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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噩梦美梦

    差不多在街上又坐了一会儿,時雨吃完了鲷鱼烧,拍拍手起身准备离开。

    “啊,找到了找到了!”

    循声望去,不远处,清水俊挥着扇子快步走了过来,男人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時雨亦颔首回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呀~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小姐。”桃花眼的男人笑道,“如果不是你陪美姬胡闹,光靠我怕是不好撑到中央的警察们赶来,像这种几乎全员都在的机会可是不多,若是错过,想再抓捕就很费劲了。”

    “真的是非常感谢。”清水俊介向她鞠躬道谢。

    時雨后退一步:“不必谢我,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有用龙太郎的钱赎回善逸而已,和她对上也不过是因为看不惯,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清水俊介觉得很惊奇:“可我观小姐你身手不凡,应当是做大事的人,就没有想过加入政府之类的吗?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在惩恶扬善的事业上大放光彩。”

    然而時雨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另有事业,而且没什么意外应当一辈子不改了。

    清水俊介有些失望,但见她态度坚定,便也不再多劝,只是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双手递了过去,说这是他的名片。

    “鄙人不才,开了一所小小万事屋,平日里接一些杂七杂八的委托,帮人找丢失的物品猫狗什么的,有时也帮忙寻人,如果小姐要打听什么人的话不妨来找我。”

    他桃花眼一眨:“给你打六折哦。”

    “哈......谢谢。”時雨接过名片,读出上面的字:“清水万事屋。”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你是因为收到了受害者家属的委托,才接近赤松美姬的吗?”

    “什么?!不不不!”男人连忙摇头,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拼命摆手,“要是知道是那种危险人物,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啊!”

    “原本以为只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女人罢了,没想到会在她家发现那种东西,我也是为了自保才报警的,都玩人眼珠子了,我可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好心放过我。”

    说着,他哭唧唧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对着時雨哭诉道:“和她相处的那个晚上真是吓死我了,差一点就要失去保守多年的贞操,果然比起美艳的女人,我还是跟小姐这样天山雪般的佳人更合得来。”

    “就连打斗的姿势也那么凛然帅气,真是好看到人家心坎里了~”他捂着脸陶醉着。

    “不愧是令我在街上一见钟情的......啊!这么说来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吧?短短两天相遇三次何等有缘!小姐,不去一起喝一杯茶吗?”

    “不了吧,而且你的事好像还没完。”時雨一脸无语地指了指他身后,“那边的警官在找你。”

    清水俊介扭过头,拐角处穿着警服的两人正冲这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什么,见他看过来立刻变了脸色往墙后躲去。

    清水俊介:“......”

    “呼——”男人低低吐出一口长气,看向拐角的眼底似乎覆着一层薄影,然而转过来时脸仍是笑呵呵的,“抱歉抱歉,看来确实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日后再联络吧。”

    “还是刚才说的,想调查什么可以考虑来找我,清水万事屋虽没什么业务,但在情报上还是相当靠谱的,嘛~不过这话当做是打广告也没问题啦。”

    虽是这么说,也不可能真的拜托对方打听和鬼相关的消息,到底是普通人,还是不要把对方卷进来比较好。

    不过出于礼貌,時雨还是点点头,将小卡片收起来了。

    “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会联系你的。”

    见状,清水俊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向对方的眼眸仿佛在注视情人。

    他对自己的招牌笑容很有自信,然而对方就只是这么看着,面色平淡,看样子没有丝毫心动。

    不如说,被近神的美颜以冷淡目光相对,本就是一种直击心灵的冲击,对方仿佛是无人能撬动的净雪天山,他觉得自己的笑容要维持不住了。

    “......那今天就这样,在下先一步告辞了......”

