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此话一出,纪明哲停下夹菜的动作,陶夭一口饭还在嘴里。

    大力吞下后,陶夭端着碗说道:“你要是骗人,信不信我让纪明哲打你。”

    “男打女!陶夭你好不要脸!”瑶铃怒道,“不对,都说不要贫嘴了,夏师姐入心魔所有人都看到,我骗你干什么?我是能捡到灵石还是出门有奇遇?”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陶夭放下碗筷。

    “你!”瑶铃气地说了好几个你。

    “我记得,夏师姐今日这场与连绊门的人打。”纪明哲出声说道。

    “连绊门?是你之前提过的坞门和锡华门一类的联合门派吗?”陶夭猜测,很奇怪的名字,虽说奇怪的名字不少,但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到且能想到联合在一起的事物。

    “对,就是他们!”瑶铃回答,“今日师姐对打的是连绊门的锦栗。”

    “穿粉衣服的那个?”陶夭继续问。

    “就是她!”瑶铃摆出嫌弃模样。

    一开始瑶铃过来报信陶夭怀疑是有人下套,但这副模样一出就知道这是真实的瑶铃。只有瑶铃的嫌弃能做得人神共愤。

    瑶铃继续叨叨:“她啊,你不在没看到她一副乖妹妹的模样,”

    她掩住嘴作出欲呕还休的样子:“你看那锦栗,总是师兄师弟的模样亲密地喊。对待他们连绊门就算了,连其他门派的人都不放过。”

    “滋啦。”

    一股油烟从锅里飘出。

    “陶夭!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

    “听着呢。”陶夭放下早切好的马铃薯条说,“我这油早翻滚了,就等着把马铃薯条下锅。”

    她拿起灶台边上的抹布擦手:“你老继续说。”

    瑶铃以手作扇挥去油烟味:“今天在场子上,本来打得好好的,那个锦栗也有点本事,耍得一手水袖,她是水灵根而师姐是火灵根,两相交触下,水烧开了。师姐的火焰变成凤火后,水蒸气就密布整个场子,而锦栗那里的水柱化成龙的模样,当时的场地上凤鸟鸣叫,水龙嘶吼。”

    “到这还算正常,但是突然师姐的凤火出现问题,凤鸟变得极其不稳定,好几次都冲出台外。大家都知道师姐的控火术可不弱,可以说是年轻里的翘楚。那时我们都猜师姐可能处于下风或者是迷惑对手的障眼法。而这时,火焰染上灰紫色,这一点染上后便波及全身,这一只鸟就像是沾上泥一样打滚开始发疯,那气息从至正变为至邪。”

    “后来台上连绊门的锦栗发出呼救,戒律堂的人赶来挥去大雾,我们才看到里面发生什么。锦栗被一把剑生生穿过手臂钉在地上,一滩血迹在她的伤口处直接涌出,水龙围绕成一个茧包住她,而师姐是站立在台上,披散着发,两眼泛白,身上爬上紫黑色的花纹。戒律堂的人见状把师姐拿下送进戒律堂,对外说这是心魔侵占心智所导致的。”

    “你说啊,师姐进入金丹,结丹也很危险都未入魔,就一个比赛就入魔,这事情是不是诡异得很。”

    “是很诡异。”陶夭拿起漏勺把从别处偷师学来的薯条捞出,撒上细盐。

    “关键是那场水雾。”纪明哲说,“我们修为低可能看不清,但戒律堂的堂主可不是瞎的。”

    “但水雾时,那个堂主也没说话,也没说有问题。”瑶铃对着新端上来的薯条好奇,“你发明的新菜?”

    “嗯。”厚脸皮的陶夭干脆回答,自己做的不是自己创造发明吗?这样说也没错。

    “我尝一尝。”

    *

    三人吃了点薯条就去戒律堂看情况。

    戒律堂前聚集不少人,夏有晴的名声在剑宗可是一顶一的好,堂外的人三三两两一组给戒律堂写申诉。

    什么,你说求情?剑宗的人哪来求情这一说,他们是属于被人拿剑压着还梗着脖子说你动手呀的人。

    在场的除了剑宗人,还有要求夏有晴给个说法的连绊门人。

    “不就给人的手臂捅个对穿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还抓进戒律堂。”剑宗的人不屑。

    连绊门的人:“这可是受伤,都流血了,什么小题大做!”

    “就是小题大做,你出剑不是杀人是为什么,是骑着木马玩过家家吗?”

    “粗俗,君子持剑不为杀,而为护!”路过的邑下学宫的书生插嘴。

    “你这书生过一边读书去,来插手我们剑宗和连绊门的事情干什么。”剑宗人说,“要是嘴到你了,可不要说我们没提醒。”

    “请这位先生远离我们,这是我们两门之间的纠纷。”连绊门趁机拉一波好感。

    剑宗人说:“哪来那么多纠纷,又不是手臂断了不能用。”

    “难道你们要等手臂断了才肯赔礼吗?”

