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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的女人

    “哈,找到你了。”

    陈暖打开衣柜门,从大衣底下抱出一只猫,一手揽着猫咪,一手又搭在猫咪身上轻柔地抚摸,“你这个捣蛋鬼,怎么又跑到衣柜里去了。”

    她平淡的语气里夹带着莫名的欣喜,边说着边走到书桌旁,坐下后将猫放到双腿上,垂头看着它,热泪一滴滴滚落。

    小猫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瞥见陈暖的脸,双眼咻的瞪圆,窗户外吹来一阵凉风,使它的睡意散去。

    陈暖小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与额角那道明显的撞痕使这张平日里看起来都像是强颜欢笑的脸更加病态,破裂的嘴角下还留着血迹。

    “没什么的。”陈暖的手有一顿没一顿地抚摸着猫,自顾自地说着。

    她压着嗓音说了一句话,直到恍然的双目聚焦在自己的右手上,又用那温柔得仿佛天使般的低吟道:“我会永远爱你的,用我全部的生命。”

    小猫懒洋洋地趴着,瞪着无辜的大眼看向她,它翻了个身,将一条不利索的腿朝上,随即用肉乎乎的爪子轻轻剐蹭着陈暖的衣服。

    见它仿佛在安慰自己一样,陈暖眯起眼,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向小猫受伤的腿。

    “猫真的有九条命啊—”

    爪子将自己的思绪从憧憬的幻想中拽回现实,她说话的语气平淡却又冰冷,也就在话音刚落的功夫,她抱起猫,将它抛出窗户。

    这里是二十八楼。

    陈暖表情冷淡地站在窗边,直到落下的东西在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她才返回凳子上坐下,捡起被扔到桌角的一枚银戒,眼中迸射出恶狠狠的光。

    “贱人—”

    她骂了一声,又将戒指戴到自己的中指上,表情恢复如常,云淡风轻的抬头看向窗边,“现在我只能去死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

    渺小如蝼蚁,透过绿化中绿叶的间隙看到的世界披着神秘的面纱,冰凉的砖石,瞪圆的双眼,飞溅的鲜血和残缺的肢体。

    ——

    韩凌忆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搭在孙仟的肩上,半拥着他朝医院大楼走去,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大厅,走到电梯间。

    这几日他频繁出入这间医院,没曾想今天遇到个熟人,那人独特的气质在人堆里实在扎眼,在要走近前,韩凌忆抬手喊道:

    “哎,江哥?”

    韩凌忆以前害怕江洛,是因为他不怎么搭理自己,还总是让他见到韩旬训自己的场景,由此感到在江洛那里丢了面子,显得自己很没种,但自从上次吃了江洛的饭,再见面顾忌那顿饭,与江洛说话时语气也软了不少,之后又有几次短暂的接触,关系也算在慢慢变好。

    江洛手里拿着卡,听到有人打招呼,下意识回头,就见韩凌忆出现在自己身后,身边还跟着个若水?。

    韩凌忆笑嘻嘻地问道:“江哥,好巧啊,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母亲在这边住院,过来照顾她。”

    “喔,这样啊。”这么一提,韩凌忆就记起来韩旬曾经说过江洛的母亲因为一场意外事故陷入昏迷好几年了,但没想到是住在医院里,他原以为会被接回家去照料。

    江洛看向他手里拎着的盒子,反问一句:“来医院给谁送饭?”

    “时一。”韩凌忆扬了扬饭盒,“我都给她送好几天了,嘿嘿,没想到今天能遇到江哥。”

    “时一?”江洛疑惑地拧起眉毛。

    韩凌忆以为他忘了时一是谁,毕竟距两人上次见面也过去有三月了,何况江洛每天都得接触不同的人,忘了也正常。

    那次两人的见面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韩凌忆也不想时一再被怀疑,又与江洛扯上关系。

    他傻乎乎地挠着头,笑着打哈哈:“就是我一同学,你可能忘了。”

    江洛微微一笑,“我记得,她怎么了?”

    看来是自己会错意了,韩凌忆讪讪道:“她一周前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腿给摔骨折了。”

    “严重吗?”

    “还好吧,医生说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叮—”

    电梯来了,三人进入电梯,孙仟垂着头,默默站到韩凌忆身后,靠着电梯。

    江洛拿卡刷了电梯,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她说是下楼梯的时候太着急了,踩空后就滚下来了。”

    “是在家里吗?”

    “不是,是去爬山,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个人跑去爬山,在下山的时候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下来的,还好手机没摔坏,才能打电话求救。”

    那真是够倒霉的,江洛默默道,出于礼貌又询问一嘴,“她在哪间病房,过会儿我去看望一下。”

    韩凌忆挥手道:“不用,你忙你的吧,她没什么事—咦,我到了,江哥再见。”

    韩凌忆说着拉上孙仟一起离开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继续上行,在接近顶楼时停下。

    江洛走出电梯,相比其他楼层,这层楼安静许多,电梯对面不远处是两扇门,一扇半开着。

    推开门,就是一间病房,空间很大,几乎包容了整层楼的空间,病床就放在采光最好的窗边,除了病床,房内就放了沙发和低矮的茶几,两张椅子和几台仪器,此时两名护工正坐在椅子上,看见他进来,在同他打声招呼后便离开病房。

    病床上躺着个睡颜安详的女人,光阴让她的眼角染上皱纹,鬓角的白发较往日也在增加,嘴角平整,苍白而显得病态的脸使标致的五官也黯然失色。

    “你要想娶一个人类,那你可得时刻盯着她,保护好她,别让她像玻璃瓶一样,轻轻一推就能碎成渣—”

    每次看到母亲这张了无生机的脸,江洛脑海里便响起这句话,说这话的是他爷爷,那时他年纪尚小,与母亲第一次去到那老头的古堡,会客室很大,多为暗红色的桌子、暗红色的书柜,小小的身子抬头很难看清屋顶的颜色,同色厚重的窗帘被拉上,老派又空寂,整个空间的气氛仿佛老头脸上拧成麻花状的白眉那般压抑、阴沉。

    那时他躲在母亲身后,听着老头对父亲的数落,说的许多话,但都记得不太真切。

    直到五年前母亲莫名遭受意外,那时老头所说的话才被他清晰的记起来。

    他怀疑是老头对母亲下的毒手,意欲抽丝剥茧调查真相,却被老头打发出来,最后只能带着母亲一起离开。

    他毁了自己心爱的东西,对“战利品”嗤之以鼻,他站在多高的位置,将不再完好的东西还给自己,仿佛多大的恩赐。

    铃声打破病房的寂静,江洛从兜里拿出手机放到耳边,“喂—”

    他的嗓音低哑,喉咙处堵着的仿佛千斤重的铅块慢慢化散。

    “江队,陈暖的社会关系调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在学校除了上课,很多时间都花在一个“爱心”社团上,她是社长,听说她和同一个社团里的若水?走得比较近,社团里都传两人在谈恋爱,不过他们没承认。”

    江洛道:“你把那个若水?的资料发给我一份。”

    “好勒。”许则收到任务,就要挂断。

    “等等—”江洛道:“那个社团的人员,名单也给我一份。”

    “好。”

    ……

    几分钟后,江路同时收到若水?的信息和一份名单。

    孙仟—

    那张照片瞧着有些眼熟,没等他品出个味,手指往右滑过,在十几个排列整齐的名单尾段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时一?

    她的名字单独排列在最后一位,脱离了排列整齐的队伍,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最后加入这个社团的一位一样。

    江洛目光锁在那张名单上,嘴角轻扯,难不成又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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