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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

    客栈斗殴时食客早被吓跑大半,剩下胆大的酒足饭饱后,具已回房间休息,方才热闹异常的厅堂,现在冷冷清清有些静寂。张云逸要等师父曹真,加之兜里没钱付账无处可去,只好坐在厅角继续闷头喝茶,青衫少年坐在长凳上自斟自饮借酒消愁,压在长凳下的石庆柯被威势所慑忍着疼痛不敢出声,他手下那群壮汉受伤不轻,此刻聚集在角落之处不知所措,掌柜的则躲在厅外隐蔽处偷偷向内观望。

    厅堂内形式十分微妙之时,店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厅上的静寂。难道是师父回来了,张云逸精神为之一震,忙向店门方向望去。果然片刻工夫,一名身材高大满头银发的老者从店外匆匆走进,初时他以为是师父回来了,心中说不出的兴奋,待其走至近处不免十分失落。原来这老者并非曹真,只是体型、衣着、头发样式等处十分近似。厅角那群壮汉见老者到来,面上无不露出兴奋之色,相互搀扶着来到其近前倒头便拜,齐声高呼:拜见帮主。张云逸看其意思心里明了,来人应该就是清狮帮的帮主清水狮子石破海。

    石庆柯见父亲到来,面露兴奋之色,大喊道:“爹,爹救我。这齐……爹快救我。”他刚要痛骂几句,想到自己还被其压在凳下,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得央求父亲相救。石破海瞧了瞧青衫少年,面色凝重,冷冷的道:“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找我石破海,抓我儿子算什么本事?”青衫少年面色微愣,反问道:“你就是清狮帮帮主清水狮子石破海?”“不错,正是在下。”老头硬气道。青衫少年接着道:“我们之间有冤仇,或是有什么血债?”石破海也是一愣,态度有所缓和,疑惑道:“你抓我儿,不是为了对付清狮帮吗?”青衫少年淡淡道:“你我初次见面,清狮帮也是第一次听闻,在下为何要对付你们?”老者更加疑惑,忙问道:“那你为何抓我儿子?”青衫少年不懈回答,轻哼一声,反讥道:“你可以问问你那些没用的手下,他们应该知道你想要的答案。”说着眼角余光扫向地上跪着的众壮汉。老者当然知道这群手下人平日的作为,话已至此今日之事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成,面上登时转寒,双目狠狠瞪着跪在面前的众手下,一脚将近前一名汉子踢翻在地,随后将其踏在脚下,厉声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汉子见帮主发怒哪敢隐瞒,忍着痛将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的清楚明白。石破海听完初时面现怒色,但随即渐渐恢复平和,他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如何处置。只见其挥手便重重赏了跪在面前的众手下,每人两个响亮的大嘴巴,这群壮汉子被打的晕头转向,倒在地上捂脸猪嚎,石破海怒道:“你们这群混账,竟敢败坏青狮帮名誉,我饶尔等不得,从今日起石某便将你等逐出帮派,还不给我滚。”众汉子见此情形忙跪倒求情,石破海面色铁青,厉声道:“再不快滚小心我取尔等性命。”这群壮汉相互瞧了瞧,见再无转圜余地,纷纷退出客栈,消失在夜色中。冷眼旁观的张云逸心中多少有些奇怪,按正常来说门人弟子犯错按帮规处置即可,这群汉子顶多是听命行事为虎作伥,并未犯下什么太大的过错,驱逐门户未免有些过于严厉了。

    众汉子离开后石破海望着青衫少年,拱手道:“青狮帮有错在先,在下管教属下无方,今日得罪了阁下,石某已将这帮败类全部驱逐,还望阁下多多谅解。”青衫少年拿起桌上的酒壶,先满了杯酒一饮而尽,接着用手指了指长凳下的石庆柯道:“他怎么处置?”石破海刚要回话时,石庆柯仗着胆子大喊道:“爹爹救我。”青衫少年嫌他太吵,狠狠在其腿上踩了一脚,石庆柯痛的大叫再不敢随便言语。石破海儿子受苦面上色变,但此刻不便发作,只好接着道:“今日得罪阁下,完全是我那些手下胡作非为,石某已经重重处置了他们,至于我儿吗?他年轻尚幼,江湖经验不足,才受其蛊惑,对阁下有所冒犯,今日之事完全是一场误会,回去之后我定会责罚于他。”张云逸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好笑,他想到了中国象棋中的一招“弃卒保车”。

