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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为之

    翌日。

    “公主,皇上和皇后召见您。”秋月从门外进来,将点心放置在桌案上。

    “哦?”姜岷溪百无聊奈,把玩着手中的短剑,不甚在意。

    “皇后……”秋月顿了一下,细心将芙蓉点心切块,侍弄好茶水。

    姜岷溪抬眼看了一下秋月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叹气,想来这位公主真的是被宠溺的无法无天,识人不清。身边有这样一个得力人手,实在可惜。“今后若有话与我说,可直言。”

    “是。”秋月附身应下:“圣上对您真心疼爱。皇后……颇为宠溺。”

    呵——颇为宠溺。

    是真宠还是捧杀不言而喻。小人的坏,尚且可以躲过。而这捧杀之术,实在阴险。

    明着对你好,实则暗藏玄机。

    这位公主,难怪会被养的这么蠢笨。精神层面的谋杀,年幼的孩童又怎知?

    这位皇后,实在阴损至极。

    “秋月,你过来,替我去做一件事。”姜岷溪抿唇一笑,示意秋月过来,轻声在秋月耳旁吩咐着。

    秋月无声示意,转头离去,内心深处却想着“公主殿下,可真是不同了。”

    姜岷溪略微整理一番,便朝着皇后的寝宫走去。

    -

    皇后寝宫。

    皇帝坐在主位上,皇后坐在下方第一排的位置,再往后,是一众嫔妃。

    “公主殿下怎地还未到来?”皇帝见半柱香的时辰已过,不由得皱眉询问。

    皇后安抚着:“岷溪想来是一时贪玩,忘了时辰……”

    “母妃这话儿臣可不高兴了,怎么与父王告儿臣的状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长公主殿下到!”随着太监的通报,自门外走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来人。

    只见姜岷溪一袭白衣,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公主髻,髻上戴着白珠簪花的簪子,又束了一条金带,肌肤胜雪,娇美无比。

    容色绝丽,面若桃花。

    众人惊艳无比,淑贵妃娇笑着夸赞:“长公主殿下今日之装扮好似仙女一般!”

    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吹捧着。皇后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悦,衣袖下的手捏紧了手绢。

    “岷溪。”

    皇后看见姜岷溪披头穿的十分单薄过来,身上连个斗篷都没有披,鼻尖有些微微发红。

    她心下一惊,赶忙出声:“岷溪,这才大病初愈,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你的丫鬟呢,可是又惹你不开心被罚了?怎不跟着你?不知道你还病着吗?”

    皇后一脸心痛的样子,这关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动容,认为她们母女情深。

    曾经姜岷溪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后虽出身大家,只是她的地位有些尴尬。

    当年姜岷溪的母亲去世后,太后念她年纪小无人照顾,便把姜岷溪托付给尚是贵妃的皇后。

    因着皇后对姜岷溪也算是十分疼爱,这才引得太子重视,深受感动,嘉奖封赏,立为继后。

    姜岷溪年幼丧母,而皇后又一直陪着她,对她照顾有加,十分宠溺。

    在心中原身也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可是结果呢?

    从头到尾这个女人对原身就没有一点真心。

    无非是见原身年幼单纯好骗,把她当傻子而已,凡是大家闺秀应做的,皇后全然不顾,只一味地让姜岷溪享乐。

    这姜国公主名声如此之坏,皇后可是废了好大的心思!

    姜岷溪不动声色的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改:“母妃别动怒,是儿臣自己想要独处。”

    姜岷溪听着皇后的话,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擅长伪装的狐狸精,一句话能够无形之中加重自己刁蛮任性的形象。

    可是她姜岷溪再也不是那个无知愚蠢的沐云安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可并非原先的姜岷溪!

    皇后见状,又夸赞起来:“岷溪今日可真是好看极了。”心下只觉得疑惑,这姜岷溪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谢母妃夸奖。”姜岷溪双手平举,给皇帝、皇后行礼:“儿臣给父王、母妃问安,请恕儿臣来迟了。”

    众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暗道:“这位长公主殿下怎地落水一场性子大变,如此知书达理了?”

    皇帝宽慰的笑笑,赶紧示意姜岷溪起来:“快起来,父王怎舍得罚你?快坐下吧。前些日子落水你醒来,谁也不见,今日父王传唤太医院询问你已可以走动,这才叫你过来看看,父王可有扰你游乐?”

    “前两天儿臣是怕病气传染给父王了,父王日理万机,理应珍重身体。”姜岷溪起身落座,乖巧地坐下。

    见二人聊的火热,皇后衣袖下的手捏紧了又放松,突然开口:“怎么都不来找母亲贪心了?可是与母亲生分了?”

