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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苍灏珏

    京城没有往日的喧嚣热闹。就连周边的商铺也是门窗紧闭,街道上只有御林军来回踱步巡查的声音,还有几只大雁几度徘徊,轻挥羽翅,雁羽随之飘洒几根,盘旋而下。

    宫内遇刺,皇城禁闭。京城内也进入禁戒状态,这可苦了一些纨绔子弟,只能在自家府院里“闲庭看落花”。

    岑岚阁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言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岑岚蹙眉问道。

    言心跪在地上依旧一言不发,除了昨晚被蚀心蛊折磨时嚎了几声。

    邢先生封了言心的气脉,本来是等练初晓回来处置,结果言雪送来消息,皇城里有人行刺,主子中毒,只能延缓对言心的处置,而后沈潇玥突然出现在岑岚阁,并送了条蚀心蛊……

    连续三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雅间里的静谧。

    翀禄拿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刚刚就是他敲得门。

    他将锦盒放在岑岚面前,示意岑岚打开。一根紫色的尾羽出现在几人眼前,那是黄鹂鸟的尾羽,与其他的尾羽不同的是,这跟尾羽散发着一种特制的香味,岑岚一闻就知道是岑岚阁的特制的香料。

    “这是皇宫里才有的赤喉锦鹂的尾羽。”翀禄解释道。

    “这是岑岚阁特制的香料。”岑岚也道。

    这是前两天送出去的那批物什上仅有的,她记得很清楚。

    “她醒了?是不是?”岑岚紧接着说。

    她显然很激动,宫里的东西那就有可能是她亲自送的消息,可是为什么皇城那里怎么回事?为何到现在也不放消息?苍皇想做什么?

    似是看出了岑岚的疑虑,翀禄伸手轻轻拍了拍岑岚,道:

    “现在我们只能先把手上的其他事做好,等她回来。宫里那边的事少主自会留意,那几条漏网之鱼还没找到,暮弦又被邢先生带走了,你也不要被言心分走注意力。”

    “我知道,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离开我们,可这次不一样,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能人异士聚集之地,无论做什么,都有很多人盯着,所以我才如此担心。”

    岑岚也没顾忌言心还在这里。翀禄也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皇宫里,御花园内,花香扑鼻,虽然不是盛夏,许多应季的花已然进入怒放之际。别有一展芳华之意!

    御花园的东面是九曲回廊,回廊后面是假山,练初晓就是在假山旁的歪脖柳树下见到的怡澈公主。回廊的尽头是一泓清潭,因状如玉净瓶,故名清净潭。清净潭上有一座小拱桥,小拱桥的另一头是一处极其雅致的所在。

    苍灏天幼时为其提名“之至”,自那之后,这里就独属苍灏天。传闻当年有个小宫女忍不住好奇心,被苍灏天做成‘人彘’抛尸荒野。自那之后,再无人来过这里。

    “这么说,那里的确算是一处得天独厚的所在,如若不然,他怎会如此“残暴”?”

    听着曲越讲着苍灏天的一些往事,练初晓越发好奇苍灏天的成长之路,能从众皇子中一路稳坐太子之位直到登基,苍灏天走过的路必然崎岖,那,又是怎样的崎岖培养出一位如此“优秀”的帝王?

    不知怎的,练初晓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似是嘲笑自己般勾起嘴角,两指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滑入口中,丰盈的汁水流经喉咙钻入胃里,泛起的丝丝凉意驱散了春风吹来的倦意。伸手将挽起发髻的簪子拔出,拨弄了几下被风吹散的发丝,从袖口扯出一根发带将其高高束起,起身走至莲花池旁的武器架前,仔细挑选一番,最终选择了一把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长弓,曲越立刻送来配套的箭矢。

    曲越特意指了指荷花池对面的箭靶,并解释道:“姑娘,这池子对面便是箭靶。”

    “曲总管,箭矢可不一定要在箭靶上。”

    练初晓拉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迟疑,而箭指的方向,正是那处名为“之至”的位置。

    曲越正要上前阻止,一道戏谑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

    “你这玩的可不是弓箭,是你的小命呀!”

    练初晓回头看向来者方向,不用去猜想他的身份,便知道来人是谁。大名鼎鼎的三王爷苍灏珏!

    “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赶紧下跪行礼?”

    苍灏珏身边,一身粉紫色纱裙的女子斥道,娇媚清亮的声音惹得这御花园的风都稍稍收敛。

    “曾听闻,三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当时就想,到底是何等佳人,值得三王爷不惜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也要将那位美人纳入府邸,细细瞧来,果真是倾城之姿呢!”

    话音未落,箭矢便斜斜地立在苍灏珏脚下,微微晃动的箭羽在警告着那试图对练初晓有所动作的苍灏珏。

    “三王爷莫恼,请恕小女子无罪,张弓太久,双臂泛酸,一时失手将箭矢射了出去,所幸未伤到三王爷分毫。”

    “那朕是不是也该感谢你放过朕的御花园?”

