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总是很苦逼

    「你是认真的?!」

    爵士随着声调拉直机身。

    「认真!」

    眼前渺小的蓝诺斯用力点头。

    回到基地后,擎天柱把蓝诺斯放在前方巢穴的人类部队里;但满脸歉意的蓝诺斯,却要擎天柱带自己回到后面汽车人的停机坪──说是要跟爵士道个歉,自己欠爵士一个人情。

    …为什么蓝诺斯要道歉?上次是史黛拉嫌弃了爵士吧?

    蓝诺斯很坚持。虽然有些困惑,但擎天柱还是老实的把蓝诺斯一起送回停机坪。

    「我没有看错,也绝对不会搞错,史黛拉那种娇滴滴的模样!」蓝诺斯笑得恶意又灿烂,「──喔天吶!你真的错过一场好戏!」

    「喔──你怎么没有把那个画面记录下来!」

    ……美其名道歉,实际上一句抱歉都没有;蓝诺斯跟爵士正窝在某个角落,表情兴奋又带点恶作剧的意味。

    「你小声点!」蓝诺斯的右手用力挥了挥,瞟一眼往更内部去的擎天柱。

    「快说、快说,我想听细节!」爵士识相地蹲下身,压低音量──喔天,史黛拉耶!那个嚣张的女人,竟然看上他家木讷又憨直的老大?!

    「但我看你家老大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蓝诺斯刻意装出困扰的表情,「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车里讲了甚么,但、怎么会有人这么迟钝。」

    蓝诺斯还记得史黛拉一脸严肃地跟他们分开呀。

    ──莫非是所谓的「等待答复」?

    「唉唉,你不知道擎天柱的反应有多慢啊。」爵士摇摇头;如果他大哥对感情的敏锐度有在战场上对待霸天虎的一半,那爵士可能会再更佩服他大哥一点。

    不过想想史黛拉那种骄傲的人,绝对很难承认她竟然看上一个傻大哥!都已经娇羞成这样了,可见她内心底是有多么的挣扎啊──

    再想想擎天柱那种憨厚又正直到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个性,绝对很难发现他被一个这么难伺候的女人看上了──

    喔…这是甚么神秘的组合,真是太有趣了!

    爵士心里由生的不是对史黛拉的怜惜,也没对大哥被盯上感到悲戚。

    此时在斜后方数十尺处,正跟救护车交谈的擎天柱诡异地感觉到基地某个角落,似乎有两道奇异的目光正直盯着自己……

    「你说,你老大没反应会不会是害羞接受了呀?」蓝诺斯嘿嘿笑了几声。这个年代连外星人都这么不坦白吗?

    「呃……」

    嗯,老实说,虽然史黛拉都已经放下尊严、露出这样欲语还休的表情了──爵士倒还是笃定他大哥的沉默,肯定只是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不是甚么默然接受的意思。

    原本还觉得擎天柱在这段关系中注定只能被欺压,但想到这里爵士还真的突然不知道到底是擎天柱、还是史黛拉比较悲惨?

    「好吧好吧,你大哥一点都不知道,对吧?」蓝诺斯挑眉,「那就让蓝诺斯大哥我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甚么?」爵士听不懂,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蓝诺斯能做啥?

    「你说说,你待在你大哥身边这么久,还不够了解他吗?」蓝诺斯笑得暧昧,「──你认为他会喜欢史黛拉吗?」

    也许是被史黛拉为爱而暂时放下自尊的举动给感动了──那样放下自我的最高境界,噢!让蓝诺斯想起当初自己为老婆放弃一整片森林的决定,至今都毫无懊悔呀──既然史黛拉都做了决定,蓝诺斯也决心不让史黛拉在感情世界中孤军奋斗!

    「噗──」

    爵士差点岔气,几段不稳定的机器杂音从他的发声器中传出──听得出是憋着气的笑声。这个问题有如在问:你觉得木鱼会爱上响板吗?

