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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赌技超群(中)

    赤松美姬露出一个狠狠的笑:

    “来了啊。”

    顶着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她施施然走向前:“你就是那个打了我们家员工,照顾我们店里小弟弟的人?”

    她只说時雨妹子打人的事,自己派人来打善逸的事倒是省略不谈。

    绿鸟混在人群里,内心吐槽不要脸。

    “小善逸昨天没回来,是去哪儿了?”

    赤松美姬一见善逸便朝着他走过去,凑近了桌边弯下腰,娇笑着偏头去瞅男孩的脸,“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又跟着女人跑了,忘了自己是被女人骗的钱吗?都说了安安心心跟了我才好,我会保护你的呀。”

    善逸抿着嘴,扭过头不去看她,明显是不情愿再听话了。

    意识到这一点,赤松美姬嘴角下撇,阴沉着脸稍稍起身,眼珠一斜转而打量起旁边的時雨.对方身上的气质令她感到不快,哪怕不是因为狸猫面,身为女人的第六感也排斥着面前的白发女人。

    环顾一周,刚才这一片还没几个人,从時雨摘下斗笠后便聚集了不少,连自家员工都好奇地偷瞄着她。

    赤松美姬知道,藏着的总是最美的。

    “好一个巧思。”她冷冷赞道。

    時雨戴着狸猫面,露出的下半张脸似笑非笑:“感谢夸奖,那是否能收钱放人了呢?”

    “这不太行啊。”赤松美姬直起腰身,弯眼笑着,红唇烈烈,“你的做法不合规矩,你可以用筹码去前台换钱,但你想带走善逸,不行。”

    和绿鸟猜测的一样。

    時雨不急,也笑着问:“那怎么样你才愿意收钱?”

    见她神态自若,赤松美姬轻呵一声,抬手拨动自己鬓边的发丝,而后就着灯光欣赏了下自己银亮色的美甲,沉吟道:“今天真是热闹,连我也难得起了好兴致,来赌一场吧,就比打麻将如何?”

    “如果你赢了,那规矩什么的自然好说,但若输了也就别再多管闲事。”

    “这本来就只是阿龙和善逸之间的矛盾而已不是吗?”

    時雨摸着下巴点头:“确实如此,可我不擅长麻将,能不能换一个?”

    赤松美姬笑着吐露冰冷:“不能。”

    “哈......好吧。”時雨无奈道,“那就按你说的来吧,谁的地盘谁说了算咯。”

    赤松美姬满意了,拍手令人准备麻将桌,她扭着腰身离去的模样格外吸睛,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着追了上去。

    趁他们正在准备,善逸挪了挪椅子凑过来,面露紧张小声道:“時雨姐,没问题吗?昨晚咱们并没有训练打麻将啊。”

    “没事没事,万变不离其宗嘛。”她侧头同样小声道,“就算咱们不会出千也无妨,干扰对方也是一样的。”

    他们没嘀咕多久,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牌桌,赤松美姬斜靠在桌边,姿态风韵,优雅挥手示意:

    “请移步吧。”

    時雨和善逸起身,身后跟着一群围观看戏的,二人走到麻将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新换的桌子规格明显比之前的有档次,不仅更大,模样也略有不同,她正好奇桌上的圆盘是干什么用的,就听见有什么细微的奇异响动从桌子里发出。

    善逸明显也听见了这声音,脸色立即煞白起来。

    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上个星期老板娘刚引进了一批麻将机,本以为还要过段时间才会拿来营业,没想到居然提前用上了!

    時雨歪着脑袋一头雾水,旁边善逸突然凑过来发出蚊子般的哼唧,她仔细听了半天,了解情况后眼里也失了一瞬高光。

    连洗牌都是机器洗,这么高级?!

    如果整张桌子都是电力操作的,那要是对方出老千他们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啊!

    時雨心里混乱了不到五秒,脑中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趁没人看这边,她将食指贴在了桌沿下方,深吸一口气:

    雷之呼吸,伍之型,热界雷——指尖微缩版。

    “滋滋滋滋————!!”

