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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药王秘传

    我急。

    焦躁、躁的我连续吞了三颗山楂丸,甜味都没尝出多少。

    那只芙茸没有了后援以后就被迅速消灭、工造司的巨木当然没了根害。

    公输先生挺高兴的和杨先生聊完了金人的话题,见他们有事,也不耽搁。

    把人送到门口,就叫我好好给人带路。

    “唉,路上小心,都毕业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先生拍了拍我。

    “老夫知道你在丹鼎司有事,记得早些回来,还有几个项目等着你当负责人。”

    我闷闷的。

    “您安心好了,比起项目,您不该多分配我几台金人吗,万一我这一去便要跳槽丹鼎司了怎么办。”

    先生没好气的把我和列车团的各位轰走,连带着假停云。

    这位套着停云壳子的光团我姑且判定这是来自烬灭祸祖的臣使,量级不低

    她跟着丹恒的朋友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算了,不管了。

    “公输师傅怎么对上师傅你,脾气就这么大……平时也算是蛮和善一人?”

    假停云半张脸被扇子挡着,凑过来问我。

    “大抵是wu…我给他添了不少乱子。”

    我回答的也心不在焉,嘴瓢的毛病有些出来了。

    “倒是停云小姐,前线相当不安全,我知你有自保能力,可这不该是一介接渡使的职责。”

    “师傅别担心我啦,小女子承蒙各位恩公们庇佑,可是半点软毛没伤到,倒是您一近,瞧,您贴的这边,毛发都被烫卷边了。”假停云半是娇嗔道。

    “实在抱歉。”我装作真心实意的说。“前些日子得了一方好用的膏药,事情结束后我给停云小姐你送来。”

    我们穿过大门,向下一路上倒下的云骑军和孽物数不胜数,气氛凝重。

    不过看数量,地上倒着的拥有魔阴身特征的被盔甲包裹的更多。

    药王秘传在绝大部分仙舟人心中都是相当避讳的地位,这么多人在前段时间云骑的围剿下能凑出这么多吗。

    更多看起来是魔阴身发作不久就被斩杀,银杏的叶子还没有完全覆盖,盔甲的裂口也非常的新。

    我感受到手腕上的震动,见景元给我发了消息,在空中摇晃之余还抽空看了眼。他叫我跟着列车组,之后劳烦我等在鳞渊境门口帮他等个人,事成之后请我喝仙人快乐茶。

    顺带看了一眼白露的定位,在长乐天,看起来是在地衡司替人看诊。

    怎么这个时候信号行得通了,这仙舟的网是不是不大好,不应当吧。

    关掉玉兆的屏幕,路中间正好立着一位狐人医士,以及一位抱着头的云骑军。

    “咦,你们不是云骑啊…来这里做什么?很危险的。”

    语气飘乎的,听起来可不是来帮忙的声音。

    这个人,是药王秘传的。

    我示意杨先生,他点头。

    “我们是将军请来的援助,请问其他人都去那里了。”

    是听到什么让人发笑的话,面前的狐人拿着她那口熟悉的腔调。

    “拿短生种搬来当救兵…哼,景元真是无人可用了。”

    地上的云骑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快逃,这家伙是……”

    我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用膝盖猛烈的撞击狐人的小腹,在她疼的大脑一瞬间空白,展现她的“丰饶神迹”之前将她的手脚束缚住。

    “哈哈哈哈……哦—你是魁首大人提过的那位、嘿嘿、你分明也是享用慈怀药王恩赐的一员,你也知道的吧,吞下仙丹就可以得到力量。持明不得长生,你却可以一直一直的活下去,从一千年前一直活到现在,有这力量,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登仙造羽呢…”

    她口中呢喃着,被我束住四肢反倒癫狂起来,那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准备把我拆吃入腹。

    “长生、长生!仙舟人何必抛却这力量!我不会只活到三百岁就得像其他族人一样死去!你也应该是一样的!那些年岁没有办法追上你!你不该感到欣喜吗!”

    银杏金黄的枝叶从我的指缝里钻出来,就要是长到我身上。

    她尖叫着,吼着,痴迷的音色诉讼着赞美。

    “药王慈悲、药王慈悲啊,哈哈哈…”

    与此同时,云骑军身上也长出了一样的树枝。

    “………”

    冥顽不灵的树枝从云骑的盔甲里钻出,可怜的人每一次呻|吟都换来那些树枝生机勃勃的响动,直到盔甲遍布了绿意,转变也固定在这一刻。

    我听到,枝芽生长的声音,在皮肉下增生。

    接下来就是大脑的衰竭,无可避免的让植物成为脑里的一部分。

    然后是发疯、发狂,已然成为仙。

    不知名的云骑军他只能低吟,疼痛正在逐渐让他麻木。

    好端端的人就这般,堕入了魔阴。

    没等我怒斥出声,手上便是一痛,下意识的抽离,低头。

    竟然是狐人连同手套的布料,裂口飞出碎开的符纸,尖牙咬住了我的食指,硬生将我的指甲扯去。

    ——痛,那一瞬的痛传递到了我的大脑,空白充斥了我的身体,还未能够吼出的尖叫被我压在了舌下。

    “!”