    青衫少年不无嘲讽的着石破海,道:“误会我看不见得吧。”说完瞪着脚下的石庆柯,冷冷道:“你觉得的是误会吗?”被压在长凳下的石庆柯,不敢说误会更不敢说不是误会,脸憋的通红也未敢出声作答。石破海看此情形有些尴尬,只得豁出老脸道:“这孩子年轻气盛,不通世事,在下看来定是误会了。不知阁下师从何门尊姓高明,我清水狮子石破海……”青衫少年没等他说完,一摆手拦住他的话头,不耐烦道:“不用套近乎,更不会告诉你名性,太过麻烦,在下只是江湖一无名小卒,就说今天这事怎么办吧。”石破海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被眼前少年多次抢白心中早已暗怒,但儿子在其手中不免发作,只好静观其变道:“既然阁下说了,便请指个道吧。”青衫少年一笑道:“指个道不敢,反正人我打了,气也出了,误不误会,得不得罪,都无所谓,不过这客栈砸坏的桌椅板凳的损失,总得有人出来赔偿吧。”石破海一看有转机,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立刻就坡下驴,笑道:“多谢承让,便请阁下开个数吧。”青衫少年道:“东西是客栈的,赔偿问题自然是和掌柜商量,掌柜的,掌柜的人呢?”

    掌柜正在厅外隐蔽处偷看,听到要赔偿店内损失,立刻从后边出来,一边走一边琢磨该着该如何应对。这些江湖中人都不是善茬,要少了自己肉疼,要多了谈不拢再打起来店铺危矣。掌柜的犹豫半天,经过思想斗争后,终于扭扭捏捏的开口了:“损失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你们,你们看着给吧。”其实这就是说话的学问,看着给才是最难办的,给少了说你小气,给多了说你凯子。这和请人吃饭一个道理,问想吃什么?对方回答随便,完了,锅又甩了回来,但凡吃的些许不顺口,都是主家没照顾好。

    清衫少年见掌柜的不好要价,便爽快的开口道:“我看桌椅板凳吃喝之物倒没什么,不过打伤了几个伙计就麻烦了,误工费、找郎中、汤药钱都少不得银子,最低怎么也得三十两吧。”他是看着掌柜说的,其实意思很明确,霸王条款定底价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掌柜的免费赠送那两道硬菜,现在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站在旁边的掌柜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却乐得砰砰直跳,三桌上好酒席三两银子,破桌子烂椅子一两都不值,被打的伙计也只有店小二挨了一嘴巴,那小二平日在店门前拉客,抛头露面的活计,每月被打几次也不稀奇。店小二一个月的薪酬是一两五钱,客栈一年的纯收入是二百多两银子,青衫少年一句话,一个多月的纯利润出来了。掌柜的不敢乱出声,怕给这老头惹毛了一拍两散,再拿自己出气。

    石破海办事也算敞亮,二话没说从兜囊中取出一大锭银子,甩手扔给掌柜的道:“这是五十两白银,多出来的给受伤的伙计买些补品,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掌柜的接过银子,赶忙揣入怀中,嘴上不住说些冠冕堂皇,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客套话:“客官破费了,怎好意思收您银子,一些皮外伤算不得什么,修养几天就好了等等之类。”

    青衫少年也是一言九鼎,起身抬起长凳,石庆柯连滚带爬扑到爹爹近前,先说了几句委屈话,接着脸色一变面露怒容,回身用手点指青衫少年,对石破海道:“爹,这齐孙….”话没等说完便被石破海大声呵止。石破海怒道:“孽障,还没闹够吗?赶紧随我来”不待石庆柯反抗,便硬拉着其向店内后堂客房而去,临行还不忘向青衫少年拱拱手,算是后会有期。青衫少年见夜色已深,起身回后院歇息,临走扔给掌柜几钱碎银子算是饭钱,掌柜死活不收最终执拗不过,只好吩咐小厮定要把这位爷伺候好。

    厅堂之内彻底冷清到底,只余下坐在角落的张云逸一人,他那壶茶水已经喝到凉得不能再凉,兜里没钱说话自然没底气,见小二路过仗着胆子将其叫住,试探着问其破海是不是他口中自己要找的老者,得到准确的答复后张云逸的心彻底凉透了。现在的情况是,他被困在厅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一狠心,光棍就光棍到底,索性告诉小二开房住店,饭钱记账过后一起结算。他的饭钱没几个铜板,加之这种方式在行业内很是普遍,店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小厮将热水送进屋内,张云逸先将身上伤口清洗完毕,发现除几处较深伤势外,其余各处皆已结巴,基本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其内伤颇重,虽然近段时间已经打通了受阻穴道,但真气运行依然有些吃力,看来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些许时日。他换好金疮药将伤口绑扎好,又吃力几枚治疗内伤的丹丸,合衣躺在床上休息。想着近期过往之事,现在师父人在那里,是否已然平安。今日见到石破海让其更担心师父安危,因为他不确定雁门关茶馆掌柜说的人是师父还是石破海,本想立刻去寻石破海问个清楚,但现在时间上显然不合适,大半夜的过于有些唐突,他决定明日再去问个清楚。