    赤松美姬扶着椅子正要坐下,眼前的麻将机不知出了什么异常,竟然由内部发出青黄电芒。

    圆盘上的数字和灯光乱闪,最后不堪重负成了乱码,里面传来麻将牌咯咯咔咔的挤压声,不到十秒整台机子突然从桌面裂开,伴随着火星,冒出一股刺鼻黑烟。

    “哇啊啊!怎么失火了啊!!”

    “都别愣着了!快离远一点!!”

    “要跑吗?!会不会爆炸啊啊??!”

    “......怎么回事?!新买的机子还没用过怎么就......?!”赤松美姬震怒,立刻维持秩序,“不要慌张!都散开些!候场的员工快去端水来!!”

    几个员工端来大盆的水,对着中间的冒火的牌桌进行救急处理。

    時雨带着善逸坐远了点,好整以暇地窝在椅子里,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救火,目光和人群中的绿鸟对上时,時雨看见她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厉害!

    時雨莞尔,回了个手势:

    ——小意思~

    麻将机是用不成了,就算再换一个也难保不会炸开,赤松美姬愤恨地将机器的产商列入了黑名单,命人换了一张普通牌桌。众人又闹哄哄换了地方,今天热闹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就是真炸了也要看到最后。

    “刚才让诸位受惊了,新上市的东西果然还存在风险,下次敝店会将机子先进行测试再拿出来用的。”

    赤松美姬安抚好众人,重新坐下来和時雨善逸对局。

    而在她旁边的是之前的荷官,长得倒是很白,朴实无华的脸上平静无波,像是早已习惯了作陪,一看老板娘伸手便立刻掏出烟递上,还顺手用打火机点上,十分有眼力见。

    开局前,一百三十六张麻将牌被全套摆在桌子上,正面朝上,以示没有缺漏,声称绝对公平。

    经众人确认无误后,赤松美姬嘴里叼上烟,伸手将桌上的麻将牌打乱。

    没了机器,全靠玩家自己上手洗,老板娘洗牌的动作非常老练,搭档的荷官也是老手。

    相比之下,对面的二人一眼可见的青涩,不管是黑发男孩有些跟不上洗牌速度的手忙脚乱,还是白发女子不知自己该握哪张牌的迟疑,都透露出一种必败的先兆。

    有少数的老客户是知道的,老板娘的得意技就是麻将,混迹赌厅多年几乎没听说过对方输牌,几人对视一眼,皆不看好接下来的牌局。

    绿鸟目不转睛地盯着牌桌,耳边忽然传来细细碎语。

    “这......怕是要败啊。”

    “是啊,动作太僵了,一看就没怎么摸过牌。”

    “偏偏对上的还是老板娘,这下悬了。”

    “还悬呢,铁定输!”

    听清的当下绿鸟便暗中翻了个白眼,但见他们说得那样笃定,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望向牌桌的目光满含焦急。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桌上现在正进行着出千和反出千的对决。

    赤松美姬的长指甲每次扣住牌时都会轻轻剐蹭一下,将银粉留在上面,只有特定角度下才有微弱的反光。

    她不断地去抓想要的牌,以此留下记号,洗牌的动作看似雨露均沾,实则只标出了高分牌型需要的牌。

    好一个招“银秘暗号”。

    時雨抓过一张被洗到她面前的牌,抬手的瞬间迅速瞥一眼牌面,不动声色地擦去标记后随手抛回牌堆,转而留意起下一张被动过手脚的。

    老板娘标记的大多是字牌,她回忆起阿婆的牌型教学,推测对方可能是想凑字一色或者大、小四喜。

    我偏不如你所愿。

    又一次抬眼对视时,時雨趁着洗牌的动作,极快地比划了三个手势,善逸了然,和对应牌型相关的几张宁愿烂在自己手上也不出。

    就在场内暗流涌动之际,柏青厅的场外闹出了点嘈杂动静。

    ....

    随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停下,两旁的保安立刻围了上去,在看清从车内出来的人时,他们皆露出一副“得救了”的神情。

    一名身着黑色羽织,下身灰袴的男人立足于红毯上,身高近一米七几,头发打理得很仔细,只是有一小撮不羁地弯翘起,迎着风骄傲地摇曳。

    他从袖口中滑出一柄扇子,以扇抵唇的模样瞬间吸引了好几位路过的女性。

    男人桃花眼灼灼,状似不经意地往大门口眺了一眼,朝最近的保安勾勾手指,压低了身子他问道:

    “美姬......在店里么?”

