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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迈出去

    回到家,谈青庄放下书包,跑进房间打开抽屉,拿着手帕出了门,肖必带着老花镜,手里绣着鞋垫,说了句这孩子,火急火燎的。

    谈青庄敲响了吴郁家的门,开门的是刘栗,热情地招呼她进去坐,谈青庄拒绝说不用找吴郁说点事儿就走,刘栗喊了声阿郁,袅袅找你,便进屋了。

    吴郁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喉结明显,半湿的额发贴在额头,甫一走近谈青庄就闻到一股薄荷的幽香。

    “找我?” ,吴郁用毛巾擦着头发问道

    “吴郁”,谈青庄嘴角勾着弯弯的弧度,递过那条珍藏的手帕, “那时候谢谢你,一直没有跟你好好说句谢谢”

    吴郁没接只是说: “这些日子你谢谢说的也不少”

    谈青庄见吴郁一直不接,一把将手帕塞到吴郁手中,跑上了楼。

    少女消失的方向只剩下浓郁的夜色,吴郁盯了片刻,缓缓地关上了门。

    其实十年前的那件事,真论起来他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吴郁坐在书桌前,那条手帕被保存得很好,干净平整只有几条折痕,只是年代久远,深蓝已褪色成浅蓝。

    刘栗端着一杯牛奶进门,看见他望着一条手帕发呆,放下牛奶拿起一看, “咦,我记得这条帕子“,又指着上面的字,”这个“伦”字,还是你奶奶在世的时候给你缝的,之前不是说丢了吗?怎么又找到了?”

    吴郁抢过手帕放到抽屉里,推着刘栗出门, “你早点睡个美容觉,我要学习了”

    早课后,谈青庄跟陈瓷说她要跟她们一起去表演的时候,陈瓷兴奋地搂住谈青庄的脖子,谈青庄和金斯袭相视一笑。

    三人开始讨论表演形式,陈瓷建议直接跳个炸裂的舞蹈,运用鼓点展现力和美。谈青庄说自己没有舞蹈基础,没有力和美只有没驯服的四肢。

    谈青庄提议跳个广播体操算了,也是力和美。金斯袭惊得: “什么东西?”

    “其实也行”陈瓷点点头

    “行什么行呀”,金斯袭一手戳一颗脑袋, “那还不如诗朗诵,不用唱跳不用技巧只有感情”

    谈青庄接过话头, “这个我可不赞同,还是要用技巧的”

    金斯袭弯起嘴角笑着说: “我们直接去问于老师算了”,于老师全名于莉是她们的音乐老师,跟他们班主任瞿忠是夫妻,接着她又向吴郁要了活动报名表,填了三人的名字,报名表上只有她们三人的名字。

    说话间,物理老师秦阳夹着书进了教室,吴郁喊起立,谈青庄跟着站起说了句老师好,一坐下想着表演的事,开起了小差。

    谈青庄低着头,手里的笔圈圈画画,秦阳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 “有些人,前两次月考物理都考的极差,我先声明事不过三,如果这次物理再没考好,我可就要请她去办公室挨板子了”

    金斯袭赶紧撞了撞谈青庄的手,谈青庄面色一红,把手里的书翻了几页。

    林台悄声对吴郁说: “哇喔,她开小差”,吴郁踢他一脚轻声说: “我发现你怎么,每次都有点兴奋”

    林台不由加大声音说: “这么明显的吗?” ,秦阳朝他扔了根粉笔: “不要说话”

    教室外湛蓝的天空上,云海翻腾。

    考试那几天,气温骤降,一下就从秋过渡到了冬,说话都在冒白气,谈青庄考试前一天睡觉着了凉,考试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好的是除了物理其他几科都发挥的比较正常,不好的是物理发挥的比上次还差。

    考试很快就过去了,周末她半睡半醒间听见一阵说话声,只片刻,肖必就在外喊她同学来了。

    谈青庄正纳闷是谁,一看陈瓷和金斯袭正在客厅坐着,两人手里各拿一杯水正和肖必说着话。

    “咦?你们怎么来了?”谈青庄让她俩进卧室聊。

    “来跟你说活动的事儿”

    金斯袭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和坐床上的谈青庄两人面对面。

    “说起来,我们在小区门口碰到吴郁了,还是他告诉的我们你住的具体位置”陈瓷眼睛亮亮, “你们一个小区呀?从来没听你讲过”

    谈青庄一拍脑门, “我都忘记跟你们讲我住的具体位置,其他的更记不住”

    金斯袭打断她们: “于老师说我们的节目她来帮我们定”

    “然后让我们明天去她家,明天我俩在学校公交站等你”陈瓷接着说。

    金斯袭说完双旦活动的事,又开始聊才结束的期中考,陈瓷一把捂住她的嘴,让她别说,话题就往其他地方聊去了,谈青庄看着她们,嘴角微微勾起,眼眸倒映着晨光。

    肖必留她们一起吃午饭,几人吃完饭,又看了会儿电视,直到太阳西垂,不得不分别,谈青庄送她们下楼时,刚好碰到吴郁进门。

    陈瓷猝不及防看见熟人, “他住你楼下?”