    “母妃哪里的话?儿臣异是怕病气传染给母妃。”姜岷溪宛若稚子,带着些许委屈:“况且,昨日是儿臣生母的诞辰,儿臣一时感伤。”

    席下无人出声。

    天下谁人不知,这位长公主殿下是皇帝与逝去的先皇后所出。现如今的皇后,不过是继后。

    要说先皇后,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只可惜美人自古多薄命,早早地逝去。

    这位继后也是颇为手段的,将长公主视若己出,宠溺的不行,这才引得皇帝给了几分宠爱。

    至于是真的当作自己孩子还是别有用心,众人也不敢多言,只是都道长公主顽劣成性,其中心思,后宫嫔妃皆擅权谋之计,都是个人精,只不过是明哲保身,假装不懂罢了。

    “岷溪真是长大了。”皇帝双眼微红,看着下方的姜岷溪感叹。

    “父王,儿臣今日来迟,是为您和母妃准备新茶去了。”姜岷溪微微转头,示意秋月拿上来。

    “岷溪有心了。”右旁一直沉默的皇后出声。

    “是啊,呈上来。”皇帝看着姜岷溪这副模样,不住的点头。

    李总管迅速上前,将泡好的茶水用银针试过,无误后立即呈在皇帝面前。

    皇帝轻抿一口,忍不住惊艳:“这茶……”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姜岷溪笑笑,“虽是暮春,想来这番味道父王应是未曾尝过。”

    “岷溪果真不同了。”皇帝将白玉茶杯放下,神色凝重的望向姜岷溪,复杂神色迅速闪过。

    “从前是儿臣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希望。如今大病一场,从生死关里走了一遭,变了性子,只是不知父王和母妃可还疼惜儿臣?”

    皇后似未见姜岷溪的疏离,从座位上起来。

    没有半分皇后架子,宛若慈母,笑盈盈地拉起姜岷溪的手朝自己的位置靠去:“这孩子,大病一场到与我讲起礼貌来,后日的上元节可要出去一下?”

    皇帝因着姜岷溪刚刚的行为,“去吧,不是嫌父王和母妃不疼爱你了?”

    “这……”姜岷溪将手从皇后手里抽出,“那儿臣便谢父皇母妃恩典了。”

    “哈哈,突然讲起礼数来,倒叫朕有些不习惯了!”皇帝笑笑,又是端起茶杯轻抿。

    一时之间,好似一幅平常人家的日常。

    实则大家都各怀鬼胎。

    -

    上元节白日。

    此时的气候比较温和,寝宫外的木兰花已开,空气弥漫着淡淡的的花香,十分清新,倒是格外的幽静清雅。

    姜岷溪站在月湖的柳树旁,看着清澈湖水里有锦鲤游摆,顺畅而自由。

    好似无忧无虑,却又只能在这一湾池塘里供人享乐。

    这到底是是幸还是不幸?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罢了,还是考虑一下自己往后的处境。

    自由啊——

    她眯了眯眼,上一世婉娘欺她,为了报所谓的恩情,甘心成为婉娘的手中刀。而这一世,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由呢?这皇宫里到处都是侍卫,她一个魂穿之人又该如何在姜国渡过?这防守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怎么都出不去。

    看似安全,实则处处危机。皇帝若真是疼惜这先皇后的孩子,又怎会任由皇后将自己培养的如此废材?

    圣意难测,权利富贵尽在他人之手,伴君如伴虎,姜岷溪若真是信了,那才是最大的蠢笨!

    况且,如若不声不响地逃去,即便逃离,那她又该如何去见那位辜负已久的故人呢?若是重见,又该如何面对?

    心头微微烦躁,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虽然皇帝看起来似乎对她很好,对她也是颇为宠溺,可到底姜岷溪不是本尊,仍有种陌生感,这种人在屋檐下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

    权利总归是要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

    “阿岷,你还是没有做好一个杀手应有的自觉性。”姜岷溪内心忆起前世婉娘的话,霎时一股寒意从脚底传便周身。

    秋月见不对,细心照顾:“公主可要休息?”

    姜岷溪接过秋月递过来的手绢,将冷汗擦去,半晌后才道:“不必。”

    想了想,她转过身,对丫鬟秋月和秋雨道:“我四处走走,你们不用跟来。”

    “是。”秋月应下,与秋雨安静离开。

    虽然皇后派了许多人照顾她,但还好在经过这几天的整治,将身边人都换成了亲信之人,现下倒是没有人跟踪监视她,这一点让她比较满意。

    她转过花园,沿着铺满鹅暖石的小路漫不经心的走着。

    花园的尽头,是一丛高高的蔷薇树,夹重者几株夹竹桃,错综复杂。

    看似前方已没了路,时不时的有几只燕雀停留,偶觉无趣,便也离去。

    姜岷溪细细观察,从南角看出了端倪:只见南角有一细小缺口,树枝垂下来遮挡着,不仔细看是无法注意的。

    这皇宫之中,竟有这样一处位置,姜岷溪站立在前,眼前的景象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这姜国,到底有什么秘密?”

    忍住内心巨大的困惑,姜岷溪屏住呼吸,朝缺口里走去。

    缺口的尽头,是一座院子。

    然而,这个院子布了复杂诡谲的阵法,看似尽在眼前,实则变化多端。

    竟是沐楼的阵法!

    这姜国,竟与沐楼有勾结,难道是想要吞闭安国?又或者,这是沐楼狼子野心,难道姜国许了沐楼什么好处?

    好在前世在沐楼时见过,对于她还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要费一些时间罢了。

    只不过,这阵法在沐楼向来是关押人员作用,这院子里关押的是谁,竟值得姜国一掷千金,舍得用这样的阵法。

    沐楼从不做亏本买卖,只谋利。

    果真是有趣——看样子,自己死后的三年沐楼发生了巨大变动。

    姜岷溪姜半披的长发随手编成一股,咬在嘴里,手从腰间摸了一把短刀慢慢向前。

    又捡起树枝和几颗石子,走几步就朝一个方位丢一颗石头。

    前方立即有两棵树忽然撤了位置,出现一条小路,她沿着小路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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