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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

    今晚的夜色昏沉,连月亮都被乌云遮挡,只有几颗星星依旧坚持在昏暗的夜空熠熠发光。

    一辆出租车停在小酒巷巷口,车上的人付了车钱下车,径直走进去。进去之后,他的装扮与里面的氛围格格不入,他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和口罩,明显不想被人认出。可这样,更容易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他环顾四周,找了几遍才找到人,他走过去,不客气的坐下,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威笑几声,和他套着近乎:“不着急,阿祺,你先点点儿喝的。”

    “不用了,你赶紧说,说完我就走。”他拒绝道。

    李威这次出来没带王成他们,仅让老贾一个人跟着他。老贾是个暴脾气,本来想在一旁听着,没想到这小子软的不吃,就想试着上点硬的,他“啧”一声,准备站起来:“哎,你这小子……”

    话没说完,就被李威笑着打断,语气中带着埋怨:“老贾,别跟小孩一般见识,坐下。”

    闻言,老贾不服气的又坐在位子。

    张泽祺睨了他一眼,淡定的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李威叫住他,赔笑道:“我说还不行吗?我这次约你来还是为了转达老爷子的意思,他还是想让你回去,接手他这些年打下的一切。”

    张泽祺嗤笑一声,回绝道:“你让他死心吧,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回去跟他干那些不干净的勾当。”

    老贾又坐不住了,急不可耐的反驳道:“哎,你这小孩,这怎么不干净了?”

    张泽祺视线看向他几秒,然后转回到李威身上,说:“不好意思,我不跟傻子说话。”

    老贾准备教训他,被李威拦下来。他问:“就那么恨吗?”

    他直接表明态度,说:“对,我恨不得他死在我面前。我不会回去,也清楚这辈子他都不会死在我手里,劳烦你在他死的那天托人给我捎个消息,我好放几门烟花炮,庆祝庆祝。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说完,他起身径直离开。

    李威望着他的背影,喝一口烈酒。

    是个有血性的人,看来老爷子没有看错人。

    他们在那又待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就要离开了。

    李威也要去干一场有意思的事。

    他看着酒吧角落阴暗处的小舞台,露出一抹阴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说:“老贾,结账。我在门口等你。”

    “好的,老大。”老贾应声,丢下没喝完的酒去结账。

    在吧台调酒的一名调酒师始终观察这边的情况,他斜对面的漂染紫红色的披肩发女生,利用头发藏匿耳机,时不时汇报情况。

    抬眼间,李威跨步走向门口,另一个人去结账。紫红色头发的女生与那名调酒师对视一眼,又看向门口,迈着社会小妹的步伐跟上去。

    老贾站在收银台结账,紫红色头发的女生走过来凑近他,问:“先生,整夜狂欢才刚开始呢,要不要喝一杯?”

    老贾上下打量她的身材,面色□□,手心难耐,忍不住摸上她的腰。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的一脸猥琐。

    女生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凑的更近了,再一次问:“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杯啊?”

    老贾最后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算是暗示,说:“下次吧。下次见面我请你喝酒。”

    他说完走到李威身边,两人直接坐车离开。

    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男生走过来,问:“怎么样了?萌萌。”

    杨萌萌一脸嫌弃的拍拍老贾刚摸到的地方,说:“一切顺利,定位放在那个人身上了。走,张博,跟上去。”

    “嗯。”张博答。

    张博在驾驶座快速的将酒吧服务员的衣服脱下,里面的贴身里衣露出来,他用一分钟时间换了衣服。

    杨萌萌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开始脱去外套,然后把假发取下,身体前倾,去拿自己放在下面的化妆包,拉开拉链说:“张博,小心别被发现了,我卸个妆。”

    张博看着前面的路,一刻都不敢大意,回答道:“行。”

    他们小心跟着李威的车,为了避免他发现,途中换了三四辆车,去到的地方也越来越偏。

    忽然李威的车停在一家小旅馆,他下车斜视他们的方向几秒钟走进去,半个小时后出来已然换了一身装扮,除了衣服换了,还多带了一副墨镜。

    杨萌萌和张博蹲了半个小时,看到他出来。她连骂人都顾不得了,推搡着张博让他跟上去。

    而在旅馆上面的玻璃窗前站着的那个人,眼睛微眯,吸一口指间夹着的烟,说:“这一趟够你们玩几圈。”

