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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客来

    厉昭昭雇人的时候就告诉两人要去挖坟,大家心理也有些准备,没多说什么,没过多久,棺木已经出来,却从村子的方向走来四五人,各个手拿锄镐,怒气横天的站在他们面前。

    其中一个年轻壮汉说到“你们是何人,竟然来我宥河村挖人祖坟,是不怕天雷滚滚,让你们这些人没什么好下场吗?”

    厉昭昭一看几人身型,知是天天劳作的庄稼汉,她示意桃溪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些银两,递给眼前几人。

    “这是我家小姐给几位的辛苦钱,我家小姐从南边来,打听到自家姨娘死后埋在这里,可又不确定,便要开棺看看,还望几位行个方便。”

    几人看着手中银钱,足有五两,够他们半年生活,那年轻壮汉还要开口再说什么,便被旁人拉着说“这埋的人本就不是咱们村的,按理说咱不该管别人家的事,要是再去理论,这银钱怕是要还给他们,我家婆娘刚刚生了,这钱正好给她去县里,买些补药”

    另一人说着,“我家祖母病了,正好这钱能给她请个郎中。”

    几人聚在那里,商议着,然后那壮汉开口说道“你们这行为实属莽撞,照理要先去村里跟村长说一声,姑娘家还要多给些银两,我帮姑娘交到村长那里才是,要不然等会,便是村长来和姑娘理论。”

    厉昭昭使了眼色,让桃溪又多拿了些银两,几人没再说话,行了礼走了。

    厉昭昭让人把棺木打开,她提前备的药水,白酒,白布手套,遮口鼻的布,等她都穿戴好后,她知古人忌讳多,所以自己亲自上前,开始捡着棺木里的东西查看,

    吃饭用的碗筷,粗布衣服,还有几张白纸,她感觉这些没什么用,便又去翻找尸骨身上的衣物,粗布衣服被地底潮气浸的已经碎的一块一块,她摸了摸,发现了一只香樟木的如意发簪和一块莲花纹的玉佩。

    厉昭昭再没找到什么,就想把这两样东西都取出来,可她一想自己这行为算不算是盗墓呢,她突然开始谴责自己的行为。

    厉昭昭为难的站在那儿一会,觉得直接取走不是良人所为,便从自己身上取下发簪和玉佩放进棺木,随后她让几人把那棺木恢复原样。

    她想现在手中有两个名字田佘晴和载戟,还有一个发簪和一块玉佩。这名字未必是真,而这香樟木的如意发簪实在普通,只有这块玉佩看起来能继续查下去。

    几人没有着急回兰陵县,厉昭昭带着他们真的去向松山寺,她想自己挖人坟这事,还是要在佛祖面前赎个罪,毕竟自己是个穿越来的魂魄。

    她诚心的在松月寺佛堂前念着经文,听到一男声说“净原法师,这是点长明灯的香火钱,我家主人过几日要离开兰陵,这长明灯的事还有劳法师费心。”

    厉昭昭听到长明灯,想起自己挖坟的事,觉得自己应该要替那奶娘点上一盏,她起了身子,在桃溪的陪伴下走出门,看到站在原地说话的两人,上前开口道“打扰两位,小女刚刚听两位说松山寺可供奉长明灯,小女也想替逝人点一盏,烦请法师告知小女该如何做?”

    净原法师行了佛礼说到,“这……这位施主,实在不巧,今年长明灯的份例已经用完,施主可明年年头再来问问。”

    厉昭昭疑心,明明才十月初,之前在京郊松月寺之时,也尝尝有香客来点长明灯,一盏长明灯要付一年的香火钱,那可是一两银子,有些香客拮据,便几十人共点一盏,兰陵县才多大地方,竟然比京城的长明灯还要难求。

    厉昭昭想着自己挖坟之事,有些发冷和颤抖,她后悔了,觉得那奶娘说不定会深夜找来,她瞬间产生一种执念,觉得只有点了长明灯那奶娘才能原谅她。 “法师,劳烦你,我这长明灯必要点上,就算加钱也可,或是有合点的也行。”

    净原法师为难的看着厉昭昭,“这,施主,每三十人合点一盏,再多一人便破了佛家规矩。还请施主莫要为难贫僧。”

    厉昭昭没想到合点的长明灯也没了。那旁边的人出声说话

    “不知姑娘是要给哪位逝人点灯,应也不差这几月,不若等明年年头来早些,那逝人知道姑娘如此诚心,也必会宽量姑娘些时日。”

    厉昭昭被人劝后细想对方说的也在理,但她现在点不上灯,也要把钱花出去才好让自己心安,随开口说

    “我友人的家人,命苦的女子,可我是外乡之人,不日就会离开兰陵,不若这样,法师我先把点灯之人的名字给大师,等明年一早,大师便帮我点上此灯可好。”

    净原法师说“也好,不知施主要点多久的灯?”