    「好啦,我也知道这问题有点好笑,」蓝诺斯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一声,「照你家老大的个性,不管两情相悦也好、单恋苦恋暗恋也罢──肯定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这句话突然让爵士停下闷住的大笑了。

    啊…艾丽塔。

    *

    入夜后,擎天柱召集所有汽车人。开启一场严肃的会议。

    主题正是两天后,他们的逃脱计划。要如何将伤害减到最低,一行人又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潜入到芝加哥破坏人类的计划并夺回能量柱?

    「…这次离开,我们将与全人类断绝联系。」

    擎天柱蓝色的光学镜幽幽地闪着。这句话不禁让爵士的火种一紧。

    想起下午蓝诺斯给自己说的事──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要加入蓝诺斯、一起拯救老大跟史黛拉的幸福,怎么现在突然说走就走?

    「这次连蓝诺斯上校都得隐瞒;我们得展开秘密行动」

    还真是被蓝诺斯说中啊……不管两情相悦也好、单恋苦恋暗恋也罢──照他家大哥的个性,肯定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蓝诺斯都说了,明明人家史黛拉还在等他的答复呢──好歹也看在人家给了情报的份上,多少回应一下嘛。

    「…大黄蜂。」救护车一手扶上大黄蜂垂下的肩;擎天柱的这段话也代表着他将与山姆永别。

    「离开后,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待时机成熟一举进入芝加哥。」擎天柱把视线放到爵士身上,「爵士,你有甚么好建议?」

    「…啊?」爵士明显心不在焉。

    「都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还能发呆啊?」横炮忍不住嚎了一声。

    擎天柱想了想,跟人类分开,不只大黄蜂难过;爵士恐怕也是会有点舍不得史黛拉的吧?

    「…爵士,这个决定也是不得已的。」

    …啊?

    虽然爵士不太懂擎天柱那个带着抱歉跟无助的眼神。不过爵士的CPU正快速地更改他的计划──

    「…好吧。」爵士摊摊手。既然两天后就要走,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执行他浓缩后的计划──

    「允许我明天去跟史黛拉说声再见吧?」

    *

    打开眼前银白色保时捷的车门,史黛拉简单扼要的开口。

    「…找我有急事?」

    为了帮助擎天柱跟史黛拉脱离苦海。所以,爵士义不容辞地出现在史黛拉面前。

    「对呀,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爵士故意把话断于此,借机观察史黛拉有没有所谓难过挣扎跟懊悔的表情?

    「我知道,」没想到史黛拉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到车里,「…所以?」

    史黛拉不明白爵士干嘛特别来跟她重复昨天才跟他大哥谈过的事情?

    ──所以?

    爵士突然感到一阵纠结,照蓝诺斯的情报,史黛拉好歹也得表现出一点难过的样子吧?!她不是还在等擎天柱给她的回复吗──又说爵士可是花了半钟头的时间编出个合理的理由、才让蓝诺斯没跟着自己出来的啊──

    「妳不想知道答案吗?」爵士略显激动。照理蓝诺斯不会耍他、所以再照理史黛拉不该表现得如此平静啊──

    「甚么答案?」史黛拉也皱起眉了。他们真的还待在同个星球吗?

    「擎天柱啊!擎天柱他──」正准备激昂的爵士忽然停下。

    ──哎呀,他怎么犯了跟他大哥一样的错呢?她可是史黛拉呀。

    就他观察,若史黛拉知道她的秘密曝光一定会觉得很丢脸。就算她想拉下脸来跟自己谈这些事,自尊心高傲的她肯定也接受不了那别扭的模样──所以,史黛拉在对自己装傻!对!就为了隐瞒她内心的情感啊!