    练初晓刚说完,苍灏天便接上话语。

    练初晓和苍灏珏看向苍灏天,其他人纷纷行礼,练初晓也随着行礼作揖。

    “本王还以为你连皇兄也没放在眼里,不曾想,你倒挺会狗腿!”苍灏珏的语气依旧那般欠揍。

    “王爷,这好像是那晚救了公主的白衣女子。”苍灏珏身侧的美人依在他耳畔悄悄说了句。

    练初晓并未搭话,只斜斜看了他一眼,这样不屑的神情可把苍灏珏气得不轻。

    苍灏珏上前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练初晓,衣袍翻转,带起的劲风将练初晓的裙角掀起,练初晓侧身堪堪躲过这剑,一个旋身,抄起武器架上的一杆红缨枪,格开苍灏珏再次刺来的剑,苍灏珏的剑并非没有招式,可就是每次都被练初晓轻松化解,几个招式下来,苍灏珏便有些吃力,额上沁出微微细汗,就连气息也有些急促。拿剑的手轻轻颤抖了几下。

    “三王爷,你这是日子太过雍容?才几个招式,您就累成这样?”练初晓没有给苍灏珏留情,话语间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嘲弄。

    “哼,女流之辈而已,本王不过是长时间未曾使剑,你休得浑说!”苍灏珏调整呼吸,挽起袖袍,练初晓的话成功激起他的斗志。

    苍灏珏再次抄起手中长剑,挽着剑花,直逼练初晓的左肩。练初晓暗自运力至红缨枪,目不转睛地盯着苍灏珏的剑尖,似乎要从中看出破绽,练初晓的身子忽地往右挪了点。苍灏珏看到她的动作不禁嗤笑一声,想以此躲开?休想!

    只见练初晓将红缨枪用力往地上一撑,在枪杆上借力一个空翻,脚尖踢开长剑的剑尖,苍灏珏被她踢了个猝不及防,但还是很快作出反应。长剑有出有回,扯开了刚绑好的袖袍,苍灏珏立刻借力使出一记掌风,掌风苍劲有力,把练初晓腰间坠着的一块穗子打散,练初晓双脚落地往后撤一步,长枪在她的手中立刻转了个方向,枪头绕过她的腰间,在苍灏珏的长剑还未抬起时,红缨枪的枪头已经搭在了苍灏珏的颈间。

    毫无疑问,苍灏珏败。

    苍灏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谁也不曾注意到,他的眼神扫过背对着他的练初晓,刚刚练初晓的枪法似曾相识呢!

    练初晓挑了下眉尾,并没有多得意,却依旧向苍灏珏说道:“小女子枪技拙劣,今日御花园有幸得王爷赐教,多谢王爷。”

    苍灏珏虽然极不情愿,也心知练初晓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到底是爱面子,冷哼了一声,把剑扔给一旁的侍卫,面上黑了几分。

    “本王并非日日习武,今日入宫就是想瞧瞧是哪位神仙般的女子救了本王的侄女儿,现下看来,传闻不虚,果真是天人之姿。”

    苍灏珏边整理衣袍便说道。

    练初晓听了这话,才正眼瞧了苍灏珏一眼,这三王爷倒是个君子,只是人不怎么“正”,易冲动可不是好事。

    “谢王爷赞誉。”练初晓向苍灏珏作揖道。

    这次苍灏珏没在回话,只是看了眼练初晓那块被打散的穗子,不知在思量什么。

    “练姑娘的枪法不错,不知师承何处?”苍灏天问道。

    一声练姑娘给了练初晓一激灵,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丞相之女,不是苍穹教的教主。

    “回皇上,无师。”练初晓将红缨枪置于枪架紧接着说道:“臣女在乡下休养时,偶然得见一些耍戏之人路过,记了两招,又翻阅了几折专讲习武的话本子,勤加练习,才摸索到一点门道,刚刚是三王爷有意让步,险胜而已。 ”

    “哦,如此也可,倒是灵通,那晚极乐轩生辰宴,朕和怡澈遇刺,还未向练姑娘仔细感谢,不知练姑娘可否在宫里多住几日?”苍灏天又道。

    “承蒙皇上抬爱,护驾是臣女的本分,不敢领赏。”练初晓拒绝道。

    “既如此,宫门下钥前,朕派人送你出去。”苍灏天也不再挽留,便道。

    苍灏天言而有信,在酉时三刻时练初晓便已经在长安宫门外。

    练初晓的思绪还在御花园的那切磋里。

    与三王爷的比试练初晓是故意露出自己的枪技,那是哥哥教的,哥哥曾是皇上的伴读,他是看出来了的。那又怎样,他认得也没办法让哥哥回来。皇帝这个头衔,不过是被众人拥护着的屠杀者,他的手上能有多干净?

    不在想这些烦心事,掀起一点帘角,看着身后渐渐隐在黑暗中却又置身光明里的宫墙,练初晓眉峰一冷,对这里的厌恶又多加两分。

    收回视角,拢了拢身上的锦绣披风,定了定神道:“怡澈的生母,查清楚点。还有十年前,梁国羽王府灭门一事仔细盘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至于言心,带回阑珊院,我有事问她。”

    夜里的风被带了一下,遵循着练初晓的指示离开了。

    马车的声音踏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停在练府门前。

    管家陆丰独自等在大门前,府里只剩厅堂的烛火未熄,练志承独坐高堂之上,望着踏月而来的练初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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