    我急忙将手抽去,随着我的动作,未愈合的伤口的血液了开来,落到了地缝里,生出萌芽。而那粉白的软壳连着我的血肉,被低伏在地上的狐人整个吞了下去。

    这似乎是打通了她的经脉,吃我的血肉像是仙丹一样,我手下的力量逐渐增长,到了我的刺蘼已经开始碎裂的地步。

    手马上就能好,我顾不得继续压住她,急忙跃到半空中。

    “药王慈怀!”

    所有匠人的手都是相当珍贵的,这个混蛋——

    而且,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疼的我手都要没知觉。

    狐人漂浮,好似身上的枝叶活了起来,那丰饶的力量夹带着异样的色彩。

    已经堕入魔阴的云骑军也控制不住自己举起来边上的长枪。

    “大家小心。”

    杨先生长叹一口气。

    理所当然的,普通的孽物不能够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从学名上来讲,这个形态的魔阴身叫做承天露人,算是已经人身能达到的最接近仙人的状态。

    “呃——我见不得大场面啊!”三月七喊的大声。

    “南烛师傅,你的手已经好了?”星看见我的指甲已经长到了一个有些过分的长度。

    “嗯。”我层层叠叠的衣袖影去了我手的状态,也无法让人看见那如弯钩似的长指甲。

    列车组的人也只是叹了一句仙舟人的恢复力真强,将仙化的狐人打下来,我干脆的点火,让她去见十王司的判官。

    以入膏深的云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不断喘着气,嗓音也变的低沉。

    他紧握那把长枪,像是藤蔓攀上了他的手,让他们融为一体。

    能见到细微的颤抖。

    “云骑大哥,你先跟我们去你们驻扎的地方吧!”三月七手忙脚乱的从星那里拿出急救器之类的东西,“你别担心,没事的,实在不行我们把你带长乐天白露那里去!”

    云骑的沉默是要表达什么,他摇头。

    “别浪费时间了,我已被那家伙转变,要不了多久……”

    和其他堕入魔阴的人一样,对自己的战友举起武器,神智不清丧失自我,变成那些植被的容器。

    他喘着粗气。

    “你们快走吧…太卜的人就在前面…”

    我拍了拍三月七的肩膀,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这应该不好看。

    “走吧,你们应该要找符太卜的,早些去了,免得她担心。”

    “她可是说我们出征大吉、事事顺意的……”三月七的声音有些哽咽。

    事在人为,即使再相信卦象,该有的情绪也不会顺利的卦象而改变。

    我们一路都走的沉默。

    那位不知名的云骑,应当是想在完全丧失神智之前自裁。

    云骑一直以来受到的训练,和对药王秘传的恨意是不会容忍自己也变成那副模样。

    我见他握住长枪了,那枪尖实际上已经钝的不成样。

    ……不要再想了。

    手好凉。

    过了段时间,我们到了云骑驻扎的集市,不过里头那个白色的身影也不在,集市不同往日拥挤。

    “符太卜不在吗?”

    在询问了驻扎的云骑后,得到了符玄不会离开太久的回答。

    “那我们在这等一下太卜嘛!”三月七没有什么精神的说,屁股沾上边上的长椅。“到了仙舟就总是东跑西跑,好歹休息一下。”

    “探图!”星却不怎么想,面无表情的拉了没坐下多久的三月七和杨先生,开始在丹鼎司乱转。

    我跟着他们,撑着伞看着二人被星拉着到处走。

    散散心也好。

    “丹鼎司里尽是些药材、医疗器械,没什么好拿的东西,星,你在找什么?”

    “宝箱。”星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她拉着我来到一个木箱前,激动的举起棒球棍,一棍打破上面的锁头。

    我欲言又止,看向杨先生,却发现他目光漂移,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乱开箱子的行迹诡异的人居然是列车上的小辈。

    “这可是5星琼啊!”

    我看见星从箱子里拿出了几块彩色的宝石、两罐常见的素材、一些绿色的豆子。

    她把豆子和素材倒进口袋里,兴冲冲的拿着那几块颜色破像三月七眼睛的宝石塞进了我的手里。

    “南烛师傅,来我列车!”

    “我在工造司的合同还有八十三年。”我错愕,然后拒绝了她,把石头倒回了星的手里。

    “抱歉哦。”

    石头怪好看的……嗯,还有一种感知不清的命途的力量。

    “可恶,没有up池就不能勾搭吗?”星痛苦的说我不知道的事情,“没关系的师傅,你是未来版本最强火c啊!现在无人能敌!我肯定捞到你!”