    唉唉,他怎么跟他大哥一起迟钝了?爵士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对所有事物的敏锐呀。

    「…你大哥怎么了?」

    鬼才知道爵士心里头在脑补个甚么。史黛拉还真是被这台车弄得不明不白啊。

    「…他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

    「……」

    史黛拉一阵被耍的无奈。除了爵士一开头就透漏过这个她早就知道的讯息外──在一股莫名的激动后,还是只重复了这句话。

    「怎么,擎天柱出事了?」

    想想爵士应该不会费力搁走蓝诺斯、自己跑出来只为了说这句话。又明显刚刚爵士硬是隐瞒她甚么──汽车人们可不能在行动前出甚么乱子。

    「他没事。」爵士只感叹计划要告吹了。

    唉,这两个人真难搞。

    「……」

    敢情史黛拉才觉得爵士真复杂。

    「…好吧,正好我也想在你们离开前跟你道别。所以逃出去后有甚么计划?」史黛拉顺着问,「总不可能弄出个大风波后,直奔芝加哥吧?」

    要是这样,不被抓到才怪。

    不论汽车人想多隐密的离开,绝对还是免不了外界的大风大浪。

    「当然得先避一避。」

    *

    警铃嗡嗡作响,整个基地闪过一阵又一阵红色的光辉。穿着军服的人类一个个训练有素、各个机灵地跑向武装处,成戒备模式,紧急应变。

    「紧急情报,紧急情报。基地遭受攻击,损毁率已达百分之三十二。」

    「上校,汽车人攻击了基地!」

    蓝诺斯赶到基地中心,一个小兵冲到蓝诺斯身边──当然,早在警铃响起的那刻,蓝诺斯心里就有底了;从监控室看见得确实是汽车人在破坏。

    「放下武器!我去跟擎天柱谈!」就算事实摆在眼前,蓝诺斯还是不肯相信汽车人会有反抗的举动。下令要武装的人类退后。

    「上校,他们正在摧毁基地、难保下一秒被攻击的是我们──我们得早一步出击!」

    「要是他们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蓝诺斯狠瞪了一眼小兵,「──怎么不往我们这边打!」

    比起要摧毁停机坪后方的铜墙铁壁,往前突破他们人类的防线还轻松多了。

    「相信汽车人的──或者相信我的,」蓝诺斯朝着军队里的人大喊,「就跟我一起进去查看!」

    *

    「这甚么烂基地!」

    横炮又一发离子炮轰向面前凹陷的铁壁,但破坏的效果依旧不明显,「──怎么就不见他们给我们这种东西来做飞船!」

    「嘿、老兄──」大黄蜂放下面罩,挤到横炮身边,「你需要来点刺激的──」

    轰隆──

    许是太久没打架被闷坏了,大黄蜂也不知道用了甚么样的大炮,就这么轰出一个洞。

    「哇啊──」被炮火的冲击力波及的横炮往后滑了几尺,「你这臭小子是想害死我啊!」

    「我可是帮了大忙耶。」大黄蜂两手摊开,依旧用乱七八糟的广播回应。

    「甚么大忙!这原本是我在打的──」横炮怒吼,「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是出口是我打出来的喃!」

    「你这幼稚的死小鬼──」

    「别管那两个人了,走吧!」小巧的爵士首先发出无良指示,准备展开脱逃的行动。

    「爵士──你这混蛋!」听到爵士毫不犹豫放生自己,横炮又是一阵怒火,「别仗着你够小,就觉得自己可以轻易离开!」

    已经一脚踏出基地的爵士,硬是把腿给抽回来,转过头,放下黑色的护目镜,「横炮…你有胆再说一次?」

    还没来得及接收爵士释放的杀气,横炮暴吼:「你没看见那个洞还这么小!只够你塞吗!」

    「你给我去死吧──」

    说完爵士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朝横炮扑了过去──

    「你们怎么到现在还能吵架啊!」迪诺对这两个人感到十分暴躁──都甚么时刻了,这两个还幼稚的像小孩!