    说完,清水俊介捂紧自己受打击的心脏,带着惨淡笑容转身离去,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阴暗,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時雨眨巴眼睛,想不通这人怎么突然就暗淡下去了。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吧。

    提起桑岛慈悟郎买的慰问礼,時雨转身离开了街区。

    在去狭雾山前她先回了一趟绿鸟家,婆孙俩已经待在家里等她了,听完后面发生的事,老太太吐了个烟圈,缓缓点头,表示这样就好。

    “不过再怎么说,连赌三局也不肯放人实在过分,赤松家真是出不了什么好鸟,女儿和爹一样的不要脸。”阿婆叼着烟斗,皱着眉低声骂道。

    “只是......丫头。”她看向時雨,眼里满是好奇,“老身也没料到最后一局会用过去的老赌法,也没教过你,你是怎么做到那样肯定地下注的?”

    時雨闻言笑了:“如果在骰子被盖住前看到上面和邻面的数字,且对六个面的点数分布足够了解,接下来就只需靠听的判断出骰子往哪个方向滚了、滚动了几圈,我的听力非常好,做到这一点不是什么难事。”

    “即使如此,一次猜三个骰子也太超乎常理了,你这丫头果然不一般。”阿婆咂咂嘴,再次感慨眼前人的资质非凡。

    “之前我就看到,你腰间别了一柄白色太刀,那样冷的刀芒绝对是开过刃的,跟老身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時雨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省略了鬼的存在,只说自己是旧时代武士的传人,对方开了道馆,而她是首席弟子。

    “武士啊,在这个时代武士确实不太好找其他活路。” 阿婆表示理解。

    “你说你师傅也收了善逸?这倒也是件好事,剑道修炼心性,那孩子经过这次的事一定会有所成长,现在又跟了你的剑道师傅,老身也不必再担心他。”

    “不管怎么说,走之前把这个也带去。”

    阿婆让绿鸟取来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副纯金的纸牌。

    “这是老身年轻时的习惯,每次特大胜利都要用金银珠宝制成赌具,你也算老身的弟子,就当是出师礼了,总之收下吧。”

    说着,那双干枯的手将木盒推向時雨。

    这份礼物过于昂贵,時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受,她迟疑着抬眼望去:

    老太太目光沉静,往日紧绷的冷硬面容难得一见的柔和。

    “......我知道了,谢谢您,阿婆。”

    時雨肃正了脸色,真心谢过,收下了这份意义特殊的礼物。

    离开绿鸟家后,她没有再做停留,径直出了城区赶往人烟稀薄的反方向赶,在与太阳落下的同一时分到达了狭雾山。

    这是一座无时无刻不环绕着雾气的高山,空气稀薄这一点和桃山很像,但要更加湿润,時雨留意着脚下积水的泥坑,不紧不慢地朝山上走着。

    锖兔和义勇在信中说,他们会在山顶等她,然而自己已经到了,却没有发现二人的身影。

    果然是因为来太晚了吗?

    在牛込区待的两日发生太多事,充实到不觉得是几天,倒像是一周有余,不知不觉就迟到了这么久,他们不再等她也很正常。

    時雨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打算先下山找家农户借住一晚,天亮了再联系二人。

    她刚转身,就与一双深海蓝眸子对视了。

    对方面无表情盯她片刻,眨了眨眼问道:“谁?”

    “......义勇?”時雨同样眨眨眼,手指着自己,怀疑对方黑夜里没看清,“没认出来吗?我是時雨啊。”

    富冈义勇陷入沉默,而后答道:“不认识。”

    “为啥?!”

    時雨冲过去,将脸猛地凑到他眼前:“仔细看啊这张脸!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吧为什么装不认识啊?!”

    “因为锖兔说了,要装不认识。”富冈义勇轻而易举卖了锖兔,并指出了他的所在地,“对吧,五分钟前刚说好的。”

    顺着义勇的视线抬头看去,一颗高大的树木上,穿着白羽织的锖兔蹲在枝头,脸上还戴着一副狐狸面具,一手撑着下巴闲闲地望着这边,不知呆了多久。

    “在那种地方做什么呢?下来说话啊。”

    然而对方无视了她的话,扭过头用行动发出无声的谴责。

    居然在闹别扭......