    从师父的离别想到与萧战的遭遇,这是张云逸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萧战现在已然将其视为头号敌人,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他们之间的战斗还将继续下去,以现在形势来看,自己明显处于不利位置。萧战这个人张云逸并不讨厌,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有些佩服萧战的胆略和能力,不过这个人太过自傲,有着很浓重的个人英雄主义,如若不是如此,那日早在坠马落崖前,他已被辽兵射成了筛子,也许这是其最大弱点,但张云逸却不这样看,至少他敬佩这样的对手。

    数日前的雁门关外决战,与其说是决战不如说是萧战对他单方面的猎杀,因为张云逸丝毫看不到胜出的希望,现在回想起来……,他突然想到甩开萧战后,遇到那群拦截自己的辽兵,那些辽兵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而是一直隐藏在那里设伏,他们的主要目的是防止自己逃跑,阻挡外来因素干扰这场决斗,而且伏兵绝对不止那一队,在官道两侧应该都有辽兵设伏。

    怪不得萧战那么从容不迫,再往深层细想张云逸后背冒出一股冷汗,这次与其对战是个有输无赢的必死局。战争也好决斗也罢,双方实力相近的情况下,孟老夫子思想指导文件中的那套天时、地利、人和论,很大程度上将决定事态的走向。傍晚时分天色昏暗有利于张云逸逃走,相对的此刻也少有人经过官道,很难发现萧战他们这群辽国奸细,可以说天时对彼此都是公平的。地利上看萧战将他被动的堵在官道上,根本没有什么地利可言。至于人和嘛更简单了,张云逸就老哥一个根本与人和不沾边,而萧战则是带着一群辽兵而来,数量方面怎么排列组合都占据绝对优势。

    理论上来说无论那日对战结果如何,张云逸的结局无外乎被萧战杀死或是被埋伏的辽兵杀死两种选择。怪不得对战之时,萧战始终不让其从左边绕过攻击他的背后,当时张云逸还一度以为左边是他的弱点所在,现在想来萧战左手边便是正南,那是官道延伸的方向,萧战是防他逃跑,要亲自将其解决,而不想假借辽兵之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张云逸不仅暗自苦笑,看来运气是站在自己这愚者一面。

    躺在床上的张云逸胡思乱想怎也无法入睡,忽听得头顶房脊上传来有规律的轻响,身为江湖中人的他自然明白其上有人走动,于是轻轻穿好鞋,悄悄移动到屋内靠窗的角落,贴在墙壁上仔细倾听屋顶动静,声音渐小慢慢远去。张云逸纳闷是会什么人呢?难道是萧战来了?不会,萧战手下都是些只会粗浅功夫的悍兵勇将,断不会这等飞檐走壁的轻身功夫,这里是靠近渡口的客栈,住的基本是行商货旅,来人多半是些毛贼草寇,只为弄些钱货等黄白之物。

    张云逸想到自身处境心中一动,倘若此刻出些力气,帮客栈抓到偷窃毛贼,掌柜的也许高兴之余,便免了其食宿花销,主意打定他将宝剑插在腰间,从窗子出来跃上房顶,顺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开始搜索前行。果然在不远处一套独立跨院的房上,发现一黑衣身影,那人正倒挂在屋檐上,捅破一块窗纸向内观望。张云逸好奇这毛贼看上的是那个凯子,便顺着墙壁慢慢滑下绕到后窗外,刚到此处便听到屋内传来剧烈的争吵声,他轻轻用唾沫弄湿手指,点破窗棂纸向屋内观看。