    “手臂断了那叫技不如人,而且现在这不是没断吗?”瑶铃说话,嘴炮王者出现。

    “你这说的什么狗话!”秦燃云说,

    “呦呦呦,这不是手下败将吗?输给狗的话那你是什么?”瑶铃狠毒起来连自己都骂。

    这话就像个助燃剂,把这个火炉又烧旺了几度。

    戒律堂门前写着肃静,而实际上门前却吵闹得如同晨间的菜市场。

    陶夭还想听下对手描述实际发生的情况,但现在连绊门的人可能看到剑宗相关的事物都会吐几口唾沫。

    她拉过纪明哲:“如果进入戒律堂,按照流程给我们探望师姐的概率有多大。”

    “基本为零,戒律堂的实力可不是纸皮做的,不然外面剑宗一人一口气早把这纸屋子吹飞。”

    陶夭泄气地问道:“吹又吹不了,怎么问师姐发生什么事情?”

    “不是还有躺着被对穿的那个吗?”纪明哲眼神瞟向被连绊门层层包围的粉衣女子,“问那个。”

    “不行,我跟那群人有过节。”陶夭摇头。当时夏有晴被他们拦住,她还特意凑上去说几句,虽然反被揪住“练气一层”这件事。

    “这么快!他们才来了五天,你不是不看门派大比的吗?”纪明哲重新估算陶夭结仇的能力。

    “当时夏师姐被嘲,我肯定要上前说几句。”陶夭努嘴让纪明哲看,她当时的帮忙就像现在剑宗和连绊门差点打起来。

    “那我现在也没有想到什么。”

    “那就再看看。”陶夭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反正夏有晴待的还是剑宗的戒律堂。对于某些离经叛道的剑宗弟子来说,戒律堂就是管饭管住的快乐老家。

    不对!

    想起几天前那个出现异样的戒律堂堂主,陶夭的心高悬,戒律堂可能不是什么快乐老家,而是住着黑山老妖的枉死城。

    纪明哲说自己再寻些方法看能不能再了解多点情况便离开。

    陶夭尝试靠近连绊门,想问问锦栗详细情况,秦燃云被瑶铃绊住,却还有个柳慕在前面拦着。

    “这位师妹,我们锦栗师妹在休息中。”

    “这位师兄,我就看一眼想看看严不严重。”

    “已经有药师来看过了,详细情况等日后公布,师妹就知道详情了。”柳慕苦笑,年纪摆在那,比秦燃云这炮仗沉稳不少。

    陶夭面无表情,这种笑面人,她觉得比瑶铃还难搞。

    瑶铃本来在跟秦燃云吵,看到这气势十足冲过来。

    “问一问怎么了,这么虚弱还修什么仙,我当时上藏剑山受罡风磨砺,被人抬下来还没那么大阵仗呢?”

    藏剑山是剑宗人锻剑的地方,山上插着有十万八千把剑,有神兵也有废铁,进剑宗的弟子都会上山寻一把剑用着,而上山就需要承受罡风。扛罡风的程度越深,拿到的剑品阶就会越高。

    “这位师妹说的是,我们小门小派,自然比不上剑宗。”柳慕稳当地回答。

    “……”瑶铃被噎住,别人没有要吵的欲望,还有放低姿态抬高剑宗。

    这让瑶铃说不好,不说又不好。她眼神看过去,第一次求助陶夭。

    接收到瑶铃眼神的陶夭麻木地唉了一声,说:“让锦师姐好好修养吧,还是那么虚弱的话,可能就只适合小门小派了。”

    柳慕脸色微沉。

    瑶铃接话:“就是就是。”

    *

    这下好了,连绊门现在想离近一点都不行,别人都差点立起剑宗与狗不得靠近的牌子了。

    陶夭回到土屋,这时腰间一直充当配饰的桃花玉佩发热。

    【这情况真热闹。剑宗人比我想的还要护短。】

    剑宗虽为天下大宗,但名声一直是臭流氓之流。门派作风典型的打了小的就来老的。

    “这薯条冷了。”陶夭摸了摸桌上的马铃薯条,出门前薯条没解决完,忘记收进百宝袋保温。

    “你会做这玩意?”

    “谁!”

    陶夭转身。

    她进来时明明屋内无一人,而现在身后不知何时出现蒙眼的戒律堂堂主。这人是凭空出现还是一直待在这?如果不出声自己这修为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陶夭背部出冷汗,幸好没有回应树的话,不然可能会被这人发现。

    “别紧张,虽然我现在是堂主,但我本人实际上平易近人。”戒律堂堂主语气轻佻。

    陶夭认真做好晚辈礼:“不知堂主所为何事?”

    “我两个小时前就闻到薯条味,但进来没人,我就来看看。”戒律堂堂主带着半分好奇和半分探究说,“你是怎么想出这做法的?还有你来这时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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