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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男嘉宾(3)

    已是下半夜的凌晨时分,寒凉宫就如名字一般,凉风习习,寒冷异常。夜里冷风吹得梦中的女孩瑟瑟发抖,眉间轻蹙。

    上半夜闹腾的邪祟也终于露了面,那兰完全没想到会是一只成精会说话的黄鼠狼。虽然吓着了她,但好在黄鼠狼精没有为难她,甚至都没近她身便又窜进了黑暗里,再也没作怪,安静如常。

    一阵浅浅的琴音不知何时在宫中响起,琴音绕梁,余音悠长。宫里人似乎早已习惯这夜里出现的琴声,见怪不怪。尽管知道是被世人尊称为“天下第一琴师”的风銮在抚琴,可他们都知道这事讨论不得,因为皇帝下了禁令。

    琴音还在持续,浅浅淡淡,时而透露出悲凉,时而又温暖人心,时而婉转温柔,时而急转暴躁。尽管琴音中情感复杂,但总体给人的感觉都是舒适安心又落寞悲凉的。

    这一晚那兰的梦境完全被琴音主宰,在梦中她似乎看见了一位儒雅忧郁的白衣男子,好似天宫的仙君,一尘不染,而那出尘的气质让她都呆了,只觉得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活在高台被人尊敬的,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就是他,只是他。

    梦中白衣男子坐在如画卷般的水榭之中安静地抚琴,四周的环境随着琴音情感的变化而变化,时而鸟语花香,时而身陷幽境,时而狂沙四起,时而炙热干烈。

    那兰的情绪也自然而然被带入进去,这一晚的梦境她似乎坐了一个过山车,早上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明显的泪渍,心底也有些怅然。

    当然这些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照小说的剧情安排,她应该会在寒凉宫被关上两天,每天饭点会有小宫女来给她送饭,而在两天后她就会被白虬送到暴君墨无痕的寝宫,开始迎来主角那兰小公主的一系列厄运。

    暴君墨无痕会查清她的伽楼国逃婚小公主身份,首先送亲的队伍会被她牵连,无一人幸免于难,接着是伽楼国与晋凉国战争,巨大的实力悬殊之下,伽楼国被覆灭,消失于历史长河。

    晌午时分,果不其然远处一个身材娇小,瘦瘦弱弱的小宫女提着饭盒向那兰这边走来,看着年纪不大,声音倒是异常得响亮:“姑娘,你的午食。”

    那兰看着她笑笑,接过递到她跟前的饭盒,说了句“谢谢”,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昨天吃的牛排就一小块,塞牙缝有多的,填饱她的肚子还差好大一截呢,这早餐还不给她整到位,这午饭任谁吃,模样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不,小宫女看着那兰的吃相眼底泛起了一丝怜悯之情,一闪而过,但更多的是战战兢兢,这里可是寒凉宫,皇城禁地!传说闹鬼的地方!

    那兰很快就将午饭搞定了,小宫女眼中露出感激之情,伸手就要来拿饭盒。这个地方,她一刻都呆不下去!她也还挺佩服这位姑娘能够安然地在寒凉宫待了一晚和一早上。

    小宫女的手刚要碰上饭盒,那兰却毫无征兆地将饭盒移开,小宫女感觉被戏耍了,有些气怒,冲着她就提高了分贝:“姑娘,请将饭盒归还!”

    看着小宫女脸上因为大声说话而泛起的红晕,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没来由的话,“他们平时没少欺负你吧?”

    小宫女身子微愣片刻,眼中一掠而过阴狠和仇恨,但瞬间就恢复了原状,可是胸间不规则的起伏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就想伸手去夺那兰手中的饭盒。

    那兰一抬手就将饭盒置于一个宫女怎么都触不到的位置,“别装了,送饭这个差事是他们让你来的吧,看你手臂上有些青紫的痕迹,是他们捏或者揪出来的吧!”