    他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在木质地面,狠狠地踩了一脚,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匆匆往外走。

    打开门,老贾守在外面,听见动静,跟在那个人身后,从侧门离开。

    杨萌萌盯着前面的车,偶尔看一眼窗外。跟了二十分钟,她看到一个买红薯的摊位,一时间觉得眼熟,趴在车窗看外面的门店标识,才发觉前面的车一直在领着她和张博转圈。

    她立即给辛宇打电话:“喂,老大。他们一直带着我和张博沿着外城转圈,我猜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计划失败。”

    “没事,我和姜警官根据你放在那个人身上的定位地点往他们老巢赶。为了掩人耳目,你们先跟着他转,谨记不要先动手,保护好自己,他们现在可都是亡命之徒。”辛宇说。

    “知道了,老大。”杨萌萌挂断电话。

    张博问:“还要跟吗?”

    “跟。”杨萌萌说。“老大让我们打掩护,不到紧要关头不动手。”

    这样说的话,也是有动手的机会。

    张博想着兴致便来了,说的话都比之前有劲:“明白。”

    辛宇挂断电话的同时,姜开宇把车停在一个路边,他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周围,问:“到了?”

    姜开宇眉头紧锁,说:“外面有点蹊跷,你往三点钟方向看,每个桌都坐满了,哪怕是拼桌,也应该有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打岔,里面却很安静。”

    辛宇观察了几秒说:“确实,你看门口那两张桌子上的人,一直都在观察着外面。”

    姜开宇问:“遇到这情况,你比我有经验。接下来怎么办?”

    辛宇往旁边看,看到一家店还有余位,笑:“老姜,你饿不饿?先去吃一顿?”

    他直接问:“你怎么想的?”

    辛宇说:“我们贸然进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去他们旁边那家店吃一点东西,利用视线盲区,走到那条小路里。反正有定位,他们也跑不了。”

    姜开宇略微思索,开口道:“听你的。下车。”

    辛宇收起电脑,放进背包,慢他一步下车,两个人去旁边的饭馆吃饭。

    巷子深处,车尾气割裂空气,停在一家破旧院子。接着,猛烈的车门声惊醒飞鸟,一瞬间,几声哀鸣响彻暗夜。

    噩梦般杂乱的脚步声将近,一场困兽游戏开始。

    “嘎吱——”一声,她们房间的门被打开。郭如棠回头看去,李威带着几个眼熟的人进来,这几个人都是这几天她经常可以见到的人。

    李威走进去坐在长凳,翘着二郎腿,掏出烟盒点了根烟,烟雾缭绕,掩盖他此刻的表情。霎时,屋内几种难闻的气味搅混在一起,令人发呕。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是不是低头看他手腕处的表,无聊时会摩擦一下表盘。很快,他数着表盘的秒针低声数数,像是她们生死的倒计时:“十、九、……四、三、二、一。”

    最后一个数数完,郭如棠旁边安睡的刘净一身体微微发抖,几声呜咽声传出,李威听的全身舒畅。

    郭如棠是在刘净一身体发抖的愈加剧烈时才发现她的异常。她弯腰,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揉搓或拍打几下,试图唤醒刘净一。

    可她仿佛陷入梦魇,秀眉紧蹙,两只手紧紧抓着扶手,仿若这样就可以减轻痛苦。

    郭如棠猜到她药瘾犯了,回头求助般的看着李威。

    一般这时候,他就会吩咐人来给刘净一打针,可这次,李威却不肯给刘净一注射药品,反而像观看者,置身事外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切。

    几分钟的眼神争执,刘净一的状况越发严重。她的十指开始紧抠扶手的沟壑,指间泛白,其中左手的食指中指和右手大拇指食指的指盖早就在之前一次次折磨中脱落,露出粉红的肉。

    还未长出的指盖慢慢渗出血色,滴落在地板。郭如棠看着她因无药物缓解而面露痛苦的神色,嘴唇发白,眼看瞳孔渐渐涣散。她什么也顾不得,硬挺挺的跪在李威面前,之前的傲骨消失殆尽。

    郭如棠眼神出现了渴求,双手合十像乞丐一样乞求他给刘净一注射药品。

    她不懂那种药对身体的伤害,也不知道药品长期注射会发生什么,她不忍刘净一遭受如此痛苦的事情。

    郭如棠双手合十乞求他,怕他不答应,便一下一下磕在地板。她说不出话,磕了十几下,双眸含着泪,一字一句的比划,喉间溢出哽咽:“求求你,放过她。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李威俯身目光像看一个玩物一样,问她:“要我放过她啊?”