    時雨表情一言难尽,无力地叹了口气。

    也罢,毕竟迟到是她的不对,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老实道歉吧。

    “对不起锖兔大人!!”時雨双手合十,大声道,“迟了两天才过来真是万分抱歉!让二位等这么久实在罪该万死!”

    她将油纸包举过头顶:“我特意带了特产来赔礼,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还是不动,時雨也保持捧着特产的姿势不变,富冈义勇在一边旁观,觉得这一幕有点像人类带着贡品在参拜树的付丧神。

    良久,锖兔鼻尖轻嗤一声,起身跳下了树梢。

    他没有看時雨,直接略过了她,只留下一句:“跟上来。”

    時雨看了一眼富冈义勇,对方也只是歪了歪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面容白皙俊俏,棱角分明,偏偏配了一双蒙阴海水般的双眼,又呆又冷的模样很难从中看出他是否知道点什么。

    他和時雨对视几秒,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眼底的情绪可能会暴露,他猛地将眸子死死闭上了。

    闭着眼一脸正气的富冈义勇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時雨五官皱成一团,一时间不知该夸赞他聪明还是吐槽他多余的担心。

    问也问不出更多,時雨摆摆手放过了他,转身小跑跟上了锖兔,后面的富冈义勇听见脚步声离开,也睁开眼追了上去。

    锖兔带他们来到了瀑布顶。

    時雨慢悠悠踢开一块挡路的石头,察觉到前方锖兔停下了脚步,她抬头望去,隔着上游河流与河对岸的女孩子相望了。

    那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穿着粉色花朵的短和服,外罩黑衫,中短黑发,白嫩面庞上一双绿瞳清透,看到時雨的一刻,她弯唇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月光下,少女的笑颜美好程度翻倍,時雨被这样轻飘飘的笑容击中,自己也不由得露出一个软乎的笑来,冲对面小幅度招手。

    “那孩子是真菰,就是之前跟你提到的我和义勇的师妹。”锖兔介绍道。

    “我已经跟她说过你会来,并且会趁机指导她的剑术,所以拿上木刀,两人打一场吧。”

    時雨怀中被他塞入一柄木刀,惊讶道:“现在就打?好突然啊。”

    “对于剑士来说,没有什么比交一次手能更快了解对方了。”

    锖兔眉毛一挑:“把这当做是迟到的赔罪,鼓起干劲上吧。”

    说完,他跳到一旁和义勇站在一起,将场地留给了她们。

    時雨不再多言,握着木刀翻手转了几个剑花,觉得还算顺手。

    面前是汹涌的湍流,顺着水流方向没几步就是直下的瀑布,要在河流上进行打斗,脚底绝对得站稳了,否则一旦摔倒,分分钟就会被刮着白浪的水流吞没。

    月色朦胧,被云层掩盖。

    時雨和真菰一人一边站在河岸两侧,手中握着木刀摆好了架势。

    在云层散去,月光重显的刹那,两人同时飞速向前,木刀在空中狠狠撞击在一起。

    ....

    篝火上方的烤蘑菇已经熟了,义勇取下一串递给穿着衬衣的時雨,她接过去,吹了几下热气一口咬下去,塞得脸颊鼓起。

    面前的火上不仅烤着蘑菇和鱼,还有她的羽织和上衣。

    看她吃完,真菰又递过来一串,声音含着歉意:“抱歉時雨小姐,如果不是为了接住我您也不会被卷入瀑布。”

    “没关系啦那种小事。”

    時雨接过烤串,摆摆手道:“就当是冲了个凉。”

    “不过话说回来,真菰把水呼练得真的很好,能感觉到每一刀都挥得很扎实,如行云流水般毫不犹豫。”

    她笑着夸道:“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也会参加最终选拔对吧,通过之后要不要做义勇的继子呢?”

