问:“你家小姐服用此药多久了,这药究竟打哪得来的?”

    事关沈佳凝的身家性命,初桃只好和盘托出。沈佳凝服用此药尚未满两周,是从一个白净皮瘦尼姑那儿得来的。

    上周沈佳凝在知月庵上香时遇见了一个尼姑,因缘巧合下得到了味药丸,说是服了此药可以得到美貌,青春永驻,让容颜比之前更甚。

    听了初桃的话,阮霜序眼里的冷意更甚,本来娇俏的桃花美人现在倒成了凌霜傲雪的冷梅美人。

    “尚未两周就成了如今形势,倘若今天再吃下这颗,你家小姐定要命丧于此了!”

    初桃吓得往地上一跪,脸上血色全无。

    阮霜序率先踏出门去,穆九歌淡然地扫了眼床上躺着的人,也跟着出了房间。

    沈小姐的母亲杨氏待阮霜序一出门就走到她跟前,神情急迫:“仙姑,我家凝儿情况如何?”

    阮霜序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眼下没有什么事了,也不需要吃任何东西补身子。”

    还未等杨氏松口气,阮霜序又严肃道:“倘若沈小姐再服下一颗妖丸,就算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那妖怪要是再找上我儿……”

    “梅竹、银杏、木樨这些均为吉利花卉树木,在沈小姐房里花瓶插些,或是在身上香囊装些都可以避除这邪祟。”秦岱渊详细回答着。

    阮霜序望着门内,“二位除了想着避除邪祟外,也请多跟沈小姐谈心,执念过深,束缚不住妖邪。”

    “沈小姐醒后,注意让她不要沾染有血腥的食物,切记跟她说清楚脸部蜕皮脱落实乃正常现象,等过了七天自然就相安无事了。”

    ……

    “沈小姐服用了不少佼人丹。”阮霜序将素白瓷瓶放在了面前的圆桌上。

    秦岱渊看到卞文君一脸疑惑便解释道:“佼人即美人,佼人丹最先为噤海巫族流出的邪丹。制作佼人丹极其残忍,需取豆蔻美人的心尖血为引,混入鲛人族成年雌性的丹珠所研磨出的粉末。服用其丹,属实有可以更改容貌之效。”

    卞文君闻之脸色大变。

    谢楚辞坐于秦岱渊对面,手指状似无意地叩了叩桌板,一副吊儿郎当样,“合|欢宗曾有一妖女就是服用此丹走火入魔后差点废了自己,后被发现不仅为本宗所耻,还被诸位修士当成了饭后笑谈。”

    “修仙之人尚有修炼根基都被佼人丹所祸,更别提区区一副肉体凡胎。”阮霜序眼神压抑着愤懑。“更何况制此丹药还伤及了这么多无辜性命。”

    沈佳凝及初桃主仆二人并非没有过错。

    当沈佳凝服下佼人丹时便可在梦中通灵,看到这味单方背后血腥屠戮的折影,可即便如此,她居然在短短时间就服下如此数量惊人的佼人丹。

    一个癫狂,一个遮掩,实在令人窝火。有着这么浓烈的欲|望,难怪大妖会给找上门来。

    为了捉到大妖,一出瓮中捉鳖于是又派上了用场。

    石主簿急急过来向卞文君请示提早回家,原来是他未婚妻云襄贞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

    ……

    日薄西山,风刀霜剑严相逼。

    小娘子提着半亮的灯笼悄悄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在眼下的寂静中尤为刺耳,“郎君,郎君在否?”

    故意压低的语气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欣喜。

    一只手探来,小娘子浅浅呀了声,很快就消于寂静。

    小娘子粉拳急急砸在来人的胸膛,看着招式狠厉,实则只是堪堪装着样子,更显女儿娇憨。

    灯笼的光线照着对方,也让那张脸柔和了几分。容颜妖孽精致,被雅正温润的气质所中和,仿若头顶那轮结了层霜的明月。

    小娘子看得不禁眼呆,待看到郎君眼底的促狭之意时,右臂扶着他光洁的后颈,踮脚在其脸颊上香了一口。

    郎君眸色深了几许,将转头要逃的人给揽了回来。

    他正要开口说话,不料木门突然被打开。

    另一名男子木纳地站在门外。

    小娘子最先反应,一把推开了身侧的郎君站正。灯笼光线打在门外的男子脸上,照出他那张无盐的脸来。

    看清楚来人,小娘子松了口气,“你来干什么?”水湾眉轻蹙,语气间有隐隐的不耐。

    “阿婵,你……”无盐男艰难地开口道。

    “质问我为什么拒了你这门娃娃亲?”名唤阿婵的小女子讽刺地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搭在身侧郎君的臂弯里,侧身望了望他,随即转过头来。

    “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无盐男指了指对面的男子,“可是他妻妾成群,你也不介意吗?”

    他顿了顿,望着阿婵的眼神发亮:“阿婵,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发誓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人,会拿出十足的真心实意来对待你。”

    小娘子轻呸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裴郎君相比。”

    说罢,她便亲昵地挽着这位裴郎君绕开他而去了。

    深秋的夜,让他沸腾的血液冷凝,也冰冻住了他的心。

    待两人走远,他仍立在原地。

    不知站了多久,他酿跄着想要离开,却听到黑暗里传来一声娇笑。

    “郎君且留步。”

    暗处走出来一女子,娇小可人,莲步轻移,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媚态尽显。

    她在他面前站定,涂了鲜红丹蔻的柔荑抚上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男子急急甩开,往后退了三步才站定,语气冷淡:“女郎请自重。”

    女子无奈地摇头,“见郎君情伤至极,不由得心里怜惜,想要安抚一番才好。”

    她娇笑一声,凑近了过来:“郎君,想不想让自己容颜昳丽,一改从前?”

    “容貌乃天注定,再者我乃肉体凡胎,岂能更改?”男子自嘲地笑了笑。

    女子急忙拉住了他衣袖,“我能够让你变得比那位裴郎君更俊美。”

    “你刚刚一直站那儿偷看,是何目的?”

    女子松了手。“只是恰巧碰见,想看完这出戏,郎君可信?”

    “小女乃萧山杏林世家出身,姓萧,名楚楚。有本族玉徽,只怕你也不识得。”说着便从袖口拿出一枚精巧的玉佩出来。

    “告辞。”男子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难道你不想挽回阿婵姑娘的心?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她是看上了裴郎君的一张面皮?”

    女子从他身后走上前来,“明明你比起那位郎君,无论是学识涵养还是见识经历都要更甚一筹!”

    “你不想让阿婵姑娘来到你的身边,满心满眼的都是你一人吗?情种。”女子循循善诱起来。

    “我知书中有记载更换容颜的事情,但那些都是伤天害理之由,就算是阿婵欢喜的面皮,我也决计不会做的。”男子轻摇头。

    “不会伤及任何人。”女子手心里静静立着一只青色的瓷瓶。鼓励式的眼神示意他,“我发誓。”

    隐藏气息的穆九歌心里冷哼,青丸不是佼人丹,确实不会伤及他人,可却会伤及自己身体的根本。

    “我……”男子听了,开始犹豫不决起来起来。

    女子将青丸瓷瓶递给男子,脚步一移,骤然金光四起。

    连她的惨叫都被盖进了这片金光之中。

    “不愧是双生花,连招数都中的一样。”穆九歌站起身来拍拍手。迅速和谢楚辞及秦岱渊三人结成了个阵法。

    朱蕉叶花妖一看三人的阵仗和面孔,还有什么不明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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