    “在,在!”保安连忙回道,“老板娘已经等候您多时了,之前还派人去酒店接您,刚才又派出去一波,也是去找您的!”

    “不是我说清水先生,老板娘对您多上心啊,您怎么退房也不说一声呢,您......”

    保安连篇的话突然卡顿,迟疑道:“......您,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没事吗?”

    清水俊介一副吃了不干净东西的表情:“没事,我挺好的。”

    他绕过保安就往大门走,行步潇洒,气势不凡,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露出一种悲壮感,像是要去赴死般决绝。

    保安摇摇头,清水大人是去见老板娘又不是见别人,自己真是在外面晒糊涂了才产生这么离谱的错觉。

    他跑过去跟在男人身边,说自己现在就去通知老板娘,请先生稍等。

    “诶别别别!”清水俊介立马摆手,“不用特意叫她,我自己慢慢过去就行,你退下吧。”

    看保安还想再劝,他只好咳嗽两声,眨眼暗示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你懂吧?”

    保安恍然大悟。

    哦哦~情趣啊!

    都是男人,他太懂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去,然而这时,前方几步远的大厅门口内突然传来一阵哗然,夹杂着几声兴奋的惊呼。没忍住好奇,保安陪着清水俊介又走了几步,凑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两人往里一看,发现老板娘居然亲自下场和人在大厅对局,眼里皆充满不可思议。

    除了重要客户以外,赤松美姬不会陪人打牌,就算打也不会选择人来人往,气味混杂的大厅,然而她现在不仅正在和人打麻将,甚至看样子还输了,实在是从未有过的奇景。

    “哎呀老板娘正在赌牌呢,我去跟她说您来了。”保安是个愣头的,不看气氛就要上去禀报。

    清水俊介一把将人拉回来:“别去!让她赌,我不着急。”

    保安又懂了:“对恋人多么有耐心啊!不愧是清水先生!”

    “......”清水俊介面色一言难尽,但阻止了就好,哪怕只有一分钟他也想尽可能拖延时间,晚点与赤松美姬碰面。

    现在对方有事缠身无疑是天助,他松了口气,作为一个贴心的情人摇着扇子躲在暗中默默观望。

    牌桌上,望着对方手中胡掉的牌,赤松美姬觉得今日真是邪了门儿的运气不好。

    她看了一眼荷官,荷官摇摇头,场上的牌确实没有动过其他手脚,看来就是纯粹的不走运。

    啧,怎么能点背成这样,居然一副想要的牌型都凑不出来。

    而且白发女人明明有机会凑一把国士无双,却胡了一把最基本的鸡胡,这也印证了她的说法,自己不擅麻将。

    但不管怎么说鸡胡也是胡,这一局确实是她败了。

    老板娘暗中磨牙,心中思索片刻,展露一个妩媚笑颜,软声道:“哎呀~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一盘,都还没尽兴呢,匆匆结束也过于草率......我们三局两胜如何?”

    “哈——?这不是耍赖皮嘛!”不知是谁发出嘘声,受气氛推动,其他人也跟着嘘起来。

    “说好的输了就收钱放人,怎么能变卦呢?”

    “就算是老板娘也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啊,坏了信誉可是大忌!”

    “快点收钱放人啊!”

    绿鸟在人群中绕来绕去,发出嘘声,倒着对手喝彩为自己人造势,不一会儿整个大厅都响起了反对的声音,风向整个偏向了時雨和善逸。

    赤松美姬阴沉着脸,银色的长指甲交握发出细微的咔吧声,察觉到老板娘状态不对,一旁的荷官连忙站起来替她说话:

    “我们老板娘并没有说过输了就收钱放人,只说可以商量,所以并不是变卦。”

    嘘声更大了,指责他们这是玩弄字眼,没人接受这种说法。

    荷官还要继续说什么,赤松美姬抬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虚虚环视了一圈周围群众,那目光过于诡异渗人,刚才还大叫着让她放人的人此刻也闭紧了嘴,不敢多言。

    她收回视线,落在对面撑着下巴神色淡然的白发女人身上时眯起了眼:“这样如何,我们各退一步,第二局内容可以由你来决定,若依旧赢了,善逸和钱你都拿走,我一句话不会多说。”

    時雨面具下同样眯眼,悠悠道:“那如果你获胜了呢?”