    “应该不会吧,因为锖兔会帮忙看着我。”真菰笑容很软,看向锖兔时对方朝她点头。

    時雨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义勇只要操心自己就好,培训的事由我来负责。”锖兔翻烤着手里的鱼串,在時雨疑惑的目光中告诉她,自己决定以狭雾山为中心,斩鬼的同时帮鳞泷先生做事。

    如今鬼杀队人手损耗严重,柱亦有短缺,归根结底还是队员质量不行。各地的培育师都在试图提高训练质量,而锖兔在指导真菰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的教学天赋意外的不错,因此起了留下来帮忙培育的念头。

    正好义勇在之前的任务中斩杀了第五十只鬼,水呼的空缺得以填补,他也能安心实践自己的想法了。

    “不然靠义勇的脑回路,听他指导的人应该会很迷惑吧?”锖兔调笑道。

    富冈义勇嘴角沾着蘑菇汁,义正言辞地反驳:“我的指导很好懂,不会迷惑。锖兔才是,铁血的风格吓倒了很多人。”

    “真敢说啊你,还有擦擦嘴再吃。”锖兔受不了地往他脸上糊了一块帕子,擦拭的动作堪称豪放,“既然当上了柱就好好干吧,这边就交给我,还有见了主公记得替我问好。”

    “珠道了,我未加油的。”义勇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帕子下传来,“主公的事也会记唔的。”

    時雨被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乐得不行:“放心吧,这小子安心跟我走就好,我会将他介绍给本部的同僚的。”

    “虽然身为柱的大家个性十足,但其实都是很好的家伙,应该能愉快相处吧。”

    听她提到柱,真菰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柱......就是和時雨小姐一样级别的队士吧,可以跟我们讲讲是什么样的人吗?”

    “诶要听吗?”時雨惊讶地抬头,跟她反复确认,“倒也不是不行,但是由我来讲的话可能会过于主观的哦?”

    锖兔不以为然:“就是这样才能知道你眼里的队友是什么样的人吧,而且义勇也能提前了解一些将来同僚的事,融入起来也会更容易。”

    再一转头,义勇无波无澜的双眸正努力向她传递着什么,接收到肯定信号的時雨无奈地将双手挡在脸前,表示好啦别瞪了,她已经知道啦。

    “咳咳,那就先从我的好姐妹,花柱胡蝶香奈惠开始讲起吧。”時雨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

    “香奈惠是我离开家乡后第一个遇到的柱,加入鬼杀队的机缘也是源于她。那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四个人围着篝火,闲聊着关于柱的话题。

    后半夜湿气越发厚重,像是要下雨,真菰便提议回鳞泷先生的木屋睡觉,正好蘑菇和鱼也都吃完了,其他人也都表示赞同。

    衣服差不多干透了,她起身拿起来抖了抖穿在身上,系着扣子问一旁收拾篝火的锖兔:“说来锖兔斩了多少只鬼了,凭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数目也不会少才是?”

    “四十九只,还不错吧?”锖兔弯起嘴角,声音带着愉悦,“之前和义勇同时达到了这个数,但他的任务区有两只鬼,一次性斩够了数目。”

    他将地上的余烬用土埋好,起身踩了几下,冒出一股浓呛的白烟。

    湿润环境下人容易发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锖兔朝着身边的時雨歪头,笑得轻松爽朗:

    “不过只要能斩鬼,对我而言当不当柱其实都没差啦。”

    即使是夜晚,他的眼睛也明亮如星,腰肩挺拔,双腿又长又直,随意一站就相当帅气。

    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青年,高挑的身材已经不能再与她平视,然而有什么意气风发的东西仍未改变,依旧深刻地存于他的胸膛之中。