    郭如棠听不见,不管他说什么都答应,唯恐错过救刘净一的机会,她忍着不肯掉落的泪随着动作的幅度沾湿地板。

    她梨花带泪的神情并没有打动他,反而笑的像身处地狱的魔鬼。李威眼神冷厉,说出的话即刻可以判决他们的处境,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直起身说:“可以。秦枫,续药。”

    秦枫闻言,打开保险箱,左手拿着药剂,右手拿着针管,将小玻璃瓶的药剂吸入针管,走过去注入刘净一的身体。

    药物的注入使刘净一身体停止发抖,渐渐平复,指盖新长出来粉肉再次变得血淋淋的,血顺着椅子滑落。

    郭如棠见她恢复平静,松了气。

    此刻,李威拽着她的头发,迫使郭如棠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像打量一个商品,不顾忌的问:“你不会以为这就没事了?还有一场好戏没上演呢。要不要去见一见你的老情人啊?”

    她头皮被拽的生疼,不懂他说的什么,盯着他可怕的眼神,才觉得害怕,恐惧的不知作何反应。

    李威拽着她的头发往外走,郭如棠疼的做不出任何动作,硬生生的被他拖到另一个房间。

    郭如棠被扔在斑驳不平的地面,手心磨掉一层皮,她顾不得疼,眼前的景象就吓到她。

    她看到以地面为画板,以褐红色为颜料的画;看到昔日健康的男人,现如今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宛如流浪汉;看到众多男人聚集在这个房间,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让她避之不及。

    李威走过去,用脚踢醒男人。

    他给刘行尘注入的药物已经让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目光呆滞的看向上方,灯光却刺的他睁不开眼,看不清面前的认识谁。

    李威蹲下,戏谑的问:“醒了?来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刘行尘勉强撑起上半身,他受了伤,视线模糊,堪堪认出面前的人。紧接着他像一只困兽,一声怒吼响彻整个房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过去想要打他。

    李威没有防备,被他压在身下。刘行尘没来的及动手,李威手下的人将他抬起来扔到一边。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扑向李威,之后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支撑他起来去保护她。

    现在的他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李威站起来,走过去,继续蹲在他眼前,发出令人恶寒的笑:“都过了这么久了,脾气倒是越来越大。别着急,我们来玩个小游戏,蒙眼猜人。还记得我之前让你认得那些人吗?只要你们能坚持下来,猜出他们是谁,我就放你们离开。”

    刘行尘不说话,眼里的恨意只增不减。

    李威叫了两个人,吩咐着:“阿莫,吴光,你们把他绑在椅子上,随便找个布条蒙上眼睛。”

    刘行尘没有力气反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自己绑在椅子上。他被蒙上眼睛,感官逐步放大,整个人都处在一个虚无的场景。

    他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就是说话声:“看来这段时间养的不错。来吧,游戏开始,兄弟们,慢慢享受。”

    他话音一落,他就听到郭如棠惊慌失措的叫喊,还有摩擦地面的响声。接着便传来一声声□□,里面夹杂着郭如棠痛苦的挣扎声,哭声,吼叫。

    他听见衣服落在地上的响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他这才慌了神,无能为力的怒喊着:“啊——”

    李威一直有在给他断水,刘行尘几天没有喝水,喉咙已经干涸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发出的音节就像嗓子被撕裂一般。布条遮盖他的视线,隔着布条的缝隙,他看到了此生最痛苦的一件事,发生在他眼前,他却无能为力。

    刘行尘被关了那么久,一直经受药物的折磨,精神早就在崩溃的边缘。这个场面无疑刺激到他,刹那,他的嘶吼声响遍整个房间,身体用力挣扎,血液浸湿粗糙的麻绳,他浑然不觉,只想挣脱桎梏,去保护他藏在心里爱着的人。

    以前为了救她,他需要拼尽全力。现在他拼尽全力,也救不了她。

    李威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们经受的痛苦,慢慢沉醉其中的痛快,身体每一处都表达着他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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