    「不用管,一记大炮就够了。」说完雷霆拯救队里的绿色绿霸毫不迟疑朝两机的方向轰去──

    「靠──」

    扭打在一起的爵士跟横炮,一抬头就见到一枚火炮朝自己直冲而来──两人连忙推开彼此、闪向两侧;炮火的灼热擦过机身,惊险得把两人吓出一身冷凝液。

    轰隆──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倒是把出口给打得更大了。

    「你看,我就说吧。」路霸举着炮口。他可再度打开了出口、又阻止了爵士跟横炮的内斗呀,路霸极为得意地对迪诺说,「一发大炮就够了。」

    「……」迪诺不知该回些甚么才好。

    「──路霸你找死!」横炮立马亮出银白色的双刃,脚下的双轮加速到最快,准备向刚才差点夺走自己宝贵生命的同伴报仇──

    「来吧,我想挑战你很久了。」路霸也摆好战斗架式,迎接眼前的攻势──

    「我就知道你刚才是故意的──」

    「够了!」

    这一声倒是让原本要打起来的横炮跟路霸、在一旁准备伺机偷袭的爵士、还有旁边也涨起暴躁的迪诺、以及想阻止又不知该从何下手的大黄蜂都愣了。

    「你们就不能认真点吗?」

    擎天柱蓝色的光学镜扫过几个闹事的伙伴。这群陪伴他几万年的同伴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打杀杀;偶尔吵闹还无伤大雅,但重点是他们常常无视时机场合都要打上一场、几万年下来从没改变──也许擎天柱该庆幸这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点改变都没有,可他真的是很无奈啊……

    「听到没,擎天柱要我们认真点!」虽然停下了攻击的动作,横炮还是恶意地推了路霸一把。

    「在说你,混蛋。」路霸也用力的一手反推横炮。

    「蠢货,别用你的脏手──」

    「现在都给我出去!」

    眼看这两个机器人的火药味又起来,擎天柱只能严厉地下令要他的手下们离开──要是他们在这里多折腾,不只他们的火气会更盛、连逃出去的风波跟风险都会越闹越大!

    「……」

    于是,汽车人一众突然安静了下来。还有秩序地整齐排列,一个接一个逃到外头。

    看着同伴们终于都安分离开,擎天柱从鼻腔里轻轻叹了一气。于是起身接上救护车的脚步,准备离开这个人类布置给他们的基地──

    「大个儿──」

    背后传来蓝诺斯的声音。

    「……」擎天柱转回头,看向蓝诺斯。

    「为什么?大个儿?」蓝诺斯身旁还有几小队毫无装备的弟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等于是给人类一个借口攻击你们啊!

    「……」擎天柱不能跟蓝诺斯说出实话──不论走或不走,他们都只有被猎杀的命运。可以的话,他想尽所能保护巢穴的弟兄,尤其是蓝诺斯。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对吗?她也知道对不对?」蓝诺斯没有直接报上史黛拉的名字,他知道这对史黛拉会是一层保护。

    「…回到正常的生活吧。」擎天柱对蓝诺斯这么说,「我们…已经不一样了。」

    「一定不是这样。我要知道理由。」蓝诺斯又往前一步,「一个合理的理由!」

    蓝色的光源对着蓝诺斯深邃的双眼。

    「…再会了,我的朋友。」

    于是擎天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傻楞楞的蓝诺斯。

    *

    为了追击逃出的汽车人,除了警车的包围外,官方更是出动直升机追踪。

    跑过大街小巷,该庆幸的是人类的交通工具无法同他们一样的控制自如──想冲刺就全力加速,想停下就能立马停顿,甚至能边配合着变形闪躲追击或攻势。虽然车型的他们占尽优势,可总是比不起机器型来得自如;然而汽车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变形后的体积太大了!

    绕过几条暗道,全速前进的一对车队,领头的擎天柱却突然一个急煞,让后面的雷霆救援队差点一头撞上去。

    「怎么样?介意多一个伙伴吗?」

    挡在路中央的正是红发碧眼的史黛拉。

    「……」擎天柱没有说话,他不明白史黛拉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应该说…她怎么知道他们会经过这?