    亦或许,鲜明而自由的灵魂本身就是锖兔存在于世界的证明,感觉即使有朝一日变成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也会用刀劈开一切阻挡,坚定地走自己认同的道路。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時雨勾起唇角,也笑得眉眼弯弯。

    她相信这人至死都是少年了。

    回到木屋后,她向鳞泷左近次行了晚辈礼,连带师傅买的特产物也一并奉上。

    对方带着红色天狗面具,上年纪的嗓音沙哑温厚,语气平淡却含着威严,是个十分可敬的老前辈。

    见他们回来,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等時雨行礼,而是递过来几条烘烤得热乎乎的毛巾让他们擦拭水汽,这份细腻的温柔一下子就赚足了時雨的好感。

    简短的交谈后,鳞泷左近次带人进屋,里面已经铺好了床铺,在确认过几人已经吃过晚饭,他便端走了围炉上温着的炖菜,说留到明早再吃就好,现在都休息吧。

    躺进暖烘烘的被褥,時雨难得体验了一把被当做小孩子照顾的感受,看着给他们一一掖好被角的鳞泷左近次走到自己这边,她小声地叫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谢。

    天狗面下的表情不被人知晓,然而对方抚摸自己发顶的手实在很温柔。

    头顶上的手干燥粗糙,略高的温度令人安心。

    時雨闭上了眼,缩进被子里放松了身体,很快便做起黑甜的美梦。

    ....

    而在另一边,某间阴暗的牢狱中,有人正清醒着窥见了梦魇。

    随着一声惨叫,又一个值班人员倒了下去,涌出的血很快漫延进旁边的牢房。

    一名女囚犯颤抖着缩回脚避开流过来的血,脚腕上的锁链发出刺耳声响,她立刻抱住了脑袋,闭紧眼睛不敢抬头看向外面站着的男人。

    对方明明穿着教袍,却在行杀人事,狱警们正在抽烟他就突然走了进来,身上还沾满血,就算被子弹击中也只是随手扣下来扔到一边,伤口愈合的速度绝非人类。

    她看着白橡发色的男人笑容可亲地朝狱警打招呼,下一秒就走过来用扇子割裂了他的喉咙,倒下时死人狰狞的面容正对着这边,她拼命捂住了嘴才没有发出尖叫。

    不只是她,其他牢房也传来或大或小的骚动,然而男人只是轻笑几声说抱歉打扰了大家的睡眠,自己只是来找个人,很快就离开。

    说罢,他无视了她们,摇着扇子走向最里面的区域。

    最里面关押的都是死刑犯,气氛也最为阴暗森冷,犯人之间彼此厌恶,不会多作交流,因此这一片也成了最为安静的牢区。

    黑暗中,赤松美姬靠墙坐着,往日的整洁优雅不复存在,唯有嘴唇依旧嗜血般鲜红,她盯着一处眸子晦暗,耳边突然传来了破门声。

    “嘣————!!!!”

    金属大门被掀飞几米远,从中间飞过去时扬起一阵尘埃。

    巨大的碰撞声在前方响起的同时,身侧也突兀出现了一个男人。

    对方站在门外射进来的光里,头顶像是淋了一捧血,身上也皆是血迹,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衣服脏了,彩虹色的眼瞳与自己对视的一刻,赤松美姬看到他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

    “哎呀~可算是找到了,果然和报纸上印一样,长得很可爱啊。”

    “你们这里看管的人员怎么劝都不肯让我进来,好苦恼呢......但是为了见你,我还是来了哟~”

    说着,他握扇的手朝前轻轻一挥,整面铁栏杆瞬间如冰棱般粉碎。

    晶莹冰片下,男人俊美的面容越发摄人心魄。

    心脏兀自开始加速,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爱意,赤松美姬脸颊上浮起潮红。

    她痴迷地看着男人向自己伸出手:“来,跟我走吧。”

    对方唇瓣轻启,华丽声线引诱道:

    “我会带你——去往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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