    屋内一老一少,老的正是那清水狮子石破海,少的自然就是他那宝贝儿子,锦衣公子石庆柯。只见石破海面色铁青,指着石庆柯大骂道:“你个不孝逆子,每日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关键档口还敢给我招惹麻烦。”石庆柯不服道:“爹,我只是吃口饭而已,是他先招惹的我,你看把我打的。”说着亮出身上几处淤痕。石破海气道:“该,怎么没打死你,打死你我倒省心了。”石庆柯委屈道:“爹啊,我都欺负成什么模样了,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等下您带孩儿过去打死那齐孙,替我出了这口恶气才是。”石破海听得此言,气得半天没说出话,坐在椅上不住颤抖,好半天才平复下来,放缓语气道:“活祖宗啊,你现自己说,临行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石庆柯想了想,毫不在意的道:“不就是有人要找清狮帮麻烦吗?你说咱们要去关外躲躲,让我先走去雁门关等着。”石破海看他说的如此轻佻随意,气的忍不住大声叱喝道:“我在雁门关找了你两天,你人呢?”张云逸一听心里彻底凉凉,雁门关茶馆掌柜说的果然就是石破海,害他追了这么多天,罔走了多少冤枉路。也怪自己糊涂,病急乱投医,第一次找神灵帮忙,也要找个靠谱点的,武安君老李办事效率是挺高,只不过找李逵抓到了李鬼,像不能当饭吃,看来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要找菩萨帮忙为好,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现在该怎么办?师父到底去了那里,他此刻心中已有不祥之感,但却不敢再深想下去。

    张云逸在屋外为师父担心,屋内却吵得更加厉害。石庆柯也上了倔脾气,大声道:“爹,你怎么越老越胆小,咱们清河帮在信阳也算大帮派,你老人家怕过谁?区区几个仇家咱们还用放在眼里。”石破海本要再痛骂于他,但想骂了也于事无补,只得缓和语气道:“儿啊,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对头来头不小,远的不说清湾柳林寨头把当家大刀朱五爷,和咱们清狮帮比怎么样,让人一刀砍下脑袋,挂在了寨门前。石口山黑虎岭的诸天霸,一双大锤威震信阳厉害不,让人打断双腿扔在黑虎岭前,七天七夜才痛苦而死。鸡公山的大当家金毛兽也死了,咱们这次是遇到硬茬了。”

    石庆柯不以为然道:“他们算什么东西,都是逞一时之勇的江湖匹夫而已,能跟咱们家比吗?”石破海指着他:“你 、你”气的半天说不出话。石庆柯接着道:“爹,说句您不爱听的,就是到关外避过此劫,以后回来怎么在信阳一带混啊,谁还听咱们的。”石破海气归气觉得儿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压住心中怒火,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石庆柯看父亲语气转缓,忙接着道:“儿子都帮您想好了,与其去关外马拉粪羊拉屎的地方遭罪,还不如去找我舅舅余少舟,舅舅号称黄河孟尝,武功高人脉广,咱们和舅舅连手,那个天杀的敢动咱们?”石破海听儿子如此说词,气的哈哈大笑,呸的一口吐沫重重喷在地上,骂道:“别人不知道你爹我还不清楚,什么狗屁孟尝,他就是黄河泥鳖,别的功夫不行溜须拍马倒是一流,指望他拉咱们父子一把,简直痴人说梦,不落井下石我就烧高香了。”石庆柯还想再说:“爹……”石破海再也不想听了,打断他的话,厉声道:“给我住口,现在马上收拾东西随我去关外。”石庆柯见说服不了父亲,也是气的够呛,转身便向屋外走。石破海厉声道:“你去哪?给我回来。”石庆柯头也不回,大声回道:“我去找舅舅。”石破海大怒,拍着桌子大吼道:“回来,你给我回来。”石庆柯再不想听其多言,大踏步出屋直奔院外而去。

    张云逸正要离开后窗,忽听得前院传来救命之声,他赶忙跃上房顶查看,只见一黑衣人正抓住石庆柯后腰气海穴奔院外而去,石庆柯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大声呼救,黑衣人纵身而起提着其跃到对面屋顶,屋顶之上早有两名黑衣人在此等候,他们掏出一条黑布麻袋将石庆柯套在里面扛着便走,张云逸本想救人,但赶到之时已晚半拍,错失了最佳出手时机。

    石破海听到呼救,立刻从屋内冲出,却未见儿子踪影,发现屋顶处站着一黑衣人正望向自己,他大吼道:“什么人?快放了我儿。”黑衣人哈哈大笑,道:“想要你儿子性命便随我来。”说完转身便走。石破海担心儿子安危,跃上屋脊在后紧追,张云逸刚想跟进,突然发现右侧房顶闪出一道身影,跟在石破海身后追去。张云逸不知石破海身后之人是谁,也许是那三个黑衣人同党,为免打草惊蛇,他偷偷跟在最后,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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