    小宫女一听到她的这些话,立马停止了动作,连忙捂住了手臂,确认她身上的伤痕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我求求你,快将饭盒还给奴婢吧。”小宫女没有了之前装出的那副厉害模样,说话声音变得有些可怜巴巴,眼神甚是无措。

    “让我猜猜,这个饭盒对你有多重要呢?”那兰顿了顿,看着小宫女的真实反应,她又继续道:“你需要拿回去复命,不然会受到鞭笞或者更严重的惩罚,甚至要了命都有可能。一个年纪小,无依靠的小宫女,谁人会关心她的死活,整天除了受气挨骂,还要被那些年长的宫女欺负。说实话,在这冷漠的宫里,应该没人会可怜你。”

    这席话一出,小宫女的眼眶之中早已浸满泪花,模糊了她的双眼,那满满的恨意赤裸裸地挂在她的眼睛里。

    意识到她的情绪异常,小宫女连忙背对那兰轻轻抹去眼角泪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她带着恨意的内心,再次转身面对那兰时,又转换上了那副厉害的模样:“姑娘究竟何意?”

    小宫女实在猜不透那兰的用意,但她知道那兰的目的绝非是想要羞辱一番她那么简单。

    “确有一事找你。”那兰收敛笑意道,心中打起了一个精密的算盘。她招手让小宫女附耳过来......

    望着小宫女离去的身影,那兰竟有些感慨:身处皇城,有多少人在这勾心斗角之中朝不保夕、受尽□□呢?说起来,这位故事主人公那兰小公主就是其中之一呢!

    白日里的阳光真的很烈,在纯金打造的囚笼里,那兰觉得她娇嫩的肌肤快被烤糊了。这小宫女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是不是失信于她了?最不牢靠的信用其实就是威胁,她不就是威胁了小宫女吗?小宫女失信也属应当!

    在那兰实在晒得眼皮都快睁不开,身体发烫时,那一身出尘的白色衣衫及时出现在了她晕过去的前一秒。

    白虬来了......

    那兰清楚地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暑了。在她意识朦胧间,她感觉到男人将她抱出了金色的囚笼,然后绝尘而去。

    那兰靠在白虬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竟有一刻觉得安心。

    这个想法一出,那兰心底惊了一身冷汗。天!这个白虬可是反派!之后伽楼国被灭少不了这位白虬公子的推动,她居然还臆想了一下这位NPC?!

    想想她自己为什么会在笼子里像个奴隶困兽一般在烈日底下暴晒呢?还不就是这个男人的手笔?!

    白虬抱着那兰直接来到了墨无痕的起居殿,脚步没有停下的意思,“张公公!我有事找陛下!”说完,不等张公公通报,他就直接踹门进了墨无痕的起居殿。

    “白公子请留步,等老奴去跟陛下说一声。白公子......”张公公是一个劲儿在白虬身后追,一个劲儿拦住白虬的去路,可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奴才,哪里拦得住。

    现在晌午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墨无痕睡得其实也差不多了。只要再等等,陛下就会起床了,他一个老奴才也不会被惩罚啊。

    进到殿内,墨无痕已经被这一路的拉扯声吵醒了,此刻正着了一身黑色里衣坐在床榻前,那副金色的魔鬼獠牙面具戴得完好,掩盖住了他所有的容貌。

    “白虬你找死吗?”墨无痕垂眸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

    话音落下,白虬笑着就将抱在怀里的那兰扔给了墨无痕,事情发生得太快,墨无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姑娘就已经被他牢牢接在了怀里。

    由于两人穿得都挺薄,这一接触,墨无痕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兰身上灼烫的热度。

    他也清晰地看见那兰因为被他搂在怀里不舒服而蹙起了眉头。

    白虬看着墨无痕的模样甚是满意,笑道:“怎么样?搂个女人在怀里是不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墨无痕就出声打断了他。

    “看来白大人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听语气,像是有团怒火压抑在他的心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无痕,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白虬依旧笑着道,浑然不在意墨无痕对他的威胁话语。“你可知道这女子是何身份?”