    一旁的爵士倒是在看见史黛拉出现后就惨白了脸…昨天去跟史黛拉道别,在后来的闲聊中无意提到了今天的计划──虽然对史黛拉没有甚么戒心,反正这些情报都是从史黛拉这边来的。现在见到她挡路,爵士才明白,史黛拉昨天根本就是在套他的话!

    「我不会碍手碍脚。」史黛拉浅浅一笑,「你们会需要有个人类接应的。」

    「史黛拉,妳应该要回到人类社会。」擎天柱很认真;虽然芝加哥的情报是史黛拉给的,但他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史黛拉淌这浑水。

    她应该要过正常的生活。

    「我已经辞别夏洛特了。」史黛拉回应。

    她知道汽车人一定不会希望自己加入这些事情──其实她心里也不想,跟他们行动,那可是几十条小命都不够赔的。可是前几天夏洛特只对她讲了一句话:

    『退到暗地里,暗刃。』

    一句简单的话,她马上就明白──夏洛特被怀疑了。

    也就代表着,夏洛特与她不能再有联系──这句话同时传达了,夏洛特在等她的成果。

    否则夏洛特就会直接叫她放弃了;而不是讲这种迂回的句子……看来夏洛特被怀疑,倒是让夏洛特自己更坚信要彻查到底了。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得跟汽车人继续保持联系。又再说自己的处境,待在华盛顿对她而言太危险。一开始有夏洛特替她隐瞒,现在夏洛特也遭受怀疑,不免得她的任何一个部属都会被质疑调查。

    史黛拉再继续待在华盛顿,身分曝露的机率太高了。要是东窗事发,不仅夏洛特,恐怕是所有事情都会功亏一篑。

    「我想你们总需要一个人来帮你们搜查情报吧?」史黛拉相信被通缉的他们,绝对无法像她这个人类一样轻易的寻找所需资源。更别提他们又傻又天真的性格了。

    「……」

    「你知道的,人类还是人类应付比较好。」史黛拉进一步劝说。他们还是不想伤害人类的,从这次逃脱连一个伤亡人数都没有就可看出。

    她得想办法说服汽车人让她一起行动,否则由擎天柱这「一本正经」的家伙带领,她绝对是会被留下的──那不管自己是被抓或者潜逃,都一样只会导致所有一切前功尽弃。

    只有让他们愿意把自己算进去,先前的一切、包含夏洛特的努力才不会白费。

    「…这一切对妳而言都太危险了。」擎天柱可记得史黛拉当时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画面。

    「你放心,我没兴趣加入你们芝加哥的行动。我只负责情报。」史黛拉还不想这么早死,要战斗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你不能否认就算是车型,你们还是很抢眼──总要有个人可以避过眼线、替你们找寻任何有用、或是有关能量柱的消息?」

    史黛拉知道他们绝对不会靠钻漏洞来撷取所需的信息;他们总是这么守规矩、尊重人类──看爵士明明就有本事可以入侵美国政府的系统,却迟迟没有做为。

    「妳不该加入我们的行动。」擎天柱倒也是固执。

    「好呀,」史黛拉突然意外妥协,「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留我在这,第二个得到另一个能量柱的情报。」

    史黛拉一直没向汽车人提到关于五个月后乌克兰拍卖能量柱一事,为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刻──

    「……」这甚么?威胁加利诱吗?

    ──果然在史黛拉面前大哥只能被压着打啊。爵士不禁在心里恶寒。自己想的那个发展果真没错。

    可出人意外地,擎天柱竟缓缓地将车子向前开──史黛拉反射性地让到一旁。

    「……」

    竟然失败了──擎天柱宁可放弃能量柱的信息也不要她加入?!

    爵士对他老大的强硬更是吃惊──真的交不到女朋友了!

    史黛拉的视线跟着缓慢前进的车身。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判断错误,也讶异擎天柱不容小觑的固执──

    在准备跟史黛拉擦身而过时,货车的车门打开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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