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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脉椴

    厉昭昭想等京里的银子来了,自己还要在去趟琅琊才好。这两日她都呆在宅子里,因为听了田阚崑的话而胡思乱想,她把每一种可能都想过,可厉昭昭不知道哪一种才是真相。

    尤其是想到归云身世,一个武宗掌门之子,一个当朝太嫔之子,却变成了一个小内侍,而他还有一个公主妹妹,厉昭昭叹着气。

    若是田佘晴等灭门风波过后去找宸太嫔,归云就不会被人卖到宫里。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拿着手中的兰陵酒,她从未喝酒,可这些思绪恼的她烦闷不堪,便想借着这酒把忧愁散去。

    桃溪看厉昭昭醉的不成样子,夺了她手中的酒,扶着她躺在床上休息。

    //夜晚,一身穿黑衣之人潜入厉昭昭的房间,拿出一瓶迷药放到厉昭昭鼻下,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将厉昭昭劫走。

    厉昭昭睡的昏昏沉沉,只觉昨日喝的酒让她头脑闷胀,她口中叫着桃溪,却没得到反应,她再叫了叫,还是无人理她。

    她起了身子,看着眼前景象,一张普通的木床,一张简陋的桌子,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刚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绑了铁链,另一端连在床柱之上。

    厉昭昭骇异,明白自己被人绑架。她看着在手腕上的铁链有一钥匙孔洞,她左手摸了摸头发,想用发簪把锁打开,可什么都没摸到,她又去摸自己的耳环,还在,她把耳环解下来,把那黄金的部分做成钩子,往锁眼里面捅了捅,开了。

    她轻手轻脚的开了门,看到一条长廊,厉昭昭想,随便选吧,说不定就能逃走,她向右手边走去,却听到旁边门之内有说话声音

    “宗主,最近一直有一群人在兰陵的酒坊之内查探消息。怕是咱们的事情败露,宗主还是快快离开兰陵才好。”

    “那群人你先派人盯着,若是他们查出什么,直接灭口,不要让他们出了兰陵,咱们的人也要快点撤回琅琊。我还有些事情,等办妥了自会前往琅琊。”

    厉昭昭听到声音,心想竟然是田阚崑绑了自己,还有葳筠他们不是在查酒坊吗,不会他们说的是葳筠吧,田阚崑难道是刺杀皇帝的刺客,他们竟然要杀葳筠几人。

    厉昭昭觉得不妙,自己要赶紧逃出去,好去提醒葳筠,厉昭昭转了身子,开始往左边的通道快步跑。

    她发现自己是在二楼的廊道上,而一楼之内并没有什么人,看起来这是一座不营业的酒楼。厉昭昭轻手轻脚的下了二楼楼梯,然后往一楼正门的方向走,她没想到逃跑竟然也这么简单。

    可是还没等她开门,背后突然一只手伸向了她的左肩,厉昭昭惊恐的回头,看到一身高九尺的男子站在自己眼前,那男子往厉昭昭脖颈一砍,她又昏了过去。那男子便扛起厉昭昭送回了她之前呆的房间之内。

    厉昭昭再次醒来,看到了眼前的田阚崑,他正品这手中的茶,看着厉昭昭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厉昭昭又摸到了自己右手手腕的铁链,她看着田阚崑冒火的问“你为何绑我来此?”

    “几日前,田某和姑娘相见,问了姑娘些话,再下查过,竟发现姑娘所说句句为假,所以田某特地请了姑娘来此,还想再和姑娘聊上一聊。”

    厉昭昭没想到自己的谎话被人当面戳穿,她现在不知对方到底是何底细却又担心自己安危,于是无奈的说到“我又不知你身份真假,你说自己是田佘晴的相公,可为何她多年不曾找你,阁下说的也未必是真话,彼此彼此。”

    田阚崑没想到这姑娘还有几分聪慧,不由含笑说“姑娘现在处境堪忧,还望姑娘说出实话,不然在下不敢保证姑娘能活着回你那宅子。”

    厉昭昭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用杀她来威胁,她刚刚听到他们还要杀葳筠,又想到刺杀皇帝也可能是他们所为,如此雕心雁爪。她思索了片刻说道

    “那你想问什么,我若是知道便回答你,若我不知道,也不再瞎说。但你要保证你不能杀我,问完话后要放了我。”

    “好,姑娘是通透之人,我可保证。我问你田佘晴是怎么死的,她这些年都在哪,她身边到底有没有人,还有她的遗物在哪?”

    厉昭昭说到“我也是到了兰陵才查了些内容,也不保证都对,她之前隐居在宥河村身边带着一个男孩,她自说被村里人强了,然后死在林中,她的遗物我之前去宥河村时找到了一只木簪,一只玉佩,不过前些日子被人盗走,我也不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

    “没想到她过的如此之苦,那那男孩呢?”

    厉昭昭继续说“我打听到田佘晴去世后,那男孩被村中之人收养,后收养的人又把他卖给牙人,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那姑娘你为何会去查田佘晴的下落,你到底为何人?”