    墨无痕已经将那兰放置到了他的床榻之上,还头一遭给姑娘拉上了被子,生怕被人瞧了去似的。

    他抬起眼眸,饶有兴致地看向白虬,“说说看?”,同时,他走到挂着龙袍的衣架前,侍候在其身侧的宫女就开始给他更衣。

    “她可是你未来的皇后啊!伽楼国小公主那兰。”白虬说到此,顿了顿又继续道:“还真是缘分呢!这女子不过是我去奴隶市场随手买的,竟然就买到了那位逃婚的和亲小公主。”

    墨无痕显然对那兰的身份没有感到多大意外,他倒是对白虬亲自去了一趟奴隶市场感到好奇,毕竟白虬公子一向视奴隶市场为腌臜之地,曾闻言连听到“奴隶”二字都会令其作呕呢!

    “你去奴隶市场?”

    白虬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刹,道:“你不该关心自己的皇后为何会在奴隶市场被当众拍卖吗?”何故来关心他?后面这一句白虬当然没有说出口。

    墨无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金色的面具之下他嘴角轻蔑一笑,“反正都是在边缘垂死挣扎的人了,送他们一程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暴君不愧是暴君啊,说出杀人的话都像是在给人赏赐一般。

    白虬没有再说话了。他心底并不认同墨无痕的观点,那些在生活边缘垂死挣扎的人,他们对生的渴望往往比舒适区的人更加强烈,活着于他们而言是一种希望啊!如果他们就此死去,那该是有多痛不欲生啊!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去了奴隶市场?”

    墨无痕面具之下那双琉璃般清浅剔透的幽深瞳眸就直直盯着白虬,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隔了良久,白虬才将哽在喉头的话说出口,“找她。”

    她,胡素娘,晋凉国的太后,墨无痕的后妈,亦是墨无痕的心上之人,拥有一双他们认为最澄澈干净的褐色瞳仁。

    墨无痕愣住了,但转瞬间又换上了那副暴戾的模样。

    “滚吧!”他对白虬说,走到门口的位置还补充道:“既然白大人那么闲,还喜欢乱抓人,皇宫内正巧还缺个侍卫长,那就劳烦白大人尽职尽责吧!”说完,他便踏出了自己的起居殿,扬长而去。

    白虬闻言,笑了两声,望着墨无痕离开的背影,浅叹道:“无痕你...还是这么幼稚。”不过,好在事情是办成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怕是也留不下来了。

    离开前,望了眼躺在床榻之上睡得很不安的那兰,白虬直接指着墨无痕寝殿的一位哑巴侍女嘱咐道:“你!给她找个太医瞧瞧!好生照顾着,以后这女子可就是晋凉的皇后了。”

    哑巴侍女哆嗦着跪下领命,送走了白虬。

    夜凉如水,琴音缭绕。

    那兰是被那一声声凄凉悲婉的琴音吵醒的。谁人竟在大半夜弹琴啊?虽说很好听,但是还要睡觉的啊!

    她在心底暗自骂道,睁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自己有些疼得头,刚坐起身余光就瞥到了她身侧站着的一位小宫女。

    她细看过去,“你你你......是你?”那兰看了好半天那张有些熟悉的脸,才想起来这位小宫女不就是中午给她送盒饭的宫女嘛。

    宫女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郑重说道:“是奴婢有眼不识公主,殿下您就罚奴吧!只求公主殿下不要杀了奴,奴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如果被杀掉了,奴婢一定死也不会瞑目的。”

    “......”作为守法公民,她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那兰无语,扶额道:“你起来吧!”

    宫女仍旧是跪在地上,将头俯得很低,“奴不敢!”

    “你叫什么名字?”话说这宫女不应该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吗?怎么突然还自己加戏了?

    小宫女答道:“奴婢家中排第四,殿下可唤奴阿肆。”身在穷人家,她的出生就注定是爹娘用来换钱的商品,就连个名字她父母都未给她取过。

    “阿肆,你起来说话。”那兰下床将小宫女扶起来。话说回来,这小宫女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呐!如果不是阿肆去叫来白虬,她可就真得在囚笼里呆上两天了。

    阿肆感激地说:“谢殿下!”然后躲开了那兰抓她的手。像她这种从小被卖了做奴的人,比牲口都不如,公主殿下碰了她,岂不是脏了殿下的手,沾了她的晦气!

