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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退婚

    梁瑜清想如此受伤,入宫习礼仪之事可暂停下来了。她呼口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等太后过世,她伤势渐好,那位皇帝便寻个由头将太后的懿旨作废也是极有可能......

    不然,今日这场祸事又岂会发生?那位公主纵马狂奔过来,故意想杀她的吧?

    卫瞻又重新入内,梁瑜清动了动脚指头:“大夫,我这伤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卫瞻正收拾药材,回头漫不经心道:“若能好好听医嘱,定不会有后遗症!”

    “那我这额上会不会留疤?”

    “凭借我的医术,自然不允许你留疤。”

    “哦!” 若她能留有个小小的瑕疵也好,这样就不能贵为一国之母吧?当然,瘸腿什么的就过了!

    听她这语气,不能留疤,没有后遗症倒是成了什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卫瞻疑惑,又自顾忙碌着,独留着梁瑜清跟桑梧在旁坐着。

    门前人来人往,医馆内却冷清的很,梁瑜清躺在躺椅上,心中又喜又忧愁。欢喜此事可能也许会改变李拓的想法,又忧虑若自己腿伤不好,恐怕日后日子更加艰难!

    医馆内院二楼坐着一青衣华服男子,身形俊朗,只是面上带着令人心生恐惧的獠牙面具,一双修长的手执了茶盏,轻茗。

    有戏可看,有茶可饮,此趟来南唐也算有趣的很!

    卫瞻进来的时候,朝他恭敬行礼,然后便去那些拾辍药材。这位公子为人清冷,自他来此两天了,除了自己跟他禀告的建邺城各种事之外,额外的客套话从不跟他说一句,此刻却难得听见他开口问:“她伤势如何?”

    卫瞻一愣:“郎君问的是哪个他?”随即醒悟过来,“哦,梁女郎摔断了小腿骨,要养上两三个月,至于其他不过是皮外伤,并无大碍。郎君对她有兴趣?”

    这两天除公事外,不见郎君过问半句病患的事,今日怎么突然发问,卫瞻放下手中药材,“郎君知道她是梁太后的亲侄女,这南唐皇帝李拓的准皇后?”

    公子不无遗憾:“我只是想梁瑜洲骁勇善战,果断机智,他的妹妹,梁后的亲侄却也不过如此!”

    卫瞻继续拾辍药材,感慨叹息:“梁瑜洲骁勇善战,他妹妹却是温顺和善的很,梁女郎久居城外瑶光寺里,终日与佛经相伴,跟宫里的梁太后也大概截然不同。这公主这般狠辣,不知道以后入了宫中,女郎还如何能自保!”

    梁止回了府上,听闻那肇事的竟是舞阳,只能气的摔茶盏,却也无可奈何,谁又能拿出证据证明公主是有意为之?皇帝对那位公主向来十分宠溺,搞不好女儿被撞之事还是皇帝怂恿公主而为之。若李拓当真看中女儿,应当维护她,给她公道。若无表示,他便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事大概是公主恨我,才私下行之。”梁瑜清想,这简直是小儿行径,李拓一代君主,总不会如此!

    梁止着急道:“可是陛下这刚刚令你明日入宫习礼,就出了这档事,该怎么跟他解释?”

    “当然是如实的说!”梁瑜清神情淡淡:“我不至于为躲避入宫习礼,就给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再说,陛下是何许人,即便我们不告知,他也会知晓此事。”

    “受伤了?”景阳殿内,李拓听闻曹坤禀告,眉头皱起。怎会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受伤?是故意托辞延迟入宫时间分明?

    见皇帝神色,曹坤低头应道:“是太师亲自过来请罪,不假!”

    “严重吗?怎么受的伤?”

    “说是今日出宫之时,碰上了受惊的马,马车被掀翻,梁小姐被撞出马车外,又被轱辘压断了腿……”

    李拓惊愕,以为这不过是梁瑜清故意推说之辞,没想过竟真是受伤,且还这般严重!

    曹坤服侍了三代君王,最懂察言观色,道:“幸有高都尉在场,及时送了梁小姐去医馆,现已无事,只是大夫吩咐,需躺卧休息三个月,否则腿脚留下后遗症可不妙!”

    “高斛?他怎么在那?”

    “这……”曹坤有些支支吾吾。

    李拓不免怀疑此事另有文章,沉声道:“说!”

    “是公主!公主与高都尉闹矛盾,刚好出宫门便见到梁小姐的马车,又听闻她即将入宫,于是……”

    曹坤说的简洁,可李拓一下子便听的明白。

    舞阳被召见也不觉奇怪,见了李拓也很是不屑,直言道 :“皇帝哥哥不是听闻我撞了你的准皇后,所以来找我兴师问罪?”

    李拓对这个妹妹向来疼宠,他自己自三岁便失去父皇母妃护佑,妹妹彼时不过六个月,所以也特别心疼这位同胞的妹妹。见她如此坦白,反而不知如何应她:“为何要撞她?”

