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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只要她

    是夜,长淮县赵府外凄冷无比,浓墨夜色下墙角处暗缩着一个人。

    赵玺勒着胭脂马缰,“吁,谁在哪里。”赵玺英眉微冷,倾身停马却未扬鞭,显然是认出了角落里熟悉的身影。

    牧善木讷犹豫的从角落中站起来,他神情抱歉,因为对不住赵玺不敢直视赵玺的眼睛。牧善低着头说:“九哥。”

    赵玺淡淡的挺直腰板,似乎这个时候才认出他,极其淡漠的道:“你来干什么。”

    牧善苦笑,见赵玺并没有原谅自己,反而更有勇气了。牧善挺直腰身上前,跪在赵玺马前说:“我知道,我没脸来见九哥。放走裴幼溪这件事我无话可说,任凭九哥责罚。九哥不许我再迈入长淮县一步,我……原本不愿违背九哥的命令的。”

    牧善急急地说:“可是,如今朝廷来人了。有意招安九哥。九哥不是一直想从良吗。如今有大好的机会可以归顺朝廷……将来,您若再登门裴府求娶,必然不会再被阻拦。”

    赵玺神情凄怆,强忍道:“不用了。我始终是个赵逆。”

    “驾!”赵玺腾马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牧善在后面急追了几步,“九哥!”

    回应他的只有硝烟尘土。

    牧善喃喃道:“九哥,你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啊。你若在这个时机再闹出什么事。你和裴姑娘就真的没有缘分了。”

    那样,九哥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

    黄沙漫漫,夕阳残血。朝廷远在嘉关的马商没有部落,平日都聚集在附近的绿洲野地,因是以商之名行的马贼之事。他们的大本营叫做胡寨。

    胡寨刚捞了一大笔,家家户户门口堆着的送来的礼物。远远的都能听见牧场里嘶鸣的马叫,一团热闹。

    为首的胡商正在拍手称赞一匹乌黑的骏马,突然被人打掉帽子。他火大的回头:“谁啊?”

    赵玺单手握缰,手持长-枪冷眼待他,凌冽的薄唇吐出两个字:“跪下!”

    “赵贼!”“是赵逆。”“赵逆来了!”

    马场的人顿时乱作一团,齐齐往门口冲去。赵玺长-枪一扫挡住栅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赵玺鞭子卷起为首的胡商把他摔在地上,手腕用力荡起地上的石子,接连抽过去。打中好几个偷袭的人。

    赵玺声音震天,冷脸说:“这陇西是我赵玺做主!我说过,谁若敢在我的地盘上抢劫一匹马,一个人。便是与我赵玺为敌。”他兜着马巡视,“怎么,如今你们觉得朝廷来了个七皇子,我这话就不算数是不是?”

    一人昂起头颅,不服的看向赵玺,唾弃道:“我呸!区区赵逆,你可知我们背后是谁在做主?!”

    赵玺狠戾卷起长鞭缠住他高昂的头颅,蹬起马刀骑马踏过,手起刀落头颅滚地。咕噜噜转了好几圈,赵玺把头颅卷起摔给为首的胡商,“还有谁不服?!”

    大男人尖叫一声,吓的当场失丨禁,恶心的头颅让他们哇哇做吐。

    赵玺厉声继续:“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了,再犯绝不留情。”

    扑通扑通接连都是跪下的声音,众人七七求饶道:“赵都侯饶命啊,我们没参与。”“我也没参与。”“都是他们指使我们抢劫杀人的。我们也只是想赚口养家糊口钱。”“长官有令,不得不从啊。”

    赵玺长-枪指着马厩,“归过去。”

    乌泱泱的人跑过去,中央地上只剩零星十几人。

    赵玺兜着马一一从他们面前走过,“我在陇西称王,陇西各部落王廷不管的人,我管。王廷不敢做的事,我做。先前我脾气好,到让你们小瞧了我。今天,我让你们知道我赵玺杀名二字怎么写!”

    长刀饮血,电光石闪。

    倏地,接连十余人的头颅滚地,面孔朝天,死不瞑目。鲜活血气血洒马场,骇然惊心。

    远远地后方一群身穿黑袍骑马的男人齐刷刷看来,纷纷下马。

    黑袍人见满地的人头血案,不禁望向赵玺,叹息说:“可惜!我们来晚一步。”

    赵玺淡漠的回头,眼中没有生死概念。他淡淡地说:“九耳先生什么时候也这么感春伤秋了。”

    现任九耳先生招手,派人收拾眼前的惨案,先把尸体拖走。再消灭地上的血迹。他上前对赵玺说:“赵都侯,你怎么这么按耐不住呢!如此关键时机,你血斩马贼,还要如何打入朝廷。又要如何在皇庭立于一席之地。”

    九耳忍不住道:“你可知这些人背后都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手笔。”

    赵玺心灰意冷,一想到他今生今世都和裴幼溪再无可能,已然没有了生念。他说:“那又如何?”

    赵玺漠然异常:“大不了不招安了。在陇西称王的日子也不错。”心被撕开后是止不住的流血,他赵玺何尝不想做个忠臣。

    可惜双帝昏庸贪婪,陇西各部心思诸多。这世道他看不惯!