    琴音还在持续,凄凉的乐声缭绕整座皇宫,她问:“是何人在扶琴?”

    在她的印象里,皇宫内的确是住着一位号称“天下第一琴”的琴师的,名曰风銮。但作者君对他的描述极少,就连身世那些都未交代过,以至于这个副本看到最后,她好多讯息都还是懵的。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填坑吧!

    “嘘!”阿肆示意那兰禁止谈论这位琴师,“殿下不可问,不可说,不可论。”

    那兰还想问为什么,阿肆就直接逃开了。

    这么奇怪?

    难道真如坊间传闻的,墨无痕爱而不得,所以囚禁了琴师?!有点刺激~

    可能白日里那兰睡得有些多了,这会儿醒来,倒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在床榻上,突然就好想玩手机,好想上网,好想刷刷热搜,吃吃瓜!越是这般想,那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越想,那兰就越气,心底忍不住暗骂:奶奶个腿的,这破文!这破作者!写尼玛的NP文啊!还不给交代清楚剧情!搞得她现在情节也记不太清了!上帝视角烟消云散了......

    既然不可问、不可说、不可论,那她就自己去查清楚!

    琴音婉转,乐声离那兰所在的宫殿极近,似乎......就在隔壁?!

    隔壁!一直都没太注意她此刻所睡的宫殿豪华得可以闪瞎她的眼,那绘着真龙的床榻无声地说着它真正的主人是多么的尊贵!那镶嵌着无数珍珠和玛瑙的墙柱子都比她稀罕多了,放眼望去,这宫殿就是无数的人民币!

    “我操了!这他妈不会是......墨无痕的寝殿!!”

    那兰如临大敌,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居然滚了暴君的床单!!!要死了!要死了!

    她赶紧地将床榻上的床单床褥子都铺整得一点儿褶皱没有,还将她鞋蹭脏得地方擦得铮亮,确定一尘不染后,她又拿起挂在衣架子上的衣裙就胡乱往自己身上套,收拾完毕,那兰悬着的一颗心才稍落下。

    要是暴君知道她睡了他的龙床,怕是被碎了尸都有可能。

    她一手提着自己的鞋,光着脚,打开了寝殿的门,刚掩上,阿肆的声音就在那兰的身后响起。

    “殿下!你......”阿肆一出声,那兰就连忙捂住了阿肆的嘴,冲着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阿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撤,要是墨无痕来了,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唔...唔...”阿肆似乎有话要说,急得眼眶里泛起了水光,脸颊也涨红起来。

    “废话就不要说了,一般炮灰呢都是死于废话上的,懂?”那兰给阿肆科普起了自己看小说的心得。

    阿肆显然不懂啥炮灰,但她也能理解个大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绝不会说半句废话。

    得到保证,那兰才将手撤去,正准备拉着阿肆逃跑,她却反被阿肆拉住了。

    “你......”那兰疑惑。

    阿肆一个上前就抱住了那兰的大腿,哭天喊地,“殿下万不可离开!请殿下一定留下来!”这事情发生得太快,倒是让那兰措手不及。

    这宫女脑子难道残了?搞不清楚这什么地方了?这里可是墨无痕的寝殿!重度洁癖患者的住所,而且此人嗜血残暴,动不动就是拔舌、割耳、挖眼球......十级恐怖\分子!

    “你想死别拉上我啊!”那兰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自己的大腿。

    “白大人吩咐了,殿下一定要留在这殿里,留住陛下......”阿肆压低声音解释说。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白大人吩咐了,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留在暴君的寝殿。

    “白虬?”那兰惊讶。这NPC居然安排了炮灰角色给她发布任务?

    既然离不开,那兰想那就呆在这暴君的殿里吧,她左右不过也是要成为墨无痕的女人的。况且主角还有主角光环啊!死也死不了,最多受些苦......

    干坐着在暴君的寝殿里待了一晚上,都没有太监公公宫女啥的过来传话说暴君要过来,那兰又安全了一晚上。

    不过很奇怪的是,旁边那宫殿的琴抚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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