    “?”

    宇宙是什么游戏吗。

    我用指甲略长的那只食指划了划自己的脸颊。

    “不用给我什么,你如果有什么难事,我还是可以请几天假来帮你的……”

    “我记住了。”星竖起大拇指。

    “等我抽完妈妈池子,就肯定把师傅你带到列车参观。”

    “好。”

    参观我很乐意,我很好奇列车的结构,以及它穿梭宇宙的来自阿基维利的力量。

    但是,我迷惑。

    “星,我有个疑问。你的妈妈,怎么会在池子里。”

    “嘿嘿嘿,我的妈妈卡芙卡她说她就在池子里等我,亲口和我说的。说等列车在仙舟的事情结束了就来找我,她是这个宇宙最好的妈妈!”

    一聊到母亲的话题,星像是连续胡了五把帝垣琼玉一样,一脸洋溢着快乐。

    “她会拉小提琴,晚上睡觉前还给我讲故事,她喜欢看电影,看完电影就带着我去吃晚饭……”

    有人爱护这不是挺好的孩子嘛!

    但是这个母亲的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南烛,有什么头绪吗?

    这不是刃的同伴,之前聊到过的卡芙卡女士嘛。

    我陷入了沉默,于是看向杨先生。

    他解释又像是没解释。

    “这孩子确实和星核猎手有些渊源……”

    你们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看起来关系也不浅。

    “那你认识刃吗?”出于没办法抑制的好奇,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二舅啊,南烛师傅你认识我二舅?”

    星又踢开一个箱子。

    按辈分,我应该怎么称呼星……现在不该在意这些。

    “算是认识。”我看星的眼神都柔和了起来,丹恒的朋友,加上是刃同事的女儿(应该是)让星在我眼里变得像自家孩子一样可爱。

    杨先生显然对我突然柔和的眼神感到不适,考虑到他的心情,我挪到了边上的水果摊。

    见假停云和滞留的天舶司职员聊着什么的,我只顺了一只香果,悄悄溜开。

    我把果子用手帕擦了擦,上下抛着玩。

    丹鼎司还是这样死气沉沉的,多了受伤的云骑军们,人心惶惶。

    那日,端来给我的药也是丹枢的手笔,但是云骑不会大量的让将士们饮用来路不明的药物。

    那怎么让云骑无缘无故的突然堕入魔阴。

    丹鼎司的空气,好像一直都弥漫着药香味。

    习惯了这浓厚的气味,细细嗅才能闻到力量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

    另外三位在敲箱子拿全收集呢,就不打扰了。

    我盯上了那个被云骑压着的家伙,给我端药的人不就是他么,几天不见,已经被洗脑成这个样子了,不人不鬼,疯疯癫癫,满口长生。

    和还会手抖的见习医士完全不同,长生的诱惑确实把人改头换面,怎么看都是连对他人的狂妄不加掩饰的□□人员。

    药王秘传的人都是疯的,一心为自己长生的康庄大道添砖加瓦、残害人命。这些脑子残缺的人有着令旁人煞目的自信,也有绝对的对其他人绝对的傲慢。

    丹枢应当挺烦我的,当然,也可能是完全把我当乱转的虫孑,也应该是有和其他人介绍过我。

    那人甚至给我端过药,记得我的长成什么样子吧。

    这样想着,我就晃悠悠的飘过去。

    嗯……加点特效的话,应该是很可爱的过场动画?

    我对着看守的两位云骑军询问。

    “晚上好,我可以打扰一下你们看守的这位么。”

    说着,我出示了带在身上的神策府令牌。

    这代表了我是神策府的一员,不过对于我而言,这块牌子更像是家门钥匙。

    “谈话不能超过五分钟。”

    两位云骑军对视后,离我最近的那位点头。

    “请注意,此人是药王秘传的教徒。”

    “我会注意的,感谢诸位的通融。”我送了口气,把牌子塞回腰包里。

    那位前些日子还差点把我送走的小哥像是看到好玩的东西一样。

    “你不是那天的持明嘛,嘿,你居然没死。”

    “有没有可能,我喝了也死不了。”我回答说。

    “别逗我了,你身体里明明是多到要溢出来的恩赐…你一定是魁首大人钦点下的使者,我说魁首眼光独到,选得的人也能得到登仙……”

    他神色癫狂的指着我,准确来说,指着我的角,笑的要倒在地上。

    “普通的丰饶命途行者被允许在仙舟生活。”我对边上的云骑军解释自己的绝对清白,顺带刺刺人。

    “况且我是正经的持明,我需要长生的可能性和我需要你们那些损阴德招数的可能性一样。”

    “你们所追求的东西于我来说就和尘土一般。”

    我掸了掸身上的浮尘,不想同他多言。

    “确认一下,丹枢那家伙是在丹炉边上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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