    九耳先生叹息道:“如今我们只能尽量帮你遮掩了。可这消息实在遮掩不了几天。赵都侯,趁这几天快逃吧。”

    苟活残余的马贼部下看着朝夕的马走了,纷纷跪在后面送瘟神。既是为自己苟活一命庆幸,又是为赵玺离开感到松了一口气。

    碧云无霞光,清透澄亮的天美的像一幅画卷。

    乌孙族载歌载舞庆祝,古老的吟调,祭祀猪牛羊。让这个部族看起来原始又充满野性。赵玺像个功臣一般被迎回来。十几颗头颅被赵玺要了过来送给他们当祭品。

    赵玺挽着头颅的发缠在一起,像地狱阎罗一样走进部落时。鼓点庆祝的更密集了。

    赵玺翻身下马,卸下铠甲污血,接受清竹雨露撒身。他闭着眼,轻盈的水珠洒在脸上,充满清新的味道。

    人群中,赵春文和妻子福景园叹了口气,互相搀扶着回房了。

    部落族长单手行礼叩拜,“赵都侯!多谢您对我们的照拂庇佑。我们举族上下感激不尽。”

    赵玺沉声搀扶起他说:“不必如此。乌孙王是你们王,他行事虽有不妥,却也是为了你们考虑。七皇子来陇西了,他若贸然出兵救自己人,只怕不日朝廷的大兵就压过来了。到时候处处焦土,你们才更不能自保。”

    “我孤身寡人,是最适合干这件事得罪人的事的。无论是朝廷也好,皇后也罢。左右我已经是大逆不道的赵逆,让他们尽管再来问罪好了。”

    乌孙族族人跪了一片,含着感激发誓:“赵都侯放心!您对我们的好我们铭记在心,尔今、以前、以后我们的誓言都不变。您的父亲母亲就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只要我们族中还有一人活着,就有父亲、母亲一口饭吃。无论谁来,哪怕是乌孙王,没有赵都侯传令,我们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您父亲、母亲。”

    赵玺微微笑了,他说:“你们铭记在心就好。”他警告的看了眼众人,下马去了父亲母亲住处。

    妻子抱怨族长,让他把瓜果送进去,“你说这些干什么。明知道赵都侯以前没把父母送过来时,对我们也是这样掏心掏肺。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图这个的。”

    乌孙族把最好的食物水果乘上,族长嘿嘿笑道:“我这不是顺着玉哥儿的心吗。”

    部落上下谁不知道赵都侯就是这么个冷冰冰的性子,好像什么事都是交易一样。大家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可谁能不为赵玺的刚猛感动。

    族长耐心教妻子说:“玉哥想和我们划清界限。是因为他如今名声不好,他越强调和我们是交易。将来他兵败我们就越安全。——谁能责怪我们屈服在赵玺淫威下照顾他父母呢?毕竟连朝廷都害怕赵玺。”

    “玉哥儿的好我们知道就行了。记在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但为了部落,我们要时时刻刻强调和玉哥儿只是交易。”

    房间里昏暗无比。赵春文没有点蜡,他和儿子对面而坐,只是问他:“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赵玺说:“我大约是走不了招安的路了。爹娘孩儿不孝,这一年半载怕是不能成家立业了。我边关斩下马贼的事我朋友会帮我瞒些时日,我大约要出去逃几年,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回陇西来。”

    赵春文沉吟说:“这么说你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叩拜父母的吗。”

    赵玺说是。

    赵春文凝视着他:“后悔吗?”

    赵玺低头艰涩地说:“儿子不后悔,儿子只是遗憾。”

    “你有什么好遗憾的?”

    “我遗憾……我没有娶上心爱的姑娘。爹爹,我是真的喜欢她。可是,我是她眼里的赵逆。这一生我都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赵春文笑了,说:“看来你还是后悔了。”

    赵玺道:“不!”他斩钉截铁地说:“爹!我不后悔。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当初我看不惯双帝重赋,是您告诉我看不惯这世道应当自己上,而不是等着别人出头。既然要忍着气,就要忍顺从些。”

    “我看不惯!所以我反抗了。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

    “若不是我勇敢去做了。我永远不知道义州地界有这样清澈漂亮的小姑娘。儿子见她第一眼就喜欢,儿子喜欢她的性子,喜欢她的一切。我想要讨她做妻子。爹,我若懦弱连认识她机会都没有。”

    “一想到我是因为敢为天下公才认识她的。我觉得就像老天爷在奖励我似的。我相信只要我源源不断的为百姓出头,老天爷一定会心疼我。他一定会给我最好的结局。”

    赵玺叩头道:“儿子遗憾,是遗憾这两年不能娶到她了。”在赵春文的目瞪口呆下,赵玺斩钉截铁地说:“可儿子相信,有朝一日儿子一定会娶得心上人。抱得美人归。”

    “……只是,不免这两年对不起爹娘。让爹娘看不到我成家立业了。”

    赵春文哑然失笑,指着赵玺笑了半天,说:“你啊,真是个混账小子。谁家有女儿,遇上你这样的缠郎岂不是要头疼一辈子。”他摇头不已。

    赵玺说:“我认定了她。我只想要她。”

    这一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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