    厉昭昭看着田阚崑,她想,若说出自己的公主身份说不定不仅不能保命,还会让他们先把自己杀掉。

    “我是何人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关系。我在兰陵所查都告知与你,你快些把我放了才好。”

    “姑娘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查田佘晴”说着田阚崑起身,走到厉昭昭面前,抽出了腰间的剑,直对着厉昭昭的心脏位置。

    厉昭昭看着眼前的剑,又看了看田阚崑,她没想到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厉昭昭瑟瑟的说“我是……我是……田佘晴是……田佘晴是我母亲的友人,我母亲让我来查她的下落。”

    “你母亲是何人?”

    厉昭昭看着那剑离她胸口又近了几分,她大脑飞转,计出无奈的说“我母亲……我母亲……她是杜锡遥。”

    田阚崑听着这名字,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昭昭,“你叫什么名字,快说。”

    厉昭昭看着田阚崑,他的表情从疑惑到激愤,她惑然 “你为何这种表情,你认识我母亲?”

    田阚崑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表情暗了几分,语气已是嗔怒“你叫什么名字。”

    厉昭昭感觉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她舌头打结的说“厉…厉昭昭。”

    田阚崑惊诧的看着她,表情变了又变,从震惊,愤然,抖颤,到哀戚。厉昭昭怕那剑不知何时刺向自己,想着自己是不是现在应该逃跑。

    只见田阚崑放下手中之剑,慢慢走回桌旁,厉昭昭感到眼前之人瞬间步路蹒跚苍老了许多。

    “她竟没死,还做了厉景帝的妻子,呵呵呵,我那弟弟终究是错付了。”

    厉昭昭听着田阚崑说的话,她疑问丛生“什么意思,你弟弟是谁?”

    田阚崑说“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今日为何要杀你。”

    厉昭昭愕然“你刚刚明明说不杀我的,我把自己所知都告诉与你,你这人翻脸如此快,卑鄙小人。”

    田阚崑被厉昭昭骂后,反而冷静下来,没理会她的话,反而说起当年之事

    “景厉九年,我弟弟田阚烜与你母亲杜锡遥两人在琅琊相遇,后杜锡遥嫁与他,两人琴瑟和弦,在景厉十一年生了一子田戟。景厉十三年,厉景帝扮做商人游历琅琊,途中被山匪打劫,我弟弟田阚烜救了他,并请他到玄武宗做客。”

    “却没想到厉景帝居心险恶,不择手段,他为了摧毁当时玄武宗和岳山宗的武宗地位,巩固他的江山,让他的手下假扮岳山宗之人灭我玄武宗满门,再以岳山庄屠戮玄武宗的名义,把整个岳山宗荡平。”

    厉昭昭听后悚然,没想到她这皇帝父亲做事如此不择手段,也没想道自己母亲竟然有如此过往,但她现在这处境着实威胁,还是想着保命要紧,“你是因为我父亲要杀我,还是因为我母亲?还有你不是说你是田佘琴的丈夫,那田佘琴不是奶娘吗?”

    “有何区别,你父母皆该为我玄武宗满门赎罪。田佘琴却是我妻,但她不姓田,而姓载,她叫载佘晴。当时因你母亲刚生产不久没有奶水,而我女儿刚刚断奶,所以我妻子喂养她的孩子,算是那田戟的奶娘。”

    “我当时从外回玄武宗,就看到我的孩子和我弟弟两人之死,到处都找不到我妻子,你母亲还有田戟三人,我带着人躲着追捕在周围找了几日几夜,以为三人皆已死。”

    “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妻子带着田戟一直隐居多年,而你母亲嫁给了厉景帝还生下你。”

    厉昭昭迟疑“若你真想找我母亲,为何不去寻我母亲的母家,还有你怎会肯定我母亲是心甘情愿嫁与我父亲,说不定还是被我父亲逼迫。”

    “你祖父当时是江南的一名地方小吏,本就不同意他们两人婚事,你母亲可是与杜家断了联系才嫁给我弟弟。而且当时厉景帝还在追杀剩余的玄武宗之人,若你母亲真的是被迫嫁给厉景帝,她若真的不从,你又为何出生?”

    厉昭昭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父亲是皇上,他若真的逼我母亲,她一女子又怎能反抗,而且我是遗腹子,在我父皇去世后在松月寺出生,我母亲在厉景帝死后就一直在寺庙代发修行,我在寺庙里呆到六岁,便被送到江南祖父家,直到今年才回的京城。”

    厉昭昭继续说着“我和厉景帝不熟,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不要把他做的事情算到我头上,再说我母亲一直修行,也没享受什么荣华富贵。而且厉景帝已死,你也算大仇得报。若是田戟还活着,知道你要杀了他的妹妹,他心中何想?”

    厉昭昭真的担心自己今日的性命,心想保命要紧,多骂骂她的父皇,说不定田阚崑能放她一命。她虽没见过厉景帝,但这皇帝做事用足了阴谋诡计,今天倒霉的确是自己。

    田阚崑听着厉昭昭说的过往,似有松动“你是否知道田戟在何处?”

    厉昭昭想她当然知道田戟在何处,可她不能说,不能跟任何人说,因为他现在在给皇家作着宦官,要是田阚烜知道了,自己这条命恐怕还是不保。

    所以她说“我不知,我也在找我哥哥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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