    “一直点着。”

    净原法师不解的问“施主,这一直点着是多久?”

    厉昭昭想了下,从荷包里面掏出两锭金元宝递给了净原法师“法师,大概就这么久。”

    净原法师看着这两锭金元宝,明白了厉昭昭的意思,这元宝可折成一百两银子,所以这是要点一百年。

    净原法师接过这钱,行了佛礼说到“阿弥陀佛,贫僧知道施主的意思,还请施主将逝去之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待明年这长明灯便可长燃百年。”

    厉昭昭点了点头,这钱花出去,她心里好受了许多,但是名字,她想就按那碑上的写吧,上天自是知道自己要给谁点长明灯。

    她向小僧人借了纸和笔,然后把田佘晴的名字写下,递给了净原法师,“姑娘可知这逝者生辰和逝去的具体年月?”

    “因是友人家人,小女并不知道,不过法师,一个名字足以。”

    “姑娘,贫僧明了,待明年年初便会为这逝者长燃灯火。”说着,净原法师收起名字,向厉昭昭行了佛礼。

    待厉昭昭走后,旁边的男声说道“这姑娘看着门户不小,如此大手笔为死人点灯,说不定可捞一笔。”

    净原法师说“庚琢,还是莫要在此逗留,快些离开兰陵才好,你家主子不缺这些钱财。”

    庚琢说到“净原法师,你才是我主子,那田阚崑死了儿子,现在变成酒鬼一个,撑不起咱们玄岳宗,主子还是和我们一起离开兰陵吧。”

    净原法师说“我不打算长居于此,待这边事情办完,过几个月就和你们汇合。”

    厉昭昭一行人离开松山寺,马车刚刚走到下山之路,就见眼前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捂着受伤流血的额头冲到他们面前,说到“救命,救命。”

    庞丘停下马车,桃溪掀开车帘,那女子看到桃溪,上前两步说“娘子,我上山去松山寺祈福,怎料下山的路上遇到山匪,被人劫了钱财,那山匪将我打伤扔在路边,还望娘子发发善心,送我一程回家可好?”

    厉昭昭也伸出头去看眼前女子,她额头上一直不停的在流血,身上衣物也都被泥土沾染着,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厉昭昭说“姑娘,快快上来,我替姑娘上药。”

    那姑娘听到厉昭昭应声同意,便上了马车,厉昭昭在车上为这眼前女子处理伤口“姑娘家在哪里?是否也在兰陵县?”

    那女子说道“娘子,我家不在兰陵县,是在万采村,不过离县城不远,等快到我那村子的时候,姑娘把我放下即可,我自己走回去。”

    厉昭昭点了点头,想着不若就送着姑娘到村口。

    这路走着走着,厉昭昭和桃溪慢慢睡过去,那女子打开马车车门,庞丘闻到一股异香,慢慢也昏睡。

    司茯看着睡去的三人,在马车内翻着厉昭昭的物品,一万两银票,五十锭黄金,七百两白银,还有厉昭昭的首饰,司茯觉得自己是发了笔大横财。

    庚琢和几人一同从树林里走出来。

    “司茯,怎样,这几人是不是肥羊?”

    司茯数着眼前的钱财,两眼放光“庚琢,咱们发财了,这人不知什么身份,银钱如此之多,竟然有万辆。”说着把搜刮来的银钱和首饰,找了包袱,全都打包进去,下了马车。

    庚琢笑着说,“我就知道是头肥羊,这票干完,咱就有出兰陵的路费,也不用伸手向那田阚崑要钱。司茯咱们快走,万一等几人醒了,还要麻烦。”

    说着几人笑咧咧的走远。

    一个时辰后,厉昭昭被庞丘摇醒,庞丘说到“大小姐,咱们遭贼了。”

    厉昭昭没反应过来,开口问“什么贼,庞丘我们到哪儿了?”

    “大小姐,咱们刚刚救的那女子给咱们下了迷药,把马车上的钱财全都偷走了。”

    厉昭昭听完后,心惊,她去看马车内的锦盒,果然钱不见了,她又去找她挖坟挖来的发簪和玉,也没了。

    厉昭昭摸着自己头上的发簪,身上带的玉,不见了。

    她又去看昏睡的桃溪,她身上的首饰也都不见了。

    她无奈的笑起来,这好人果然做不得。这女盗贼,竟然什么都不给她留,不仅把钱丢了,好不容易挖坟得到的线索也丢了。

    厉昭昭无奈的说“庞丘,我们先赶路,回兰陵县的宅子里再说。看看能不能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替咱们找找人。”

    庞丘应了声。

    几人回到兰陵县已是傍晚,厉昭昭看着宅子几人都不在。她想葳筠他们办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可他们身上的银钱全都没了,连去钱庄取钱的信物也让那女贼盗走。

    什么叫身无分文,她厉昭昭在这古代第一次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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