    谈青庄点点头: “对呀”

    陈瓷嚯一声,金斯袭说着那句已经被谈青庄说腻了的词,好巧呀。

    晚霞布满天空,北地的大雁排成一排,自长空划过,慢慢消失不见。

    翌日,三人在于莉家里看完要表演的节目,卡点节奏爆发力都能带来极佳的听觉和视觉效果,陈瓷和金斯袭都表示很满意,谈青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可以。

    谈青庄又看了一遍,看着画面里的人,一身露脐装,灯笼裤,头顶薄纱感觉好冷,随口一问: “我们到时候也这么穿吗?”

    于莉像看傻子, “肯定的”

    “那好冷的”,谈青庄不假思索回道

    “等你动起来就感觉不到冷了”,陈瓷和金斯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谈青庄没有舞蹈基础,于莉选的舞蹈动作难度不大,指出了些重点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陈瓷两人便带着谈青庄从基础开始练,谈青庄在她们身后依葫芦画瓢跟着律动,没过多久就开始汗流浃背,三人瘫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气,果然动起来就不冷。

    她们三人喘完气,又开始大笑起来,瞿忠刚好这时候回家,看见地上躺着的人吓一跳。

    三人看见瞿忠,瞬间爬起,站的直直的齐齐的喊了声,瞿老师好。

    瞿忠打趣道: “于老师,你别把我们班的优等生教傻了”

    于莉摆摆手, “去去去,你自己忙去吧”,又招呼着拘谨的三人, “你们继续练”

    练舞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于莉嘱咐三人平时多花点空闲时间练习,后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她,三人便告了辞。

    金斯袭跟谈青庄她们的家不在一个方向,就和她们在附近的公交站台分开了。

    天气阴沉沉的,初冬的太阳蒙上雾气遮遮掩掩一片灰白。

    谈青庄两人选了一条横穿小巷的近道,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驰骋,寒流滚滚,巷子里没人。

    两人说说笑笑的从小巷里经过,猝不及防间身后一陌生人拍了一下陈瓷的肩,那人比她高,她抬头回看,只看到对方嘴在动,听不清他说的话,陈瓷预问清楚他在说啥。

    只听得谈青庄大叫一声“跑”,顿时拉着她就开始狂奔。

    谈青庄比陈瓷先看清那人,是一个疯子,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只穿着一件短袖,没穿裤子,露出被割的生殖器,整个人疯疯癫癫。

    只一瞬,谈青庄拉着陈瓷就往远处跑。

    有完没完,上次生死时速还是在十年前。

    那人挥舞着铁棍在后追赶,陈瓷吓得双腿直抖,牙齿上下打颤,谈青庄情况跟她差不了多少,不过比她好一点,毕竟有过经验,她苦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疯子虽疯但不傻,见一直追不上两人,他把手里的铁棍狠狠往前甩,电光火石间,陈瓷猛地推开谈青庄,自己却重重挨了一铁棍,她被砸的一跪,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谈青庄立即搀扶起陈瓷,两人跑的一瘸一拐,前后的追击距离慢慢变短。

    峰回路转,前面有两条道,谈青庄心里大喜。

    “瓷瓷,待会儿我俩分开跑,你往左,我往右”,谈青庄冷静的对陈瓷说, “我待会儿引开他,你记得找人来帮我,我们明天见”

    两人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陈瓷拉着她说一起往左跑,谈青庄解释两个人跑不快,肯定都会被追上与其都完蛋,还不如让一人安全的去搬救兵,还有点胜算。

    陈瓷眼泪止不住的流,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她抹了一把脸说好,等她。

    两人分开时,谈青庄在地上捡了颗石头砸向那疯子,疯子吃痛直向她追来。

    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路上只有在风中狂舞的树枝,战栗的草。

    也不知跑了多久,谈青庄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冷风和身后那疯子咯吱咯吱的笑直往耳朵里灌,耳朵里的一根筋直抽抽的疼。

    阳光穿不透层层乌云,驱散不了这片阴暗潮湿。

    突然,身边出现了一辆自行车,骑车的人朝她喊,上来。

    一看,果然是吴郁。

    谈青庄腿一跨,坐了上去。

    吴郁一阵猛踩,那疯子被他们甩在身后好长一段距离,直至那人的身影看不见,吴郁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一下午的训练加上卖力的奔跑,谈青庄累得虚脱,双手紧握车座将头抵在吴郁后背闭着眼喘息着问, “你碰见陈瓷了吗?”

    “刚好碰到她”吴郁点点头, “哭着让我来接你”

    “那她回家了吗?”

    “不知道”

    “她一个人?”谈青庄抬头惊道。

    吴郁不紧不慢地回: “林台和她一起”

    谈青庄闻言神情微舒, “那就好”

    “吴郁”

    “嗯?”

    “谢谢你”

    “不用谢”

    谈青庄想起之前吴郁说,她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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