    舞阳故作不解:“皇帝哥哥这叫什么话?”

    李拓扶额:“舞阳!你马术精湛,那条道甚是开阔,直通宫门,且有侍卫驻守,也并无多少百姓行走往来,即便是马匹受惊,怎么也不会撞上才是!”

    无人敢说此事,只因所有人都知晓,若将此事传到皇帝面前,皇帝多半也是要护着她的,所以她听闻皇帝哥哥召见自己,心中并不惧怕,可是此刻,哥哥虽未亲眼所见,竟也这般猜她心思。

    高斛一直推拒婚事,令她十分气恼不悦,刚出宫门便听闻那马车坐的人竟是梁瑜清,那位即将成为哥哥皇后的女人。此女跟高斛也有些交情,听闻高斛之前还曾想娶那人为妻,只是后来高贤妃跟梁瑜音之事,两家便有了隔阂……

    她一时头脑发热,才发了狠心撞向人家马车!

    舞阳理直气壮:“她是梁家的女儿,皇帝哥哥不是向来厌恶梁家女人吗?且不说她只是需休养三个月,便是撞残了,撞死了,又能如何?谁又能说是我故意为之?撞了便是撞了,何况我已赔了一袋子金!你若心疼,自己上门去看顾一番!”

    李拓见她这般坦然,勃然大怒:“放肆!差点闹出人命,你竟这般无动于衷!”

    舞阳也恼:“皇帝哥哥这么关心她,是为何?不过见她一面而已,哼,狐狸精!我就知道她!高斛对她极献殷勤,为她驳我之意,哥哥不过见她一面,便这般为她说话!你若喜欢,那可得早点娶,免得她在外勾三搭四,丢的可不仅仅是皇家颜面!”

    李拓眉目深沉:“舞阳,朕太过宠溺你,竟将你教成这般模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舞阳不为所动:“我只希望哥哥不要忘记母妃的血仇!是谁一尺白绫一壶鸠酒赐了母妃!哥哥如今是皇帝,你想做什么事情,自然也没人能阻拦的了你。你若还想娶梁氏女,再有第二个梁皇后,那便娶吧!但若想我真心喜欢她,那是不可能!”

    李拓怒斥:“她不会是那第二个!”或许她自己也不稀罕做自己的皇后……

    “哥哥怎么知道她就不是?你与她又相处过几次?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姓梁的!”

    李拓颇无奈:“你即便再不喜欢她,看不惯她,也不该这样撞人,若她果真有个好歹,朕也保不住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有下次,朕定不饶你!”

    舞阳一怔,想不到哥哥竟这般跟她说话,但听他话里显然是不再追究此事,这才愤愤然而去。

    李拓直摇头,朝外喊道:“来人!”曹坤忙上前,静待吩咐,只是站立许久,这位皇帝还是沉默着,于是不得不出声提醒:“陛下?”

    李拓摆摆手,示意其退下,转而又道:“算了!传太医院林太医去梁府,给朕送去最好的药材!”

    曹坤应声道:“是!”

    伤筋动骨一百天,梁瑜清额上的伤势倒不重,只是崴断了腿,还真需在家休养。

    她可真没想到,自己这刚从寺里出来,便受到这般遭遇,简直是霉到家。不过正因此,鲜少过问她的梁止对她嘘寒问暖了起来,便是她的那位庶姐也隔三差五来探视她一番。想来是因为那位皇帝陛下对她的突然关心?又是派来太医,又是送来名贵药材跟补药赠她。

    可是舞阳公主呢?即便她没有证据证明公主是故意为之,李拓竟也丝毫不惩治她的言行吗?

    梁瑜清心中大失所望。

    “入宫受习之事,皇上已经传了口谕过来,命你伤势渐好再入宫,但只怕太后是赶不上你的大婚了!”梁止也知道他那位宫中妹妹的情形。一旦太后懵,皇室子弟势必要守孝三月,不宜大兴歌舞声乐,民间更是三年不允婚嫁。

    “是。”梁瑜清淡淡地应着。谁知道等她伤势好了之后,局势又会如何呢?

    她想起一事,又道:“父亲,寺中清净,之前我也一直居住寺中,可让我回寺中静养?”

    梁止犹豫着:“可寺中清苦......”

    “可寺中清净,寺中有我母亲陪我。”梁瑜清直视他,话中又提起了卢氏,令梁止无话可拒绝。其母梁卢氏自从梁止纳了江氏入门,便一直在瑶光寺居住,从不过问府上事,只每日吃斋念佛,清净度日。嫡亲兄长梁瑜洲自领军出赤北后,梁瑜清更是直接收拾了行囊,去了瑶光寺。

    梁止不想她提起这个,知道她在家看到梁瑜音跟江氏,十分别扭,愧疚使然,无奈道:“也好,你也趁此机会多陪陪你母亲。哪天入宫后,想再见面恐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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