    赤松美姬笑容狠艳:“那就算打平,第三局用过去的老法子,听天由命!”

    过去的老法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也只有见招拆招了,時雨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又确认了一遍:“这次可不能反悔了啊。”

    “当然。”赤松美姬暗地咬碎一口银牙,“我们立字据。”

    “赌上我赤松家的名誉,绝不反悔!”

    既然话都到这儿了,那直接开牌就是咯,時雨毫不客气地选择了拿手的扑克,老板娘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早在刚才的汇报中她便得知对方不容小觑,招了招手对候场的员工嘱咐了两句,他们立即照做:

    “为了公平起见,纸牌都换成新的!不相关的人都站远点!”

    被员工推攘着,众人嘴里抱怨着往后退,给中间空出一个圈来,都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伸长了脖子观望桌上的情况。

    赤松美姬知道,把牌交给時雨洗不妥当,但是对方也同样忌惮着她和荷官,如此说来,在场最适合洗牌发牌的人就是善逸了。

    她侧头看去,黑发的男孩依旧是一副老实怯弱的样子,除了身旁白发女人的搭话,几乎不主动抬头,早先她就知道这小孩儿技术不行,由他做洗牌人正好。

    “小善逸~”她用指尖抵着扑克推向他,笑语盈盈,“来,你负责洗牌。”

    善逸打了个哆嗦,始终适应不了对方声音里暗藏的阴冷感,偏头看向時雨,对方狸猫面下红唇弯起,朝这边微微点头。

    他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口水一咽,伸手接过牌堆开始洗牌。

    時雨暗中窥视着老板娘和荷官的表情,见他们一脸平静,看起来完全不怀疑善逸会出千。

    男孩刚进店的时候和前辈的员工们打过一次牌,技术烂到没眼看,这才只过去一晚上,根本没可能一夜成长为大咖。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就这么一个晚上,之前牌技烂爆的人和从未接触过牌的人遇到了一位隐退的千王老太,并在对方通宵严厉的打压下极速成长了起来。

    如今不只是時雨,善意的技术也非同小可,在现在这种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老千的情况下,被忽略的善逸才是真正的王牌。

    要眼疾手快,将最大牌发给姐姐和自己,给他们烂牌。

    善逸稳住心神,本就不俗的手速经过训练愈发快如闪电,以一般人肉眼根本看不出他做了什么。

    表面上男孩只是普通地洗牌而已,动作平平无奇,然而一个动态视力还不错的观众隐约看到了手的残影,揉揉眼,幻觉又消失了。

    他出色地把部分大牌发到了時雨手里,而人群中的绿鸟也开始了行动。

    一个抽烟的男人耳边突然传来咳嗽声,低头一看,一位圆脸姑娘被烟呛得咳嗽,边咳边用手扇风,不知是不是站的位置靠前舍不得离开,就那么忍受着烟熏看前方的牌桌。

    那实则是咳的花色,一声红桃,二声黑桃,三声梅花,四声方块,手扇动次数是数字,五以上的数字用双手一起扇一次,十以上是双手扇两次,然后再单独扇够数即可。

    如果是大小王,那就左右摸脖子,她动作自然至极,没有任何人起疑心。

    在报完对方的大牌后,绿鸟假借被烟熏到睁不开眼,冲時雨和善逸挤了下眼睛,然后转身朝着那个抽烟的男人呛道:

    “啊啊真是受够了!我眼都要被你熏瞎了,让开!我不在你这儿待了!!”

    说完,她挤开面露无辜的男人,骂骂咧咧背着手走了,那走路架势深得阿婆的真传,所有人都主动让出一条道,没人敢拦去她。

    对方的底细知道了个通透,我方又有足够大牌在手,这一局赢得毫无悬念,顺利达成了二连胜。

    “如何?是否该履行约定了呢?”時雨拎出那张签好的字据,在空中抖了抖,“白纸黑字红押,赖不得帐了吧?”

    荷官拧着眉看过去:“当家的,这......”

    他住嘴不敢说了,冷汗涔涔看着赤松美姬眼里的红色一点点显露,桌下的腿脚开始轻微颤抖。

    時雨第一时间感到了杀意,她放下字据,眼底冷漠一片,等着看对方打算做什么。

    赤松美姬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很正常地站起来,拿过桌上的字据,语气平静地告诉他们自己这就去拿卖身契,包括钱也一并奉上。

    “只是两百万的现金不是小数目,请在场非相关人员离场,今日柏青厅准备早点打烊,就不招待各位了。”

    “不周之处望多包涵,来日再给大家陪酒致歉。”

    话音一落,她便拍了拍手,立刻从两边侧门涌入十数名员工,态度谦卑却不容拒绝地将众人请了出去。

    不满的骂声混杂着失落的嘘声,乌泱泱的人群不过几分钟便走了个干净。

    清场结束,偌大赌厅顿时一片空旷,唯有柏青厅的员工仍坚守在各个出口,厅内也有数个人在候命。

    善逸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紧张地凑近了時雨,下意识去捏对方袖子的动作被老板娘看见,心头怒火更盛。

    既然只剩他们,她也就不再掩饰,涂着银亮甲油的手抬高,当着两人的面一下一下将字据撕了个粉碎。

    時雨:“......”

    无人说话,唯独撕纸声清晰可闻。

    赤松美姬手一扬,飞了满天的碎纸屑,纷纷扬扬的碎屑擦过她犀利的眉眼,里面的血色已经遮掩不住。

    与同样冷着脸的時雨隔着面具对视片刻,她开口了:

    “两个选择,要么赌完最后一局,要么死在这里。”

    “凭什么照你说的做,区区败家之犬,哪里来的大脸提要求。”時雨声音冷冷,毫不客气。

    “就凭善逸的卖身契在我手里,而这里是我的地盘,连警察都不敢闯进来的地方,你们最好识时务按我的话做。”赤松美姬同样言语冰冷。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动了手脚,虽然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的荷官要是会失误,那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最后一局赢了就给你一条活路,输了就一起留在这里吧。”

    時雨皱眉:“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人吧?”

    “不是我说这位女士。”時雨被她反复无常的态度整乐了,“你们赤松家的名誉真的啥也不是,也就耍赖皮这个特色还在坚持,为了压人脸都不要,我算是长见识了。”

    赤松美姬懒懒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问她,赌还是不赌。

    赌啊,怎么不赌,只要结果承受得起,她都敢赌,只是就算赢了估计对方也不会放她走,这位老板娘的心音可是充满了对她的杀意。

    这时,袖子上传来一阵微弱扯动,時雨扭头看向善逸。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看过来的黄玉眼里满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慌乱。

    “時雨姐......”他面色苍白,凑在時雨耳边小声说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能听出来别人的心声,老板娘......那个女人是认真的,被她恨上的人最后都死了,所以别赌了,我去拖住她,你找机会快跑吧。”

    時雨面露惊愕:“善逸......”

    视角向下,男孩的腿也在抖,明明自己害怕的心跳声都传到她这边来了,却还想着要帮别人脱险,

    “没事的善逸。”時雨嘴角弯起弧度,给他一个坚定的笑容,“姐姐我啊,命可是很硬的!”

    “行吧,那就真的是最后一场了。”

    她在“最后”上加了重音:“赌什么?”

    赤松美姬招手,身后走来一个光膀子露出大片纹身的壮汉。

    那人手里拿了一个木杯子和一个小木盒,走过来将它们搁置在桌子中间,打开一看,盒子里面是三枚骰子,材质已经发黄,边角略有磨损,似乎有些年头了。

    “最后一局,我们按照最初的赌法,由我的手下来进行操作。”赤松美姬慢悠悠走到二人面前坐下,告诉了他们赌的内容。

    “——赌大小,或许你曾听说过么?”

    時雨嘴角翘得快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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